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慶新
就在快要進入十二月份時,老四府上傳來了好消息,他的小鈕要生了,小乾要來了。我已經不再爲此傷心了,更何況孩子沒什麼,我比誰都要有精神去看弘曆,老四看我的興奮樣子摸不着頭腦。我於是拿這個跟他說,“因爲你最近也比較大度,所以我也原諒你的女人大肚子了,你要繼續給我自由纔好哦。”
結果這話沒說好,差點得不償失了。他神色奇怪地說,“你不是做什麼壞事了吧?”
“胤禛!你覺得我該大鬧一場嗎?好吧,等着吧!”
“沒有,我不是那麼想的。你要過去看她嗎?”
“當然,我跟你說這個弘曆和弘晝——”,我掩住口,完了,這得怎麼圓過來,我腦子飛快地轉,“哦,是我給他們起的名字,如何啊?我還跟皇阿瑪提過呢,不過你可別問皇阿瑪,他當時迷迷糊糊地可能沒記住,現在想起來了,也許會怪我搶了他的起名權的,他愛起啥就是啥,你可別提我啊。”
我就想到這麼多來彌補,不知成不,萬一發現了,這兩個人精,可怎麼辦啊?我後悔提起老康了,他們一對質我更完了,我後悔得要把舌頭咬下去了。
“弘曆、弘晝?還行,到時再說。不過你接着說啊。”
“啊,我要說,我會喜歡這兩個孩子的,他們的額娘是我姐妹嘛,嘿嘿。我可以幫你帶孩子的。”
“哦?那不如你也生一個?”
“你——好啊,你說我找誰生好呢?”
“你敢!”
“我不敢!走吧,一起去看她們。”
心怡也就是小鈕她生孩子可是折騰了好一陣,也是,她那麼小,不過我知道是小乾一點不必擔心。連小耿就是輕菲也來聽信,給她急得嚇得跟自己生似的,我安慰她,“不要緊,輕菲,你的也是個男孩,比她的還好呢。”我是說性情和人生,“對了,你的可是我乾兒子,記住了,別人都不行啊,可得只是我的。”
輕菲聽了雖說納悶可還是點頭答應,真是個好女孩。
老四也急得不行,那拉氏早在裡邊坐鎮了。
“老四,我進去看看,你甭擔心,保證是男孩,而且貴不可及!”
我進去,那拉氏坐在邊上,我也安慰她兩句。產婆在忙,說什麼難產,我撇嘴,怎麼可能,不過小乾一定是很能磨人的。
可是情勢似乎越來越急了,我不由得也揪心起來,上前握住了心怡的手,她狠命抓住我,還是使不上多少力氣。
我因爲聽女同事們提起過,難道要開刀?可是這裡,不會吧?誰逆得過歷史啊,我心裡勸自己,一定沒事的,反覆告訴心怡,也跟產婆學了“用力用力”,後來乾脆在嘟囔着,“寶寶,快出來吧,不要折磨額娘了……”
後來偷偷問產婆有沒有可能剪開個口,助推一把,那產婆嚇了一跳,說不可能。我想我是敢剪的,但是之後怎麼辦啊,我不知道。心怡的手快要掐掉我的肉了,產婆也說什麼開了九指之類的,“心怡,你聽着,你現在給我清醒些,孩子馬上就出來了,你不用力,你的兒子和你都完了。你現在按我說的,用最大的力氣深呼吸,頻率要慢,心裡想着你的兒子是最偉大的人,他馬上就要出世了,如果你不努力他就要憋壞了。來——呼吸——吸——呼,盡最大的力。”
心怡臉憋得通紅,“慢點,不要想着痛,想你的寶寶,他要出來,他要吶喊,吸——呼——,再深點,好,就這一次啊,用最大的力氣啊,我們都幫你使勁啊,吸——呼——,用力,好了,我看到了,繼續使勁,不要泄勁,好了,好了”,哇,我都要喘不過氣,就要坐地下了,孩子出來了,我都不用看就知道小乾來了,真好,這個孩子會和我很親吧。
產婆打在屁股上,小乾叫得很響亮,老四一定聽到了,“是男孩,心怡,最偉大的男孩,老四就在外邊抱着呢,你先睡吧。”
她似乎點點頭沉沉睡去,也許是暈過去的。
老四樂壞了,喜形於色,並不避諱我,我也沒說什麼,扶着輕菲去休息,我想弘晝也要順產纔好,所以我要給輕菲點常識,還有一個月,也會有效果的。我雖然沒生過,可女同事們女同學們一個個都生了,我看過太多“豬”跑了。
輕菲還一團孩子氣呢,這麼弱小不知行不行,唉,沒關係,弘晝母子是最有福氣的,我很快跟輕菲就傾心相談了,天天要她鍛鍊,給她信心,爲了這來了府裡好幾趟。原本心怡和輕菲並不太得寵的,大家也都用奇怪的目光看我。
老四竟然謝謝我,我說不是爲你。他就笑笑,問我,“輕菲也快生了,你說要不兩個孩子一起辦滿月好不好?”
