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個女人都有小女人的一面,再女漢紙的女人都會有希望被保護的時候,沒有這種慾望只是因爲還沒遇到合適的人。
我本身就不是什麼女漢紙,我也沒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堅強,我的堅強只是因爲我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不得不堅強。
一直以來我活得挺累,真想有個人能保護我,遇到夏致遠後我得到了滿足,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能給我想要的保護。
除他之外也有男人說過要保護我,可我不會相信,因爲嘴上說起來很容易做起來卻很難,而夏致遠卻正好相反,他只做不說。
我現在不但越來越依賴他,也在不知不覺中重新找到當初那種信任感,他大概就是我的情劫吧,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虜獲我的心。
知道他正在開會,被感動的稀里嘩啦的我連忙跟他道別掛電話,不想再打擾他,然後準備去洗手間洗把臉再回辦公室。
因爲上次的後遺症,這次掛了電話我特意先回頭看了看身後有沒人,再觀察一下四周,確定沈凌澈不在才鬆了口氣。
洗了個冷水臉讓自己腦子清醒一點,不再想兒女情長,回到辦公室見沈凌澈坐在電腦前認真工作,我還有點慚愧。
一次次懷疑這次的事兒跟他有關,雖然覺得是在他幫我,但這種懷疑畢竟不好,尤其是剛剛還擔心他又會偷聽。
明明他現在已經變了,工作很認真,不再沾花惹草開玩笑,我卻先入爲主,對他依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道歉,我們現在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雖然他之前跟我說過話,但我不敢再主動。
下班回到公寓,我找時間跟夏致遠視頻,現在我對就像回到了初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念的不得了。
我毫不害羞的跟他訴說自己的想念,他聽了很高興,隔着屏幕笑着親我,說會盡快回來解我相思之苦。
說完情話我問了他關於何紹洋的事兒,他不但不在我們公司就職,而且現在連人都在外地,是怎麼推波助瀾的?
可惜他沒有告訴我,只說這是他的秘密武器,說不定以後還能用得上,要是現在告訴我,我這麼差的演技怕露餡。
我知道我的演技太差,上次請何紹洋和蔣心悅吃飯弄掉他們的孩子,他就說過類似的話,事實證明後來計劃很成功。
既然他是爲我好,我也就不逼問他了,他做事有他自己的辦法,也有分寸,想告訴我的他會說,不想說的我也別糾纏。
何紹洋的事兒從上週開始,在夏致遠暗中的推波助瀾下慢慢發酵,我就按照夏致遠的吩咐等待結果就好,什麼都不要做。
週三的時候,結果終於來了,但卻不是夏致遠預計的那樣,反而連累了我——我和何紹洋同時被請到樓上去了。
來叫我的是一個穿着職業裝的年輕女人,她自稱是副總裁的助理唐雨柔,乾脆利落的短髮讓她看起來很乾練。
雖然只是一個助理,但卻很有氣勢,是跟孫小喬完全不同的存在,其實蕭玉鳳現在也是助理,但更比不上。
走出策劃部辦公室我便看到何紹洋等在外面,看到他我就有種不好的感覺,因爲他帶給我的就沒好事兒。
我們一直說的樓上,並不是指我們樓上,而是要往上好多層,這也是我第一次來這個有點神秘的地方。
唐雨柔輕車熟路的帶我們進了高層部,外面看上去和下面也差不多,有相同的公司名字,也有前臺。
但進去之後就不一樣了,裡面空間很大,門上寫的不再是xx部辦公室,而是寫的總裁辦公室,副總辦公室之類。
唐雨柔帶我們去的就是副總辦公室,她先敲了敲門,等裡面有人了迴應纔開門帶我們進去,跟裡面的人報告。
我是個生活在底層的人,見識比較少,還以爲副總什麼的可能年紀比較大,結果進去看到的卻是一個年輕的男人。
看樣子好像還不到三十歲,真的很年輕,穿着白襯衣陪銀灰色的西裝,領帶的顏色也很搭,總之看上去就很有氣勢。
這樣的副總,難怪連他的助理都不一樣了,耳濡目染也會變得吧?況且要是一般的助理,又怎麼有資格做他的助理呢?
