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鬧事,兄妹相見

暗滿樓的三樓客棧裡,房間裡坐了幾個人,個個臉色神情嚴肅,望着海菱,不知道她接下來如何打算的。

鳳紫嘯眼前的狀況本來和她們無關,但是他是鳳淺的哥哥,鳳淺和海菱的關係匪淺,做爲朋友若是連這點事都不告訴她的話,日後恐怕她會傷心的。

“梅兒,找一家和福樓,把這個掛上去,寫上要見鳳淺。”

海菱把當初鳳淺留下的信物遞到侍梅的手中,侍梅領命取了出去。

這鳳紫嘯的事該如何做,一切取決於鳳淺,鳳淺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因爲鳳紫嘯仍是她的兄長,做爲朋友,她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你們也自去休息吧,這兩日我們安心待在這裡等候鳳淺,既然鳳紫嘯在這裡,說不定我們的計劃會有變。”

海菱眼瞳精亮一片,脣角卻勾出冷笑。

江菲雪,如果不出意外,你恐怕會報復我們吧。

她從小到大的個性使然,只要是得罪她的人,就不會白白的放過。

海菱掃了一眼侍蘭和沈若軒:“你們小心點,那柳菲雪恐怕會有動作,另外,召三大堂主過來會合,看看江灞天現在是什麼情況。”

“是,奴婢去辦。”

沈若軒和侍蘭同時點頭,然後侍蘭領命去召集三大堂主過來,沈若軒留在客棧裡保護海菱。

納蘭明珠陪着海菱在房間裡休息,她一想到現在的柳菲雪,便想起當初在江宅的事,擡眉望着海菱。

“菱兒,沒想到江菲雪竟然躲到這個地方來了,還有她似乎是真愛鳳紫嘯的。”

“若不是愛他,又如何保住了他的性命,與他住在這種地方呢?”

以柳菲雪是江灞天女兒的身份,她不讓鳳紫嘯死,江灞天自然不好殺了他,這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一劫,若是鳳紫嘯恢復了記憶,又如何承受柳菲雪的這份情呢,他的江山皇位可是葬送在柳菲雪父親的手裡的,他們之間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你說若是鳳紫嘯恢復了記憶,會饒過柳菲雪嗎?”

明珠開口詢問,海菱認真的想了一下,依她對鳳紫嘯的認識,應該不會吧。、

“恐怕不會,不但不會饒過她,還十分的恨她,必竟他的江山是被她父親毀了的,不但如此,還差點殺了他,這是弒君,滅九族的大罪,”海菱說到這裡,忽然雙瞳亮了起來,望着明珠,高興的開口:“明珠,若是讓江灞天失去了所有,然後受千刀萬剮而死,會不會更大快人心。”

只要一想到孃親的慘死,海菱便十分的痛心,唯有讓江灞天失去一切,然後再折磨他,她才覺得心裡好受一些。

明珠想到了當日夫人的死,連連的認同海菱的話:“他當時那樣對待夫人,不千刀萬剮不足以泄恨,夫人九泉之下都難安。”

海菱凝眉,滿臉的煞氣:“我一定會幫杜家拿回龍天決的。”

房間安靜下來,沒有一點的聲響,風吹紗簾,簾幕輕卷,一室的輕風。

晚上,侍梅和侍蘭二人回來了,各自辦好了差事,回來交差,晚膳過後,海菱召了幾個人在房間裡商議事情。

“今天晚上,你們小心些,不出意外,定然會有人找我們麻煩。”

“師傅是說柳菲雪會派人過來刺殺我們。”

沈若軒挑起了眉,眼神很是凌厲,海菱點頭。

以她對這女人的瞭解,她不會善罷干休的,她是吃不得虧的主子,今兒個白天發生的事,分明是讓她丟了臉的,她當着鳳紫嘯的面離開了,可是這心裡的氣未必過去了,何況她手下還有黑白雙煞,所以不出意外,今晚定然有人來找她們的麻煩。

“嗯,以我對她的瞭解,她會派人過來的。”

“那麼我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我馬上在各個房間里布下幻香,我們每個人都服一顆解藥,自然會無事,但那些傢伙過來,必然讓他們進氣多出氣少,然後彼此自相殘殺,到時候我們再給他們送到柳家去。”

沈若軒陰驁的開口,他平時都溫和,此刻的凌厲倒是極少見,海菱贊成他的做法:“好,這件事你去辦。”

侍梅卻擔心海著菱肚子裡的孩子:“那幻香不會對孩子?”

