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產子,小貓兒的使命

藥王谷裡,一道尖叫聲過後,衆人一反應過來,便全都往剛纔發出叫聲的地方跑去,原來那叫聲正是海菱發出來的,那麼的恐慌害怕,所以沈若軒和侍梅等猜測着,難道說皇后想起皇上了。

等到沈若軒趕到海菱住的小屋時,侍梅正安撫着海菱,詢問她出了什麼事?

房間內,亮着一盞燈,牀上的人披散着一頭長髮,滿臉溼漉漉的,一臉的迷茫,似乎還有些不能反應,整個人呆呆的,侍梅的問話並沒有理會,過了一會兒,才慢慢的安靜下來,然後擡頭望着房內站着的三個人,隨之長舒了一口氣。

“我做了一個夢。”

一聽海菱只是做了一個夢,其她人鬆了一口氣,原來皇后只是做了一個夢,想必是惡夢吧,所以她才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侍梅取出帕子給海菱擦臉上的汗,然後柔聲的安撫她:“夫人,沒事了,沒事了,只是一個夢。”

“但是好真實,就好像是我的親身經歷一般,”到現在夢中的場景還是令她心窒,似乎親身經歷過一般,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一聽她說到夢的神情,侍梅和沈若軒飛快的相視一眼,然後兩個人小心的開口。

“夫人夢到了什麼?”

“我夢到我是一個部落的公主,我和部落中的巫師相愛,可是幾百年來,這部落的巫師是不能娶妻的,他要終身爲部落守節,後來我們的事被人發現了,所以部落對我們進行了討伐,最後父王讓他選擇,我和他之間只能活一個人,另外一個人必須從城樓之上跳下去,而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已死,最後他由城樓上跳下來,臨死前,他用心頭七滴血給七星琉璃鐲加了巫咒,使它有了生命,永生永世的保護我。”

海菱說完,不再說話了,夢中那個男人從城樓往下跳時,眼神溫柔得能化開滿池的冰水,他說。

樂雅,好好活着,七星琉璃鐲會替我守護你,你有什麼心願,可以向它許願。

樂雅,我們沒有今生,我只求來世,來世讓它帶你來找我,樂雅,我的愛,保重。

最後她看到他由城樓之上墜落在半空,像一隻飛舞的蝶,翩然而去。

沈若軒和侍梅等聽了海菱的話,愣住了,說實在的,海菱夢中的巫師實在和當今的皇上太像了,難道海菱夢到的正是自已和夜凌楓的前世。

如果真是這樣,她們也太多磨難了,前世如此,今生又是如此。

三個人心裡想着,卻不好開口說什麼,侍梅趕緊的勸海菱:“夫人,你別想多了,其實只是一個夢,可能是因爲你白日一直想過去的事,所以纔會做這樣的夢。”

沈若軒一聽侍梅的話,也趕緊的附和:“是啊,夫人還是別想多了,再有不足一個月便要生孩子了,你千萬不能影響到影子啊。”

海菱伸出手摸了摸肚子,滿臉母性的光芒:“嗯,我知道了,現在我不會努力去想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那就好。”

三個人放下心來,然後沈若軒退了出去,侍梅和侍蘭動手給海菱擦了身子,然後侍候她繼續睡覺。

可是這一夜過後,海菱夜夜都做這樣的夢,夢中的悽美的愛一再的刺激着她,使得她整個人很憔悴,這使得沈若軒和侍梅等人心驚肉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海菱會一再做這樣的夢呢。

藥王谷裡一間放藥材的小房間裡,侍梅一臉苦惱的望着沈若軒。

“怎麼辦?夫人越來越憔悴,你說倒底是怎麼回事啊?竟然晚晚都做同樣的夢?你說這樣下去,夫人一定會崩潰的。”

沈若軒對於眼前的狀況也無法去理解,先前他以爲師傅是因爲神經過於緊張了,所以突地煎了一些調節神經的藥給她服,可是兩日下來根本沒有用,而現在她還懷着身孕,有些藥根本不能服用。

沈若軒在房間裡來回的踱步,不住的搓着手,臉色冷峻,如若再照這樣折騰下去,恐怕師傅會有危險,眼下該怎麼辦?

“要不然把皇上的事告訴她,我總覺是就是這件事便是和皇上的事有關,說不定那真是他們的前世,現在皇上有難,夫人卻忘了他,連老天都看不過眼了,所以便讓夫人記起了前世的事情,說不定她知道了皇上的事情,這夢便不會再做了。”

“不行。”

沈若軒斬釘截鐵的搖頭,現在海菱精神狀態不好,若是再受到刺激,恐怕她們母子二人都會受到傷害。

侍梅自然知道沈若軒的顧慮,可是她們究竟該怎麼辦呢?難道眼睜睜的看着她受折磨嗎?

房間裡,一點聲音都沒有,兩個人都在苦思冥想,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海菱。

門外,有腳步聲響起,小童子走了進來稟報:“公子,谷外有人求見,說叫牧野。”

“牧野?”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隨之相視一眼,侍梅示意沈若軒去接牧野進谷。

“既然牧野來了,那麼讓他陪着主子,說不定會好些。”

“好。”

沈若軒應聲,然後跟着小童子走了出去,侍梅則回了海菱住的地方去照顧她,不能讓她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藥王谷裡一直沒有人進來,第一個是海菱,現在是牧野,還真是熱鬧啊,沈若軒脣角勾出邪笑,若不是爲了海菱,他纔不會讓牧野進谷呢,他對牧野沒什麼好感。

後山口,兩個人迎風而站,一人邪魅英俊,一人剛毅俊挺,兩個人遙視着遠山近景,牧野沉聲問:“我是接到夜凌楓的信趕來藥王谷的,他託我過來照顧海菱,他發生什麼事了?”