“行啊,你家這兩個女人都是好的,我看她們不會多心的。”
“爲什麼對她們這麼好?”
“秘密。輕菲的是我乾兒子都說好了,你沒異議吧?”
“那心怡的——”
“心怡的”,小乾,還是當好皇上吧,“將來叫我容姨好了,一樣親。”
再次去看心怡時,她說,“姐姐,在我大婚那天和寶寶來的這天,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都是你在幫我。”
哦?我就是心裡想立功的,有點算計了她。“你別這麼說,我也不是專業太醫,幫不了你,是你自己做得好。你想名字了嗎?”
“哪是我想啊,得爺起名。”
“那我們起小名吧,叫小乾好不好?”我有預謀的,小乾將來肯定得對我好,因爲名都是我起的,多有歷史意義啊。
“小乾?”
“乾坤的乾,好不?”
“好,姐姐說了算。”
我教她什麼瘦身啊,什麼營養啊,什麼育兒啊,都是道聽途說,但肯定科學。
就在小乾要滿月時,弘晝就來了,生得那個順溜,我陪了沒多久,也沒累着這個小傢伙就出世了,第二天就衝我笑,兩個小子有時湊一起樂,真是太好玩了,也都跟我很親,我一鬨就樂,難道是記得住出世時的氣息了?我美美地說,老四說得了吧,你就會哄孩子。
這些天老四過得老順心了,我也不鬧他,他更是舒心於我們仨女人倆兒子怎麼就對上眼了呢?老康大筆一揮直接賜名,好算沒跟老四面對面啊,嚇死我了,果然是那倆名字,老四拿來時還說,“看來皇阿瑪也認爲你起得好,看。”
他又說,“你跟他們也真有緣,容兒,我們也要一個男孩吧?”
“要一個,行啊,上哪要去,不過我要女兒,真的,你給我踅摸,當事辦,我要個跟他們一樣大的女兒,什麼背景都行,最好孤苦無依的。”
他認爲我是打岔,可是我忽然認真起來了,天天對他嘟囔,他終於問了,“爲什麼你不給我生?爲什麼不想做我的女人?”
我煩了,“我還小呢,等等吧,先帶帶別人的孩子,有經驗了再說。”
我正色不理他,他也就不提了,我們照樣只做初淺關係的情侶。
今年的雪晚,有幾場,卻小得可憐。十二月初七的下午倒是陰起來,我就準備好第二天要賞雪,到處發帖子找人玩,然後張羅吃的。果然臘八這天下了,一上午又晴了,天公作美,下午正好玩樂。
老四卻先到了,我想起了臘八粥,“你喝了多少份啊?”然後我掰着指頭算,“哎呀,年氏的,福晉的,小鈕小耿小宋的,還是李氏的,還有皇阿瑪的,德妃的,十四家的……完了手不夠用了,借你的接着算。哇,老婆多好不好?”
“好啊,我都覺得自己胖了,多好,不過你的呢?”
“我也熬了,不過是給大夥吃的,不是爲你一個人做的,你可以選擇不吃。”
我們正說着十四來了,十七來了,不一會陸陸續續都到了。我幾乎請了所有人,更讓人給十三和太子送去了。老四並不知道我的大手筆,但也沒露出什麼神色來,因爲他也很忙了。
“茗藍、玉若、明美你們都幫我張羅去,男士就先坐着吧,老四你去招呼。”對這句他似乎很高興,樂顛顛去了。
我問:“院子裡有個亭子正好可以賞雪,可以烤肉,如果不怕冷的話;要不就在屋裡弄,你們想怎麼樣?”
