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胭脂回來 阮靜月廢手

皇帝下了特赦的旨意,命人快馬加鞭的趕往登州,通知姬琮趕回來,他最喜歡的女兒出嫁,夜凌楓不希望菱兒心有遺憾,所以有此特赦。

香蕪院內。

此時響着歡快的笑聲,正廳裡,海菱正在招待客人,這客人仍是太后的親侄女西媛小姐,西媛親熱的坐在海菱的身邊,給海菱道喜。

“姬姐姐,你好厲害,竟然可以讓皇帝表哥只娶你一個人,你知道嗎?媛兒也希望將來嫁的夫君只娶媛兒一個人,媛兒不在乎他有沒有錢有沒有權,就想像姬皇帝表哥這樣,只娶媛兒一個人就成,你說媛兒想的是不是夢呢?”

西媛一臉的期盼。

一個女人一生能有一個男人守着,真的很幸福,那就是她的夢想了。

海菱看着西媛,看來自已的做法給西媛帶來了很深的影響,不但是西媛,恐怕在這個時代造成很多的標傍,因爲皇帝都能娶一個女人,爲什麼別人不可以,也許這是從前她們想都不敢想的,但現在有了先例,她們便敢想了,何況這開先例的人,還是當朝的皇上。

“只要你堅持了,如果那個人也愛你的話,我想他會做到的,當然,你要看看那個人有沒有這樣的人品,若是他沒有好的人品,說話不算話,那麼也是沒用的。”

海菱說着,想起了夜凌楓,脣角不自覺勾起了清豔的笑。

“媛兒知道了,對了姬姐姐,你要大婚了,媛兒想送你一件禮物,你說你想要什麼?媛兒送給你。”

西媛很認真的想着,還真想不出可以送海菱什麼東西,因爲海菱身爲姬家的人,將軍府裡的人都很疼她,自然什麼都不缺,再一個她可是未來的皇后,宮中也是什麼都有的,而且皇上很愛她,到時候,只要她想要,怕是金山銀山都搬得來,所以西緩實在想不出可以送她什麼東西。

“你有這份心就行了,姬姐姐我什麼都不要。”

其實海菱很喜歡西媛,她說話處事很直接,也很單純,通過兩三次的短短接觸,她可以感覺這西媛心思很單純,並不是裝出來的,也許是西府的人把她保護得太好了,所以海菱可以從她身上感受到那美好的氣息,沒有任何的陰險算計。

“那怎麼行呢?”

西媛不同意海菱的說法,笑眯眯的開口:“回頭我親手繡一幅字給姬姐姐,姬姐姐別嫌醜啊。”

“不會的。”

海菱笑着,和西媛說得很開心,門外,侍蘭匆匆的走進來,臉色一片幽暗,張嘴欲言,又望見了坐在廳上的西媛,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說,可是卻很心急/

海菱奇怪的挑眉:“蘭兒,怎麼了?”

“回主子的話,先前奴婢去街上買主子喜歡吃的糕點,發現了一個人。”

“誰?”

海菱驚訝,什麼人可以使得侍蘭變了臉/。

正廳上,不但是海菱,連西媛,侍梅等人也來了興趣,一起望着她,侍蘭本來不想說,但是因爲心急,再加上激動,所以便急急的開口:“奴婢看到胭脂了?小姐。”

“胭脂?”

這話一響,海菱和侍梅二人齊齊變臉,海菱更是直接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急切的開口:“蘭兒,你說胭脂,你說你看到胭脂了?”

“是的,奴婢一直跟着她,確認了又確認,真的是胭脂,一點不差的。”

“胭脂她沒死。”

海菱激動起來,想到胭脂爲了自已,差點死於江家軍的手中,她的心便很疼,一直想找她的下落,可是梅兒說,當日確實是有人帶走了胭脂,胭脂應該沒有死,可是再要想查她的下落,便沒了消息,不知道是那帶走她的人刻意隱瞞還是怎麼樣,總之她一直沒有她的消息,沒想到現在竟然有她的消息了。

“她在哪裡,她在哪裡?”

海菱心急的抓着侍蘭的手,一側的西媛奇怪的挑眉,姬姐姐一向冷靜,沒想到也有如此失控的時候,那胭脂是誰啊?

侍梅趕緊扶住海菱的身子,勸她:“小姐,你別急,侍蘭一定打聽了胭脂的下落。”

侍蘭見海菱着急,趕緊的開口:“奴婢跟着胭脂進了紅袖樓,向樓裡的丫鬟打聽了,說那她失憶了,流落到胭脂樓裡,因爲她堅持不賣身,所以便在紅袖樓裡做個跑腿的丫頭,現在她的名字不叫胭脂,叫小香。”

“叫小香,你確定她是胭脂嗎?”

