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西妍被斬,死士出現

琉月宮,海菱和滄王妃說了讓席涼嫁到南翎國去的事,本來以爲有些難度,沒想到滄王妃卻答應了,海菱知道滄王妃是心疼席涼,希望席涼嫁個喜歡的人。

“好,既然滄王妃決定了,那麼就回去準備吧,本宮立刻派人修書給南翎國的皇帝,稍後便會派朝中的兩位官員和一些侍衛送公主前往南翎國去。”

“是,臣婦遵從皇后娘娘的旨意。”

滄王妃領命,離開了琉月宮,回了滄王府把此事和席涼一說,席涼十分的高興,也感謝滄王妃沒有阻止,她確實是個好母親。

至晚上滄王府內各個人便都知道了席涼要嫁往南翎國的事,還是嫁給南翎國的戰王阮希胤,這滄王府內有人歡喜有人愁,大家動手開始給席涼準備嫁妝。

席家最不缺的是銀子,所以嫁妝是十分豐厚的,這些都不在話下。

接下來的日子,宮中各處都很安寧,海菱在琉月宮靜養,不過宮外倒是有消息傳進來。

無影樓在各國都動手了,劫了不少肥得冒油的官員,很快各國的人都驚動了,知道天下出了一個以盜劫貪官爲名的無影樓,很多貪的官員都很害怕,各家府中加派了大批的護衛,一時間搞得人心惶惶,十分的緊張。

海菱對於這個結果十分的滿意,無影樓總算幹出點小成績了。

無影樓盜得的珠寶,玉器等物暫時不會動用,至於金銀會進融爐重新融一次,便不是原來的銀子了。

三日後,刑部尚書武尚進宮稟報關於昭陽王妃西妍的案情。

“稟皇后娘娘,昭陽王妃西妍已經親口一交待了,她指使婢女小紅給那個進保濟堂的病人下了毒,後來她聽到刑部接手了這個案子,所以害怕便殺害了小紅。”

“這個該死的混蛋女人。”

海菱脣角勾出冷寒的弧度,想到先前所見的那個老婦人,不由得爲老婦人心疼,這世上最心痛的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人間最悲慘的事了,至於那被殺的小紅,那是她自找死路,誰讓她替主子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了。

“此事昭陽王府和西府是什麼態度?”

這被抓的女人可是昭陽王府的正妃,還是西府的小姐,這兩家不會無動於衷吧,。

刑部尚書武尚一聽海菱詢問,忙恭敬的回話:“回娘娘的話,西家沒有動靜,倒是昭陽王爺竟然派管家前來刑部,不但沒有幫助昭陽王妃,竟然還指證昭陽王妃曾在昭陽王府內毒害了兩個小妾,現在一併指認出來。”

“看來這女人是牆倒衆人推啊,平時是真不討喜啊,要不然怎麼會沒人過問,夫君還落井下石,。”

做人做到這份上,連海菱都同情她了,夫君不但不幫她,竟然還乘機把她往水裡推。

不過這昭陽王能做到這一點,說明他也是個狠角色,她們可要當心留意他纔是,當日假皇帝下旨賜位,那昭陽王雖然推拒,不過臉上可是有喜色的,這說明他也想登上皇帝的大位,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隱而不動罷了,再一個,昭陽王府裡的女人衆多,說不定他只是掩人耳目。

海菱動起了心思,看來要派人留意昭陽王府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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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西妍身上有幾條人命,那麼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吧。”

“是,下官領旨,”

武尚領命退了出去,一路出宮回刑部處理這案子。

很快,這件案子定了下來,昭陽王妃西妍指使婢女毒害別人性命,午門問斬,這一日天高氣爽,一大早,席涼便進宮來了,興高彩烈的拉海菱出宮去看昭陽王妃被斬之事。

“菱兒,知道嗎。今日大街小巷全都圍滿了人,大家都去圍觀西妍被斬的事了,你知道嗎,原來我還不知道那女人有多可惡,現在她被斬,很多人家拍手稱快,可見那女人有多麼的不得人心。”

海菱笑意盈盈的望着席涼,提醒她:“你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嗎?我和皇上說了你的事,皇上已派人送信前往南翎國去了,很快便會有消息傳回來的。”

一聽到海菱提到她的事,席涼便不好意思的紅了臉,然後笑着開口:“府上一切都有母親打理,不需要我動手。”

“喔,原來是這樣。”

海菱笑眯眯的睨着席涼,看得她越發的不好意思了,飛快的轉移話題。

“菱兒,今日你去不去看熱鬧啊?”

海菱瞄了一眼自已的肚子,她的肚子不小了,哪裡能與別人擠啊,不過倒可以出宮走走散散心。

“好,那我們出宮去溜一圈吧。”

海菱一開口,侍梅便不贊同了:“娘娘,今兒個街上人多,你還是不要出宮了,若是不小心擠到怎麼辦?”

席涼在一邊接口:“沒事的,我家有一個茶樓正好開在西妍囚車經過的地方,我們只需要坐在茶樓的雅間裡圍觀便行,不去午門口。”

侍梅不說話了,海菱被挑起了興趣:“走吧,走吧。”

“可是皇上若是知道?”

