“這個事兒好理解,你不記得咱們家原來養了一隻老母雞了?因爲那隻雞太孬,每年抱窩都保護不好小雞仔,那年我和你媽就商量着不讓她抱窩了。她摟着幾隻雞蛋就是不肯走,後來我們用水淋她,她都不清醒。一個雞都這樣,何況是一個人呢。那雞蛋才摟幾天啊,都那麼深的感情,你的……啊。”沈紅山是看大家都哭了,想哄哄自己女兒,這一說就沒收住話,被趙秋雲揪了一下胳膊,瞪了他一眼。
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說的不合適,尷尬地笑了笑。
“子安,今天你陪爸好好喝一杯。”沈紅山又把話題扯秦子安頭上去了。
“爸,一定。”
“一定什麼呀?不行,秦子安現在必須得滴酒不沾,昨晚高興的就喝了一杯,我就夠擔心他的胃了。今天再喝,別把老毛病喝犯了。乖乖吃飯,要喝酒,讓我哥陪你喝,他胃結實。”
“啥?我胃就結實了,這丫崽子,我是你哥,胳膊肘往外拐。”沈成舉抗議道,把剛看到妹妹康復的淚水收了回去。
一家人笑做一團之時,秦子琪也來了,見到嫂子康復自然是高興。
“子琪,你以後沒事多到嫂子家來走動走動,我們大家都是一家人,人多也熱鬧。”秦子安說。
他想起曾經和沈可佳說過要撮合她和沈成舉的事,現在看來是可以提上議事日程了。
“好啊!”秦子琪答應道。
沈成舉見秦子琪來了,分外高興,上次她走後,趙秋雲和他說過讓他追她。
他一方面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另一方面又覺得試試未嘗不可。於是吃飯期間,沈成舉很照顧秦子琪,幫她夾菜什麼的,很殷勤。
秦子安悄悄給沈可佳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還記得嗎?我和你說過,兩個人很合適吧?
要是他們能搭上,沈可佳自然樂得其成。父母最大的心事也就是哥的婚事了,要是沈成舉成了親,好像她生活中就沒有任何的不如意了。
吃完晚飯,沈成舉主動提出要送秦子琪,一家人都把目光投到了他們兩個人身上。沈紅山和趙秋雲覺得兒子能主動追女人,算是奇蹟出現了,也是沈家的列祖列宗顯了靈。
秦子琪拒絕了兩句,秦子安卻替沈成舉說了兩句好話。
“本來我要送你的,可你嫂子剛好,我不想和她分開。你一個女孩子家晚上一個人回家我怎麼放心呢?你還是讓他送你吧!”
秦子琪一向話少,也很害羞靦腆,不喜歡所有人都關注着她的那種感覺,也就沒再反對。
沈成舉和秦子琪出了門,自己也有些緊張,畢竟是頭一回追女孩子。
秦子琪倒不緊張,就是不喜歡有陌生男人和自己走這麼近,可他是嫂子的哥哥,又不好拒絕。
兩人之間隔着一段距離,正好有輛車從旁邊衝過去,沈成舉很本能地護了她一下。這一下,讓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了,秦子琪更覺得不安。
“沈大哥,謝謝你今天送我,不過我還是習慣一個人。你還是回去吧,我不喜歡和男的一起走。”沈成舉想着,追女孩子大概就得離近一點,所以接近了,就沒有分開的打算。秦子琪忍不住了,最終選擇開口趕他。
沈成舉可是鼓足了相當大的勇氣才提出送她回家的,她這麼明確的拒絕,讓本身也有些木訥的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那你一個人,行嗎?”他憋了半天,把想再爭取一下的話全吞回了肚子裡,而是這麼問了一句。
“行!我每天都一個人,真不喜歡別人送我。”
“那我就不送了,我回去了,你到了給我發條信息吧。”沈成舉實實在在地說。
“好!”秦子琪答應道,其實她連他手機號都不知道。
秦子琪一個人在街上慢慢走着,哥嫂現在好了,她也少了一件牽掛的事。她看得出來他們有意撮合她和沈成舉,可她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對別的男人有感覺了吧,她就是這麼執拗地喜歡着楊朋義。
一晃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見過他了,也不知道他過的怎麼樣,被他的愛人拋棄後,創傷全好了嗎?
正在想着他呢,就見到自己前方不遠處走過來一個人,一邊走着一邊對着酒瓶子往嘴裡灌酒。
定睛一看,那搖搖晃晃的人可不是楊朋義嗎?