“不會的,你放心吧。”

沈若軒開口,他又怎麼會下對孩子有礙的幻香呢?沈若軒說完,便退出去,開始各個房間下藥。

而房間裡,海菱又吩咐其她人任務:“梅兒,明兒個天沒亮,你們便易容成另外一副模樣,讓人認不出來,然後散佈出去,那柳夫人便是江家的大小姐江菲雪的事,我倒要看看,她如何應對雙喜鎮的這些百姓。”

“好,”

侍梅和侍蘭二人笑着應聲,海菱掃視了房內的幾人一眼,然後望向明珠:“我們今晚住一起吧,你沒有武功,千萬不能中了刺客的暗算。”

“我知道了,菱兒。”

明珠點頭,她可不想成爲累贅。

房內,大家各自收拾準備休息,沈若軒再次進來,放了有迷幻作用的香,其實這種香是花草提練的,並沒有十分的毒,但是卻容易讓人產生幻像,從而自相殘殺,對嬰兒沒有什麼大礙,若非顧慮師傅肚子裡的孩子,沈若軒便會下大毒的香了,到時候一舉讓那些吸進去的傢伙斃命。

不過爲了寶寶着想,他還是下了簡單一些的香,然後取出瞭解藥,讓房內的幾人服下。

“好了,現在你們安心睡吧,三樓一整幢樓層,那些傢伙未必知道這間房住着人,不管他們進了哪間房,定然會自已殘殺的,到時候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嗯。”

海菱笑點頭,沈若軒退出去,房內的幾人服下了解藥,然後盥洗一番休息了。

因爲有了沈若軒佈下的幻香,房內的幾個人並不擔心,海菱因爲是孕婦,早早便睡了,明珠睡在另一張榻上,至於侍梅和侍蘭二人,輪流守夜,以防刺客夜襲主子……

而此時,遠在百里之外的某家客棧裡,一個風華絕豔的人,正周身陰驁的歪靠在房間的榻上,心煩意燥的翻看着手裡的書,深邃的眼瞳中,凌厲嗜寒的煞氣。

房間一側的手下誰也不敢多說話,默不作聲。

直到門外有聲音響起來,房內的人擡眉冷酷的開口:“進來。”

有手下走了進來,恭敬的稟報:“主子,有人查到了皇后娘娘的下落?”

此話一出,先前房內心煩意燥的人陡的翻身坐起,滿身的光華,眼裡更是耀起烏光,灼亮一片,緊盯着那手下。

手下看着這樣的主子,頗有壓力,吞嚥了一下唾液,然後更加恭敬小心的稟報:“回主子的話,娘娘現在正在大周朝的邊境東臨城外的一座小鎮,名雙喜鎮。”

“雙喜鎮?”

“她們現在在哪裡做什麼?”

房內的人正是夜凌楓,這幾日夜凌楓派人去查海菱的消息,因爲心急如焚,所以整個人陰驁又凌寒,強大的低氣壓,使得跟着他的人奮覺壓力,今兒個總算查到了海菱等人的消息,他總算舒展了一些神色。

侍竹等人鬆了一口氣,若是再沒有娘娘的消息,這位爺恐怕要發狂了,到時候最倒黴的便是他們了。

幸好現在有下落了,幾個人同時鬆了一口氣,一起望着進來稟報的手下。

那手下接着回話:“沒有做什麼事,娘娘她們暫住在雙喜鎮,不過無影樓的人倒是劫了一戶柳姓的人家。”

正因爲無影樓的人動手劫了那柳家,所以便讓他們查到了消息,才知道他們現在在雙喜鎮,若不是劫那戶人家,他們還查不出她們的下落呢?

“好了,下去吧。”

夜凌楓揮了揮手,手下退了出去,房內安靜下來。

夜凌楓的黑瞳暈染了濃郁的霧氣,一片氤氳,想到菱兒,心中很痛,她此刻可是懷着他的孩子呢,偏偏她還中了軟情絲,眼下他們不能相見,但是他卻可以暗中跟着她,保護好她,只要她沒事就好。

“侍竹,立刻前往雙喜鎮,”

“主子,現在是半夜。”

侍竹想着,現在是半夜,要走也是明兒個一早便走,誰知道他一開口,便迎上夜凌楓陰驁凌寒的眼神,唬得忙垂首,他是忘了主子有多麼的想見娘娘了。

“我們走。”

幾個人連夜離開了這家客棧,前往雙喜鎮。

夜半,暗滿樓客棧,果然來了不速之客,這些人似乎對暗滿樓十分的熟悉,一來便直奔三樓,分幾路人馬從窗戶躍了進去,不過很快便聽到房內起了響聲,砍殺低吼,外加吃疼的叫聲。