“他不會知道的,”海菱揮了揮手,示意侍梅快點,侍梅無奈只得吩咐人奮馬車,娘娘要出宮一趟,不過又命幾名侍衛換便裝跟着,自已和侍蘭也寸步不離的跟着。

一衆人悄悄的出了皇宮,跟着席涼進了席家的茶樓。

大街上,果然人頭攢動,十分的熱鬧,海菱和席涼二人坐在茶樓二樓的雅間內觀看樓下的動靜。

很快,囚車過來了,裡面坐着穿着白色囚衣的女人,披頭散髮,雙瞳煥散,不是以往驕傲拔扈的西妍又是何人,此刻的西妍再沒有了往日西家女的驕傲,自從她被抓,西家的人沒有一個過來看她的,連帶的昭陽王府的人也沒有人過來看她,可見她做人多失敗,可笑她往日還因爲西家人而驕傲,原來一切都是假的,西妍一邊想着一邊在囚車裡大叫起來。

“爹爹,孃親,爹爹,孃親,你們在哪裡啊,快來救救妍兒啊,快來救救妍兒啊,妍兒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你們快來啊。”

人羣激發出一道道的說話聲,大都是奚落這西妍的,西家人又不是天,你爹孃算什麼東西,你害了人性命,自然該以命抵命。

二樓,席涼直接不屑的冷哼:“這女人還真是天真,竟然還幻想西大人會救她,她爹有多大的能耐啊,可以救她啊。”

海菱微蹙起眉,眼瞳深思,西妍雖然該死,不過西家人也很奇怪,爲什麼從頭到尾沒人出現,就算太后發了話,可是做人爹孃的不該來送送女兒嗎?爲什麼卻一無所動呢?

雅間裡,席涼見海菱沒有說話,奇怪的掉頭望向她:“菱兒,怎麼了?”

“我就是覺得奇怪,爲什麼西家人都不出現,就算沒辦法幫助西妍,可是不該送送她嗎?而且應該痛不欲生吧?可是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出現。”

海菱一說,席涼也注意到了這件事。

“是啊,還真是的,西家人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按照道理,他們應該活動活動纔是,不管能不能救女兒,做父母的總不該如此冷漠冰寒。”

兩個人都很奇怪,然後掉頭望向窗外,大街上囚車已押了過去,西妍也不叫了,如絕望無助的可憐小動物,被人遺棄了一般,她走到今日這般田地,一切都是她自已造成的。

海菱嘆了口氣,不再望窗外,喝起茶水來了。

雅間內很安靜,甬道里,有腳步聲響起,還伴有人說話之音,一起傳進雅間裡,只聽外面的人議論着。

“你們說爲什麼西家人從頭到尾就沒有出現呢?”

看來不少人和她們一般奇怪,海菱想着。

外面便又有人說起話來,小小聲,神神秘秘的開口:“我和你們說,但是你們千萬不要說出去。”

這說話的人似乎知道什麼秘密似的,壓低了音量,但是海菱席涼還是聽到了,只聽那人開口:“據可靠消息,這西妍其實並不是西家的小姐,她只不過是西夫人抱回來養的,所以纔會如此漠不關心。”

“原來如此。”

那些人說着話便走遠了,雅間裡,海菱和席涼二人面面相覷,然後一臉的瞭然,原來如此啊。

不過,就算那西妍是抱的,他們所做的也太過份了吧。

“這西家人可真是無恥,就算西妍是抱的吧,也不該如此。”

席涼說着,海菱倒是沒發表意見,她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如果她沒記錯,當日太后是想讓西妍嫁給夜的,如若西妍仍是抱的,那麼太后爲何會讓她嫁給夜呢,卻沒讓西媛嫁給皇上,按理要嫁給自個兒子的不該是最好的嗎?海菱越想越有些驚心,連茶也不喝了,直接便起身,準備回宮。

“我們回宮了。”

席涼覺得海菱神色有異,不禁詫異的開口:“菱兒,發生什麼事了?”

海菱搖頭,這種事如何和席涼說。

“我累了,先行回宮了,你啊也趕緊的回滄王府,前往南翎國的人很快會回來了,你還是快點準備好一切吧。”

“我知道了。”

席涼點頭,然後領着自已的兩個婢女把海菱送上馬車,目送着馬車一路回宮去。

大街上,兩個小丫鬟站在席涼的身後,奇怪的開口:“小姐,皇后娘娘的臉色有些難看?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知道,”席涼搖頭,不過同樣的有些擔心,菱兒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我們回去吧,”回頭再問她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再有不久她便嫁到南翎國去了,所以能幫的一定會幫菱兒的。

宮中,海菱一回到琉月宮,便發現琉月宮門外,跪了一地的太監和宮女,不由得奇怪。

“這是怎麼了?”

“回皇后娘娘的話,先前皇上過來看娘娘,知道娘娘出宮去了,皇上很生氣,便罰了奴才們在這裡跪着,皇上發了話,以後若是再發生這種事,便把奴才們統統的砍了腦袋。”

琉月宮的太監總管一邊回話,一邊覺得脖子有些涼,似乎感受到銳利的鋒芒正侵襲他的脖子一般,十分的事怕,連臉色都變了。

海菱一聽太監總管的話,知道夜是生氣了,自已懷着孕出宮,難怪他心急生氣。

“好了,你們起來吧。”

“娘娘,奴才們不敢,皇上發了話,說了讓奴才們跪一個下午,到晚上再起來,娘娘,你千萬不要讓奴才們起來,心疼着些奴才們吧。”

若是讓皇上知道他們沒有遵從旨意,豈不是死路一條,所以太監總管趕緊央求,就是他身後的太監和宮女也都央求着。

“娘娘,你疼些奴才們吧。”

海菱是好氣又好笑,她是好心讓他們起來,犯不着哭着求着要跪吧,好吧,既然想跪,由着他們了。

不過她回來了,還是去上書房一趟吧,以免夜擔心,而且她還有事要和夜說。

“走,去上書房。”

太監總管一聽海菱的話,還以爲海菱是想去找皇上算帳,臉色立刻變得蒼白,撲過來便抱着海菱的腿,哭得嘶咧嘩啦的:“娘娘,你別生皇上的氣了,別去找皇上的麻煩了,奴才們求娘娘了。”