老十說當然去外面了,其實是不太現實的,老八說,“我們可以賞賞雪,走走看看,然後回來邊吃邊聊,四哥,這樣好嗎?”
老四一愣,“好啊,我也怕弟妹們凍壞了。”
其實景緻也不是很好,因爲我的家現在還不太成樣子,外面太空曠,但是很有清冷的意境。我顧不了男士們都聊什麼了,就看老八走走看看的,老十就對着稀奇玩意發愣,十四做解說,說自己這個也有了,那個也得了,都是和我一樣的,但還缺這的那的。
十七就喊,“姐姐,十四哥有,我怎麼沒有?”
“他是跟別人買的,跟我沒關啊,不過你要可以有,錢來!”
連老七和十二都沒穩坐着,老四也陪他們說話。“四哥”,是老七問他,“這個怎麼用啊?”老七手裡的是一把拖布,以爲老四會懂,老四也以爲自己該懂,名義上的男主人啊,可是丫頭們用過他從來不注意,十四搶着說,“我知道,拖地的,這樣——”
“八哥”,我插話,“這個我們推廣一下去賣吧?”
“好啊,我試試。”他給老九看,老九一直不怎麼說話,這會說,“好啊,今天我們看看還有什麼可以做題材的。”
“題材?”老十問,“啊,對,這個是木質的。”他在說拖布把的材質。
我和老九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別人不知我們笑什麼,我怕老四多想只好解釋。
老五也算是常客了,只有他問我要幫忙嗎,我說不用,他嘆道,“從容,獨缺二哥和十三。”
是啊,“五哥,還是你好,想着他們,不過我都送吃的了,我們早晚會有相聚一刻的。”他點頭。
吃東西時,十四提出還要玩以前溫恪在的那次的遊戲,他提溫恪絲毫沒有悲哀的樣子被我瞪了。茗藍就說,“可惜了,那時我還跟你不熟,要不也見識到了。”
玉若就說,“八嫂,那我和明美豈不更不合算?這纔剛剛認識姐姐,啊,我該叫四嫂。”
“沒事,叫姐姐也一樣。”玉若聽了點頭,但還是看看老四。
我捅了捅老四,老四說,“啊,啊,叫什麼都行。我看大家不都是還跟以前一樣叫從容嗎?只是外人那裡注意點。”
這還差不多,這個觀念可是我爲了他的小耿辛苦好久換來的,他說完了,我對大家笑笑,大家也看我們點點頭。
飯桌上有了茗藍敢說話的,有了十四愛說話的,有了老十不管不顧說話的,有了十七打圓場說話的,有了老五老七十二說公道話的,所以倒是很融洽。我於是也很高興,能讓他們這樣相聚比愛情都重要。
後來開始喝酒,女士也都喝了一些,我在自己家裡更是不在意,幹喝也不覺得醉,很有狀態。老四可是大家圍攻的對象了,十四說,“今天在從容這裡,我敬四哥一杯。”老四喝了。
老十說,“這裡四哥最大,我也敬一杯。”
很快大家都喝了不少,老九又多了,敬老四時說,“四哥,從容,我敬你們一杯,祝你們幸福!”老四臉色奇怪,仰頭就喝了。
十四又湊趣,跟老九一樣的話,老四又喝了。
老十也站起來,“行了行了”,我說,“你們別都醉了,我這裡地方可裝不下這一家子一家子的。”
十四就不製冷了,老八老五等人也打圓場。
然後一撥撥送人,我對不常來的老七和十二說歡迎常來,老十卻質問我怎麼不跟他說,我甩他一眼,“你都沒來看我?”
他撓撓頭,“八哥不讓我來。”大家聽了都要樂,我說,“行了,你也常來吧。”
十四還要打包,說今晚做夜宵,你還懂夜宵,我心裡罵他。於是老十也要,老九也被他們架走了。
老四竟然假裝喝醉了賴着不走,大騙子,大灰狼,不過要是像灰太狼就好了。也好,我們就藉着雪色月光夜談吧,反正他現在也清醒得很,都會騙人了。
外面清輝如銀,靜謐得很誘人,心情也跟着涼爽而清亮。
“可惜十三沒在,太子也沒在。”老四說。
“你也想十三了?他們很好。”
他點頭,又順手撩我的頭髮,看他略帶迷離的樣子我躲了,“我看你倒很能幹啊?爲什麼他們單單服你,只聽你的擺佈啊?”