牧野雖然很高興能照顧海菱,不過心裡很奇怪,這天下人可都知道,北魯的皇上是很愛這位皇后的,現在他竟然修書他來照顧他的妻子,這還真透着不尋常,所以牧野纔會問。

沈若軒沒說話,好久才長嘆一口氣,心情沉重的開口。

“這也許是老天跟他們開了一個玩笑,或者是造化弄人吧,夜凌楓從小便被先前的假太后下了玉蟾蜍身上的冰玉寒毒,那寒毒一直潛伏在他的體內,最近發作了,他再有不到三個月的壽命了。”

說完,不再說一句話。

牧野十分的震憾,沒想到夜凌楓竟然不足三個月的壽命了,雖然做爲情敵,他該高興,因爲他死了,自已便可以順理成章的照顧海菱了,可是同樣的,他知道海菱若是知道夜凌楓中了冰玉寒毒,該有多痛呢?

牧野的神情,沈若軒看在眼裡,緩緩的解釋:“她被夜凌楓下了忘情丹,她忘了夜凌楓,所以你別提起這個人。”

“什麼?”

牧野驚叫了起來,回首望着沈若軒,想看看他是否和他開玩笑,但是他看到了沈若軒臉上的動容,還有認真,看來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夜凌楓真的給海菱下了忘情丹,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的處心積慮,就是爲了讓心愛的女人以後過得開心一點,這份無私的胸懷,他們自嘆不如,如若今日換成他們,恐怕都做不到他這樣的。

“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真男兒。”

“我帶你去見見她吧,記着別提到關於夜凌楓的事情,而且這兩日她一直做夢,精神不太好,你可要好好開解開解她。”

“我知道。”

牧野點頭,他來就是爲了照顧她,現在知道夜凌楓最後的心願,這讓他更不想讓她受到一點的傷害,因爲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心願,還有另外一個人爲了她的開心,而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沈若軒領着牧野前往海菱住的地方,海菱並不在屋子裡,而是在屋子後面的花園裡,滿園的花草開得正鮮豔,侍梅扶着她在花園裡散步。

陽光下,海菱臉色有些蒼白,肚子已經很大了,可是神色間並沒有似毫的喜悅,相反的整個人很憔悴,鬱鬱寡歡。

牧野遠遠的望着這樣子的她,忽然想着,夜凌楓爲她所做的,真是她想要的嗎?如若有一天她記起了所有,說不定還會恨他剝奪了她最後與他相聚的時光。

牧野正想得入神,花叢中的海菱一擡首便看到了他,怔愣了一下,她因爲失了憶,所以此刻的腦海裡,牧野仍然是江家二小姐的心上人白野,所以一看到白野,一點好感也沒有,只脣角扯了扯:“白野,你怎麼來藥王谷了,是你病了,還是江菲羽病了?”

牧野因爲聽沈若軒說了她的事,所以也不驚訝,笑得溫融,大踏步的朝她走過去/

“我來看你啊,你忘了我們現在是朋友啊。”

“朋友,我和你竟然成了朋友。”

海菱誇張的尖叫,她實在想不透她爲什麼要和白野成爲朋友,搖了搖頭後望向侍梅:“梅兒,他是我朋友嗎?”

“是的,夫人,而且他現在不是白野,他是少邑國的新帝牧野。”

“少邑國的皇帝,沒想到你這樣的人還能混個皇帝噹噹。”

海菱有些不屑,一直扶着她的侍梅有些無奈,人家好歹是個皇帝,主子對人家還真是不客氣,不過她奚落牧野的同時,倒是忘了其他的事情,牧野自然不會計較她的事情,只是笑望着她。

“海菱,我陪你聊聊天吧。”

海菱直覺便想反對,可是很快想到一件事,如果牧野是她的朋友,那麼定然知道她不少的事情,她何不問問他呢,說不定可以幫助她恢復記憶,這幾晚,她夜夜做夢,都快要崩潰了,不知道爲什麼會做這樣的夢,難道這真的是她的前生嗎?

“好。”

侍梅一聽主子同意了,便放開主子的身子,退讓了開來。

牧野走過去,伸出手扶着她,海菱本想推開他,她不喜歡與人隨便親近,但是現在身子太重了,沒人扶着不行,所以只得任由牧野扶着,然後擡頭指了指不遠處的亭子。

“我們去哪裡坐坐吧。”

“好。”

牧野扶着她,一路走到亭子,兩個人坐下,等到四周沒人的時候,海菱迫不及待的問牧野。

“白野,你說我們是朋友?”

牧野點頭,她如此問,定然是有事情要問他,所以不動聲色的望着海菱,不知道她想問他什麼事,有些事他該說嗎?雖然他很希望瞞住她所有的事情,可是他曾經對自已發過誓,以後再也不騙她。

“那麼你知道我這兩年的情況嗎?我忘了所有的一切,你把我的事告訴我好嗎?”

她一開口,牧野便啞口了,因爲他不知道先前沈若軒和侍梅等人是如何和她說的,若是他開口亂說,豈不是讓她發現破綻了嗎?

