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菱示意胭脂打起了車簾子,馬車內的情況一覽無遺,除了她們兩個人再沒有別人。
“嗯,你們倒是幸苦了,請問這是出了什麼事嗎?竟然如此嚴謹的搜查,要知道這樣很容易激起民怨,以後沒什麼大事,最好別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海菱一身正義,端莊的訓了兩句,頗有一國之太子妃的威儀。
那守將眼瞳微閃,連聲應是。
胭脂放下了車簾子,不過那幾個人並沒有撤離,依舊擋住她們的馬車。
守將面容誠懇的開口:“回太子妃娘娘的話,公主不見了,皇后下令全城封鎖,不準放公主出城,這事事關兩國聯姻的大計,所以請太子妃娘娘下馬車,接受檢查。”
阿古等人一聽這是皇后的意思,自然不好說什麼,馬車內,海菱陡的冷哼:“什麼?”
車簾再次被掀起,露出她布着冷霜的臉,眼瞳颼颼閃着利芒,直瞪向馬車前面的幾個人。
“你們好大的膽子,難道懷疑我藏了公主不成,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這麼大的地方如何藏人?”
海菱又動了一下,讓出了空間,使得外面的守將看得清清楚楚,裡面確實沒人。
不過她們卻是不好下車的,因爲若是她們下車,那些守城門的兵卒必然上馬車來檢查,到時候一定會發現公主藏在布簾後面。
可是這守將也不是好糊弄的,雖然不敢認定海菱藏了公主,不過該他盡的本份,他還是要盡的,因此堅持要海菱下車接受檢查,而太子府的人雖然惱恨,可是礙於這是皇后的意思,沒辦法發怒。
一時間兩下僵持,城門前越聚越多的人,很多人看熱鬧。
京城守備司的人策馬過來,翻身下馬,圍住了海菱的馬車,面上恭恭敬敬,可是卻堅持不讓步。
“請太子妃娘娘下車。”
那些人異口同聲,反正海菱不下車,他們打算就這麼耗着,此事若是鬧出大的動靜來,驚動了皇后,就不干他們的事了,是去是留都是皇后的事。
海菱看着圍在馬車邊的這些人,心裡暗自焦急,手心裡全是冷汗。
她自然也知道,此事若是驚動了太子和皇后,那麼鳳淺不但離不開京城,她還會因此得到責罰。”
“是,太子妃。”
綠荷領着沁芳院內的下人走過去,準備請了白野和二小姐離開。
白野懾人的眼光陰驁的望向江菲羽,江菲羽忍不住戰粟了一下,望向海菱:“三妹,是我的錯,以後我不敢了,你快幫我向白野求求情,我知道我不該拿你以前的雙飛蝶,正是因爲那個,白野才認爲是我小時候救了他,他纔會對我很好很好,可是三年了,我愛他啊,我不能沒有他,三妹,你幫幫我。”
“雙飛蝶?”
海菱不由得想起上次被白野搶去的雙飛蝶,難道?她眼裡瀲瀲波光,前後一連串,便有些明白,原來她的這具前身,曾經幫助過白野,而白野記憶裡,只有那隻雙飛蝶,而江菲羽拿了她的雙飛蝶,所以白野便把她當成了自已,這三年來纔會一直很疼寵她,原來是這樣。
海菱脣角勾出笑意,腦海中飛過的閃過一些影像,似乎是很小很小時候的記憶了,原來白野正是那個被她前身所藏起來的小男孩,十多年後回來了,可惜卻認錯了人,把江菲羽當成心肝寶貝的寵着,卻害得她的前身香消玉焚,如果白野知道是她前身救了他,也許她就不會死,還有江菲羽當初爲什麼派人打她的前身,害了她的一條命,也都是因爲害怕白野發現這其中的事吧,所以她纔會一直處處針對她。
這樣她還能原諒這個女人嗎?海菱脣角擒着冷笑,望向江菲羽。
“你們的事與我何干?他接受你或者拋棄你都和我無關。”
海菱說完轉身便走,理也不理身後的人。
白野看到她前一刻眼裡閃過了然的光芒,後一刻便冷漠異常,心裡很難過,因爲難過,所以越發的憎恨江菲羽,都是這個貪慕虛榮的女人,臉色陡沉,狠厲的開口。
“放開。”
“我不放,我不放,”江菲羽看到海菱不理會她,也不幫她,心裡恨得快滴血了,聽到白野讓她放開,卻哪裡放開,緊緊的抱着她不鬆:“白野,你忘了這三年來,我們一直相處得很愉快嗎?你說一輩子會對我好的,不會負了我的,你都忘了嗎?”
沁芳院門前很多看熱鬧的人,都知道了爲什麼這位白將軍會對二小姐好,原來是因爲二小姐騙了白將軍,每個人的心裡都瞧不起她,活該,現在白將軍發現了事實的真像,不要她了,她的臉也毀了,一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別人,難怪三小姐不理她。
江菲羽還在向白野求情,可惜白野卻不再理會她,陡的一抽腳,脫離她的嵌制,先前之所以任由她抱着,就是想見見海菱,現在海菱根本不理會他,他也用不着理會這女人了。
白野冷冷的望同江菲羽:“這三年來,你以爲我真的喜歡你嗎?看到你刁蠻任性不講理的樣子,我都是極力的忍住,因爲曾經說過會對你好,所以堅決的忍耐着你,不管你如何胡攪蠻纏,我都忍受着,但現在你根本不是那個人,你說我還需要再忍耐吧,以後你若再纏着我,我不會像今天這樣好說話。”
他說完,領着兩個手下離去,身後的江菲羽眼看着那人絕決的離去,從此後她再也靠不到他了,她的臉毀了,再沒有了這個男人,她還剩下什麼。
江菲羽絕望的尖叫:“白野,你爲什麼不原諒我,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