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俺說老道,你說俺的東西咋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眼睛?莫不是長了火眼金睛?”趙二邊說着邊看向自己上衣口袋,也看不出有啥特別。故而奇怪的很。他的手已經觸摸到上衣口袋了。
“快拿吧!你這臭小子!誰讓你碰到俺老道了呢?”師爺不慌不忙地說着,但語句當中無一不透露出絲絲緊張。
“喲,老哥,師爺這是孫悟空轉世,來到咱身邊了。”一陣大笑。
趙二摸了摸自己口袋,搗鼓一陣,且還向裡翻了一陣,最終拿出一塊骨器玉佩。
這樣,五件骨器玉佩也就齊全了。
師爺慌忙雙手在桌子上擺弄那四塊,仔細端詳着,看着趙二遲遲不肯鬆手,惡道“你這小子,咋含含糊糊的,要是誤了大事,你可當心!”
“沒,老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您能告訴我,您是怎麼待着這裡的嗎?”
“那敢情簡單,俺跟你們走散,知道你們定是要回太原,這不,就往這兒趕來了!”師爺擺了擺手,那拉起的臉令人發怵。
“是呀,老哥,師爺要想回去,做這趟列車也無可厚非,誰讓那麼趕巧呢!”可可道。
“妹子,有些事情俺還是沒捋清楚,你能幫着捋捋?”
“有什麼可捋的,拿來!”師爺像發了死命令。緊緊盯着趙二,看了看四周,抿着嘴小聲說:“我想你小子不會不知道,這真正的神兵秘圖最龖後一份是在這骨器玉佩上吧!‘
話聲特別小,輕聲厲喝,趙二沒什麼表情,可可卻是心中頓驚,什麼?這秘密竟然是這玉佩?
嚯!太無厘頭。這玉佩雖說只有五根,形狀奇奇怪怪,像蛇一般,怎麼會藏有秘圖?
故道:“老哥,師爺,我是個女孩子,沒你們那麼敏銳的眼力,你們能告訴可可麼?”一臉苛求的樣子。
“俺,之前究竟,怎麼了?”趙二說話極慢。非但沒將那剩下的玉佩給師爺,相反越攥越緊,他總覺得從茫茫迷霧中突然來到火車站那片記憶是異常恐怖和又有某些空白的。但實在想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那一段記憶當中,到處是血腥。他的胳膊斷了,可可的雙臂又是詭異的消失。接着蹤跡也全無。還有師爺。這傢伙明明是那對雙胞胎老兄從別處找來的帶路人,走的時候,招呼都不打,直接頭都不回也消失掉了。
而就是這追去師爺的路途中,離奇發生了怪之又怪之的事情。差一點。他就活不過來,就比如。那他的雙腿被砍斷的事情,匍匐前進,看到那離奇的夫妻血屍墓穴的事情……
完全無厘頭,不知怎麼的。趙二心中隱隱想着一定要將這事情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甚至,包括眼前的景象,這火車雖說的的確確感受到這是真的,但火車外的天氣異常詭異,白霧似乎從未消失過。到站下車的人,也異常地冷漠和安靜,一切太奇怪了,誰能告訴他究竟怎麼回事嗎?
顯然的,可可從迷霧中走出,前面帶路的是可可,而同樣上了這趟列車的還有這師爺。雖然不在同一節車廂,但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一切就好像有什麼人刻意安排似得。
再說,師爺這傢伙估計藏貨不少,之前知道回太原,爲什麼不選擇坐飛機,偏偏要搞一張火車票。
放着輕便舒服不坐,還要來這大衆車廂,亂七八糟的人羣當中“享受”?
當趙二一口氣說完這些。
可可立時微微一笑。
她說:“老哥,這你也太小心謹慎了。先前我去買飛機票,可你知道嗎?這奇怪的霧。”隨後指了指窗外。
接着說:“我當天去買票,奇怪的是,那些營業員,在售票之前都告訴乘客,這一天的機票全部要延遲。我就問了,小姐,你們延遲大致什麼時候開通?那小姐就說,對不起,十分抱歉,這得根據天氣情況,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
“天氣?”趙二一聽完,顯示一驚,他下意識的掏出手機,查了最近一週的天氣預報,只是不可思議,趙二立馬驚起來,“怎麼會這樣?”
師爺只顧端詳着手中的骨器玉佩。衣兜裡掛着那墨鏡真是有趣之極,估摸着也是一件手藏品吧,大致也不值什麼錢,民國貨。聽趙二這麼一驚,瞬時擡起頭,似毒的眼珠子立時一蹬:“二小子,咋一驚一乍喲!莫擾了咱的好心情!”