“既然你失憶了,就別想過去的事了,順其自然吧,眼下你快生了,若是一個激動,對你對孩子都不好。”

牧野溫柔的開口。

海菱望着他,眼神有些迷離,然後失神的低喃:“似乎有個人也總是這樣溫柔的對我說話,可是我失去了記憶,牧野,你不是我的朋友嗎?爲什麼不告訴我呢?你知道嗎?我這幾日好痛苦,拼命的想想起過去的事情,可是偏偏想不起來,心好痛啊。”

牧野看着她如此傷心的樣子,不由得不捨,伸出手握着海菱的手。

“海菱,別逼自已了,看着你這樣難受,我們都很痛苦。”

他的心裡十分的不好受,他們這一對,竟然遭受到了這麼多的磨難,究竟是爲什麼?老天爲什麼要如此的對待她呢?

雖然他想照顧她,接她前往少邑,永遠的照顧她們母子二人,但是現在的看來,她不會輕易跟他走的,而且失去記憶的她不會快樂的。

如此一想,牧野就認爲夜凌楓中了冰玉寒毒這件事,不該瞞着她,應該讓她知道纔是。

“海菱,你很快就該生了,這樣吧,等你生完孩子,我就告訴你這兩年你身上所發生的事情。”

“真的,牧野?”

海菱的眼睛亮了起來,對於牧野,一下子便由先前的不屑變得親近起來。

“嗯,我不會騙你的,只要你安心生下孩子,我就告訴你關於你這兩年的事情。”

“謝謝。”

海菱笑了起來,沈若軒和侍梅等人刻意瞞着她事情,她是有感應的,雖然先前不在意,但現在她已經知道他們瞞了她不少的事情,至於是什麼事情,她不知道,但是卻很害怕,很不安。

因爲心情好了起來,先前憔悴不安的人,此刻滿臉生出光華來。

侍梅從亭外走了進來,恭敬的開口:L“夫人,我扶你去休息一會兒。”

“好,”海菱很高興的點頭,然後站起了身,侍梅倒是愣了一下,因爲主子已經好幾天不開心了,沒想到這少邑的新帝一出現,她心情便好了起來,侍梅一方面爲主子高興,另一方面又心酸,想到了宮中正受寒毒之苦的皇上。

不過不能讓主子發現,所以強顏歡笑,扶着海菱走出了小亭子。

等到她們走了以後,沈若軒從亭外走了進來,沉穩的詢問:“你和她說什麼了,她那麼高興。”

“我和她說了,等她生了孩子後,告訴她這兩年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

沈若軒的臉色難看了起來,死命的登向牧野,這個男人怎麼能答應她這種事呢,難怪她特別的高興。

牧野同樣的很生氣,陡的站起了身子,衝着沈若軒發火。

“我告訴你,其實夜凌楓發生這樣的事情,本來我該最高興的,因爲我一直想照顧海菱,到現在我的後宮還沒有一個女人,因爲我一直想娶她爲少邑的皇后,可是我不贊同你們所做的事,你們剝奪了她的權利,她該怎樣做,是她的事情,若是有一日她想起了這些事,在最後的時光裡,連自已心愛的男人都沒有見一面,她心裡會恨你們的,到時候你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牧野說完,生氣的一甩手離開。

亭中,沈若軒呆住了,牧野的話罵醒了他,是的,他們這些人有什麼權利剝奪她的知情權,若是她知道夜凌楓中了冰玉寒毒,她很可能寸步不離的守着他,和他在一起,而且她這樣堅強的人,一定會活得很好的,倒是現在,他們這樣做,她很痛苦。

沈若軒一言不發的站在亭中,身後的小童子緩緩的開口:“公子。”

“回去吧。”

沈若軒有氣無力的,雖然先前認爲自已所做的是爲了海菱好,但是現在被牧野一罵,他覺得自已也許做錯了。

他就不該答應夜凌楓給海菱服下忘情丹。

半夜的時候,藥王谷裡,再次發出叫聲,衆人雖然習以爲常了,但依然被嚇了一跳,這幾夜,他們都快被折磨出毛病了,每日半夜催魂一叫,個個都精神虛脫了,不過好在習慣了,倒是牧野,第一次經歷這種事,不但嚇了一大跳,還飛快的衝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發生什麼事了?”

房內,沈若軒也在,侍梅侍蘭等正在牀邊,給海菱擦汗。

三個人聽了牧野的話,一人心情沉重的開口:“她做夢了,每天晚上都做同樣的夢。”

夢中都是一樣的場景,每一夜都是錐心之痛,所以她纔會越來越憔悴,越來越蒼白。

沈若軒說完,房內死寂,牀上的海菱緩緩的開口:“這一次我還夢到了別的。”

“夢到了什麼?”

房內的幾個人同時望着她,不知道她又夢到了什麼,海菱深深的呼氣:“原來那個部落的公主在巫師死後殉情了,她死後,她的父親受到了衆人的責難,所以很憤怒,便給她下了咀咒,咀咒她永遠得不到愛情,即便得到愛情,也要歷經重重磨難。”

房間內死一樣的沉寂,誰也沒有說話。

每個人都不懷疑,那就是海菱和夜凌楓的前生,他們的愛情受到了咀咒,所以纔會磨難重重。

好久,房內響起長長的一聲嘆息:“那怕知道歷經磨難,我也希望和他再相遇。”

沈若軒和牧野二人臉色都變了,侍梅和侍蘭兩個人忍不住的哽咽了起來:“夫人,你別想了,你再想會受不了的。”

她的身子已很虛弱了,眼下便要生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她會虛弱不堪的,到時候生孩子會有危險的。

房內,侍梅拿着巾帕給海菱擦汗,一邊擦,一邊安扶她。

牧野再也看不下去了,看到一向驕傲的海菱,竟然受到這種折磨,他實在受不了,所以一伸手拉了沈若軒離開,衝了出去,直奔後山而去。

兩個人走到了後山,便鬆開了手,望着沉寂的黑夜,好久,才聽到牧野沉沉的聲音響起來。

“爲什麼,你們爲什麼要如此的折磨她,看到她這樣你們不心痛不難過嗎?難道這就是夜凌楓所要的嗎?”