“這話很難聽啊。大家都喜歡我,我也是有這個資本的。當然最主要的是我付出真心,還沒有野心。我是最好的朋友的人選吧?”
“嗯。”他點頭,“我忽然覺得我很幸福,因爲只有我得到你了,你是我的。”
“這話也不對,我還是自己的,還是大家的朋友,只不過是你的侍妾而已。”
“你的話纔不對,我是你的愛人,你也是我的愛人,別人只是朋友。”
“嗯”,我點頭,“算你說對了。”
“那我們做點愛人該做的事吧?”
“你怎麼說說就下道啊。趕緊走人吧?”
“我不,今天我是不走了,你說什麼我也不走了。”
“你別癡心妄想啊?”
“我是癡心妄想嗎?”完了,他又變臉了,我是說重了。
“好了,我——還沒準備好,反正現在不行。”
他看了我半天說,“好吧。那十三說你給他講過故事,我也要聽。”
我一愣,我給十三,啊,是講過故事,我差點以爲他是說老九呢,不知道他知道不。
“好吧,我給你講個堆雪人的故事。”我開始講,完全是三五歲智商的,他就在聽着。“我有很多,你聽着啊……”我反正講了四五個。
老四就一直聽,後來還是我煩了,他說,“你說你要是給咱們的孩子講多好啊?”
“啊,對了,我要的女孩子呢?”
“那個啊,我讓人去找了,總得各方面合適吧,會有信的。”
“哦。”
“可你什麼意思啊?是不打算給我生嗎?”
“什麼啊,我是打算開個皇家幼兒園,我有這個想法,到時我多弄幾個來一起教他們。”
“弄幾個?不行!那你不忙壞了?”
“不會,我會再找老師的,重要的得普及我的教育方式和理念,說了你也不懂,等着看吧。”
我們聊了很久,後來老四漸漸睡去,還好屋裡暖和,我把牀讓給他,要到別的屋子去,後來想算了,就是大沙發上睡吧,估計老四不會醒的。就算醒了也沒什麼,他始終顧及我的。
一大早醒來,老四就坐在我身邊的榻上,“你醒了”,我們同時說。“還早呢,你可以再睡一會”,他說,“要不我陪着你睡吧”,說着他就躺下了,“很擠啊”,我說。
“那我們到牀上去。”
我捶打他。他還是擠過來說“很冷啊,你摟着我吧”。
我伸手環過他,用臉貼着他的後背,有溫暖傳來。他握住我的手,我也覺得很舒服,很浪漫,調整了姿勢,和他貼合在一起。起了壞心眼,故意把頭和脣埋向他的後頸,“你在勾引我?”
“是啊,可是我不負責滅火,而且你不準轉身過來,不許動。”
“好吧。”
我吻他的脖子,手還亂動,老四緊繃着身體,到底挺不住了,“容兒,你再這樣要把我弄病了。”
我一愣,是啊,好吧,不玩了。我停下來,然後起牀收拾自己,“容兒——”
“對不起,我以後不了。”我認錯。
“可是我很想要。”
“你跟我學啊,馬上就會舒服了,深呼吸——,呼吸——”
老四氣壞了,哭笑不得,我說,“好了吧,走,吃飯去,我以後都不折磨你了。”
“不是,你可以——”
“可以嗎?還是不要了?我負不起責任啊。”
吃了飯送走了他,開始忙活新年的事了。
就在年前,老四府上辦了兩個小傢伙的滿月宴,老康很是高興,賞賜不斷,還算了我一份,說也有功。看大家看我的眼神,真是討厭極了,肯定是耍我。老四也很曖昧地引導大家,我忽然悟出一定又是他的陰謀,他就像當初一樣到處散播訊息我們戀愛了,然後我糊里糊塗就接受他了。現在他肯定是故伎重演,讓大家以爲我是他的人了,就快也生孩子了。
我雖然不在意別人的眼神,可是受不了茗藍等一干熟悉的人啊。她可是好意思問我,我說沒有沒有,她說,“這個害臊什麼啊,你也不這樣的人啊?”
“我沒害臊,就是沒有,老四他故意造謠。”
“是嗎?那好,我信你,我們替你高興。你呀,多折磨老四一陣啊!”