海菱和侍梅等人已醒過來,並穿上了衣服。

她們這間房裡,並沒有刺客,因爲當初分佈房間的時候,沈若軒和侍梅侍蘭二人,爲了主子的安危考慮,便是安排她住在最裡面拐角一間房裡,這是一處死角,一般人根本不會考慮這間房,要找也是外面的房間先找,而其他的房間全都被沈若軒下了幻香,所以那些從窗戶拭進來的傢伙,便一個個中了幻香,自已人對着自已人砍殺了起來。

不大的功夫,便聽到有人大叫:“不好,快撤。”

隨之有人破窗而出,不過今晚來的人死傷了一大半,離開的也就那麼一兩個,功力比較高深的,所以在最後的關頭警醒了,纔會逃走。

海菱等人坐在房間內等候,很快聽到門被人輕敲,沈若軒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師傅,我進來了。”

他說完推門走了進來,笑眯眯的開口:“他們都傷了,或者死了,我們現在把他們送回柳家的門前,算是送他們一個大禮。”

“行。”

海菱笑着點頭,然後望向侍梅和侍蘭。

“你們和沈若軒一起去辦吧,把所有的人都送到柳家大院門前去。”

“是,主子。”

侍梅和侍蘭二婢領命,自去辦事。

海菱和明珠二人復又睡下,現在可是半夜,她們這些幫不上忙的人還是睡覺吧。

沈若軒等人忙碌了兩個時辰,總算把三樓客棧內的傢伙全部的搬走了,送到了柳宅的門外去了,那些人先被沈若軒點了昏穴,所以並不知道自已是如何回到柳家大院門前的。

等到處理了客棧裡的事情,天差不多要亮了,侍梅沒忘了主子昨晚交待的事情,便和侍蘭易容出去散佈消息。

這雙喜鎮的地方本來就不大,所以並沒有費太大的功夫,便傳得人盡皆知了。

侍梅和侍蘭二人做好了這一切,回到客棧,天已經亮了。

客棧裡吵吵嚷嚷的鬧成了一團,一樓的大廳裡,很多人義憤填膺,大聲的吼叫着。

“沒想到那什麼柳夫人的竟然是江灞天的女兒,難怪那麼囂張,難怪東臨城的知府對她小心翼翼的,這個女人竟然跑到我們雙喜鎮來了,不行,我們不能讓這種人留在這裡。”

“對,對,我們要把她攆出雙喜鎮。”

“對,現在就走,把她們攆出雙喜鎮去。”

衆人叫成一團,響亮的聲音隱隱的傳到三樓,海菱等人升起了興趣:“走,我們去看熱鬧。”

她倒要看看柳菲雪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竟然膽敢派人來刺殺她們,她倒要看看她還有沒有時間來收拾她們。

海菱一開口,侍梅等人自然高興陪着她一起去,不過沒忘了叮嚀主子。

“主子,我們去瞧熱鬧,可站得遠遠的,你可懷着孩子呢,人多擁擠可不是好現像,若是碰到了你,可就麻煩了。”

“嗯,我知道了。”

海菱乖乖的點頭,幾個人下了三樓,一樓的大廳內,已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掌櫃和小二伸長了脖戲往外張望,只見暗滿樓門外的大街上,很多人一起往東而去,人越聚越多。

海菱心知肚明是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還一臉好奇的問掌櫃的:“這一大早上,發生什麼事了?”

那掌櫃的一臉氣憤的開口:“沒想到那柳夫人竟然就是江灞天那個渾蛋的女兒,難怪囂張霸道呢,原來是因爲她是江灞天的女兒,不過我們雙喜鎮的人不歡迎她,所以大家都去柳家鬧事了,讓他們滾出雙喜鎮去。”

掌櫃的說完還憤怒的拍了拍案櫃,可見他是多麼的憎恨江灞天,若不是要顧着店,他也去鬧事了。

海菱點了一下頭,領着幾個人走出去,大街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很多店鋪關了門,街道上小販行人全都不見了,只留下東西,沒有一個人影兒,大家全都往東邊的柳宅去了。

海菱等人的興趣濃了:“走吧,我們去看熱鬧。”