看着海菱受到這種折磨,他的心好痛,他只想讓她開心快樂,不要她痛苦,那怕自已不能照顧她,他也不要她這麼的痛苦難過。

“你們太可惡了,尤其是夜凌楓,他不就是中了冰玉寒毒嗎?至少還有三個月的壽命,他爲什麼不讓海菱陪在他的身邊,他們可以享受這三個月的快樂光陰,他可以親眼看到自已兒子出生,人的生死是由天定的,可是快樂卻是自已的,他這樣做,讓自已痛苦,也讓菱兒痛苦。”

牧野受不了的一拳打在沈若軒的身上,沈若軒動也不動,任憑他發狂。

其實他也知道他們做錯了,他和夜凌楓都做錯了,他們是希望海菱平安快樂,而現在這樣恰恰是她最不開心的時候,因爲忘情丹並沒有真正的讓她忘掉了情,因爲她的意志力堅強,所以腦海中總是有殘留的思緒,雖然她記不起來,但是卻總有那種感覺,再加上現在每夜做的這個夢,她都快要被折磨死了。

“爲什麼會這樣啊?”

沈若軒低喃,然後蹲下身子。

牧野本來還想打他,看他如此痛苦,最後實在下不了手,也蹲下了身子,兩個大男人都眼睛都潮溼了。

就在這時,一迭腳步聲響起,侍梅的身影出現了,心急的叫起來:“不好了,主子不見了,主子不見了。”

一聽她的話,牧野和沈若軒大驚,飛快的起身,一人衝過去拉住侍梅:“她不是在休息嗎?怎麼會不見。”

“先前你們走了,主子說要沐浴,。我去準備浴水,侍蘭本來在房內侍候她,誰知道她又說要吃東西,侍蘭也出去準備了,等我們回來,主子便不見了。”

她話落,沈若軒和牧野還沒有說話,便聽到不遠處,一聲痛苦的叫聲發出來,三人齊齊的望過去,然後便看到海菱痛苦的抱着頭尖叫起來:“啊,我的頭疼。”

原來海菱先前看沈若軒和牧野衝了出來,便知道他們定然有話要說,她直覺上,他們兩個人要說的事,與她有關,所以便使了詭計,把侍梅和侍蘭都調了出去,自已挺着大肚子悄悄的過來,本來以牧野和沈若軒的功力,應該是可以發現她的,可是這兩人太生氣憤怒了,根本就沒注意四周的動靜,所以他們所說的話,便被海菱聽了個正着。

當她聽到夜凌楓,心陡的一窒,然後再聽到牧野說夜凌楓中了冰玉寒毒,她的腦海中立刻涌現出不少的記憶,頭不由得疼了起來。

牧野和沈若軒還有侍梅一看主子這樣,大驚失色,三人飛奔過去,緊張的問:“主子,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海菱還抱着頭,因爲她腦海裡有夢中的記憶,又有失去的記憶,兩下交錯,所以一片混亂,頭像撒裂開了一樣疼,快讓她受不了了,偏偏這時候,她的肚子也疼了起來。

“我的肚子好痛,快,扶我進去,我怕是要生了/。”

因爲她受到過度的刺激,所以孩子提前半個月左右降臨了。

沈若軒和侍梅一聽,臉色陡變,牧野大手一伸便抱了她的身子,飛奔而去,一邊在她的耳邊輕輕的低喃:“海菱,想保住孩子嗎?這個孩子可是你們的孩子,你們經歷了兩世,才擁有了這個孩子,所以一定不要放棄,現在跟我來做,深呼吸,深呼吸,只要你乖乖的聽話,等到生下孩子,我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不會再瞞你的。”

“牧野,這是真的嗎?”

海菱睜着眼睛,急促的喘着氣,牧野用力的點頭:“是,我們會告訴你的,現在你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生孩子上,好好保護自已,保護這個孩子。”

“好。”

牧野沉穩磁性的聲音很好的安撫住了海菱的燥動,她深呼吸,再深呼吸。

很快幾個人進了房間,海菱被放在牀上,沈若軒在屋外指示侍梅接生,侍蘭在旁邊當下手,沈若軒和牧野在外面候着,藥王谷裡的小童子燒了水送過來,一切準備就緒。

房間裡,侍梅柔聲的安撫海菱:“主子,現在放輕鬆,全心想着這個孩子,想着這個孩子。”

海菱點頭,侍梅開始給她檢查,最後發現孩子雖然早產,卻並沒有難產的跡像,相反的他似乎從小便知道體諒孃親,所以並沒有折騰出多大的動靜,海菱在宮縮之後,開始肚疼,一陣一陣的很疼,侍梅示意她用力,配合着自已。

“主子,用力,用點力,奴婢已經看到小主子的頭了。”