琉月宮門前,那些太監宮女全都哭了起來。

“娘娘,你別去找皇上算帳了,奴才們沒什麼事,娘娘你別去了。”

海菱一看,這叫什麼事啊,她是有事過去找皇上商議,並不是爲了給他們出頭好不好,這些臭屁的傢伙,心裡想着,笑着開口:“好了,本宮是過去告訴皇上一聲,本宮回來了,以免皇上惦記着。”

“喔,那娘娘去吧。”

太監總管擦了把眼淚,總算鬆開了手,抽抽泣泣的還不忘叮嚀海菱:“娘娘,你千萬別爲奴才們求情,千萬不要啊,若是皇上一怒,奴才們的腦袋可就沒了。”

海菱無語的翻白眼,皇上是那麼嗜殺的人嗎?只不過嚇唬他們而已,膽子可真小啊。

想着轉身領着侍梅侍月等人前往上書房。

上書房門外,侍竹和侍菊一看娘娘過來,才鬆了口氣,趕緊的迎過來,恭敬的見禮:“給皇后娘娘行禮。”

“皇上生氣了?”

海菱小聲的打探着,說實在的,今兒個是她理虧,所以她纔會如此小小聲的詢問,侍竹看娘娘的神情,十分的可愛,有些想笑,又發現這是嚴肅的事,而且娘娘可是主子,忙點了點頭,然後壓低的了聲音。

“皇上很生氣,我們都不敢進去,主要是皇上擔心娘娘,現在外面還很亂,若是娘娘遇到了麻煩,皇上會擔心死的。”

“我知道。”

海菱下意識的嘟起了嘴,她當時只顧着出去溜一圈,把曾經答應過夜的事忘了,不管做什麼事,都知會他一聲,海菱一邊想着,一邊輕手輕腳的走到上書房門前,輕輕的拉開房門,然後閃了進去。

門外,侍竹和侍菊等人相視而笑,怎麼覺得娘娘有時候很小孩子氣,有時候便又霸氣冷嗜呢,還真是令人捉摸不定。

上書房內,夜凌楓正低頭處理奏摺,心裡既擔心又生氣,然後門被拉開,有人走進來,來人一進來他便知道是誰了,因爲獨屬於她的香味,瀰漫在整個房間裡,看到她平安無事的回來,他提着一顆心放下了,不過依舊板着臉,不動聲色的處理着政務,直到那小手捂上了他的眼睛,細聲細氣的問。

“猜猜我是誰?”

夜凌楓瞳仁一暗,便有笑意溢在脣邊,不過一想到她今兒個的行爲,讓他擔心死了,便有心懲罰她,所以很認真的想了:“花兒嗎?”

“呃,”海菱眨了眨眼睛,很認真的想着,什麼時候有了個她不知道的花兒啊,這是誰啊?

夜凌楓又接着開口:“還是朵兒啊?”

這次眼睛眨得更厲害了,心情有些鬱悶了,不但有了個不知道的花兒,現在還有了個朵兒,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

夜凌楓你個混蛋,竟然敢在老孃不注意的時候搞個花兒朵兒來,如此一想,便放開了捂住夜凌楓的手,酸溜溜的開口:“皇上恐怕要失望了,臣妾既不是花兒,也不是朵兒,臣妾是菱兒。”

“原來是菱兒啊。”

夜凌楓看她委屈的樣子,好氣又好笑,誰敢和他動手動腳的啊,只除了她一個人而已,不過想到今兒個她做的事,臉上依舊沒有笑意,嚴肅而認真的望着海菱。

“皇后回來了?”

海菱看他的樣子,有些不能反應,雙眼眨啊眨的,這是什麼狀況,她還從來沒看過夜此刻的神情呢,很陌生的樣子,他這是做什麼啊,難道因爲有個花兒朵兒,他便對她不一樣了,心裡想得糾結的疼。

“夜,你生氣了?”

夜凌楓眯眼看着菱兒,看她一臉的理虧,然後便是心虛,心裡總算滿意一些,看來這丫頭還有些知覺,算了,懲罰也懲罰了,如此一想,大手一伸便撈了海菱的身子坐到他的大腿上,然後狠狠的開口。

“下次若是再不告訴朕,便隨便出宮,看朕如何打你的屁股,記住了,這次先欠着,因爲懷孕所以沒辦法打,但若是再有下一次,就加在一起打。”

“我知道了。”

理虧的人低哼,隨之想起一件事來,很認真的問:“誰是花兒,誰又是朵兒?”

“菱兒吃醋了。”

夜凌楓笑了起來,狹條的峰眉上挑,深邃的幽瞳中光華瀲瀲,整張臉都是氤氳動人的,很高興海菱會吃醋,她平時可是很少會在意這方面的,難得的會吃醋啊,看來他在她心目中又更上一層樓了。

“你還沒說誰是花兒朵兒呢?”