海菱不確定的想着,胭脂她究竟遇到了什麼事,爲什麼會失憶,爲什麼會到紅袖樓裡,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紅袖樓仍是北魯國有名的青樓,海菱是知道的,沒想到胭脂竟然落到了青樓中,一想到她爲自已所做的,海菱的心又疼了起來,連帶的臉色都白了,最後起身沉穩的開口。

“走,去紅袖樓,我要去見她,我要看看,她倒底是不是胭脂。”

“小姐,這樣去怎麼行?不行不行,去換件衣服吧。”

紅袖樓仍是妓院,哪裡允許女子進入,所以侍梅和侍蘭強行拉了海菱進房換了男裝,然後梳了束髮,一個俊俏的貴公子便出現了,侍梅見小姐的臉蛋依舊十分的明豔,便又拿起筆來,給她畫了兩道粗眉,這樣看來,總算硬朗了一些。

侍梅和侍蘭二人也換了一套男裝,準備前往紅袖樓,那西媛一看大家都穿男子的衣服,束髮,她覺得十分的新鮮,所以也拽着海菱的手臂,要穿男裝,和她們一起去妓院。

海菱沒辦法,只得又命侍梅到府裡找了一個小廝的衣服,讓西媛換上。

一行幾個人便出了姬府的後門,前往紅袖樓而去。

傍晚,紅袖樓已打開門做生意,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老鴇領着姑娘們在樓前迎客。

當然這些在門前做招待的都不是紅袖樓裡的美人,只是一些過氣的沒人要的女人,纔會做這種迎來送往的事情。

海菱領着侍梅和侍蘭等人一走到紅袖樓門前,老鴇和姑娘們看到他們幾個,雙瞳冒光,便跟看到獵物似的雙瞳冒光,全都圍了過來,上下的打量,嘖巴着嘴。

老鴇每天迎來送往的,一看海菱等人便歡喜不已,這公子好俊啊,雖然眉有些粗了,不過卻恰到好處的使得他少了纖柔感,很是英俊。

“公子,你這是第一次來我們紅袖樓嗎?我們紅袖樓裡的姑娘可是這北魯最美的,什麼樣的類型都有,環肥燕瘦應有盡有,只要公子說得出來,咱就有,保證讓公子心滿意足。”

老鴇說得口沫飛濺,眼冒金光,她們紅袖樓的招牌話便是,不放走任何一條大魚,把所有的客人都變成紅袖樓的常客。

海菱哪裡有心思聽這老鴇的廢話,臉色一沉,冰冷的問:“聽說你們樓裡有個叫小香的丫鬟,現在在哪裡,我要見她,馬上。”

老鴇一聽,這公子原來想見小香啊,他不會是想小香?可是小香她?

門前老鴇正想得入神,紅袖樓裡卻傳來了尖叫聲,還有怒罵聲,隨之便有人衝了出來,直撲到老鴇的身邊。

“媽媽,不好了,不好了,有一個客人看中了小香,非要拉小香去尋歡做樂,不香不從,鬧了起來。”

門前海菱等人一聽,哪裡還理會,用力的一推擋着門的老鴇便衝了進去,老鴇反應過來,也帶着幾個龜奴衝了進去。

紅袖樓的大廳一側,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這些人人手一個摟着姑娘,姑娘們無一例外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脂粉味撲人。

此時裡面隱有哭聲傳來,海菱一聽那哭聲,早怒了,從人羣外面往裡擠,那些被擠到的人不由得氣惱的罵人,可惜走過去的幾個人根本不理會他們,一直擠到最前面,便看清了正中的情況。

一個胖胖的長得肥頭大耳男人,拉着一個穿着綠荷色的長裙的丫頭,滿面怒容的指着小丫鬟,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大罵/。

“爺看中你,就是你的福氣,你竟然膽敢反抗,你還想不想在這裡混了/。”

“老爺,奴婢只是一個端茶送水做粗活的,求求你別讓奴婢去侍候了,樓裡的姐姐們長得比奴婢漂亮多了。”

“呸,大爺喜歡誰還用得着你教,今兒個大爺便相中你了。”

那個丫頭因爲被那胖男人拽着,所以看不真切她的臉,海菱便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心跳得很快,有些緊張,她真的很希望這丫頭便是胭脂,若是真的是她,她會好好待她的。

海菱一伸手,搭上了小丫頭的肩,那小丫頭驀然回首望了過來。

纖細的眉,濃黑的眼睛,雪白的肌膚,尤其是那臉上兩團豔紅的胭脂,似血一般。

海菱一瞬間好似觸電似的,下意識的開口:“胭脂,果然是你。”

不但是她,連侍梅和侍蘭二婢也忍不住的開口:“果然是胭脂,我們找到你了。”

三個人都有些激動,眼裡隱隱潮溼,望着胭脂,胭脂的一張梨花帶雨容顏上,是楚楚可憐,是不明所以。

不過那抓着胭脂的胖男人卻不幹了,朝着海菱等幾個大叫起來。

“幹什麼,幹什麼?這可是爺相中的人。”

他話音一落,海菱陡的擡手,一拳狠狠的甩了過去,這一拳雖然沒有風雷手套,但是卻依然力量不減,那抓着胭脂的胖男人被打得嗷嗷叫,海菱還不死心的命令。

“侍梅,侍蘭,給我狠狠的打。”

侍梅和侍蘭二人看那男子先前想污辱胭脂,十分的生氣,哪裡還理會別的,早一躍而上,直撲向那胖男人,她們的身手可不是一般人吃受得住的,所以幾拳下去,那男人臉色鐵青,傷痕累累。