海菱一聽侍梅的話,更是用足了全身的力氣,她臉上全是汗水,牙齒下意識的咬着下脣,雙手緊抓着牀上的牀單,拼盡了全力,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已和兒子,因爲有一個男人在等她,他在等她,他便是她夢中遇到的那個人,有着狹長深幽的眼睛,那眼裡總是散發着寵溺的光芒,前世她們沒能在一起,今生就算他們之間的愛情曾經受了咀咒,她也不會輕言放棄,她會和他一起努力,一起面對。

海菱心裡想着,周身更是充滿了神奇的力量,用力再用力,雖然頭昏昏的快虛脫了,但是身爲醫生的她知道眼下若是她虛脫了,她們母子二人很可能陷入危險,所以希望她撐過去,撐過去就沒事了,只要兒子沒事,她便不會有事了。

“主子,好,頭出來一些了,再用力,再用力。”

房間裡的人正在奮鬥,屋子外面的人聽着裡面的動靜,也是緊張得走來走去的,雖然裡面的女人不是他們的女人,可是他們的一顆心依然爲她牽着,雖然那生下來的孩子不是他們的兒子,可是卻比他們的兒子還要讓他們牽掛。

牧野更是心急的一把抓住沈若軒的手,用力的掐着他。

“你說她們會不會有事,會不會有事?”

“不會有事的。”

沈若軒斬釘截鐵的開口,因爲梅兒不會讓她們有事的,再一個他也不準,既然他帶她們來了藥王谷,就不會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

看到牧野的心急不下於那些女人生產的男人,若不是眼前的情況險峻,他真想嘲笑他一番,不過此刻他的心境未必比他好多少,所以沈若軒笑不出來,兩個人一會兒走到窗戶外面聽着,一會兒走到門前張望。

只聽得裡面侍梅的聲音不時的響起。

“主子,用力的,好了,看到小主子的頭了。”

這緊繃着的線,直到一聲小嬰兒的細細的哭聲響起來,才徹底的鬆了下來。

牧野和沈若軒兩個人相抱在一起,兩個大男人互相捶着後背,高興的開口:“太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門前,侍蘭已經衝了出來,飛快的喚沈若軒。

“母子平安,可是主子昏了過去。”

沈若軒一聽,趕緊放開牧野的身子,便衝了進去,房間裡,侍梅已經收拾好了,小主子正被包裹好了放在海菱的身邊,而海菱此時一點動靜沒有,很顯然的生產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所以她昏了過去。

母子二人一起沉睡着。

沈若軒衝到海菱的牀邊,執起她的手給她號脈,直到確定她沒有大礙,才鬆了一顆心,海菱之所以昏了過去,就是因爲她最近常常做夢,使得整個人憔悴不堪,再加上吃不下飯,所以有些營養不良,纔會虛脫而昏了過去。

“沒事,”沈若軒取了補血提神的丹藥,示意侍梅給海菱服下。

等到做完了所有的一切,房間裡的人一起擠到牀前看剛生下來的小嬰兒,因爲早產的緣故,所以他看上去比尋常的孩子瘦小一點,全身紅紅的,有些皺巴巴的,小手兒像小雞爪似的,一點肉都沒有,頭髮也沒有正常的嬰兒那樣,稀稀落落的還沒有長好。

看着他安靜的睡在哪裡,房內的幾個人鼻子一酸,差點沒流下淚來,喜悅充滿了整個心房,這可是一條生命,一條鮮活的生命,幸好,他什麼事都沒有,他可是承載了很多人的希望呢。

牧野大手一指沈若軒和侍梅:“你們出來,我們談談。”

海菱產下了兒子,只怕接下來她便會問有關於自已的事情。

或者等到她醒過來,她便記起了所有的事情。

沈若軒和侍梅聽了,默默的跟着牧野走出來,侍蘭在房內侍候着,沈若軒不放心,便又命了兩個小童子守在房子外面保護着海菱。

他們三個人選了個地方坐下來,牧野率先開口:“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做?”

沈若軒和侍梅相視一眼,知道牧野既然答應了海菱告訴她一切,那麼他肯定會說的。

果然牧野沉聲開口:“不管你們如何想的,我是不會瞞她的,因爲她有權利知道所有的事情,其實我更渴望她什麼都不知道,這樣我就可以照顧她和孩子了,但是我不想騙她,也不想她痛苦,你們也看到了,她活得並不快樂,而且很痛苦,所以我不忍心,我面望她快樂而開心。”

牧野說完,深邃幽暗的眼睛望着無邊的蒼穹,心裡酸澀澀的,感覺自已真他媽的偉大,可是他就是做不到看着她的痛苦,哪怕她最後不和他在一起,他也希望她是開心快樂的,他希望她開心快樂的心,不比夜凌楓少,但是她愛的是夜凌楓,這就是兩者的差別。

沈若軒和侍梅聽了牧野的話,兩人同時應了。

“好,不管是好是壞,我們都告訴她。”

“就這麼說定了。”

牧野起身,大踏步的往遠處走去,其實心裡也不好過,明明有機會可以照顧她一生的,如果他能卑鄙一點,如果他能陰險一點,但是曾經錯過的時光能回來嗎?她跟着他會快樂嗎?他希望的也只不過是她的開心快樂。

暗夜中,響起沈若軒的話。

“牧野,你也是個了不起的男人。”