海菱很較真的,然後心裡想,最近她似乎真的會吃醋,難道是因爲懷孕了的原因,聽說孕婦都是喜怒無常的,看來這是真的。

夜凌楓見她小臉陰沉,很是鬱悶的樣子,再忍不住愉悅的大笑起來。

“看來菱兒也有中招的時候,哪裡來的花兒朵兒,是朕懲罰你呢,這天下誰敢捂朕的眼睛呢,除了你一個而已,下次可不許幹今天這樣的事情。”

海菱一頭的汗,沒想到夜竟然如此腹黑,可憐自已竟然還上當了,如此一想,臉頰微紅起來,伸出手便掐上了夜凌楓的脖子,不依的叫起來:“不許笑,不許笑,再笑我掐你/。”

“好,不笑了不笑了,”夜凌楓止住笑聲,關心的詢問海菱爲了什麼事出宮,若是沒事她恐怕不會出宮。

“皇上忘了昭陽王犯指使丫鬟殺人的事了,今兒個是昭陽王妃處斬的時候,所以我便出宮去瞧瞧了。”

一聽海菱說去午門看斬人,夜凌楓的臉便暗了,十分的不贊同:“菱兒,你懷着孕呢,怎麼去看那血腥的一幕,別刺激到兒子啊。”

“我沒看,就是在茶樓上觀看了一回,然後便回宮了。”

夜凌楓聽她如此說,總算鬆了一口氣,從頭到尾對於那什麼昭陽王妃被斬的事都不感興趣,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而且那西妍根本就是自找死路,她害死人的目的就是爲了陷害菱兒,所以說她死幾回都沒人心疼。

“不過我知道一件事。”

海菱清豔的小臉認真了起來,夜凌楓一看她說話的神態,便知道定然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望着海菱,等着她接下來的話,海菱便開口。

“原來昭陽王妃西妍並不是西家的女兒,她是西夫人抱進西府養大的,此次西妍犯事,西家的人一個都沒有出來,任她自生自滅。”

夜凌楓聽着海菱說的事,想不出這事與他有什麼干係,這隻能說明西家的人冷漠無情,與他們何干。

海菱看夜凌楓的神情,知道他沒有多想,而且想到自已要提醒夜的事情,總歸心頭有些忍,不過該說的她還是會說。

“皇上忘了,當日西家想讓西妍進宮嫁給皇上,她既然不是西家人,母后爲什麼同意讓她嫁給夜呢,如果是以前,我不以爲意,但自從我做了母親,我有一種感受,做爲父母的都想把最好的東西留給自個的兒子,母后是夜的母親,她爲什麼會同意讓西妍嫁給夜,西府還有一個西媛呢,西媛仍是西家的骨血,和西妍相差不大,如若要進宮也該是西媛進宮不是嗎?爲什麼偏偏是西妍。”

此次西妍被斬,看着西家人和太后的動作,她總有一種感覺,那西妍只不過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現在棋子沒用了,所以便棄了,沒人過問了。

不知道她所想的究竟對不對。

海菱的話落,夜凌楓大手一握,摟緊海菱腰的手用力了二分而不自知,有些事,他不是沒想過,只是太害怕知道了,害怕最後的一切是令他承受不了的。

現在海菱說出了這一切,更加深了他心中的疑雲,這背後究竟隱藏了什麼?

“來人。”

夜凌楓朝門外喚聲,侍竹和侍菊走了進來恭敬的垂首待命,。

“立刻派人監視慈安宮的動靜,有什麼動靜立刻來稟報朕。”

“是,皇上。”

侍竹和侍菊退了出去,雖然奇怪皇上讓他派人監視慈安宮,但是主子下令,他們照做便是。

上書房裡,夜凌楓緊抱着海菱,臉便埋進了海菱的脖子裡,一動不動,就那麼靜靜的待着,。

看他如此,海菱伸出手輕拍他的背,柔聲開口:“夜,也許一切並沒有想的那麼糟,我們想多了,還有,你的身邊永遠都會有我,還有我們的孩子。”

她伸手抓了夜凌楓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肚子裡的寶貝適時的動了一下,夜凌楓感受到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心裡的暖流涌了出來。

是啊,他有菱兒,還有他的兒子,所以一切依然是美好的,如此一想,便不再傷心,而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菱兒,朕準備南下嵩州,把開溝通渠的事提上日程,現在已進入了秋季,若是再不進行,進入冬季,這一年便又過去了,明年春耕南部的收成產量又不高,影響全年的賦稅。”

這是其一,其二是,他若一直待在宮中,有些事便靜而不動,所以他離開,相信有些事會浮出水面,他一定要查清楚母后背後隱藏着什麼事?

“好啊,好啊。”

一聽說夜凌楓要去南巡,海菱便拍手贊同,她正好與他一起去南巡。

夜凌楓的眼睛瞄上了海菱的肚子:“可是朕擔心你,留你在宮中,朕不放心,若是帶着,肚子這麼大了,同樣的讓人擔心?”

“我會小心些的,你放心吧,前兩日我心血來潮,繪了圖紙,可以把兩輪的馬車改成四輪的馬車,這樣馬車行駛在路上,尤如平地一般,一點都不會顛簸,自然不會影響到我的兒子。”

海菱笑了起來,前兩日因爲無聊,沒事便繪出了這種圖紙,沒想到立刻便用到了,真是太好了。

夜凌楓看她的高興勁,知道她在宮中悶壞了,自然她有辦法把兩輪的馬車改成四輪的,那麼此事便提上日程辦吧。

“好,那朕命人下去準備。”

“行,不過還有一件事,我準備在我們南巡前把席涼嫁往南朝去,你看行嗎?”