身着男裝的西媛,趕緊的奔到海菱的身邊低聲的嘀咕。

“姬姐姐,快別打了,打出人命可就麻煩了,這男人可是安陽王妃燕瀟瀟的表哥,現任戶部侍郎的趙竺,他可是朝廷命官,打死了是抵命的。”

海菱一聽,總算命令侍梅和侍蘭二婢收手/

這下樓裡的人像炸了鍋一般,喧囂吵鬧,老鴇更是氣得臉都變綠了,直撲到趙竺的身邊,連聲的安慰着。

“趙大人,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那趙竺此時疼得呲牙裂嘴的說不出話來,眼睛一會兒圓睜,一會兒瞼上。

而另一邊的海菱緊拉着胭脂的手,激動的開口:“胭脂,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不過胭脂的臉上卻是一片迷茫:“小姐,你認錯人了吧?”

她一開口,海菱聽着這聲音,都是一模一樣的,再看她的神容,沒有易容也沒有喬裝,所以說她真的就是胭脂,只是她失去記憶了。

“胭脂,我一直在找你,現在我找到你了,不會再讓別人傷害到你的,誰若膽敢傷害你,他就別想好過。”

“小姐?”

胭脂不知道說什麼了,這麼多人裡,只有眼前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令她心裡很暖。

不過她們來不及多說什麼別的,那被侍梅和侍蘭怒打了的趙竺已爬了起來,一看這邊的人,郎情妾意的,想到自已所挨的打,那叫一個生氣,憤怒的朝老鴇命令:“把這些歐打朝廷命官的人抓起來,送到刑部的大牢中去,一個不準放過。”

“是,是,是,趙大人你別生氣了,你別生氣了。”

老鴇哄勸着趙竺,等掉轉頭,眼神便兇狠無比,完全沒有先前招攬客人時的諂媚勁,朝龜奴命令。

“把這幾個搗亂的傢伙給我抓起來。”

“是,”一聲落,有幾人龜奴便撲上來,侍梅和侍蘭一看,哪裡由得了他們胡搞,直接的把腰間的劍給拔了出來,衝了上去,這下紅袖樓裡亂了套了,那些恩客和姑娘的全都亂叫成一團,四處躲閃,生怕招惹到自已的身上。

這時候除了紅袖樓的龜奴,連趙竺家裡的下人也衝了上來,十幾個大漢圍着侍梅和侍蘭打鬥。

西媛擔心的叫起來:“姬姐姐,這可怎麼辦?”

“沒事。”

海菱神色不變,侍梅和侍蘭二人收拾這些壯漢子根本不值得一提,她關心的是,胭脂爲何會失去記憶。又如何會出現在這裡,海菱伸手扶了胭脂起來,安撫着一臉受驚的她。

“胭脂,你別害怕,以後我不會讓你受罪的,我帶你離開這裡?”

“小姐。”

胭脂泛着淚眼,哽咽着開口,這動作越發的和從前的吻合了,看來她是胭脂無疑。

這裡兩個人說着話,那邊的侍梅侍蘭早把十幾個大漢打傷在地,一個個的呻一吟着,在地上打滾。

戶部侍郎趙竺心驚膽顫的退後一些,胖手怒指着海菱:“好啊,你們竟然在京城內行兇,還歐打朝廷命官,老子今兒個一定要讓刑部抓你們。”

海菱擡眸,冷光四射,嗜寒萬分,那趙竺生生被這冰冷的眼神給唬住了,不敢再亂說話。

海菱見趙竺被震住,緩緩的開口:“我倒不知道什麼時候,朝廷允許所謂的官員流連妓院,還強逼良女,不知道御史們是吃什麼乾飯的,那一個個眼睛都盯到哪裡去了?”

這聲音冷冽至極,紅袖樓裡,許多人害怕起來,趕緊的躲進房間去,諾大的大廳裡,一下子空曠起來。

海菱不再看趙竺,而是望向一側的老鴇,森冷的開口:“這位姑娘我帶走了,回頭到姬府去娶銀票,另外把她的賣身契帶上,若是耍什麼心計,我就滅了你們紅袖樓。”

面容冷絕,狂傲至極,那老鴇生生的被唬住了,忘了反應,直到海菱領着人離開了紅袖樓,大廳內老鴇才反應過來。

“趙大人,這是什麼人啊,如此狂啊?”

趙竺也陷入了深思,剛纔這人狂妄冷然,而且他說是姬府,姬府除了姬紹成,並沒有別人啊,不對,趙竺的腦海一亮,不由得大驚,失聲低喃:“難道剛纔的人是姬家的小姐?”

“姬家小姐,你說是那個即將入主中宮的姬家小姐嗎?”

這下老鴇的臉色也白了,連身子都搖搖欲墜了,如果真的是皇后娘娘,那麼要想封這一個小小的紅袖樓可是輕而易舉的事啊,老鴇心急起來,朝着身邊的人叫:“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皇后娘娘若是生起氣來,封了我們紅袖樓怎麼辦?”