了不起嗎?牧野笑了起來,也許吧,不過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只想讓她開心快樂。

一夜過後,陽光照在小屋內,屋前屋後,花草開得正豔,鳥雀啾啾的叫着,十份的喜氣。

房間裡,海菱已經醒了過來,不過醒過來的她,並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的望着牀裡面剛剛出生的兒子,那麼小,就像一隻剛剛出生的小貓兒,楚楚可憐,他的頭髮還很稀少,小胳膊小腿,手就像雞爪子似的,安靜的睡在那裡,令人不敢多碰一下,似乎一碰便碎了一般,可是看着他,她心中的便溢出滿滿的母性的柔情。

小貓,這是孃親給你起的小名,人說貓有九條命,你一出生便是在這種狀況啊,孃親希望你堅強,和孃親一起迎接未來的很多風風雨雨,我們要幫助你父皇一起渡過眼前的磨難。

海菱心裡默唸着,沒錯,昨夜她生小貓的時候,憶起了所有的事情,她是北魯的皇后,北魯皇帝最寵愛的女人,而且她知道夜中了什麼冰玉寒毒,所以她要回到北魯去幫他,她不會允許他死的,既然前世不能在一起,而今生,她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便是這七星琉璃鐲帶她找到了他,那麼她就不會再放手了。

房間裡,沈若軒和侍梅等人垂着頭,不敢看牀上的主子,主子很明顯在生氣,他們哪裡敢亂說話。

好久才聽到海菱冰冷的語氣響起。

“沈若軒,你的膽子倒是見長了,竟然給師傅下藥。”

她一開口,房間裡的人便知道她竟然衝破了忘情丹的藥性,記起了所有的事情。

看來她是個意志堅強的人,既然如此他們就更沒有理由瞞着她了,所以沈若軒站起身道謙:“師傅,是我的錯,希望你原諒我一次。”

海菱凝眉,知道這件事不關沈若軒的事,定然是夜自做主張,眼下她需要知道的是他是不是真的中了冰玉寒毒,這冰玉寒毒又是怎麼回事?

“你和我說說冰玉寒毒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

沈若軒應聲,然後緩緩的開口:“前一段時日子,夜凌楓忽然接到了一封信,信是西秀那個瘋女人派人送進宮的,她告訴夜凌楓,從小便給他下了一種玉蟾蜍身上的冰玉寒毒,這毒發起來,整個人如泡在冰池中一般,血液不但不流暢,而且尤如針刺,更是全身冰寒,令人痛不欲生,大概是一星期毒發一次,直到最後整個人被寒毒凍死,前後的時間大約是三個月。”

沈若軒說完,海菱臉上血色淡去幾分,本就因爲生養而臉色微微泛白的人,此刻更加的蒼白,好似紙似的/

侍梅和侍蘭二婢看着心疼,不由得叫了起來:“娘娘,你別難受了,你剛生下小皇子。”

其實她們也好心疼,想到主子從小到大所受的苦,本來該幸福的和娘娘生活在一起了,老天偏偏不放過他,讓他中了冰玉寒毒。

“我知道。”

海菱點頭,現在她不但是夜心愛的女兒,還是小貓兒的孃親,所以她是不會自我放棄的。

“這冰玉寒毒真的無藥可解嗎?”

海菱望着沈若軒,其實知道自已是多此一問了,若是冰玉寒毒有法解,也就沒有後來的一切了,她也不會在這藥王谷裡了,所以她問完後,並沒有等沈若軒答話便又接着問:“先前我爲什麼會失去記憶?”

“娘娘是服了忘情丹,本來這藥服下去後,便該忘記自已曾經喜歡過的人,可是娘娘的意念太強了,最後竟然突破所有的藥性而恢復了記憶。”

“夜他真的太過份了。”

說到這裡,海菱的眼淚流下來了,她知道他是爲她好,可是他想過嗎?這是她所要的嗎?

一看到她傷心,房內的人全都心疼了起來,牧野心急的開口:“菱兒,別傷心了,你剛生完孩子,不能哭,一哭眼睛便會疼的。”

他說完,海菱便想起牧野所說的話,對這個男人越發的尊重起來。

“牧野,謝謝你來看我。”

“我可不希望看到你難過。”

牧野柔聲說,海菱點頭,現在她不想難過,她要想辦法幫助夜解這冰玉寒毒,她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夜去死的。

“沈若軒,你立刻去查有關於冰玉寒毒的資料,我不相信這冰玉寒毒天下無解。”

“好,師傅。”

“我也去,”牧野站了起來,看到她振作起來,他一定要幫助她,兩個大男人飛步走了出去。

房間裡,侍梅和侍蘭二婢走到海菱的牀邊,示意她再睡一會兒,因爲她剛剛生產完,不能過度的操勞,

“主子,你先睡會兒吧,等沈若軒他們查完資料再說,你需要補充體力,到時候孩子要吃奶呢?”

“好,”最近幾天她確實太虛弱了,所以她要補充體力,現在她既要照顧小貓兒,還要想辦法解夜身上的冰玉寒毒,所以保持體力是必須的,還有小貓兒要吃奶,若是在宮中還能找個奶孃,這裡什麼都沒有,小貓兒自然要她自已餵養。

海菱躺了下來,望着牀裡邊安靜睡着的兒子,剛出生的小孩子只知道睡覺,而她的胸很漲,應該很快會有奶了,所以她要保持體力,不能過度傷心了,兒子早產,生下來便比別的孩子小,她已經十分愧疚了,若是再沒有奶水,她就更不能原諒自已了。

侍梅近前,幫着海菱掖了一下被角,然後望向裡面的小主子,滿臉笑意的問。

“娘娘,給小皇子起個什麼名字呢?”

