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電話一接通夏致遠就急切的問我:“小晴,你怎麼樣了?這是不是何紹洋的詭計,他竟然偷拍我們。”
我心虛的反問他:“你覺得這是何紹洋的詭計?”
他又反問我:“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會對你做出這種事來?這分明是在毀你。”
除了何紹洋還有王妮娜啊,我在心裡吶喊,可嘴上卻不敢大聲說出來,只是弱弱的告訴他:“可能還有另外一個人。”
“誰?何紹洋的老婆嗎?還是他妹?”夏致遠說,“但不管是誰,都跟他脫不了關係,他們都是爲了他!”
我越發的心虛了:“不、不是,還有沈凌澈的一個前女友。”
“沈凌澈?”夏致遠疑惑的問,“這又是誰?你怎麼惹上他的前女友?”
雖然很不想說這個話題,但我不得不解釋:“他是我一個同事,關於他的事我跟你說過,當初就是因爲他纔想辭職,你還記得嗎?”
夏致遠沉吟一聲,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他,他前女友這麼恨你嗎?會恨到做出這麼狠的事來?”
說到王妮娜我就想起了那晚的事兒,咬牙切齒道:“恨,恨不得毀了我,比這更狠的事兒都做得出來!”
夏致遠有點爲難:“這個我就不好發表意見了,畢竟對你們的事兒我不熟,而且我現在在外地,否則還能找他們談談。”
我本來就怕他參與進來,便順水推舟道:“這個我會自己想辦法,你安心出差吧,有事我會及時聯繫你。”
夏致遠說:“好,那就辛苦你了,你要記住,你還有我,我是你最堅實的後盾,無論何時我都會站在你身後給你支持。”
我有些感動,自己終於不再是一個人,現在有人與我並肩作戰,給我勇氣和支持,就算摔的再慘,我有他接住我。
“嗯,那你好好休息吧,下午還要上班。”我不想影響他午休,低低的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回公司。
午休時間是自己的,不受公司領導控制,大家在午休之前便三五成羣的聊天,這也是辦公室裡最熱鬧的時候。
我進辦公室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十幾個人圍在陳彩萍那裡,吵吵鬧鬧的似乎在爭搶什麼東西,其中有郭靜和李若雲。
恰好郭靜在說話,聲音不但很大,而且還爆粗口:“陳彩萍,你他媽的故意吧,拿這種東西出來譁衆取寵,毀人清白。”
李若雲居然幫腔:“就是,我也收到了,照片那麼假,一看就知道是p的,你還好意思拿出來當證據,虧你還是組長,丟不丟人啊?”
記得快遞員來的時候,陳彩萍和李若雲都收到了快遞,聽他們兩這意思,難道陳彩萍收到的也是那種照片?
我快步走過去,就聽陳彩萍振振有詞的說:“我的東西怎麼處理是我的事,你們憑什麼管我,她又是你們什麼人?”
郭靜說:“她是我朋友!”
李若雲說:“她是我同事。”
陳彩萍冷笑一聲:“那你們還真是中國好朋友,好同事!但你們以爲就我有這些東西嗎?”
我雖然很不想那些照片被別人看到,但我也不想郭靜和李若云爲難,甚至還因爲我而得罪了陳彩萍。
再加上陳彩萍的話提醒了我,除了她之外,其他部門也有人收到了這種東西,就算搶了她的,也阻止不了照片流出來。
於是我阻止郭靜和李若雲:“算了吧,她想怎樣就怎樣,事情真鬧大了,我不介意通過法律途徑解決,到時候自有人處理。”
陳彩萍瞪着我:“怎麼?威脅我嗎?以爲我是嚇大的?有種你去告我,我還要告你這種污了我的眼睛呢!”