另一邊的趙竺也臉色難看,沒想到今兒個隨便的相中一個人,便是皇后娘娘在意的人,自已怎麼這麼倒黴啊,竟然得罪了當朝皇后,以後這仇便是結下了。

不管怎麼樣,眼前的這種事不能驚動別人,如此一想,趙竺便朝四周命令:“今兒個的事,不需要傳出去。”

“是,是,趙大人。”

老鴇連連應聲,隨即便又命令身後的下人:“趕快的把先前小香那丫頭的賣身契送到姬府上去,記着不許要一分錢/。”

“是,媽媽。”

有人應聲去辦這件事。

姬府,香蕪院內。

海菱拉着胭脂坐在廳堂的一側,拉着她的手心疼的詢問:“胭脂,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會失去記憶呢?知道嗎?我一直在找你,沒想到你竟然也在北魯。”

“小姐,我?”

被海菱稱爲胭脂的小丫頭有些恐慌,四下打量精緻的客廳,然後望向海菱時不安的接着說:“我不知道,我以前的記憶沒有了,有的記憶便是這裡了,後來因爲沒錢吃飯,四處乞討,紅袖樓裡有個姑娘見我可憐,便讓我去紅袖樓做打雜的,本來她們見我長得還可以,便想讓我做姑娘,我不願意,只做下人不做姑娘。”

沒想到她竟然吃了這麼多的苦,海菱伸出手緊握着胭脂:“以後不怕了,胭脂,我會保護你的,另外,我會讓人治好你的失憶。”

“謝謝小姐。”

胭脂回來了,海菱十分的高興,侍梅和侍蘭二人也很高興。

海菱先讓侍梅給胭脂檢查一下,看看胭脂爲什麼會失去記憶,她很想知道她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侍梅檢查過後,發現胭脂的後腦勺有血塊,所以導致她暫時的失憶,應該用藥調理調理便會恢復記憶了/。

本來海菱想給胭脂施刀,只要清除後腦勺的血塊便行,不過腦子裡的血塊,手術程度有些難,最近她到古代後,都沒有動多少刀,若是有偏頗,不但治不好胭脂,反而是害了她。

所以最後決定讓侍梅用草藥調理。

胭脂迴歸,大家很開心,而之後便又有另一件喜事降臨姬府。

禮部已擬定了黃道吉日,前往宮中請了皇上的旨意,前來姬府宣旨,三月十六大婚。

三月十六,便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了,這如何趕得上。

不過皇上下令了,禮部所有的人都開始着手準備這件婚事,務必在三月十六,讓帝皇帝后舉行盛大的婚禮。

禮部哪裡敢不應,因此眼下所有人手都開始準備這件大婚事宜。

自從禮部宣過旨意,皇帝賜了很多東西進姬府,都是海菱大婚之時需要的東西,可以說,她們姬家現在不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只需要到時候上花轎便行了。

香蕪院裡,侍梅和侍蘭還有撫月等小丫頭個個滿臉的喜氣洋洋,廳上還有沈若軒,沈若軒已從寧南候府回來了,世子夫人的命現在沒有大礙了,傷也好了,所以他在哪裡也沒事了。

另外寧南候府也備了大禮送過來,寧南候夫人更是領着世子夫人親自過來道謝,那世子夫人果然是個溫柔秀慧的,名戴婧,一看到海菱便親熱不已,拉着她謝了了幾次。

海菱也十分的喜歡世子夫人,還把自已常戴的一枚玉鐲,贈送給了世子夫人。

閒下日的時間,宮中的四個嬤嬤,開始給海菱講宮中的一些規矩,不過這些嬤嬤可不敢爲難海菱,皇上寵這位姬小姐已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爲了姬小姐連黑風崖都下了,所以她們誰敢刁難,何況這位可是入主中宮的權威,她們以後可要仰仗她過日子呢?因此那幾個宮中的嬤嬤十分的和善。

海菱的日子過得很愜意,胭脂回來了,自已又要大婚了,這一次,是她心甘情願大婚的,嫁給心裡想嫁的那個男人。

夜凌楓一路對她的細心照顧,她早在不知不覺中受到他的吸引,只是以往總是壓抑了罷,現在她總算嫁了,以後,她會和他比肩而立,一路扶持,白頭揩老的。

這些日子夜凌楓並沒有出現,只派人過來傳話,他正在親手給她準備一件禮物,所以暫時沒有空,等到大婚的時候便會送給她。

三月十五,大婚的前一晚。

海菱睡不着覺,便讓侍梅等人在偏廳內陪着她說話兒。

房內,侍梅和侍蘭,還有撫月三個陪着她一起坐在軟榻上,明日便是小姐大婚的日子,她們三個算是有福的,也被指定了跟着小姐進宮,所以她們自然很高興,雖知道宮中不好混,不過能跟着小姐還是很興奮。

海菱隨意的歪靠着,懷中抱了一個抱枕,笑眯眯的,整個人容光煥發,清豔動人。

侍梅和侍蘭等人看得木愣愣的,都說人逢喜事倍事親,看來是真的,小姐此刻看上去,就像一朵嬌豔的花兒,開成最美的時候。

“小姐,真好看。”

撫月忍不住說出來,海菱假裝嗔怒的瞪了撫月一眼:“你個小丫頭就是嘴甜,看來我是離不了你了。”

“奴婢說的是實話/”

撫月因爲和海菱呆的日子有些長了,知道小姐的稟性,所以也不害怕,一臉的實話實說。

海菱想起了一件事,胭脂的腦子裡的血塊不知道好了沒有,望向侍梅。

“胭脂腦子裡的血塊,可好些了?”