這下,海菱不敢再自做主張了,凡事都拿出來與夜商量,千萬別到時候再給她整花兒朵兒的這一招了。

“這事你辦吧,我除了準備南巡的事,還要把南部的田地圖紙繪得更精確一點,另外還要挑選幾名精通水利的官員帶上,此事便讓他們接手,我們去考察一趟,然後把他們留在當地,繼續接下來的開溝通渠之事,還有加固河壩的事情。”

“行,那我們兩個分頭行動。/”

海菱說完,兩個人便都笑了起來,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夜凌楓也不去批改奏摺了,直接的起身抱了海菱往外走去。

門外,侍竹正好推門走了進來稟報。

“皇上,屬下已派人留意慈安宮的動靜。”

“好,你們小心些,別驚動任何人,”若是被母后知道,只怕又要怪他,究竟背後有什麼事情,要查證才知道,母后必竟是他的母后,若是什麼事都沒有,只是他的懷疑,到時候他該如何面對母后。

“是,屬下知道。”

侍竹退了出去,夜凌楓抱了海菱離開上書房,回琉月宮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海菱忙碌席涼出嫁的事情,以及修改兩輪的馬車,日子倒是過得十分的快。

皇帝派到南翎國的人已回來,南翎國的皇帝十分歡迎沁陽公主下嫁給戰王阮希胤,對於兩國能如此和平,表示開心,而且熱情款待了北魯的大臣,既然南翎國的皇帝表示了歡迎沁陽公主嫁到戰王府去,那一切便順理成章了,滄王府內的一切也準備好了,嫁妝什麼的都十分的豐厚,至於朝廷沒有多少的銀子,象徵性的出了一些皇家公主的體面。

皇后挑選了朝中的兩名文官,兩名武將,連同數十名侍衛護送公主前往南翎國。

臨離京的時候,席涼進宮來謝恩,兩個好朋友擁抱在一起,。

海菱對於席涼的未來,還是有些擔心的,但知道那是她所愛的男人,不管如何總該讓她去試試。

“席涼,保重。”

“嗯,你也是,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便派人送信給我,我們是好朋友,所以用不着客氣。”

“我會的。/”

海菱笑了起來,席涼這個朋友從前世到今生,她和她就像家人一般,所以她們是不會斷了關係的。

“席涼,我祝你幸福,萬一,萬一?”

她沒有接着說出來,萬一真有什麼不愉快的,別忘了回來,海菱便又補了一句:“我在這裡呢,有什麼事我會幫助你的。”

“謝謝菱兒。”

席涼哽咽着,想到以後不是那麼輕易便看到菱兒的,心裡還是十分的傷感,她在這裡生活得很好,父母家人,還有菱兒,但現在她爲了一個愛着的男人,所以背井離鄉,遠赴千里之外,但願希胤能明白她的苦心,未來他們能走得順一些。

“好了,別傷心了,快起程了,我不去送你了。”

她和夜凌楓這兩天也要出發了,前往嵩州。

“好,”席涼正式的拜別了海菱,然後退出琉月宮,上馬車,一路出宮,宮外大批的人馬正候着她,她上了馬車,送親的隊伍陸續的出發,一路向外,遠赴千里之外的南翎國。

琉月宮裡,海菱雖然先前笑着送走了席涼,可是看着她真正的離開了,還是覺得傷心,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會擔心席涼過得不如意,是愛之深盼之切,還是她潛意識裡有不好的預感呢,總之她的心頭紛紛亂亂的,也沒什麼精神。

“娘娘,怎麼了?”

“大家都各有各的前路了,我覺得不捨,”海菱落寞的開口,腦海中想起了鳳淺,明珠和席涼,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歸宿,但願她們全都順心一些,千萬有過多的挫折。

她曾派了南堂堂主前往大周朝向靖王打探關於她孃親聶家以前的人葬在何處,南堂堂主已派人送了消息過來,聶家現在葬的地方,同時南堂堂主的消息中,還連帶了關於靖王和長樂公主的消息,聽說當日他們離京之後,皇帝便下令削了靖王的兵權,讓他在府內反省,至於長樂公主,聽說離宮出走了。

海菱知道鳳淺定然是跟着赫連千尋前往雲疆去了,沒想到鳳紫嘯登基後,竟然如此的對待自個的兄妹,海菱對於這個人,已經覺得無話可說了,不是失望可以表達的,簡直是不恥。

“娘娘,朋友總是有聚有散的,今日的分別就是爲了日後的相聚,那相聚纔會珍貴。”

侍梅有感而發,心中想起了沈若軒,沈若軒回了藥王谷,她有些日子沒見了,以前看見他的時候,便和他下了死命的鬥嘴,分開了便又想得緊,現在她算是認識了自已的心態,她是喜歡沈若軒的,他們兩個人是應徵了一句古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海菱聽了侍梅的話,笑着點頭,然後擡首望着侍梅。

“梅兒倒是說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

侍梅不好意思的笑了,她哪裡是爲了說哲理的話,只是有感而發罷了,聽到海菱的調侃,忍不住脣角飛揚。

“娘娘,累不累,進寢宮休息休息。”

兩日後,皇上和皇后娘娘要南下嵩州,到時候可就累了,幸好娘娘把兩輪的馬車改成了四輪的馬車,這可算是首創了,若是這馬車平穩踏實的話,日後恐怕多用四輪取代兩輪了。

“好,進去休息一會兒。”

海菱放開心頭的傷感,起身和侍梅進了寢宮休息。

兩日後,夜凌楓和海菱等人領着幾名朝中的大臣,還有數十名侍衛離京,前往嵩州,這一次南巡,夜凌楓除了帶了幾名精通水利的官員,另外竟然把昭陽王夜染翊給帶上了,這是海菱做夢也沒想到的,沒想到夜竟然把昭陽王帶上了,看來他的心機越來越成熟,越有謀略。

城門外,姬家的人和朝中的官員前來相送。

海菱下車,與爹爹還有哥哥明珠拜別,並順便的把朝中的事託付給哥哥,若是有什麼情況,快馬加鞭的通知皇上。

姬紹成沉穩的點頭,新婚過後的他,越發的穩重端莊,抱拳沉聲。

“菱兒放心,哥哥知道該如何做,一有什麼情況便會快馬加鞭的通知你們。”

“謝哥哥了。”