唉!還真是巧,人生永遠都是那樣不可思議。她本來不想管他的,想到上次他趕自己走時說的那些難聽的話,她就不想管。
但她能控制住自己嗎?顯然不能,腿沒受大腦控制已經直直朝他走過去了。
“義哥,你是怎麼了?怎麼一個人在街上喝酒呢?”她問,習慣了叫他義哥。
楊朋義擡起醉眼看了看她,有點冷淡地說:“我在哪兒喝酒跟你有關係嗎?”
“我……是和我沒有關係。”她想去搶他手裡的酒瓶的,手停在半空還是放下來。
秦子琪啊,他和你真沒關係,還對你這麼冷,你有必要管他嗎?
“沒關係就快點在我眼前消失,我只要一看到你,就想起你那個混蛋哥哥來。”
混蛋哥哥?他們不是好朋友嗎?她因爲和他之間有了那次的不愉快就沒聯絡過了,可是他和哥哥之間好像應該沒什麼過節吧?
上次的接觸太短暫,她還沒有來得及和他說說話呢。
他看來心情不好,她是不是該和他說話,讓他別這麼難受?總覺得自己喜歡他,又什麼都沒有爲他做過,算哪門子的喜歡。
“義哥,你別一個人喝了,我陪你喝吧。”秦子琪鼓足勇氣說。
“陪我喝酒?行啊!我今天不僅僅需要一個女人陪我喝酒,我還需要一個女人陪我睡覺呢,你行嗎?”他輕蔑地看了看她,說道。
今天這麼難受的原因是幾年前的今天他向沈可佳表白了,是他們開始的日子,他記得很清楚。
“你……”秦子琪一片好心,沒想到卻遭此侮辱,頓時氣的說不出話來。
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楊朋義忽然有點愧疚了。別管怎麼說,她是她,她哥哥是她哥哥。她哥哥幹了什麼事,她還興許不知道呢。
“我跟你開玩笑的,和小時候一樣還是這麼禁不起玩笑。好了,我家就在前面,我要回去了。”他覺得自己真是有點多了,頭暈。
這樣暈也好,能讓他忘記沈可佳,也忘記秦子安,更忘記他的孩子。
他一道歉,秦子琪心裡的委屈一掃而空。
“義哥,我送你回家,我想陪你喝一杯,聊聊天。我們有好多年沒有在一起說過話了,我懷念以前的日子。”也不知道怎的,秦子琪忽然就把心底的話說出來了。
甚至她根本就沒想,一個單身的女孩去和男人喝酒,是多麼危險的事。
秦子琪的話讓楊朋義忽然想起了小時候,她只喜歡和他說話,對別人都很冷淡,甚至膽怯。
那時秦子安和楊朋義還是好朋友,兩個人出生入死的。她說她懷念過去,楊朋義也懷念。真想回到那個時候去,不長大,世界是那麼單純美好。
長大了,要結婚,有女人,甚至有孩子,這一切都讓人覺得很累。
今夜他也不想一個人過,有秦子琪陪着,也好。
“走吧,我去買兩瓶酒。”楊朋義說。
見義哥答應了,秦子琪心底竟有種喜悅感涌上來。
不遠處就是一家超市,楊朋義讓秦子琪等着,他去買酒。
子琪看他步伐有些不穩,怕他走路摔跤,扶着他,陪他一起進去。
楊朋義奔着啤酒去的,子琪卻攔住了他,她覺得女孩子喝啤酒不像話,倒是紅酒很適合。而且,楊朋義現在喝成這樣,再喝啤酒怕他會更醉。
單純的秦子琪以爲紅酒度數不高,不會醉,哪知道已經喝多了的人喝紅酒更容易醉。
楊朋義對喝什麼酒無所謂都聽她的,秦子琪拿了兩瓶紅酒搶着付賬,他卻也沒有和她爭。
“我家就在前面了。”楊朋義往前指了指,在秦子琪的攙扶下回了家。
所謂的家是他租的房子,他說這裡離上班的地方近。其實這裡是他的避難所,自從父母得知了沈可佳的孩子是他的,就三天兩頭逼着他去找她和好。
孩子是楊家的孩子,他們不想楊家的孩子去跟外人姓。
可沈可佳卻一直不理他,他倒想認孩子也沒機會。最後受不住父母的嘮叨,他自己在這裡租房子,樂得清靜。
從踏進楊朋義門的那一刻起,秦子琪就覺得侷促不安。
這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單獨呆在一起,還是晚上。小時候無所謂,現在長大了,想想目前的處境,就覺得不好意思。
楊朋義卻沒想那麼多,在他眼裡,秦子琪一直還是個小姑娘呢。
“坐吧,我們喝一杯。”楊朋義說,指了指牀。
出租房很簡單,就是一間臥室,一間廁所,連客廳什麼的也沒有。臥室裡只有一張牀和一把椅子,一張書桌。
秦子琪坐下來,楊朋義把酒開了,四處找杯子,沒有。
“我們豪邁一點,就這麼喝吧。”楊朋義說。
“好。”只要你高興。
兩個人拿起酒瓶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大口下去。
“義哥,你今天是怎麼了?”秦子琪小心翼翼地問。
“你嫂子怎麼樣了,孩子生了嗎?”楊朋義悶悶地問,秦子琪一時還真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嫂子?”