柳宅門外,此時人山人海的圍滿了人,柳家華麗的大門緊閉着,一個人影也沒有,先前被沈若軒和侍梅等人送過來的死人受傷的人也不見了,看來被他們收拾進去了。

海菱想着江菲雪看着這些死傷之人,臉都氣綠了的樣子,心情便無端的變好。

她不急着讓她一下子死,就是要慢慢的整治她,心思和她那個爹一般歹毒,先前只不過因爲她讓她丟了臉,便派人夜裡進暗滿樓殺她們。

若是她能放開手,說不定她還能放她一馬,現在她這樣不顧人命,心狠手辣,她就和她慢慢玩。

街道邊,海菱幾個人遠遠的站着,看着柳宅大門前,那些鬧事的百姓拿爛菜葉子,臭雞蛋,臭鞋子拼命的往柳家的大門上擲去,然後便是破口大罵。

“江菲雪,出來,江菲雪出來,給我們滾回去,不準留在我們雙喜鎮。”

“我們雙喜鎮的人不喜歡你們這些人,快滾回去。”

外面鬧成了一團,柳家的大門緊閉着,並沒有打開。

內宅中的柳菲雪臉色黑沉的端坐着,一臉的陰驁嗜血,她不明白哪裡出了問題,這些雙喜鎮的百姓跟吃了邪藥似的,鬧到了她們柳府的門外,而且是誰泄露了她的身份,這雙喜鎮上沒人知道她的身份啊。

柳菲雪陰沉沉的喚了黑煞白煞:“你們兩個人立刻進東臨城,讓東臨城的知府帶人過來鎮壓這些亂民,記着,若是這些傢伙不走,給我狠狠的打,這些可惡的刁民,竟然膽敢招惹我,找死。”

柳菲雪氣恨恨的說着,黑煞和白煞應聲退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遇到了迎面而來的司馬曄,忙彎腰恭敬的喚了一聲:“公子。”

司馬曄點頭,並沒有理會黑煞和白煞,而是心急的望向柳菲雪/

“菲雪,外面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鬧事啊,還叫什麼江菲雪,這又是誰啊?”

司馬曄一臉的迷惑,望着柳菲雪,想起了柳菲雪的名字。

“你不是叫柳菲雪嗎?他們爲什麼說你叫江菲雪。”

司馬曄好看深邃的眼睛裡,是很深的疑雲,柳菲雪一聽他的話,心陡的一沉,起身走了過去,扶着他坐下來,委屈的開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有人亂傳謠言,我明明叫柳菲雪,不知道爲何這些人會叫我江菲雪,我想定然是有人故意搗亂,想對付我。”

柳菲雪想起了昨夜她派人進暗滿樓客棧殺人的事,難道就是那幾個人搞出來的,一定是這樣,可是他們那幾個人是如何知道她身份的,她的身份連司馬曄都不清楚,更別說別人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菲雪想着,很害怕司馬曄想出什麼蛛絲馬跡,雖然她知道司馬曄是不可能記起以前的事情的,但她就是害怕,她們待在這雙喜鎮上,過了大半年的時間,現在她連孩子都懷上了,她不希望節外生枝,一想到孩子,柳菲雪眼裡閃過亮光,然後哎呀一聲叫。

“曄,我肚子疼。”

司馬曄現在的名字仍是江菲雪改的,從母姓,名司馬曄。

司馬曄一聽江菲雪的叫聲,立刻緊張起來,不再關心門外鬧事的人,伸手扶了柳菲雪坐下。

“怎麼樣?你哪裡不舒服,我讓人去傳大夫過來。”

柳菲雪搖頭,並伸出手安撫司馬曄:“我沒事,是他在踢我,最近他總是踢我,看來是個健康的男孩子。”

一提到孩子,兩個人的臉上便都攏上了爲了父母的光彩,相互扶着,十分的恩愛。

這時候,柳府的管家從門外走進來,小心的開口:“夫人,門外越鬧越厲害,怎麼辦?”

柳菲雪一聽,皺眉揮手:“不用理他們,東臨城的知府很快帶人過來鎮壓他們,你們只要守住大門便行,這幫刁民,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真是愚昧不頑。”

“是,夫人。”

管家退了出去,房內的司馬曄伸手扶了柳菲雪,安撫她:“好了,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接下來的事讓我來處理吧。”

柳菲雪一聽便心驚,她哪裡能讓曄去處理這種事,那背後的人可是知道她底細的,說不定也知道曄的底細,如此一想,更是害怕,看來這些人是留不得了。

待會兒等到東臨城的知府過來,她定然要讓他抓了那些人入大牢,不能放過他們,而且要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爲何會知道她的事。

柳菲雪心裡有了計較,笑着開口:“曄,我沒事,一直以來家中的事都是我處理的,你別操心了,我的孩子不會有事的。”

說完,她便催促司馬曄去休息:“你別太勞累了,現在記憶還沒有恢復呢,大夫不是說了,你不能勞累嗎?若是過度勞累,你的記憶不知道何時才恢復呢?”