“還沒有大好,奴婢曾試着問過她,但是她依然記不起從前的事情,不過?”

侍梅張嘴,欲言又止,海菱瞄向她,想問她怎麼了?難道胭脂的病不太好。

“怎麼了?”

海菱的臉上有些緊張,侍梅搖頭。

不知道是不是自已想多了,因爲通過最近一段日子的相處,發現胭脂的行爲和從前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但是失憶後的人,和從前有差別也沒什麼,因爲必竟失去了從前的記憶,再加上吃過不少的苦,她可能比較重視錢財,有好幾次她發現胭脂偷偷的試戴小姐的首飾,一臉的羨慕。

她記得以前胭脂是不喜歡這些東西的,個性也是很淡薄的,不重視錢財。

可是現在她竟然有些貪財,而且愛慕虛榮,這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

不過小姐和胭脂很親,若是她多嘴了,豈不是讓小姐傷心,所以她能做的便是小心的注意着胭脂,若是真的發現她別有用心,那麼她便會戳穿她。

海菱望着侍梅,見侍梅臉色變幻莫測的,不由奇怪起來,盯着她。

侍梅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胭脂端了一碗東西從外面走了進來,笑眯眯的開口:“你們都在啊?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一看到胭脂,侍梅更不能說什麼了,因爲若她真是胭脂,自已誤會她了,可就傷人心了,她想起江家後宅內,胭脂一臉的決絕,命令她和侍蘭帶小姐走,似毫不在乎自已的死活,那樣絕決而明豔/

眼前的這個人,和胭脂長得一模一樣,既沒有易容,也沒有假裝失憶,她是真的失去了記憶,這侍梅是可以肯定的,世上又怎麼會有人和另外一個人一模一樣呢,雖然相像的十之六七,可真正要做到一模一樣的,絕對不可能。

海菱一看到胭脂進來,便高興的招手示意胭脂坐下來。

“胭脂,你忙什麼呢?我們正聊天呢。”

“奴婢給小姐準備了銀耳湯,小姐還是喝點早點睡吧,明日一早便是大婚的日子了,新娘子可要漂漂亮亮的。”

“還是胭脂最好了。”

海菱對着胭脂撒嬌,從前她也會這麼幹,所以習慣了,一伸手便接了胭脂手邊的銀耳湯。

侍梅一看,想阻止,可是看胭脂的神色,卻沒有似毫的不妥,而且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胭脂是不可能做什麼手腳的,她又不是不要命了,想到這,侍梅暗罵自已神經,難道是最近想多了,她暗自猜測着。

海菱輕啜了一口銀耳湯,點頭:“味道不錯,你們要不要喝一點。”

“不要了。”

侍梅和侍蘭等人搖頭,海菱又喝了幾小口,侍梅越看越覺得不安,擡頭盯着胭脂,陡的發現她的眼裡有一抹快速閃過的狠光,不由得大驚,難道說湯裡有問題,如此一想,侍梅陡的起身,撲了過去,打翻了海菱手裡的湯碗。

嘩啦一聲,屋內所有人都驚住了。

海菱望着侍梅:“梅兒。”

侍梅不理海菱,直接取出銀針,對着地上的湯汁測試了一下,眨眼間的功夫,銀針全是黑色,這湯裡竟然有毒,而且還是劇毒。

房內所有人臉色都變了,侍梅周身的嗜血殘冷,直接命令侍蘭:“把胭脂拿下。”

侍蘭已回過神來,直撲過去抓住胭脂的手臂,困住了她。

而撫月撲到海菱的身邊,驚慌失措的哭了起來:“小姐,小姐,你怎麼樣?”

侍梅的動作更快,她飛快的用銀針封住了海菱的三大穴位,控制着毒素,不讓毒汁流竄。

隨之一雙冷戾如狼的瞳子盯着胭脂:“你爲什麼要害小姐,小姐對你不好嗎?你爲什麼要害她?”

胭脂一看,嚇得搖頭:“不是的,不是我,不是我。”

海菱臉色微微慘白,望着胭脂,實在有些難以置信,胭脂如何會對她下毒手呢,一定是旁人,一定是這樣的。

她身體上的毒,沒有讓她難受,但是如若這真的是胭脂下的,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她是她的親人啊,她好不容易盼了這麼長的時間,才見到她,開心得不顧一切,從來不懷疑她,不疑心她,雖然她有些地方做得不合理,她也以爲,這是失憶的原因,所以纔會和從前有些差別,可是她竟然給她下毒?爲什麼?