“對啊,沈可佳,孩子生了嗎?”說出這個名字,楊朋義的心裡一陣痛。近兩三個月,沈可佳連他電話也不接,信息也不回,杳無音信的。
孩子是他的,說好了楊家的孩子他有探視權,她憑什麼不和他聯繫呢。
她以爲他關心她嫂子,就是關心她哥的意思,秦子琪始終不知道那個孩子是楊朋義的。
“沒生。”
“不是到了預產期了嗎?怎麼還沒生呢?”她發現他似乎非常關心那個孩子。
“孩子沒有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楊朋義忽然把酒放到了一邊,抓住秦子琪的肩膀失控的問。他的孩子,怎麼會沒有了。肯定是該死的秦子安乾的,不肯要他的孩子,哄着沈可佳把孩子給打了。
“孩子沒有了,義哥,你這是怎麼了?這孩子對你來說很重要嗎?你怎麼這麼激動啊?”
“怎麼沒的?是不是秦子安讓她把孩子打了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混蛋什麼事都乾的出來。我就知道,我……”楊朋義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謀殺了他的孩子,此時他恨不得去把他給砍了。
“義哥,你放開我。你說什麼呢?我哥爲什麼要把自己的孩子打掉啊。孩子沒了,我哥也難受,你怎麼這麼說他呢。”
“哼,他難受,不是他的孩子他怎麼會心疼會難受。我怎麼忘了,你是他妹妹,當然什麼事都爲了他說話,你走!”說着,放開了秦子琪的肩膀,指着門,讓她離開。
她現在管不了他說什麼了,一門心思都在琢磨他的話,什麼意思呢。
“怎麼不是他的孩子呢?不是他的孩子是誰的孩子,我哥照顧嫂子可細心了。要是別人的孩子,他對她能那麼好嗎?”
“哼!看來你是什麼都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哥有多虛僞。他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我告訴你秦子琪,你真是看錯了。你哥他就不是個人,他是個禽獸!”
“啪!”的一聲響,秦子琪一巴掌扇上了楊朋義的臉。
那是她最心愛的義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的手,打完了她自己的手都還在哆嗦。
“我……對不起,義哥,我只是,我不能聽別人說我哥的壞話。對不起……”楊朋義捂住了臉,憤怒地瞅着她,讓秦子琪有點心虛了。
“連你也打我!你哥本來就不是人,他搶了我的妻子。你知道不知道什麼是奪妻之恨?我恨死了他,我恨不得殺了他。你還替他說話,你這個糊塗的女人!”說着,楊朋義怒不可遏地抓住了秦子琪的衣領。
秦子琪太驚訝了,一時消化不了這個消息,只是傻傻地看着他。
他以爲她是害怕了,她的害怕讓他解氣。口中說着秦子安對他犯下的罪行,所有的恨都被翻了出來。
忍了這麼久,一直都沒有報復,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要報復秦子安。
他要報復他!他搶走了他最心愛的女人,還逼迫她打掉了他楊朋義的孩子。他也要在他身上挖下一塊肉,奪走他最心疼的人。
忽然,他把眼睛定格在了秦子琪身上。她不是剛剛還在替她哥哥說話嗎?他哥哥也是那樣愛護她,她就是他哥哥的一塊肉,哈哈,真是上天有眼,讓他今天碰上了她。
此時的楊朋義,思緒錯亂,幾近瘋狂。
瞄了一眼秦子琪,她長大了!因爲害怕,驚恐的小臉看起來異常性感。隨着呼吸,豐滿的胸脯一起一伏的。
好久沒有碰過女人了,看到她這麼撩人的模樣,他還真不想忍了。
他想撲過去,把她撕碎,他想看到秦子安的妹妹在他身底下無助的扭擺。他要讓她成爲他報復的棋子,可他還是有那麼點不忍心。
她畢竟是他的子琪妹妹,他不能強暴了她。但是報復的想法一經產生,他也不打算放過她。
“義哥,你剛纔說的是什麼?我沒有聽懂,你的愛人不是那個女人嗎?我哥是和沈可佳在一起,你怎麼說他搶了你妻子呢。”秦子琪不知道此時自己已經成了案板上的肉,猶在關心着他剛纔說的話題。
“陪我喝酒吧,我慢慢和你說。”楊朋義想到主意了,秦子琪是個最心軟的人,他要博取她的同情,讓她心甘情願把自己給他。
楊朋義鬆開了秦子琪,坐回椅子上,拿起他的酒瓶。
“我的第一個女朋友是我的大學同學,她的名字叫沈可佳。”他一開場,就鎮住了秦子琪,這完全不是她能想到的。
她這才知道原來他說的搶了他的妻子的意思,是秦子安搶了沈可佳。