柳菲雪一說這個,司馬曄便不說話了,他很想恢復自已的記憶,可是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他的腦海裡依然是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已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因爲和菲雪兩個人相愛,便入贅到柳家爲婿了,菲雪因爲和柳家的人不太和,所以便搬來了這雙喜鎮居住,當然他知道的這些,也都是菲雪告訴他的,他一直想找回屬於自已的記憶,只是沒有成功。

不過柳菲雪一提醒,他便想起自已失憶的事了,忙應了。

“嗯,那我去休息一會兒,不過你千萬不要太操勞了,一切以孩子爲重。”

“知道了。”

柳菲雪笑着點頭,然後喚了管家進來,扶公子進房間去休息,剩下來的事情讓她來處理。

司馬曄和管家走出去,等到他們一走,柳菲雪的臉便黑沉了下來,望向一側的婢女紫月吩咐:“今兒個我的身份被人泄露出來,定然是暗滿樓客棧的那些人動的手腳,你給我悄悄從後門出去,查一下那些人是什麼來頭?”

昨夜派人殺他們,不但沒有殺了,反而是她的人全都被殺掉或者被打傷了,這說明那幾個人十分的厲害,而且有來頭,難道是她的舊識,究竟是誰呢?

柳菲雪的一張臉變幻莫測,丫頭紫月領命,走出去辦事。

這裡柳菲雪仍然端坐着不動,等待東臨城的知府帶人來鎮壓雙喜鎮的這些刁民。

午時,雙喜鎮的大街上,果然來了近千名的兵將,爲首的正是東臨城的知府魏大人,馬車一停,魏大人從馬車上下來,一臉的怒火瞪視着鬧事的百姓,大叫起來。

“混帳,你們竟然膽敢在柳宅門前鬧事,一幫刁民想幹什麼?”

知府大人出現,百姓自然是害怕的,先前鬧騰柳家的氣焰先短了很多,不過仍然有人不服氣的叫起來。

“我們雙喜鎮不歡迎這柳家的人呆着,她根本就不是什麼柳家的,她是江灞天的女兒。”

一人叫起來,其他人便附和起來。

“是啊,她是江灞天的女兒,我們雙喜鎮的人不歡迎她,讓她滾蛋。”

“滾蛋,滾吧。”

有人又開始擲爛菜葉子,爛鞋子,臭雞蛋等物,劈咧叭啦的一陣響。

知府魏大人的臉黑了,沒想到當着他的面,這些刁民便敢如此囂張,太可惡了,如此一想,大手一揮,命令身後的兵將:“來啊,誰敢鬧事,給本官把人抓了,一應關到府衙的大牢裡,不想進牢房的趕快滾開,還有以後若是再到柳宅來鬧事,本官定然一個都不放過。”

魏大人的話一落,他身後的近千名兵將上前,團團的護住了柳家的大門,那些兵將手中的刀劍,便對準了百姓,一個個面無表情的,只等知府大人的一聲令下,便開始動手抓人。

這陣勢果然唬住了百姓,很多人害怕的相視,然後有人散開了,最後越來越多的人散開了,有些人走得很急,生怕走晚了被抓。

不大的功夫,整張街上都沒有人了,海菱等人站得遠遠的觀看,十分的惋惜。

本來還指望看一出好戲呢,。誰知道知府大人竟然帶兵鎮壓了,看來這知府大人也是拍江家馬屁的人。

百姓散了開來,柳家的大門打了開來,管家領着幾個下人對門外的知府大人恭敬的開口。

“魏大人,我家夫人有請。”

“好,好。”

知府魏大人一臉笑的走了進去,手下的兵將守在門外。

海菱望了一眼,然後眉毛一挑,便望向一側的沈若軒和侍梅,沉穩的吩咐:“看來柳菲雪的主意又打到了我們的身上,她一定想到了今兒個的事,與我們有關,你們回客棧把東西取出來,把帳結了,我們另外找地方居住。”

“好。”

沈若軒和侍梅二人聽了應聲,足下輕快,眨眼便消失不見了,直奔暗滿樓的客棧而去,簡單的收拾了東西,然後和掌櫃的結了帳離開了暗滿樓,回到先前海菱站的地方。

“主子,眼下我們住什麼地方?”