“不會是她的,一定是別的人,梅兒不會是她的。”

海菱痛心的搖頭,臉色越發的慘白,侍梅根本不理會她,心急的朝門外叫起來:“來人,小姐中毒了,立刻通知老將軍。”

門外的小丫鬟本來也在開心的聊天,一聽裡面的說話聲,全都慌了,小姐中毒了,小姐中毒了。

所有人叫了起來,直衝出去。

很快姬琮和姬紹成奔了過來,父子二人衝進了廳堂,便看到海菱臉色慘白,脣隱隱的散發出黑色,確實是中毒了。

姬琮和姬紹成慌了,兩個人害怕的撲到海菱的身邊,一人握着一隻手:“菱兒,菱兒你怎麼會中毒的,怎麼會中毒的?”

侍梅沉穩嗜冷的指着胭脂:“老將軍,把這人帶下去查,一定要拿到解藥。”

“是她。”

姬琮和姬紹成的眼睛綠了,直接撲到胭脂的身上,把她給提了出去,胭脂還在哪裡尖叫:“不是我啊,不是我,小姐真的不是我。”

海菱喘了幾口氣,仍然不願意承認這是胭脂給自已下的毒/

“梅兒,一定不是她,你別錯怪了她,她是胭脂,她怎麼可能給我下毒呢?”

侍梅眼裡閃過心疼,小姐啊,人是會變的,可是她沒辦法和海菱說這句話,因爲小姐已經很難受了,若是她再多說,她只怕更傷心了。

侍梅望向一側的撫月:“立刻去叫沈若軒過來。”

“是。”

“侍蘭,去宮中請皇上過來。”

“別,別,梅兒別驚動皇上了。”

海菱望向侍梅輕聲的開口,發生了這種事,不是一般人可以擔待得起的,侍梅哪裡敢自做主張,明日便是皇上皇后大婚的日子,今天晚上皇后中毒了,若是發生什麼事,她們所有人陪葬是小事,只怕皇上有所折損,所以侍梅擔待不起這種責任,依然堅定的命令侍蘭:“快點,另外讓侍竹過來,他對毒有研究,讓他過來查一下,這下的究竟是什麼毒?”

“是,”侍蘭閃身便走。

這時候海菱的身上有些冷,開始發抖,侍梅雙手一伸便摟着她:“小姐,小姐,你不會有事的。”

她對毒沒有過多的研究,只能暫時的控制着那毒不漫延,但是這毒似乎十分的厲害。

屋外幾個小丫頭進來了,連帶的宮中的幾個嬤嬤也進來,滿屋子的人,所有人都驚駭的望着這一切,小姐中毒了?

誰都想不出,若是小姐出事了,皇上會怎麼樣?她們這些人是否還有活路,。

整個廳堂內籠罩着死氣沉沉的寒氣,不過很快沈若軒趕了過來,侍梅趕緊的放開小姐,沈若軒上前一步給海菱檢查。

他的臉色越來越陰驁,眼瞳戾寒。

“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侍梅看到沈若軒的神情,害怕極了,忍不住伸出手緊抓住沈若軒的手臂:“你說,小姐怎麼了?她不會有事吧?”

一向無所畏懼的侍梅,竟然牙齒有些打顫,她太害怕了。

“是南翎國的龍舌。”

沈若軒並沒有隱瞞侍梅,他一邊回話,一邊開始掏出保命丸,餵了海菱服下,先保住她的心脈。

海菱此時神志還很清醒,只是周身的寒冷,牙齒打顫,脣上的黑氣很重,她極力的忍住。

侍梅一看她的樣子,再也忍不住,趕緊的伸出手緊抱着她,哭了起來:“沈若軒,既然是南翎國的龍舌,你必然是有辦法的,快幫助小姐解了這龍舌的毒。”

沈若軒滄然的搖頭,他離南翎國很久了,怎麼會有南翎國的龍舌毒解藥呢?

那龍舌是生種在南翎國皇宮裡的一種花,全身劇毒,四季花開不斷,芳香撲鼻,雖然全身是毒,但它的花卻可以使得整個宮殿保持着芳香,另外,它也是一種入味的良藥,此花十分的珍貴,除了皇室,別處根本沒有。

沈若軒雖然識得此毒,卻沒有解藥,因爲他離開南翎國很久了。

“我沒有解藥。”

侍梅一聽,直接的怒了,伸出一隻手狠狠的捶沈若軒的肩:“爲什麼,爲什麼,是你們南翎國的東西,一定是阮靜月那個混蛋幹出來的,沒想到她進了昭陽王府,還不死心,竟然來害小姐?”

海菱忙伸手抓住侍梅的手:“梅兒,別怪沈若軒了,不關他的事。”

“小姐。”

侍梅收回手,哭得更厲害了,小姐是如此的善良,爲什麼別人總是要害她呢?她從來沒有害過別人,或者生了什麼不該有的念頭:“小姐,你不會有事的,皇上來了,他不會讓你有事的,梅兒還想侍候你呢?”

“謝謝你,梅兒。”

沈若軒看着眼前的畫面,心裡很煎熬,痛恨的責備起自已來,爲什麼當初沒有注意到南翎國的龍舌有什麼解藥呢,這些年,他一直鑽研醫術,卻很少涉及到毒。

房內,不但是侍梅和沈若軒,就是小丫鬟們也哭成一片。

門外,姬琮和姬紹成衝了進來:“菱兒,菱兒。”

他們兩個一進來,侍梅好像看到了希望:“怎麼樣?胭脂交了嗎?解藥呢,解藥呢?”