“我和她結婚了,新婚之夜我發現她不是第一次。因爲對這件事我很不滿意,正好那個時候有人追我,就是後來你看到的那個人。我爲了報復沈可佳,就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秦子琪沒說話了,她看得出來楊朋義說這些時內心很糾結很痛苦。
“那時候我和沈可佳還有秦子安一起租房子住,房子是他租的。我以爲他是爲了幫我,卻根本想不到他們兩個人早就揹着我狼狽爲奸了。直到那天他們兩個人再也忍不住,在我面前親吻……”這是楊朋義心裡的一根刺,說到此處,他說不下去了,猛地灌了一陣酒,大概一口氣喝了半瓶下去。
“這不可能啊。”秦子琪喃喃地說,在她心裡哥哥是個好人,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
“如果覺得不可能可以去問你哥,看他怎麼說。我就不相信他還敢做不敢當,會對你撒謊。”
她雖然萬般不願意相信,可她也覺得楊朋義根本沒有理由對她撒這樣的謊。難怪他要罵哥哥是禽獸,是誰心裡不會存着怨恨呢。
“對不起!”秦子琪說,眼中包含着對楊朋義的同情。
“說對不起有用嗎?他就這樣傷害了我,讓我的人生從此孤孤單單的。這輩子,我再也不會開心了,我一輩子都會活在這個陰影中。感覺自己不是個男人,再也不會有女人看得上我。”楊朋義這時真是喝的有點多了,但是頭腦清醒着。他還知道說什麼能達到他佔有秦子琪的目的,讓她成爲他報復的工具。
“別這麼說義哥,不管怎麼樣,子琪都喜歡你。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喜歡你。要不是因爲你看到了我……我估計我早就嫁給你了。義哥,是我哥對不起你,以後我替他償還你好不好?我用我一輩子的時間來照顧你,我……我愛你!”秦子琪咬了咬嘴脣,把心底裡最滾燙的三個字說了出來。
她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爲了給哥哥贖罪,抑或是給自己一個接近他的理由。她只知道,她一直都是愛他的,愛他甚於愛自己的生命。
她不要他孤孤單單的,她自己也再不想孤孤單單。
或許晚上和他回家,潛意識已經知道會發生什麼了,但是膽小的她卻根本不害怕。要是沒有義哥,她的生命會如一口枯井了無生趣。她寧願做一隻飛蛾,撲向他,粉身碎骨,她都不怕。
因爲她的內心太渴望一絲溫暖了,哪怕只是一點點,只要他肯施捨,她都要。
她的小臉此時像在發亮,他以爲他只是爲了報復,可是她的神情卻讓他動容了。
她的眼神像着了火,滾燙的,楊朋義被她的眼神電到了。此時,他反而愧疚起自己剛纔的邪惡念頭,不想利用她報復了。她是那樣赤誠的女孩兒,她有什麼錯,他不該把秦子安的錯放在她身上。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照顧。”他狠下心來,趕她。
“不,我不走,我今晚要留下來。”秦子琪執拗地說。他喝多了,她怎麼可以走呢?
他已經夠可憐的了,她不該讓他一個人孤單面對黑暗。
“你知不知道你留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喝多了,身體有股莫名的躁動。他儘量控制着自己的躁動不想傷了她,可她難道不懂嗎?
“我……”秦子琪又咬了咬脣,像是下定了決心。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她“我”了一聲後猛地摟住了楊朋義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嘴脣。
他懵了,大腦一片空白,她柔嫩的帶着酒香的脣瓣讓他心跳加快。
雙手扶住她的腰,想把她推開,她卻堅定地執着地貼着他的脣。他受不了了,推變成了摟,把她纖細的腰身緊緊摟靠在自己身上反客爲主地回吻她。
秦子琪從不知道被男人吻是如此美妙的事,彷彿煙花綻放,絢爛極了。她的雙臂更緊地纏着他的脖子,張開小嘴兒伸出丁香小舌和他纏繞。
本來就喝了酒的楊朋義還怎麼受得了她如此的熱情,大手開始在她背後狠狠地揉搓遊走。
他飽含情慾的撫摸讓她有點怕,可她主動吻他時就已經做好了獻身的準備。不管再怎麼怕,她也要把自己給他。她相信只要自己給了他,他就會慢慢地愛上自己,從被哥哥傷害被嫂子拋棄的傷痛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