海菱脣角勾出冷笑,江菲雪啊江菲雪,你不是想抓我嗎?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抓。

她心裡念頭落,便望向一側的侍梅:“你就在柳宅附近找看看是否有人家要租房子,我們就住在柳家附近,臨視他們,等待鳳淺的消息,等她到了再說。”

至於鳳淺是讓鳳紫嘯恢復記憶,還是讓鳳紫嘯保持現在的狀態,都是她的事,她們這些外人無權干涉。

“是。”

侍梅應聲自去找地方,沈若軒陪着海菱和明珠二人依舊站在原來的地方觀看,她們所站的位置是偏遠的角落,所以根本沒人會在意/

不大的功夫,那魏大人果然滿臉笑的從柳府走了出來,然後一擡首,便是滿臉的兇狠,朝手下命令:“走,立刻前往暗滿樓,抓那些賊子,竟然敢盜了柳家的東西,本大人不會放過他們的。”

一衆人浩浩蕩蕩,如狼似虎的直奔暗滿樓而去。

這時候侍梅已找到了地方,前來稟報海菱,海菱點頭,和沈若軒等人跟着侍梅的身後往租住的地方走去。

一個雅靜不大的小院子,離柳家不遠,而且四周都是高大的房屋,這小院子在最角落裡,並不吸人注目,。

海菱一看便很喜歡:“行,我們就住在這裡,柳菲雪恐怕做夢也想不到,我們竟然住在她家的附近,我們就在這裡監視柳家的情況。”

“是,主子。”

侍梅應聲,自去收拾整理房間,然後請海菱進房間休息,她們各自去做事。

海菱她們離開了暗滿樓客棧,想當然爾,那知府魏大人撲了個空,最後只得領着人回東臨城,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魏大人回城的時候,馬匹受了驚,竟然把魏大人摔下了馬,使得他摔斷了腿,還跌斷了兩顆門牙,慘不忍睹。

而柳宅,這一夜大火漫天,燒掉了一大半的宅子,這周圍的百姓沒有一個人出手救火的,不但不救火,還拍手看熱鬧。

那個火光啊,沖天的高,柳菲雪和司馬曄雖然沒事,但是卻受驚不小,尤其是柳菲雪還因此驚動了胎兒,胎兒隱有流產的跡像,大夫吩咐了她一定要安心靜養,否則胎兒將不保啊。

柳菲雪又是心驚又是痛心,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也不敢大動肝火,只能忍着。

第二日,大家經過柳宅的時候,再不復先前的富麗堂皇,只見半邊院子全是焦土炭灰,慘敗零落。

海菱住的地方,沈若軒和侍梅等人皆拍手稱快,大叫活該。

不過海菱卻有些疑惑,這事是不是太巧了,爲什麼知府魏大人回城馬匹受驚,摔斷了腿還跌了兩顆門牙,而柳家更是一夜大火,燒掉了一大半的府邸,這事想着還真是古怪。

“你們說,這些事是何人所爲呢?看來和柳菲雪的仇不小啊?”

海菱一開口,沈若軒便笑着開口:“她爹爹仍是江灞天,和她有仇的人多了去,以後她再想安生的待在雙喜鎮,恐怕不太可能。”

沈若軒說完,侍梅贊同的點頭:“沒錯,她們若是想安生待在雙喜鎮,是不太可能的了。”

海鞭一聽沈若軒和侍梅的話,心中一動,開口:“現在你們輪留注意柳家的動靜,他們很可能離開雙喜鎮,我們一定要注意到她們落腳何方。”

因爲鳳淺還沒有到,若是她失去了鳳紫嘯的下落,到時候她出現,又如何和她交待呢?所以她纔會讓侍梅等人注意柳家的動靜。

“我們知道了。”

果然如海菱預料的一樣,三日後的夜晚,柳家有動靜了,車馬行李的一大堆,從柳府內駛出來,暗夜中浩浩蕩蕩的一羣人,離開了雙喜鎮。

海菱和沈若軒等人隱在暗處,跟着她們,一路離開了雙喜鎮。

天亮的時候,她們到了東臨城。

東臨城比雙喜鎮要繁華得多,一大早城內便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此起彼落的喲喝聲,柳家的馬車一路行駛,直奔先前在東臨城置下的一處房產/

海菱等幾個人便在柳家不遠的一家客棧住了下來,隨時注意着柳宅的動靜。

這一日,四大堂堂主會合,齊聚於萬新客棧。

四個人加上海菱沈若軒,明珠等人,坐滿了整個房間,四大堂堂主把手頭搜查到的消息,全都奉上,衆人便對眼下的局面有了一個全新的瞭解。

江灞天眼下正在京城內,而江家軍現在兵分兩路,一路歸長子江文禎打理,鎮守嘉童關,次子江文昊鎮守靈雀關,每個人的手裡大約有十多萬的兵馬,另外江灞天手中有兩萬多人,現在這些人駐守在京城城郊之外,估計一有什麼動靜,江灞天便會領着這兩萬人收拾有異動的人,所以說現在大周朝的一切都是江灞天說了算。