姬紹成睜着血紅的眼睛,瘋狂的大叫:“沒有解藥,她說是阮靜月給她的毒藥,讓她給菱兒下毒的。”

“快,立刻去昭陽王府,把阮靜月抓來。”

侍梅尖叫,姬紹成和姬琮二人看到女兒此刻的臉色蒼白,脣角發黑,兩個人早近顛狂了,直接的掉頭就衝了出去,立刻召集將軍府的下人,便衝了出去。

海菱張了張嘴,想叫他們,卻沒有叫出聲來。

她睜着眼睛,意念有些模糊,心裡想着:“胭脂,爲什麼要給她下藥呢?胭脂啊,你爲什麼要給我下藥呢,要知道我心裡的痛,遠比身上的痛要痛得多。”

海菱慢慢的陷入了黑暗,她張嘴,虛弱的開口:“梅兒,跟皇上說,說?”

可惜後面的話沒說出來,她想說,讓皇上別責怪她們,可惜沒說出來。

侍梅豈會不知道她想說什麼,可是她的心真的好痛啊,一直以來陪着她哭她笑,她不再單純的當她是主子,而是親人了。

“小姐,小姐。”

侍梅哭着,房內哭慟聲一片。

忽地一道冷沉嗜血的喝聲起:“哭什麼?”

一道旋風平地掀起,房內多了一人,竟是一身白色錦衣的夜凌楓,夜凌楓的周身罩着殺氣,森冷狠絕,臉上黑沉沉的,眼瞳裡隱着害怕不安慌恐,一伸手便把海菱從侍梅的懷中奪了過去,狠狠的朝着侍梅大叫。

“你是怎麼侍候她的,你是怎麼侍候她的?”

侍梅撲通一聲跪下,房內跪滿了人。

只聽夜凌楓嗜血冰冷的聲音響起來:“如若她有事,今日香蕪院裡,所有人都要陪葬。”

一室的寂靜,唯有抽氣聲。

夜凌楓已不理會別人,雙手緊摟着懷中的海菱,眼裡滿是驚嚇,害怕,命令一側的侍竹:“快,看看她究竟是中了什麼毒?”

沈若軒不待侍竹上前,便沉痛的開口稟報:“皇上,是南翎國的龍舌。”

南翎國的龍舌是什麼樣的毒花,夜凌楓是知道的,一想到竟然是南翎國的龍舌害的菱兒,夜凌楓憤怒的黑瞳冒着火盯着沈若軒:“那還不快解她的毒。”

“我沒辦法解。”

夜凌楓一聽沈若軒的話,急急的望向侍竹:“你呢,可有辦法解?”

侍竹一慣研究毒,自然是有研究的。

上前一步,示意皇上把姬小姐放開一些,然後給她診了脈,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

“幸好服的毒不多,若是服的多了,只怕迴天無術了,現在皇上用內力給她驅毒,然後屬下準備藥湯給她排毒,相信可以保她無事,只是皇上若是給她驅毒,只怕會傷到自身?”

一聽有辦法可以醫菱兒,夜凌楓根本就不顧別的,直接朝侍竹命令:“馬上去準備藥湯,朕給她排毒,其她人全都滾出去。”

侍梅飛快的起身,一揮手命令房內的人全都退下去。

夜凌楓一抱海菱的身子便擺放在軟榻上,自已與她對坐,雙掌一伸,便對上了她的掌心,開始爲她排毒。

屋子外面,所有人都跪着,廊下,大紅的燈籠搖晃着,卻沒有了喜氣,有的只是一地的淒涼。

遠處,一隊人急急的走了過來,姬琮和姬紹成押着一個女人,那女人一邊走還一邊大罵。

“姬琮,姬紹成,你竟然膽敢抓本宮,本宮仍是南翎國的公主,你不但抓本宮,你還打本宮。”

阮靜月的臉上有五個紅腫的指印,頭髮亂糟糟的,身上穿的是一套中衣,她正在睡覺,便被姬琮和姬紹成給抓了過來,他們打了她,還逼她要南翎國龍舌毒的解藥,她哪裡來的解藥啊,這次來南翎國,根本就沒有帶龍舌毒的解藥。

香蕪院的院子外面,所有跪着的人,都擡頭盯着阮靜月,恨不得吞食了她才解恨,阮靜月被這麼多的眼睛瞪着,總算不罵了,可是仍然忍不住開口:“你們爲什麼要抓我,爲什麼?”

侍梅沙啞着嗓音,凌寒的開口:“阮靜月,你竟然指使胭脂給我們家小姐下毒,你別忘了,我們小姐明日便是北魯的皇后,你一個南翎國的公主,竟然膽敢下毒害我們北魯的皇后,現在你還敢叫?”

“我下毒害姬海菱?”

阮靜月睜着眼睛,她是恨她,可是她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至於所謂的胭脂,她更是聽都沒聽說過,怎麼會成了指使胭脂下毒的人。

“你們血口噴人,本宮根本沒有下毒。”

阮靜月叫着,然後想起什麼似的指着廳堂方向,尖叫着喊。

“一定是姬海菱用計害本宮,對不對,你們串通成一氣來整本宮,本宮什麼都沒有做過,先是下藥害本宮和昭陽王在一起,現在又說什麼本宮給她下毒,想除掉本宮是嗎?本宮不怕你們?”

