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沈凌澈這大概是轉性了,開始放心的工作,可惜結果卻證明,不過是上天在跟我開了一個玩笑,把今天當成了愚人節!
他只老實了一上午,中午休息的時候又原形畢露了,指着我的職業裝問我:“你這穿的什麼鬼?從哪個年代穿越過來的?”
李若雲咯咯笑着接話:“我覺得這不是從哪個年代穿越的,而是哪個空間吧?倒回到上個世紀也不會有這麼土的打扮?”
郭靜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轉而去看沈凌澈了:“沈先生你這麼關心你師父的穿着打扮,是不是對她有意思?”
沈凌澈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不好意思,我不但眼睛沒有瞎,而且視力還一向很好,除非我真瞎,否則不可能。”
李若雲急切的附和:“靜靜你就喜歡開玩笑,阿澈的品位怎麼可能這麼差呢?再者說了,芷晴已經結婚了好不?”
我懶得搭理他們,關了電腦把手機往包包裡一扔就走,準備下去吃飯,我不喜歡叫外賣在辦公室吃,有味道。
走的時候我聽到身後傳來李若雲討好的聲音:“阿澈,你中午去哪裡吃?要不要我請你啊?”
郭靜疑惑的問李若雲:“咦?你剛剛不是叫了外賣嗎?”
後來他們到底是下樓去吃,還是在辦公室吃外賣我不知道,也沒心思去了解,我不喜歡多管閒事。
我在樓下一家常去的小餐館裡點了餐,吃飯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讓我又驚又喜像個瘋子。
電話是我最好的朋友宋佳打來的,高中我們是同桌,大學在同一個城市,但畢業之後她去了英國留學。
我們平時的聯繫都是靠網絡,只有偶爾回家纔會打電話或者見面,今年她碩士畢業,不想讀博士想工作。
看她現在這電話的歸屬地,是準備在這個城市長期呆下去了,那說明她會在這裡找工作,我以後就有伴了。
她一開口就霸氣側漏的問:“晴晴,想我了沒有啊?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空虛寂寞吧?沒關係,我回來了。”
我咬牙切齒:“想,我都快想死了,你丫的,回國竟然也不事先跟我打個招呼,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好閨蜜嗎?”
宋佳在那頭豪氣沖天的大笑:“哈哈……事先跟你打招呼,那你是準備開豪車來接我,還是給我安排總統套房啊?”
我收斂了一下心思:“別鬧,我說真的,就算我沒有豪車也沒有總統套房,但我至少可以打車,給你訂個賓館啥的?”
雖然以前她也在這邊讀的大學,但畢竟已經出國這麼多年了,而我上大學之後一直在這裡,現在結婚落戶也算半個地主。
宋佳突然就從霸氣御姐變成了小女人,聲音很溫柔的解釋:“不用那麼麻煩,我又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老白也一起回來了。”
老白全名白錦文,二十八歲,是宋佳在英國認識並已經交往三年的男朋友,高顏值高智商的醫學博士,聽說家庭條件非常優越。
“哦……”我恍然大悟的點頭,“原來是見色忘義啊?那我理解了,你放棄繼續深造,該不是也是因爲他吧?”
宋佳沒有正面回答,轉移話題:“晚上有空沒,我們見面再談吧,我在吃飯。”
這個點大家都是在吃飯,確實不便詳談:“有啊,時間地點。”
宋佳當場拍案:“我目前住在酒店,樓下有家餐廳的味道還不錯,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我把地址發給你。”
我忍不住很小心眼的問了一句:“幾個人?”
她在那頭又笑了起來:“你放心,就你和我,你想當電燈泡我還不願意被你打擾呢,以後見他我會另外找機會。”
這就是閨蜜,哪怕很久不見,哪怕只是在電話裡,我一個問題她就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我確實不想這樣見她男友。
作爲閨蜜,我不但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我還得顧忌她的面子不是,她的男朋友那麼高大上,我又怎麼可以給她丟臉呢?
因爲宋佳的回國,我的心情別提有多好了,我們從十五歲高一相識,一直走到二十五歲的今天,那可是整整十年的感情。
回辦公室的路上我高興的都開始哼歌了,咳咳……雖然在ktv我不唱歌,但並不代表我不會唱歌,我是不好意思在人前唱。
辦公室裡挺安靜,因爲正值四月份的春困時分,大家中午都會爭取時間午休,以免下午上班打瞌睡,完不成工作晚上得加班。
李若雲和郭靜都在辦公室,但沈凌澈不在,怕打擾到別人,我有意放輕了腳步,走到自己的卡座,拿出抱枕被趴桌上開始午休。
睡的正香的時候我突然咚的一聲腦袋磕在了桌上,不疼卻嚇了我一大跳,差點沒喊出來,睜開眼就看到沈凌澈正拿着我的抱枕被。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壓低聲音很不高興的質問:“你幹什麼?”
他說的理直氣壯:“桌面太硬,睡得不舒服,借你的枕頭用一下。”
我咬牙切齒,討厭這種不要臉的理直氣壯:“要枕頭你不會自己買嗎?”
結果他沒有最不要臉,只有更不要臉:“你覺得我今天上午的表現怎麼樣?”
拋開中午去吃飯之前那幾句話,他的表現相對於以前來說算是不錯了,我因爲只能點頭承認:“還行吧。”
然後他就很無恥的威脅我:“那你希望我繼續保持呢?還是希望我休息不好,影響了下午工作的心情?”
這是一個我連想都不用想的問題,我陪着笑道:“枕頭以後都不用還了,把它和你上午的工作態度一起留着吧。”
他小人得志的笑了起來,壓低聲音湊過來在我耳邊誇了我一句:“做人嘛,還是識時務者爲俊傑,我看好你。”
說完他顧自拿着我的抱枕被趴桌上睡了,而我只能可憐的趴着雙臂,沒睡多久手就麻了,乾脆不睡上網又訂購了一個。
等他醒來,又一臉嫌棄的把抱枕被扔給我,還不屑的說:“這麼醜的鬼東西,我纔不要呢,你當是打發叫花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