海菱說完便又俏皮的湊到姬紹成的身邊,小聲的說:“等我回來的時候,希望聽到你的好消息。”

姬紹成一愣,不知道菱兒這話什麼意思,待到眼睛瞄到她的肚子,才明白這是什麼好消息,剛毅的漢子臉色噌的紅了,趕緊的拉馬去一邊和皇上打招呼。

這邊,海菱拉着納蘭明珠,明珠現在可是她的嫂子了,兩個人越發的親近了。

明珠握着海菱的手滿臉的擔心:“菱兒,你可要小心點,再有兩個多月便要生了,按理你不該這時候去嵩州,但是你不去,估計皇上又不放心,所以凡事小心些。”

“我知道。”

海菱點頭,然後望着明珠:“明珠,你是南翎國的公主,又是我賜封的仁德夫人,現在又是姬家的少將軍夫人,這麼多的身份堆積在你的身上,所以以後不管是誰,都不要膽怯,挺直了腰桿,知道嗎?”

海菱知道明珠以前是她的婢女,骨子裡總是有一份小心和謹慎,她是希望她放開一些,明白現在的她是北魯國的仁德夫人,姬府的將軍夫人,所以不管是誰,都沒必要退讓。

“我知道。”

明珠用力的點頭,想到海菱離京,她眼裡便溢了淚花,現在她不能像以前那樣隨了菱兒一起走,想到這,便哽咽着開口:“菱兒,你可要好好的回來,一定要好好的。”

“我會的,倒是你,別忘了給我爭爭氣,你可是我的人,到時候回來,我希望聽到你的好消息,這樣我兒子便有玩伴了。”

她一開口,明珠便鬧了個大紅臉,不做聲了,也忘了傷心,侍梅和侍蘭走過來,恭敬的請海菱登馬車。

“皇后娘娘,皇上說該起程了。”

“好,我知道了,。”海菱又和明珠抱了一下,然後轉身領着侍梅和侍蘭二婢上了四輪的馬車,一路離京,前往嵩州而去。

衆大臣紛紛抱拳朗聲:“恭送皇上,皇后娘娘一路順風。”

車隊在大家的眼裡慢慢的走遠了,一路往南而去。

宮中,皇上和皇后前腳一走,後腳西家人的便進了太后的慈安宮請安。

慈安宮上首,太后的臉色有些不善,望着進宮來請安的弟弟,沒好氣的開口責備。

“皇上前腳剛走,後腳你便進了慈安宮,若是落到有心人的眼裡,還不定說些什麼閒言碎語的,你怎麼越來越沒腦子了。”

西大人被沒頭沒臉的數落了一頓,心裡也窩了火,不過對於這個姐姐,他從小便知,她可容不得別人忤逆她,所以只得忍住氣聽着,太后發了一通脾氣,臉色才緩和一點。

“什麼事啊,非要急急忙忙的進宮來?”

“太后娘娘可知道皇上離開了汴梁城?”

“這事人盡皆知,哀家再不管閒事也聽說了,他不是南巡了嗎?好像是爲了登州開溝通渠之事,這倒是爲百姓謀福利的事。”

“太后可知皇上帶了哪些人?”

西大人見太后沒明白他的意思,沉聲問。

太后想了一下:“聽說帶了一些懂水利的官員,還有皇后也被他帶走了,早帶走早好,省得哀家看到她心煩,若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賴在哀家的頭上。”

太后對於這些並不感興趣,下首的西大人臉色深沉,緩緩的開口:“此次南巡皇上竟然帶了昭陽王?”

“帶了昭陽王,”太后有些反應不過來,重複了一遍,然後眼睛便睜得大大的,盯着下首的西大人,西大人又點了點頭:“沒錯,皇上帶了昭陽王前去嵩州,皇上一向不重視不理會昭陽王,你說他此舉是什麼意思啊?”

太后先前的不以爲意,此刻變得謹慎起來,很認真的動起腦子,楓兒此舉是什麼意思,他爲何要帶昭陽王南巡啊,那昭陽王臭名遠昭,並不討喜,風流成性,一無所長,皇上也一向不重視他,此次南巡竟然帶了他前往,這舉動實在不同尋常了。

“太后,你說會不會是?”

西大人的話還沒有開口,太后陡的臉色一變,沉聲:“休得胡思亂想。”

太后喝止了西大人的話,然後揮手讓一側的楹嬤嬤的退了下去。

楹嬤嬤一邊往外走去,一邊奇怪的想着方纔西大人和太后所說的話,他們兩個人爲什麼要對皇上帶昭陽王南巡的事如此敏感呢,還真是奇怪,而且西大人先前想說什麼啊,太后竟然喝止了西大人,然後讓自已出來,太后很多事情可是不避着自已的,看來是一件大事,究竟是什麼大事,她就不知道了,反正皇家的事,她不知道爲好,否則命就短了。

楹嬤嬤走出慈安宮的大殿,太后臉色緩和一些,望向自個的弟弟嘆氣。

“以後你說話小心些,你是不是嫌命長了,還是嫌西家最近太安份了。”

“太后認爲眼下該怎麼辦?”