“你們都叫他小貓吧,別叫小皇子,貓有九條命,所以我希望他像貓兒一樣有頑強的生命力,健康平安的長大。”

“是,娘娘,”侍梅應聲,然後安靜的守在牀前,房間裡一片寂靜。

這一覺直睡到午後方醒,海菱一醒過來,便覺得奶水漲痛得難受,小貓兒也動了動,似乎餓了,侍梅趕緊扶了海菱起身,然後把小貓兒抱到海菱的懷裡。

“娘娘,該給小貓兒餵奶了。”

“好。”

海菱點頭,然後抱着小貓兒餵奶,可是小貓兒實在是太小了,連嘴也小小的,在海菱的懷裡動了動,竟然找不到吃奶的地方,本就皺巴巴的腦門皺的更深了,一點肉也沒有,像個小老頭似的,看着這樣弱不禁風的兒子,海菱還真是擔心,趕緊真手幫助小貓兒找到吃奶的地方,小傢伙一逮到吃的,即便閉着眼睛,也用力的吸吮起來,而且吃得特別的歡快,海菱的胸部也因爲小貓兒的吃奶而好受了一些。

房間裡安靜極了,侍梅和侍蘭在牀邊望着牀上的母子二人,心裡特別的動容。

娘娘知道了皇上中冰玉寒毒,但是卻沒有崩潰,相反的她比一般人要堅強得多,既照顧着小貓兒,還想着給皇上解冰玉寒毒。

等到小貓兒吃飽了,海菱把他放在牀上,他便又安靜的睡了,並不知道此刻母親心中的痛和父親中的冰玉寒毒。

先前海菱喂小貓兒吃奶的時候,瞄到了手上的七星琉璃鐲,她的眼睛立刻便亮了,她記得這七星琉璃鐲只要她許願,便會達成心願,現在還有兩顆寶珠未亮,那麼她可不可以向七星琉璃鐲許願,得到這解冰玉寒毒的解藥呢,心裡念頭一起便揮之不去。

海菱等到小貓吃飽了,放他到牀上,立刻望向侍梅和侍蘭:“不知道我可以不可以從七星琉璃鐲裡得到解藥。”

侍梅和侍蘭跟了海菱很長的時間,知道她這隻鐲子有神奇的力量,說不定真的會有希望,如此一想,兩個人也充滿了希望。

“娘娘,不如試試。”

“好。”

海菱一聲落,雙瞳如炬的盯着七星琉璃鐲,然後在心中默唸,七星琉璃鐲啊,七星琉璃鐲,如果你真的有靈性的話,請賜予我解冰玉寒毒的解藥。

她把心中強大的意念傳達到七得琉璃鐲中,然後三個人死死的盯着那七星琉璃鐲,最後鐲子並沒有亮,依舊是白色的,這說明什麼,海菱的臉色難看起來,難道說冰玉寒毒並沒有解藥。

她念頭一落,便聽到門外腳步聲響了起來,牧野和沈若軒並肩走了進來,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十分的好,讓人一看便明白,他們今天查資料,並沒有什麼收穫。

“難道冰玉寒毒真的無解藥?”

如若世上有這種東西,七星琉璃鐲,一定可以現出來,但是現在它沒有亮,所以說世間沒有冰玉寒毒的解藥。

房間裡,海菱整個個籠上了死氣,一聲不吭。]

牧野和沈若軒,因爲沒有找到有關於冰玉寒毒的解藥,再看海菱的神情,他們自然知道她難過,也不好說什麼,全都靜默不說話。

一會兒功夫,海菱的眼睛忽然又亮了,來了精神。

“世上沒有解冰玉寒毒的解藥,我們可以自已解這冰玉寒毒,”她念頭一落,便又雙手緊握,盯着那七星琉璃鐲,七星琉璃鐲啊,七星琉璃鐲,你能告訴我解冰玉寒毒的方法嗎?如果世上有解冰玉寒毒的方法請告訴我。

然後房間裡,所有人都盯着她的鐲子,忽地一顆藍色的珠子耀出了光芒,五顆琉璃珠之後,第六顆琉璃珠亮了起來,牧野對於這七星琉璃鐲有些不太瞭解,但是沈若軒和侍梅還有侍蘭等人自然知道七星琉璃鐲的神奇功能,所以此時寶珠一亮,房間裡,侍梅和侍蘭直接激動的叫了起來。

“藍色寶珠亮了,藍色寶珠亮了,皇上有救了,皇上有救了。”

牧野有些不明所以,一把抓住沈若軒緊張的追問:“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沈若軒笑着開口:“你別管怎麼回事了,總之有辦法可解夜凌楓的七星琉璃鐲了,”他說完心急的催促起海菱:“快,打開來看看是什麼方法可解冰玉寒毒。”

說到這裡他興奮起來,因爲查了所有的資料,都顯示冰玉寒毒沒辦法解,但現在竟然可法可解,他做爲一個大夫自然高興。

海菱點頭打開了七星琉璃鐲的藍色寶珠,寶珠的空間裡,只是一張紙,取出紙來,紙上寫着解冰玉寒毒的方法。

冰玉寒毒仍是陰涼的毒,要想解毒,需以大燥的藥物刻制,可服百年青蛟蛇蛇丹和百年虎王之膽,然後輔以親子之血,進行換血,換血需七天方可解冰玉寒毒。

海菱看了之後,對於年年青蛟蛇蛇丹和百年虎王之膽,倒是沒有什麼異議,因爲玉蟾蜍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所以這青蛟蛇蛇丹和百年虎王之膽也不算多珍貴的,最讓她爲難的是需要親子之血,進行換血。

眼下夜的親子只有小貓兒一個,而小貓兒這麼小,如何給他爹爹換血啊,一想到這個,海菱整顆心便糾結了起來,小貓兒本就早產,這麼小,竟然還要承受這些嗎?可是如若沒有小貓兒的血,他們根本救不了夜。

房間裡海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沈若軒和牧野看她的神色有異,一會兒望望手裡的紙,一會兒望望牀上的小貓,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師傅,怎麼了?”