我向來不承認自己的個花癡,但對於這個初次見面的副總,我是真的被圈粉了,因爲我現實中從沒見過這麼霸氣的男人。
唐雨柔把我們帶進去之後便出去了,關門的聲音很小,不用回頭看,我都能想象出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
我偷偷看了一眼何紹洋,他好像也沒見過這位副總,臉上有驚訝之色,我當時就在心裡開始鄙夷他了。
只不過做了個部門的副經理,他就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得,家裡也當他是個寶,以爲他有多大出息。
如今站在一個年紀看上去比他還小,就算是保養得好,也未必能比他大多少的男人面前,他卻什麼都不是。
人比人氣死人,這話果然不假,在這位年輕的副總裁面前,何紹洋這種人完全不夠看,相形見絀的太明顯了。
這位副總不但人長得好,氣場強大,而且聲音也好聽,自帶低音炮:“知道我爲什麼找你們來嗎?”
何紹洋連忙道歉:“副總,真的很抱歉,我也沒想到我的家事竟然會造成這樣的影響,都是我的錯。”
我不敢直視副總的目光,擡頭看着他目光卻不敢接觸,很小聲的道:“現在這樣也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副總不怒而威:“我不管是誰的錯,也不管是不是你們想要的結果,我只想知道你們能不能解決這件事。”
何紹洋唯唯諾諾的點頭,隨即看向我低聲質問:“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再這樣下去大家還要不要上班?”
我反問他:“這是我在鬧嗎?明明是你們先後來鬧我,我不知道事情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我什麼都沒說。”
何紹洋咬牙切齒卻不敢太大聲:“你什麼都沒說那別人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我自己說出去的?我有那麼傻嗎?”
我冷笑着問他:“那難道我就傻,這麼丟人的事兒我也能說出來?要不是你們鬧到公司裡來,根本不會有人知道。”
何紹洋醜陋的嘴臉慢慢暴露了出來,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我身上,而我什麼都沒再說了,不想解釋,跟他說話浪費口水。
我只跟副總說了一句:“不管您是否相信,我都敢保證那些消息絕不是我自己跟同事們說的,哪怕對天發誓我都不介意。”
何紹洋一要咬定就是我:“副總別聽她狡辯,這女人謊話連篇心狠手辣,她這是在報復我,弄掉了我的孩子又要毀我事業。”
我不跟何紹洋說話,只看着副總:“雖然我沒他那麼位高權重,但我很在意我的工作,尤其是現在我手上還負責一個策劃案。
這次的事也許只是個意外,我再怎麼恨他也不會在這節骨眼神鬧事情,畢竟這可是我事業上的一次機會,我不可能親手毀了他。”
他這麼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副總,智商應該差不到哪裡去,我說話之前都會經過深思熟慮,以保證自己不露出馬腳,被他看出些什麼。
同時我還要維持自己的形象,決不能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來,不但丟臉,而且也會在他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成爲事業發展的絆腳石。
何紹洋噼裡啪啦的解釋了一大堆,說來誰去都是些推卸責任的話,作爲一個大男人,虧他能臉不紅心不跳的睜着眼睛說瞎話。
副總對他的話未置可否,只是很嚴肅的說:“我對你們的家事不感興趣,我只想告訴你們,要麼處理好,要麼一起滾。
要不是林經理看在你們工作能力的份上給你們求情,我也不會讓你們上來,我沒工夫管你們的小事,開除一了百了。
但機會只有一次,現在有能力的人太多了,並不缺你們兩個,尤其是何紹洋,你在公司多年,自己要懂得珍惜。”
何紹洋連連點頭,幾乎是感恩戴德:“謝謝副總,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儘快消除影響,還請給我點時間。”
他說完這話就看向我,意思是要我表態,畢竟這件事跟我有關,可惜我看到他那副嘴臉就噁心,沒有理會。
我收回目光繼續看向副總:“您請放心,我很喜歡這家公司,也珍惜自己的工作機會,我會盡力而爲。”
副總面無表情:“好好想想該怎麼做,這事我不在意起因和過程,只在意結果,若是結果不滿意,那就不好意思了。”
別看他語氣並沒多嚴厲,甚至聽着還挺平淡,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沒開玩笑,如果我們沒處理這件事,那一定會被他開除。
何紹洋自然在意他的職位,我也確實喜歡這份工作和這家公司,否則早就因爲沈凌澈辭職了,所以這次不管怎樣都要妥協。
但我絕不是向何紹洋這個人渣妥協,我妥協的是這位副總,和我的工作,看來下班之後又要跟夏致遠溝通一下,想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