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紛紛讓出位置來。
“夢然,你爲什麼要騙我?你爲什麼要嫁給蘇雲驥啊!”
醉酒的男人實實在在捱了一拳,竟無半點惱怒,反而死死拽着餘染的手不鬆開。
“你有病吧?”
餘染試圖用另一隻手推開他,可那男人更瘋了似的,反撲過來,一把摟住她。
“夢然,我是愛你的!我不圖你的錢你的身材,我愛的是你啊!”
現如今這副身體是曾夢然的,想必是她認識的人。
餘染故作安撫道:“你不是愛我嗎?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說,好不好?”
滿是酒氣的男人在她懷中狠狠蹭一把,此舉徹底是激怒餘染了!
她不顧在場人的目光,“啪”的一聲,狠狠甩在男人臉上,烙下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印。
“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的手也紅了。
懷中的男人頓時兩手緊緊掐住她的脖子,“曾夢然你個賤人!不要不識好歹!我可是江南太子,被我看中是你的福氣!你不就是個財閥千金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說完就伸手去扯她的衣服,氣急敗壞的模樣如同餓狼撲食。
餘染正要一個迴旋踢時,身側突然掀起一道風,一隻鋥亮的黑色做工精緻的皮鞋飛來,與她的臉只有半指寬的距離。
男人被踢倒,猶如一隻蛤蟆匍匐在地。
出於禮貌,餘染本想感謝一下人家,扭頭一看,她嚇的立馬連頭帶身子轉向一邊。
英雄是誰都成,爲什麼會是他!
況且他不插手,她照樣能把他打的落花流水。
男人優雅的將鏡框輕輕往上託,見皮鞋髒了,故往匍匐的“蛤蟆”身上擦擦。
他倒不怎麼在意她。
此刻餘染心中是翻江倒海,心如刀絞。
她只覺得氣溫驟降,渾身變得冰冷,胸膛起伏不定,費力地蠕動着鮮豔的嘴脣,喉嚨裡滾動着隱約的痰聲。
她現在不再是被人控制的餘染,她是曾夢然,是最大財閥的千金!
等她回頭時,男人早已消失於人羣之中。
小時說,兩年前曾夢然和蘇雲驥在英國舉行婚禮,次日曾夢然獨自一人坐飛機飛國,住在蘇雲驥買的別墅裡。
他從來沒有來過。
那麼今日酒吧,居然還是他們新婚後的第一次見面。
看來,這兩年他過得很不錯。
她冷笑着接過調酒師遞上的外套,走之前不忘狠狠踹地上人幾腳。
等她回到驅車回到別墅,還沒開進去就看見小時站在門口焦急地來回張望。
餘染冷哼,這個名叫小時的姑娘,根本不是蘇雲驥派來照顧她的。
她看她時,心急如焚的小時也看見了她,小時想跑過來,餘染直接一腳油門踩到底,從別墅門口呼嘯而過。
次日住在總統套房的她,洗完頭打開電視劇,播放的居然是昨日在酒吧發生的事!
“據本臺最新報告,昨夜在某私人高檔酒吧內,江南太子竟被打成豬頭!”
餘染驚的直接丟下擦水的毛巾,湊近了看,那穿着!那環境!還有那張臉!
還真是泡菜國江南區赫赫有名的太子!
那又如何?
她餘染如今不也是財閥真千金,哪裡需要怕他個江南區的太子。況且也是他動手在先,蘇雲驥動手在後,前後她餘染可是什麼都沒做。
見今日陽光正好,適合把前幾日在雜誌上看到的包包衣服都帶回家。
順便看看新出的首飾,曾夢然這麼優越的身材,這麼富裕的家底,可不能被我餘染給白白辱沒了。
前世的她可是連買一件禮服都要貨比三家後,再猶豫上好幾個星期的人。她很清楚的記得大學時點外賣,超過一塊錢的配送費她寧願不吃。
如今,逛商場,怎麼能一個人去呢?
