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那聲音像極了葉子辰,慕容雪身子一顫,安穩下來。

上官玄撤回身子,靜等慕容雪醒來。半晌,慕容雪悠悠轉醒,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副美男圖。

在定睛一瞧,她驚呼出聲“是你!”

上官玄歪歪頭,道“是我!”

慕容雪一手撐在牀上,一手被上官玄接住,上官玄扶住她,問“你身子還沒好,先別起來”

慕容雪毫不理睬他,瞪着眼睛,讚歎道“好漂亮的眸子!”

上官玄微愣,一臉戲虐的看着她,用疑惑的語氣問“你不害怕?”

慕容雪大幅度的快速搖頭,剛搖了幾下,便感覺到頭暈,趕緊用手扶住頭,可手一扶,上官玄不知道她要怎樣,下意識的握住她的手,慕容雪失去支撐,整個人向後倒去,因爲害怕所以扯着上官玄的手一起向後。

上官玄被慕容雪扯的撲在慕容雪的身上,還好他眼疾手快,另一隻手及時的撐住,並且在慕容雪安全着陸的幾秒後,迅速的起身,站起來,背對着慕容雪。

窘。

“幸好葉將軍不在,不然定是不會放過我的!”上官玄幽幽的說。

慕容雪從牀上爬起來,聽到他這麼一句,有些疑惑,又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場景。

窘。

這可怎麼辦?他要是把這事跟皇兄說了,那……

她極力辯解道“本公主只是不想在外惹是生非而已,你別當真!”

上官玄轉過頭,看着面色依舊是蒼白的慕容雪,貝齒咬着無色的嘴脣,一臉委屈的看着他,他皺皺眉頭,慢步上前,釋然的說道“呵,誰不知道鈺軒公主是諾國皇帝的寵妹,要是公主你真的出嫁怎麼可能夏國不知道呢?”繼而笑笑,藍色的眸子似乎發出些光亮,認真的看這慕容雪,關心的問道“怎麼樣?我看你臉色還是不大好,想吃什麼?”

慕容雪看着他藍色的眸子,微微怔住,鬼斧神差的說到“我想吃蛋花玉米羹”

上官玄拍拍的她的手,扶着她躺下,仔細的掖好被子,寵溺的說到“恩,你等下,先睡會吧”

慕容雪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一直盯着他的藍色眸子,仔細看,會發現眼神渙散。

上官玄走出內室,關上門,一邊等候多時的五位宮女,圍着他問,怎麼樣。

他面朝着宜梅,笑了笑道“沒什麼大礙,就是她說要吃蛋花玉米羹”

宜梅聽完,一手扶住胸口,道“太好了!真真是嚇死我們了”

說完,便要越過上官玄開門,可是上官玄卻用一隻手攔住了,宜梅側頭疑惑的看着他。

他正色道“她剛剛從噩夢中醒來,現在休息呢,別去打擾她”

宜梅聞言,低頭思付着,準備推門的手放在半空,遲遲不肯落下,上官玄見狀,側過身去,拉住宜梅的手,不顧宜梅驚恐的面色,心平氣和的說到“先去做羹吧,公主起來也好喝上,你說呢?”

宜蘭砸吧了幾下,略有深意的說“我們的手藝可沒有宜梅姐好呢!玄太子也怕是餓了吧,不如和宜梅姐一起去小廚房,可好?”

上官玄看了看她,轉過頭來,藍色眸子閃着光,認真的問宜梅“你覺得呢?”

“我……”宜梅被上官玄盯得發慌,撞上他藍色的眸子,也不再想剛剛他抱公主回來時那樣的恐懼了,被他問的心裡小鹿亂撞,不知如何是好。

“宜竹,宜菊我們去告訴皇上去,墜兒姐留下來看着公主”宜蘭說罷,便拉起宜竹宜菊的手,向墜兒挑了挑眉毛,又一臉戲謔的看着宜梅。

哪知她的計劃沒有得逞,只見宜竹和宜菊紛紛掙脫開她的手,兩人一臉不對勁的看着她。

宜菊先行說到“不!我不要去找皇上,皇上好凶,再說了宜蘭姐你一個人去就好了呀!”

宜竹點點頭,附和道“對呀!三個人去,蘇公公肯定不讓我們進去,還不如姐自己去呢”說完,便走到上官玄的身邊,微微施了施身,低下頭去,不敢直視他的目光,道“殿下,我想知道您是怎麼弄醒公主的?”

內室的密封效果與隔音效果當然是最好的,就連鈺雪宮也是整個皇宮裡隔音設備最好的地方。她們五人聽不到也實屬正常之事。

上官玄還未回答,一旁的宜蘭便捂着肚子,大叫。

宜竹急忙上前詢問“姐,你怎麼了,姐,怎麼回事?”

宜蘭握着宜竹的手,氣喘吁吁的回答道“快把我送回去”

一旁的三人也上前探望,宜蘭擺擺手,示意不用跟着了,有宜竹就行了。

這才作罷。

而後嘛,這上官玄跟這宜梅,準確來說是宜梅跟着上官玄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到了小廚房。而墜兒則是安心的在內室外守着,宜菊前去告訴慕容風去了。

當晚

慕容雪在衆目睽睽之下醒來,慕容風見慕容雪醒來,拿起早在一旁溫着的蛋花玉米羹,捧在手裡,一手拿着玉勺,玉勺上段鑲着牡丹的金色鏤空金屬層,配着慕容風那顏值爆表的面容,短時讓人食慾大增。

慕容風關心的衝慕容雪說到“餓了吧,來”

可惜,往往有人就是不接這個情,什麼食慾大增,反而更加不忍下嚥,就如慕容雪一樣。

慕容雪見到玉米羹,“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慕容風見狀,一愣,接着又是暗自苦笑,雪兒呀!咱不用在這種時候還顧着宴席吧,你這演技也太好了吧!

慕容雪吐完,一旁的墜兒心疼的擦拭着慕容雪的嘴角,擦地板的宮女盡心的完成她的工作,一邊嘴角上揚,奸邪的笑容隨之浮現。

慕容雪側眼瞄到,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她要做什麼,裝腔作勢的用一種有氣無力的神態,道“都是本公主不好,讓你與這樣噁心的東西打交道”

那宮女表面上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驚慌的說道“公主怎麼能這樣說呢?爲公主效勞是奴婢的福分啊!”可是心裡卻惡毒的想着早晚有一天,她也會這樣,讓她知道這也東西的噁心,骯髒!

一旁的上官玄似猜出了這宮女的心思,眼中劃過一絲疑惑,又夾雜着好奇,再看看慕容雪,並未點明,只是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很有深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