她說着故意把照片分給了旁邊的圍觀者,然後各種不好的言論此起彼伏,郭靜氣的臉都白了,大叫着讓他們閉嘴,插電吵起來。
我把她拉回卡座:“嘴長在他們臉上,他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們也管不了,你別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不值得。”
郭靜恨鐵不成鋼的瞪着我:“你呀,就是一直這麼包子,才讓人欺負。”
我這哪是包子,我只是知道跟他們順沒用,因爲他們並非始作俑者,想真正解決這個問題得找到幕後黑手。
李若雲無奈的看了我一眼:“你最近是不是惹上不乾淨的東西了,破事兒特多,還是找個時間去廟裡拜拜吧。”
我不贊同拜神,但我贊同李若雲的說法:“確實惹上不乾淨的東西了,他的名字叫小人。”
安撫了憤怒的郭靜和莫名就站在我這邊的李若雲,我開始着手處理今天的事。
我不知道王妮娜的聯繫方式,沈凌澈又還沒過來,我便先找何紹洋,但電話打過去他沒接,我只好去銷售部找他。
他雖然是副經理,但並沒有單獨的辦公室,就跟我們的組長一樣,也跟大家一起在部門辦公室工作。
當時他正在和幾個同事說話,我沒有走近,他們具體說的什麼我也不知道,但他看到我的時候是一臉的不耐煩。
我們出了公司,他擰着眉頭道:“你找我幹什麼?有事就不能打電話嗎,非要到我辦公室來,別人看到了多不好!”
我語氣比他好不到哪裡去:“你以爲我想來嗎?打你電話不接,我只能來找你。我問你,那些照片是不是你弄出來的?”
他瞪着我:“我自己的事都忙得焦頭爛額,哪有空管你,你自己不檢點,還要把屎盆子扣我頭上嗎?蕭芷晴,你本事越來越大了。”
我直接忽視他的諷刺,只關心一個問題:“真的不是你?我們鬧到這步,也沒必要遮遮掩掩了,有什麼直接說。”
不料他卻趁機舊事重提:“直接說?那好,我問你,心悅的孩子是你弄掉的嗎?”
我冷喝一聲:“原來真是你做的!”
他嘲諷的冷哼:“呵,終於承認了,不過你如果覺得真是我做的,那你儘管去查我好了,也好讓真正的幕後黑手繼續下手遙。”
何紹洋扔下這一句直接走了,我愣在原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發呆,搞不清楚他最後那句到底是真還是假,便繼續懷疑他。
等我再回到辦公室,裡面安靜了不少,有人已經開始午休,其他人即便在說話,也會刻意壓低聲音。
但他們再怎麼壓低聲音,我路過的時候也能聽到一些,比如豔zhao門,比如對照片上女人的身材評頭論足。
幾張照片引起了滿城風雨,而這些風言風語圈打在我一個人身上,我欲哭無淚,只恨命運不公,一次次捉弄我。
沈凌澈最近中午都不會在辦公室午休,我沒辦法拿到王妮娜的聯繫方式,只能等他下午上班再說。
如果事情查出來是何紹洋做的,那還好,如果真是王妮娜搗的鬼,我一定會恨死沈凌澈這個罪魁禍首。
等沈凌澈踩着點來上班,我主動問他要號碼卻不給我,說這事兒他會解決,搞得好像我纔是個局外人似的。
下午下班,大家陸陸續續的離開,我因爲自己的事耽誤了工作,不得不留下來加班,沈凌澈也沒有立刻就走。
待其他人都走了,沈凌澈跟我說:“你彆着急,不管這件事是王妮娜搞得鬼,還是何紹洋耍的計,我都會幫你……”
我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我不需要你幫我什麼,如果你真想幫我,那就請離我遠一點,你就是個瘟神,自從認識你,我諸事不順,離了婚賠了錢不算,還失了身搭上名聲!”
他表情慚愧:“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更不知道原來我會給你帶來災難,但是無論如何,這件事我一定會……”
我再次打斷他:“我說的話聽不懂嗎?離我遠點,你有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是不是非要我辭職才甘心?”
他連忙解釋:“當然不是,我從來沒想過要你辭職,哪怕是最初的時候,我都只是想逗逗你而已。”
我今天憋了一肚子氣掙無處發,便拿他做了出氣筒,大聲吼道:“廢話就別說了,把王妮娜的聯繫方式給我,然後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不要再來禍害我!”
他表情複雜的看着我:“蕭芷晴……”
我火氣特別大,語氣很衝:“別叫我名字,噁心死了!”
他看着我良久,看的的心裡發毛,然後才聽他道:“那好吧,我走。”
沈凌澈就這樣走了,明明是我自己讓他走的,可看到他真的走了,我心裡又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有點像是失落。
呆呆的看着他離去的方向很久,我才突然回過神來,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讓自己清醒,收斂起心思開始加班了。
這些年大部分錢都給家裡了,我自己並沒有積蓄,直到去年結了婚纔開始存錢,現在錢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我的經濟來源是工作,所以哪怕受委屈我也堅持留下來,但有人卻很不希望我在這裡,想方設法的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