她打電話給自己安排了幾位長得帥身材魁梧的保鏢,開啓了買買買之路。
但凡是她眼神停留了三秒以上的包包,按這個款式每個顏色都來一遍。身後的黑衣保鏢會幫她提,她只需走在最前面,美着就行。
在就要掃空最後一家服裝店,餘染熟練的不能再熟練掏出卡。
櫃姐略帶抱歉地說:“曾小姐,您的這張卡好像不能刷……”
“怎麼可能?”
前面她可是刷了好幾家的,她傲氣道:“是不是你的機子出故障了?”
“很抱歉,我刷了幾次,都刷不出來。”
餘染摘下墨鏡,剛準備親手試試,身側突然來一個女人故意把她往邊上擠。
“喲,這不是曾小姐…噢!不對該叫夫人,蘇夫人,你獨自一人來逛商場啊?”
這女人看着就尖酸刻薄,眼影豔的很,穿的也夠風騷的。
餘染暗暗罵道:曾夢然到底交的都是些什麼人啊!真讓人下頭。
“茉雅姐姐,你別這麼說夢然姐,哪裡會有人喜歡被揭傷疤呀,你這樣也太傷夢然姐姐的心了。”
原來這個尖酸刻薄的女人叫茉雅啊,她毫不掩飾道:“茉雅,真是人如其名,白蓮花還要裝清雅。”
“你說誰呢?!”
李茉雅上前就要給餘染一巴掌,這虧她餘染誓定不吃。
“啪!”
還沒等白蓮花出手,餘染一個巴掌直接狠狠甩在李茉雅尖翹的臉上。
開始說話的那個綠茶嚇的瞪大了眼,傻愣愣的看着她們。
“你!你!你...”
“你什麼你!你媽生你下來沒有嘴嗎?還是嘴巴長屁股上了?一張嘴怎麼就那麼臭呢?這動過不少刀子的蛇精臉怕是要被我打歪了吧?”
李茉雅見打不過她,咽不下這口氣的她看見櫃姐手上的刷卡機,捂着紅腫的半邊臉陰陽怪氣說:“看來財閥千金也不過如此嗎,卡都不能刷了。”
她指着打包好放在櫃檯所有的東西道:“這些我都買,刷卡。”
一邊是財閥千金,一邊是官小姐,兩邊都不是她一個小小櫃姐能得罪的起。
這時綠茶又開口了,用她那糯嘰嘰的嗓子自以爲嬌嫩嫩的說:“兩位都是我的好姐姐,不如就我來付吧,就當送姐姐們的禮物。”
餘染只覺好笑,“我的東西何時成你的禮物了?”
她從包裡掏出一把卡,扔到櫃檯上,“隨便刷哪張,這些東西,本就是我餘...曾夢然的。”
“是我的東西,誰也別想搶。”
櫃姐點頭哈腰,連刷了好幾張,都刷不了。
這下她尷尬了。
眼看着櫃姐拿起最後一張,餘染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李茉雅和綠茶妹都等着看她笑話。
“對不起曾小姐,這張卡還是刷不了。”
“呵,我就說嗎,沒錢還在這裝什麼裝!一個粗魯的鄉下狗登不了大臺面。”
“李姐姐,我們幫幫曾姐姐吧,她太可憐了。不過是踹了江南太子而已,就被停了所有的卡,真的太可憐了...”
餘染納悶了,這麼重生後還要聽綠茶白蓮花嘰嘰喳喳啊?
這聽着心裡很不爽啊,但這曾夢然的卡也確實全停了。
李茉雅趾高氣昂,撅起屁股把餘染往邊上拱,得意洋洋的掏出卡,還特意在餘染面前轉了幾下,顯擺她那無上黑卡的榮耀。
“念念,你知道黑卡是永遠不會被限制的嗎?”
“知道,黑卡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原來綠茶叫念念啊,餘染真想一口痰吐在她們臉上。
“等等,這位小姐的我來付。”
櫃姐剛接過李茉雅的卡,一道低沉極具磁性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