西大人請示,太后揮了揮手,略顯疲倦的開口:“好了,你回去吧,這些事哀家心中有數,你別再插手了。”

若是讓他們插手,指不定惹來災禍,所以她不放心。

西大人一聽太后的話,臉色微暗,不過卻沒有抗議,連聲應是,然後告安退出了慈安宮。

南巡隊伍一路向南出發,所到之處的州縣百姓夾道歡迎,幸好皇上已下旨,各州各縣不許鋪張,眼下南部百姓缺糧,不許鋪張浪費,所以每到一個地方,地方上的官員並不敢大肆鋪張,一切按皇上的旨意辦,凡事從簡。

這使得當地的百姓更加的敬重皇上和皇后娘娘,所到之處遍地讚美之聲。

豪華的四輪馬車內,夜凌楓和海菱端坐在其中,這輛被海菱改裝過的馬車,平穩而舒適,一點沒有往日那種兩輪馬車的顛簸,海菱不但改裝了車輪,還改裝了內裡的裝奮,軟榻的設計更加契合馬車,上面鋪着長毛的軟毯,一側擺放着案几,皇上可以在馬車內處理政務,一點都沒有影響。

皇上離京,宮中西府的人便進了宮,這件事很快有人報到了皇上的耳朵裡。

夜凌楓眼神有些幽暗,現在越來越相信,西家和母后之間必然藏着什麼秘密,他一定要查清楚這其中隱藏了什麼?

“皇上,此次南巡,我們小心些。”

海菱柔聲的開口,一隻手輕摸着自已的肚子,她現在的肚子圓圓的,很好玩,肚子裡的寶貝,每日都有胎動,好似一個鮮活的生命一般,她伸出手觸摸到他的時候,他似乎能感應得到,特別的乖巧,正如夜凌楓所說的那般,他沒有讓她吃苦。

想到肚子裡的孩子,海菱的臉上滿是母性的光輝,正因爲如此,所以她更容不得出半點的差池,堅決不能讓任何人傷到她的孩子。

此次南巡,他們的衣食住行,皆由侍梅和侍竹一手負責,侍梅和侍竹二人一個會醫一個會毒,所以在飲食方面很細心,不敢有半點的差池,眼下她們平安的行了六七天,很快便到了嵩州,不過即便到了嵩州,他們也不敢大意。

至於隨了他們南巡隊伍一同前來嵩州的昭陽王,卻是分外的安靜,而且整個人懨懨的,曾有隨行的大人詢問他怎麼了。

昭陽王的話是他一日沒有女人,便周身發軟,所以說現在根本沒什麼精神。

這話立刻引起南巡隊伍裡衆人的轟笑聲,對於這昭陽王,大家只覺得無可救藥了,不過海菱卻總覺得昭陽王不會如此單純,所以吩咐了侍蘭悄悄盯着昭陽王,一有任何不好的舉動,便前來稟報她。

傍晚,嵩州和臨城邊界,黑壓壓的地方官員恭候在官道兩邊。

一看到南巡的車駕行駛而來,爲首的嵩州知府領着嵩州城的大小官員下馬,跪迎在官道兩邊,朗聲開口。

“臣等恭迎皇上南巡,皇上萬安。”

夜凌楓掀簾往外看,望了一眼跪伏在官道兩邊黑沉沉的人羣,威嚴暗沉的聲音響起來。

“大家都起來吧,前往此地的驛館。”

“是,皇上,”地方官員讓到一邊,等到皇上的車隊過去,翻身上馬的上馬,上馬車的上馬車,浩浩蕩蕩的一衆人一起往嵩州驛館而去。

雖然皇上下了令不準大肆鋪張,但是皇上要住在嵩州一段時間,所以地方的知府還是下令整修了驛館,現在的驛館雖然不能和上京的豪華府邸相比,但是也是精緻得很。

驛館內外派了很多的兵將保護着,皇上和皇后娘娘待在嵩州內,絕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若是出了差錯,他們嵩州城的所有官員恐怕要掉腦袋了。

驛館門前,便跪了黑壓壓的人羣,除了駐守在驛館內的兵將,還有當地的百姓,這些百姓都很想看看皇上和皇后,所以便央求了知府大人,知府大人遵從民願,從百姓中招出一部分信譽良好的人前來迎接皇上。

黑夜下,燈籠垂掛,驛館外,方圓近千米,不準人靠近,兵將四處巡邏,馬車內的夜凌楓先下車,然後伸手扶了海菱下車。

皇上和皇后一下車,黑壓壓的人便都整齊的高呼。

“見過皇上皇后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衆人高呼過後,動也不敢動,激動的伏在地上,只到一道暗沉磁性的聲音響起來。

“大家都起來吧。”

“謝皇上,皇后娘娘。”

衆人紛紛起身,知府大人先走過來,吩咐駐守在驛館內的兵將四下散開,然後示意百姓站得遠一些。

最後才請了皇上和皇后前往驛館內。

夜凌楓牽着海菱的手,兩個人一起往驛館走去,門前分散在四周的百姓不敢明目張膽的觀看,偷偷的拿眼瞄着,然後便看呆了眼睛,等到皇上一走,這些百姓便議論紛紛的。

“天哪,我們的皇上好俊啊,像神一樣完美。”

“皇上不但俊,而且特別的聰明,體恤百姓,這是我們北魯的福氣啊。”

“你們看,皇后娘娘也好美啊,和皇上可是天真地設的一對呢。”

“是啊,是啊,沒想到我們北魯的皇上和皇后娘娘竟然如此完美,而且娘娘的心特別的善良,聽說她還在京城開了免費的保濟堂,給看不起病的窮人看病呢,聽說此次皇上南巡,是要給我們嵩州開溝造渠的,加固河壩,明年我們的糧食收成就不會比別處低了,”

“是啊,這事我也聽說了,千真萬確的事,知道嗎?皇后娘娘把自已的陪嫁全部拿了出來,支持我們南部的開溝造渠。”

衆人議論紛紛,激動的說着。

知府大人已派了官員過來,吩咐百姓離去,驛館之內不準喧譁,皇上和皇后娘娘等人車馬勞累的要休息,別影響皇上和皇后娘娘。

百姓一聽,趕緊的離開了,很快,嵩州城的人便知道,他們的皇上和皇后娘娘真的如傳聞的一般美若天仙,而且心中裝着百姓,一時間很多人興奮得整晚睡不着覺,嵩州這一夜,燈火不熄。