房間內,海菱聽着這些汛息,臉色冷沉又難看,沒想到江灞天現在竟然如此猖狂,而且要除他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眼下江家把持着朝政,自身更是固牢金湯,要想下手,又如何容易,如此一想,海菱的心底便生憤恨來,不,即便難,她也要除掉這個混蛋,幫孃親拿到龍天決。

“現在我們等鳳淺,等她一到,我們便離開東臨城,前往京城。”

“好。”

房內衆人異口同聲應,然後各人告退出去,回房間休息。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三日,鳳淺終於出現了,她根據海菱留下的線索一路找到了東臨城,然後找到了萬新客棧。

兩個人一見面,鳳淺便抱着海菱先哭了,然後便是道謙。

“菱兒,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給你找到解藥,赫連千尋說那軟情絲沒辦法解,所以我和他一刀兩斷了。”

說到最後,鳳淺憤恨的開口,抽抽泣泣的。

海菱好氣又好笑,軟情絲有沒有解,當初阿朗已經說了,鳳淺現在把這帳算在赫連千尋的頭上,對他是不公平的。

“你啊,何必怪赫連千尋,這事他又沒有錯。”

“怎麼沒有錯,阿朗便是他們雲疆族的人,若是沒有這個阿朗,你又如何中了這軟情絲,總之,他若想不出辦法解了你的軟情絲,我就與他一刀兩斷,從此後,我們姐妹兩個浪跡天涯,那些臭男人統統的滾蛋。”

鳳淺說到最後,一臉的俠義,眼裡浮起了嚮往,其實沒有男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菱兒肚子裡有孩子呢,以後她們便照顧小寶寶,帶着他一起行俠仗義,除暴安良,沒什麼不好的。

海菱真正是拿她沒辦法了,伸手拉她走到一邊坐下。

“好,我們到時候浪跡天涯去,不過眼下我找你來,可不是爲了我的軟情絲,而是我發現了一個人,所以纔會讓你過來的。”

“什麼人?”

鳳淺見海菱十分的尊重這件事,有些詫異,想不出是什麼人,海菱想讓她見見。

“你哥哥鳳紫嘯,他並沒有死,現在他便在這東臨城內,我之所以讓你過來,便是讓你見見他。”

海菱說完,好長時間沒看到鳳淺有反映,奇怪的望過去,只見這傢伙嘴巴張着,眼睛大睜,顯得難以置信,而一時反應不過來,直到海菱推了她一下,她才噌一下站起身,激動的開口。

“你說我皇兄沒死,他沒死?”

海菱點頭:“是的,他沒死,不過他失去記憶了,和江菲雪住在一起,兩個人像正常的小夫妻一般生活着,我找你來,就是想讓你見見他,然後決定怎麼做?”

“他竟然沒死,竟然沒死,我要見他,立刻要見他,他在哪裡?”

鳳淺激動又心急的叫起來,恨不得馬上便見到自個的兄長,看看他好不好。

想到他沒死,鳳淺再次哭了起來,低喃着嚅動脣:“沒想到他竟然沒有死,這真是太好了,一定是父皇保佑了他,一定是父皇保佑了他。”

鳳淺十分的開心,只要皇兄沒死,她們鳳家的皇位一定會重新回到她們的手中,她一定要讓兄長恢復記憶,然後和他一起殺回大周朝,除掉江灞天,然後奪回屬於皇兄的東西,至於那江菲雪,讓她去死吧,她父親弒君奪權,大周朝百姓眼中,就是一個十惡不赦之徒,她們是不會放過他的。

“好了,你別激動了,要見你皇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江菲雪可是看管得他很緊呢,我們需要安排一下,如何讓你見到他。”

“好,謝謝你,菱兒,這情我是欠你的了。”

若是海菱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她是不會知道皇兄還活着的,所以這情她是欠下了的。

“我們兩個說這個幹什麼,”海菱推了她一下,然後望向侍梅吩咐:“梅兒,你派兩個人盯着柳府的門口,若是發現那司馬公子離開柳府,便來稟報我。”

“是,主子。”

侍梅下去安排人盯着柳府的門口,一有動靜便過來稟報。

房內,鳳淺對於海菱口中的司馬公子感到奇怪:“難道他是?”