阮靜月在院子裡大叫,侍梅再也忍不住發起瘋來,小姐都快沒命了,這死女人還一口一聲的小姐陷害她,小姐從來就不會陷害人,只有她們這種人纔會使這些刁鑽下作的招數。

侍梅撲向阮靜月,一把便把她的頭捺到了地上,拳打腳踢起來。

院子外面,誰也沒攔着,都很恨這阮靜月,她們小姐和皇上是郎情妾意,你一個阮靜月仗着是公主,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們小姐,打死了也活該。

侍梅下手極重,那阮靜月的武功也不凡,可是一來前先被姬琮和姬紹成重傷,二來,自已氣勢上先輸了一大截,所以只能任憑侍梅的怒打,滿身傷痕累累。

侍蘭一看生怕出事,趕緊的上前一步拉住侍梅。

“梅兒,別打了,再打就死了,皇上會處治她的。”

侍梅總算止住了手腳,明明是打人的人,此刻竟滿臉的淚,她實在太擔心了,倒不是自已的死活問題,實在是想到小姐沒招誰惹誰,偏偏總是有人來害她。

沈若軒看到阮靜月被打,此刻的心裡說不出什麼感受,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靜月,這龍舌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到的,不是靜月又是何人呢?

“靜月,如果是你下的毒,你就拿出來吧。”

如果是這樣,他至少可以保她一命,如若她執迷不悟,夜凌楓完全可以殺了她,而南翎國的人也不敢亂說話。

可惜阮靜月哪裡想到沈若軒的用心,怒瞪着他,掙扎着站起來,一手怒指着沈若軒:“沈若軒,你不是南翎國的人,也不是我兄長,眼看着自已的妹妹被人欺負,竟然可以視而不見。”

她一說話,牽動臉上的傷痕,忍不住疼得蹙起了眉,不過氣勢卻很強硬,她根本沒有下毒害姬海菱,一切都是姬海菱的計策罷了,這個女人可真是歹毒,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除掉她。

可恨那夜凌楓竟然全然的不知道,還深陷在她的溫柔陷井中。

阮靜月正在心中自說其話。

門前響起了腳步聲,夜凌楓抱着海菱走了出來,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巨大,帶着陰驁冷森,掃視了一眼院子內的人,眼光直接落到阮靜月的身上。

夜凌楓還沒來得及說話,一直焦急在門前等候的姬琮和姬紹成撲了過去,父子二人一左一右的圍在海菱的身邊,查看她的臉色,發現她的臉色好多了,可是那毒依然沒有解掉。

姬琮的眼裡便涌出了淚水,直接吼起來:“皇上,菱兒怎麼樣?她怎麼樣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不交出解藥?”

姬琮一隻手怒指着下首跪着的阮靜月。

阮靜月一看到夜凌楓出現,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男人身上的殺氣太重了,她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的殺氣,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說話也有些結巴了。

“不一是一我,不是我,我沒有下藥。”

她話落,有好幾道聲音響起來,一起朝着她叫。

“這是南翎國的龍舌,不是你下的又是何人下的,那龍舌可不是隨便什麼人便會得到的。”

夜凌楓緊樓着海菱,看到她受苦,他恨不得她此刻所受的苦全在自已的身上,擡眸望向阮靜月,冷冷的命令:“阮靜月,你只有一個開口的機會,還是交出龍舌的解藥?”

“沒一有,不是我的下的。”

阮靜月真正感受到一種撲面而來的後怕,她真怕自已下一秒種便會被這男人殺了,他的眼神太嚇人了,就像看一個宿世的仇人似的,

她說完,根本沒人相信,侍梅想撲上來了,被侍蘭攔腰抱住了,侍梅指着阮靜月:“你個不要臉的女人,不是你又是誰,誰會給小姐下毒,你若是不交出解藥來,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放過你。”

夜凌楓已不再理會他們,他心急的是菱兒的毒。

“侍竹,排毒湯呢?”

侍竹立刻從一側的廂房裡奔出來:“皇上,屬下正在準備,現在好了,立刻把小姐放進湯裡吧。”

“好。”

夜凌楓轉身便走,往隔壁的廂房而去,姬琮和姬紹成等人都跟着他。

一衆人迅速的往隔壁走去。

阮靜月看着夜凌楓心疼痛苦的樣子,不由得眼紅不已,忍不住一手指着姬海菱大叫起來:“夜凌楓,想不到你這麼聰明的人,竟然被姬海菱玩弄於股掌之中,她是騙你的,她先是給我下藥,再是陷害我,就是爲了除掉我。”

“你太高估你自已了。”

一道地獄中竄起來的陰森冷語過後,暗夜中光芒一閃,阮靜月那隻怒指海菱的手,便被那撲面而來的長劍給凌空斬斷了,因爲速度太快,她竟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意,只看見自已的一隻手,以完美的姿勢落到了地上,隨之她才感受到了疼痛,啊,尖叫聲響徹整個姬府。

她疼昏了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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