沈若軒一開口,海菱便把紙遞到侍梅的手裡,示意侍梅遞給沈若軒看看。

侍梅接了紙,也順帶的看了一下,然後臉色便變了,一雙眼睛便下意識的望向了小貓。

接着是沈若軒,最後牧野也接了過去,大家輪流看了一遍後,全都沉默不語了,若是他們這些大人,不管是誰也願意給夜凌楓換血,但是現在卻要小貓的血來救他的父親,這是何其的殘忍,小貓兒長得這麼瘦弱,一陣風吹過,似乎都能要他的命了,何況是換血。

“娘娘。”

侍梅心情沉重的開口,現在有了解冰玉寒毒的辦法,卻使得他們集體陷入了兩難。

海菱沒說話,一伸手抱起了小貓兒,把他貼着自已的臉,輕聲的低喃。

小貓兒,對不起,這是孃親欠你的,小貓兒若是知道孃親的辛苦,就快快長大,這樣就可以救你爹爹一命了。

海菱如此一想,臉色慢慢的恢復過來,望向沈若軒:“小貓兒雖然還小,但是小孩子長得很快,眼下先不要想他的事情,我們還是想想如何拿到這百年青蛟蛇的蛇丹和,百年以上老虎的虎膽,然後回北魯,等到那時候,小貓兒長大了不少,說不定不會有大礙的。”

雖然她心疼,但現在她無可選擇,而且他相信小貓長大後,若是知道他曾經救過自已父皇的命,那麼他會自豪的,而且她不會傷害小貓,一定會保護她的。

看到海菱如此說,其他人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好,我們立刻出發前去取青蛟蛇蛇膽和百年老虎的虎丹。”

這紙上不但寫了解冰玉寒毒的辦法,還註明了哪裡有青蛟蛇蛇膽,哪裡有百年虎獅之膽。

所以他們只要立刻趕過去便行。

牧野和沈若軒站起身,望着海菱,沉聲開口:“海菱,你留在宮中靜養,我們去取青蛟蛇蛇丹和百年的虎膽,一定會用最短的時間取回來。”

“我們一起去。”

海菱沉聲開口,雖然自已的身子不適合長途拔涉,但幸好她是順產,沒有開手術,所以沒什麼大礙,沒有親眼看到取到這兩樣東西,她不放,何況那兩處地方,正好是回汴梁的必經之路:“我們直接取了蛇丹和虎膽,然後回汴梁。”

海菱沉穩的開口,沈若軒和牧野想開口卻知道阻止不了她,他們和她認識不是一天兩天的,知道她決定了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更改。

各人立刻出去準備,侍梅動手把娘娘和小貓兒需要的東西,全都準備好了,然後衆人一起出發,離開了藥王谷,前往雲蒼山,按照那張解毒密方記載,這雲南蒼山有一個盤龍洞,洞中便有一條生活了近三百年的青蛟蛇,它的蛇丹可是上等的佳品。

接下來的路上,衆人雖然心急,但卻不敢着急的趕路,而是一路穩打穩實,小心翼翼的行駛着,必務要確保海菱母子無事,海菱雖然心急,卻知道眼下急是沒辦法的事情,而且,小貓還很小,就算取到了青蛟蛇膽和虎膽,小貓兒這樣的樣子的也沒辦法給他父皇換血,所以眼下除了要取到青蛟蛇膽等物,還要細心的餵養小貓兒。

小貓兒似乎生來是個乖巧的孩子,也知道自已身負了使命一樣。

他每日除了吃便是睡,睡醒了便又要吃,雖然纔過去幾天的時間,但是卻長得小模小樣的,臉上多了不少的肉,整張小臉秀氣了十分,皮膚也慢慢的恢復了白晰,馬車內的侍梅和侍蘭二人一邊照顧海菱,一邊觀看小貓兒神奇的樣子,先前還是個小老頭似的模樣兒,可是再幾天的時間,他便變了一個模樣兒似的。

“主子,小貓越來越可愛了。”

海菱脣角勾出笑,一雙眼睛粘在小貓兒的身上,伸出手握着兒子的小手,軟軟的柔柔的,隨着她的撫摸,他似乎有感應似的動了動,然後頭一歪便又安靜的睡着了。

“小孩子都長得很快,等到他一個月的時候,就比現在大得多了。”

“真是很神奇啊。”

若不是皇上身上有冰玉寒毒,他們現在不知道有多幸福呢,現在卻遇到了這種事。

馬車很快行駛到了雲蒼山,山腳下,馬車停住了,海菱掀簾往外張望,只見滿山的青鬱,空氣中飄着若有似無的騷味兒,令人一聞便知道這雲蒼山內有不少的動物。

------題外話------

汗,關於海菱服忘情丹的事,其實並不是刻意爲了波折,而是一個過渡,引出七星琉璃鐲的來歷,還有關於他們前世的事情,真暈,笑笑下次記着不要這啥情節,我是真沒想那麼多,只是過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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