這都什麼心態啊?我悟出來了,皇家都變態,連我也是。
她又說:“爲別的女人你倒是回府來,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奇怪啊?是不是發燒糊塗了?還是真的叫老四收服了?還有那兩個人怎麼就跑到你上邊去了?都封了庶福晉了?我看你不點頭老四也不會吧?”
“什麼上下,哪裡分上下?就是我建議的,庶福晉對她們算啥啊?我告訴你此二人貴不可及,信我的,趕緊真心溜鬚着。”
“真心溜鬚是怎麼溜鬚啊?”
“嘁,學我,我從來都是真心拍大家馬屁的。”
那拉氏迎來送往的,我就在跟茗藍閒扯皮,一會玉若她們也加入。
老八老十他們自然也來了,見了我老十就撇嘴,“從容,我說你是不是傷心過頭了?”
“大哥,甭擔心我,我跟你一樣是豬性格,吃得好睡得好的,也不用看別的豬過得好不好。”
“你——”老八就樂,不過還是問,“從容,看來你很高興啊?四哥他對你很好?”
“哎呀,你們別提他,我快樂跟他沒關。我告訴你,我爲我乾兒子和小乾高興呢!”
“哦”,十四走過來說,“看來從容是看上了那倆女人,所以就不會嫉妒了。”
“哼,你說對了。”
我不理他們走開去。
新年如期而至,我很是興奮,因爲倒黴的五十一年過去了,五十二年一定是新生,我要擁抱它。年前就看了十三和太子,給他們帶了好些東西迎新用的,然後又忙活我自己家,可真是累死了。
我好歹磨了老四沒去他府上過,在純粹的自己家裡過了第一個除夕的白天。
晚上家宴老康命我參加,我只好硬着頭皮去了,大概叫那拉以外的女人都妒忌了吧。當然還是很無聊,雖然這把我坐着吃飯了。
對於大庭廣衆下我的吃相,大家都還好,接受了,只有十四好頓恥笑我,我也不理。看向老八一臉遊離的神色,想到良妃,還是要找時間安慰他一下。十三自然不在,估計這會沒準睡了呢,但更可能對月思想呢。我心情又不快起來。
好容易吃完了,我要求回陸府,老四也算依了,送我回去,陪我守歲,臨走時給我了禮物,還是畫,是我自己掀起蓋頭來的樣子,真是夠丟人的,他也能畫來:我兩手掀開大半蓋頭來,露出鬼精靈的眼睛,嘴角微揚。
初一都到了宮裡,然後老四陪那拉氏回了家,我也沒什麼想法,應該的。
初二他卻到我家來,晚上還裝醉,非要在陸府睡下,爹和娘可是好一番折騰給他安排地方,還吩咐我伺候好,我被推進了房間,真是時時是陰謀,處處是陰謀。
被他調戲是自然的,百般哀求非要抱着我睡,手腳就沒老實過,我被他快要逼瘋了,睡也得防着,醒着更得十二分精神。一邊抵制,還不敢出聲喝止,不過爹孃好像也知道我們現在的進展,估計也希望老四成功呢。
他也很能蠱惑我,老是喚我,鬧得我心癢癢的,可是他還是沒敢強要了我。
“容兒,我勾引你,你難道就不難受?”
“你給我走開,我就是能忍住!”我們叫上勁了,他當然是個調情的老手了,知道怎樣激起我的慾望,我不停地呼吸,“好吧”,我轉身,“我們今晚就這樣玩一會,我給你三分鐘,然後馬上結束,要不然我就上房頂睡去。”
“分鐘?可怎麼計時啊?”
“我數數嘍,二百個數。現在已經三十了。”
老四直接要吻向胸前,我左躲右閃的,“五十。”
遊移到脣上,頸間,耳垂,“一百”,他的手開始撫弄我,我輕吟,“一百二十”。
“好了,一百八十……到了,二百。”
我樂起來,“快睡覺,要不我真的生氣了,明天我們去看十三吧。”
“好吧,你靠過來睡,我只摟着你,保證不動手了。”我躺在他身邊,可是後來他還是輕握着我的胸,直到我們聊天,然後他睡去。我卻沒那麼困了,忽然覺得我懷璧有罪啊,不如給了他,那麼他就不會在意了,也許我就徹底自由了。可自己還是做不到。
番邦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