驛館內,知府大人領着嵩州的官員又拜了一次皇上和皇后娘娘,然後方退了出去,明日再來拜見皇上。

驛館最正中的小樓二樓,整幢樓層便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休息的地方,旁邊分別有兩幢小樓,東面的小樓,二樓上住的是朝中此次隨皇上南巡的幾位水利官員,還有兵部侍郎文彬等人,西面的小樓二樓上,住的是昭陽王,至於樓下,便是此次隨行的侍衛所住的地方。

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房間裡。

侍竹侍菊等人被喚了進來聽命。

海菱吩咐他們:“這驛館周圍五百米,安置我們的人手,不準讓別的陌生的人靠近。”

“是,皇后娘娘。”

“另外/”

海菱停頓了一下,然後臉色凝重的開口:“夜裡要注意一點,千萬不要着了別人的道。”

“是,娘娘放心吧,屬下等一定負責好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安危。”

侍竹保證,房內夜凌楓點了一下頭,表示認可。

海菱不再說話,想必夜早就布好了一切,不用她操心,其實她不害怕有人傷害自已,她最害怕有人傷害她的兒子。

房間裡安靜下來,驛館外面忽然響起了說話聲,陸陸續續的傳進來。

“你們這個地方沒有美人嗎?本王需要美人,有沒有美人?”

原來是昭陽王鬧了起來,正和驛館內的兵將吵要美人呢,夜凌楓和海菱二人眉一蹙,眼神冷厲,這該死的東西,不知道是裝的呢,還是就這麼需要女人,反正不管是哪一種,都惹人厭。

“去看看,別讓昭陽王爲難人家了,讓他收斂收斂吧。”

海菱揮了揮手,侍竹退了出去,房內其他人也退了出去。

夜凌楓大手一伸便抱了海菱坐到自已的身邊,溫柔的開口:“菱兒,你別擔心,朕都安排好了,不會有事的。”

“我就是擔心小寶貝,不想讓任何人傷害到他。”

此次南巡,她總覺得會出什麼事情一樣,這是她的第六感,以往她的第六感沒有出過錯,所以她纔會如此不安而又緊張。

“朕知道,一切有朕呢。”

夜凌楓緊握着海菱的手,看着她的肚子,想到小寶貝還沒有出生,便得到了她如此的關愛,不由得有些吃醋,同時想起了自已的小時候,爲什麼就不能在孃親的懷裡躺一會兒呢?心底不由得酸澀,因爲想到從前,所以整個人冷漠又戾寒,海菱一感覺到他的冷,便知道是想起了從前不開心的事情,忙反握着他的手。

“夜,我餓了,一連坐了多天的馬車,吃完早點睡呢。”

雖然馬車改裝得很舒服,又平穩,可是說倒底,那也是一輛馬車,並不是真正的居所,所以哪裡能和牀相比呢?

夜凌楓一聽海菱說餓了,便忘了自已的辛酸,立刻朝門外命令:“傳膳食進來。”

“是,皇上。”

侍梅在門外應聲,很快領着人進來,擺了滿滿一桌的膳食,侍梅並不急着讓皇上和皇后用,先用銀針試了一遍,覺得膳食沒有毒,才放心,不過就是這樣,也沒有直接讓皇后娘娘吃,因爲有些東西雖然不是毒,但對胎兒卻有影響,因此侍梅便又各樣菜試吃了一遍,確認無誤後,才走到夜凌楓和海菱的面前,恭敬的開口。

“恭請皇上,皇后娘娘用膳。”

“好,”夜凌楓點頭,扶了海菱起身,坐到桌邊,兩個人安心的吃飯,飯後,吩咐侍梅把東西撤下去,飯後海菱和夜凌楓收拾一番便睡了。

驛館內,各處的人也都休息了,唯有昭陽王夜染翊沒睡,房間裡的燈一直掌着。

半夜,整個驛館內一片安寧。

忽地,凌厲的風起,駐守在驛館四周的侍竹等人第一時間回過神來,不好,有人夜襲驛館,他凝神細聽,來的人還不在少數,而且這些來的人周身氣息內斂隱暗,幾乎令人感應不到,這些人身手一定極端的厲害。

侍竹沉聲命令周遭的手下:“有刺客,全部分散開來,務必要保護好皇上和皇后娘娘。”

“是,。”

手下領命,各處的人手分散開來,而最正中的小樓二樓,夜凌楓也感應到了來人,而且他內力高深莫測,比別人感應得還多,微斂上眼睛,感受暗處的氣息,一,來人足有幾百人,二,這些人身手很厲害,氣息內斂,周身上下沒有熱度,這麼一大批人,除了殺氣戾氣,竟然感應不到熱流,這說明什麼,來人的人很可能便是上次在黑風崖上襲擊菱兒的那些人。

“那些死士出現了。”

沒想到一直查不到的死士竟然出現了,這次的目的顯而易見。

夜凌楓一開口,海菱便臉色難看,沉聲開口:“你小心些,這些人很厲害。”

“我知道,菱兒放心吧,我不會讓人傷了你的。”

夜凌楓話落,身形一動,晾在屏風上的衣服便已上身,他一邊繫腰帶,一邊聽着外面的動靜,門外腳步聲響起,侍梅和侍蘭在外面稟報:“皇上,皇后娘娘,不好了,有人夜襲驛館。”

這時候海菱也穿起了衣服,並喚出了七星琉璃鐲中的小獅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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