趙二面色有些沉重,他握着手中的天氣預報,讓可可也打開自己的手機,自己拿過來,又用其他方式一查,心中如同裝了一塊大石頭:
“這,這,師爺,您不覺得很怪麼?”他舉起手機。
師爺漫不經心地瞪了一會兒,面色也驚起來,一拍腦袋:“呀!老道咋把這事兒給忘嘍!”
“您也沒查?”
“呵!老道連手機都沒有,查什麼查。要怪就怪這老天,你說這些個星雲什麼的,晴日裡老道單是看看星辰就知道天氣如何。卻是忘了,老道記得昨天早晨出來時,還看到太陽當空照的……”
說完,師爺單手掐指,口中也不知默唸什麼,而後道了句:“糟了,莫不是老道也跟你們這對浪鴛鴦上了一趟鬼車喲!”
“去去!什麼浪,你個師爺,嘴裡邊就吐不出好話來!”趙二跟師爺共事那麼久,當然知道這話裡有話。
只不過,兩人隨後異口同聲:“這車內絕對有鬼!”
不說不知道,一說之後,三人團團望向四周,就跟搶劫了銀行,注視四周有無異常動靜一樣。而後,趙二突然問:“老道,你身邊……”
“老道身邊怎麼了?不就空着一個座位麼!你們那兒不也空着麼?”
“不是,你身邊一直都空着?”
師爺點點頭。
“可那隆起的東西是什麼?”趙二已經站了起來,在那座位上有搭襯供旅客乘坐的罩子,但那中央卻是隆起一塊。
這隆起的一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像擱着什麼長長的玩意兒,似乎這盡頭還有一塊更突起的範圍大。恍然間,趙二眼光所到之處,還能發現那細小的蠕動……
師爺忙用手伸了過去,一邊還說“我說你小子最近撞鬼了嘍!這有甚好奇怪的。”
在他心裡也不過自己是不小心將那罩子拽亂了。
而後臉上一驚,眼睛頓時變大,嘴裡猛道:“你們小心!”
說完,兩人還來不及反應,就聽到嘭的一聲,似有什麼東西掉到地上,只不過,嗤嗤嗤嗤,一系列的摩擦如同老鼠叫的聲音。
而師爺,早就立時將手中的四枚骨器玉佩一收,兩腿輕鬆一躍,已然站到了座位上,大喊:“快!所有車上的人小心!”
話說間,師爺如同抽風一樣,瞬間將那座位上的罩子扯下來,往地上一拋!
可可驚叫一聲,趙二已經大喊着讓可可站起來,抱在自己懷中。
車廂內,早就煩亂一片,不停有驚叫的聲音,但可可始終看不到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師爺這般氣勢。臉上的表情扯得厲害,彷彿被螺絲刀擰進牆內般。左手一掌拍在這中間的桌子上,那桌子應聲坍塌,師爺一把舉起來,直接就往地上砸去!
嘴裡還道:“小心!小心!”
這回,所有人都不淡定了,那廊道上摩擦着聲音,剛好被師爺撩起的板子砸到,之後,這板子下面便立時漾出一灘血液來。
只不過很奇怪,怪就怪在這血液上,如同一個人被割斷脖子活生生的放血那般洶涌。
漾出四周還不止,竟然還不停地流出,可那不過是一塊麪積不足五十平方公分的小桌子啊!
這下面究竟是什麼?只知道被隆起的有一塊,那桌子砸在地上,以極不和諧的方式緊壓着,四周除了少許的木屑就是鮮紅的血液。
“嗙,嗙!”有聲音傳來,舉目四周,這木板四周座位上的人早就縮成一團,有的甚至站起來,直接從座位的靠背上一腳邁過去。跟別的人紮成一堆,不停結結巴巴看着面前那兩男一女。
“這……這……這什麼東西……”
所有人驚慌地看着。但又害怕又好奇地盯着地上。模糊不清遠比知道什麼東西更可怕!
嗙,嗙!
那板子下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
這火車地面上是深綠色的橡膠。這板子四周本來就不平,壓着某個東西,這聲音一出來,透着一種古怪嘈雜的聲音,嗡嗡嗡,令靠近的人極不舒服。
師爺緊緊盯着,而後一嗅到不好龖的氣息,忙道:“快!快捂住耳朵!”
趙二立時緊捂可可的雙耳,自己卻被暴漏出來,那之後腦袋就像被門夾了一樣。一直痛苦的叫喊着。
而這節車廂內,所有人都像發了瘋一樣,開始瘋狂地叫喊起來,有的雖是捂住了耳朵,但還是痛苦不堪。
而更可怕的是,那中間竟然有人的耳朵中流出了血。之後整個人就跟聾了一樣,鬆開手,沒什麼知覺了。(……)
PS:??道龖歉,昨天老壇酸菜的壇字寫錯。打字快,就直接閃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