“這是他現在的名字,估計是江菲雪幫他起的,叫司馬曄。”

“江家的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我一定要讓我皇兄恢復記憶,然後讓他重新執掌大周朝的江山,除掉江家的人。”

鳳淺恨恨的說着,眼裡泛起綠瑩瑩的光芒,一片森然。

海菱伸出手握着她,輕聲的開口:“我可以幫你。”

她想殺掉江灞天,和鳳淺要做的事,基本上相同,她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江灞天,所以何不揩手一起除掉江灞天,這樣勝算更大一些,何況鳳淺是她的朋友,她自然該幫她。

“謝謝你,菱兒。”

鳳淺望向海菱,眼裡一片感激的光芒,想到菱兒身中了軟情絲,赫連千尋竟然沒辦法解掉,她決定了,若是赫連千尋真的沒辦法解掉菱兒身上的軟情絲,那麼她從此後都陪着菱兒,她不會讓她一個人過日子的。

“說什麼呢,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江灞天,幫助你,也是在做我自已的事,所以你用不着謝我。”

房間裡,海菱和鳳淺二人說着話,納蘭明珠陪着她們坐在房間裡。

侍梅派出去的人,在傍晚的時候遞來消息,柳家的司馬公子晚上的時候出門了。

一得到這個消息,海菱便讓沈若軒和侍梅二人劫持鳳紫嘯,把他帶到望江樓來見她們,她和鳳淺還有明珠在望江樓等她們。

海菱之所以讓沈若軒出手,一來沈若軒是鳳紫嘯的朋友,二來沈若軒醫術高深,對毒藥也有計較,現在的鳳紫嘯失去了記憶,只當自已是司馬曄,他們劫持他,他未必肯來見他們,但是沈若軒若是給他下藥,就由不得他不來了。

沈若軒和侍梅二人領命而去,海菱和鳳淺還有明珠等人出了萬新客棧,前往望江樓。

望江樓仍是東臨城最大的一家茶樓,臨江而建,十分的適合喝茶談事,所以樓裡的生意十分的好。

海菱和鳳淺等人進了望江樓,並囑咐了小二待會兒有客人來了,帶到二樓來見她們,一行幾人便進了望江樓二樓的一間雅座,等待鳳紫嘯的出現。

鳳淺想到即將見到的兄長,怎麼也坐不住,整個人焦燥而不安的,在雅座裡踱來踱去的,感覺時間過得特別的慢,度日如年似的。

此時天色已經晚了,望江樓四周吊起了燈籠,湖水倒映着燈籠,泛着瀲瀲波光,明豔而動人,望江樓就好似一座水上閣樓似的,說不出的華麗。

大約半個時辰後,雅間外面有人叩門,小二的聲音響起來。

“公子,有客人來了。”

“進來吧。”

海菱開口,。小二退出去,沈若軒率先出現了,他的身後跟着侍梅,再然後便是被換了姓名的司馬曄。

難得的司馬曄竟然是直接過來的,並沒有用得着沈若軒下藥或者強行帶他過來,因爲司馬曄也想知道自已過去究竟是誰,所以當侍梅開口說,他妹妹想見他的時候,司馬曄除了震驚之後,一點都不反抗,便隨了他們兩人過來了。

此時司馬曄一出現,鳳淺便激動的站起身,張了張嘴巴,望着門前高大雋美,玉樹臨風的男子,好半天說不出話來,直到海菱催促她。

“鳳淺,你不是有話要和司馬公子說嗎?快點,要不然時間來不及了。”

因爲柳菲雪對於司馬曄十分的緊張,若是發現司馬曄不見了,一定會派人出來找他,若是柳菲雪出現,她們之間就要大動干戈了,雖然她們不怕柳菲雪,但是卻不能不顧忌她後面的江灞天,江灞天若是知道她們這些人出現,一定會心生忌撣,有所防備,那麼她們再想下手可就難了。

鳳淺一聽海菱的提醒,整個人清醒過來,直撲到司馬曄的身邊,叫了起來。

“皇兄,你竟然沒死,淺兒太高興了,你沒事一定是父皇保佑你,纔會讓你沒事兒。”

司馬曄先是掃視了一圈,眼見着一個美麗大方的女子撲向他,直覺上他想阻止鳳淺的動作,可是不知道爲何,卻抗拒不起來,腦海中快速的閃過影像,似乎從前也有人這樣和他撒過嬌似的,何況他聽着鳳淺的話,不由驚訝。

這小丫頭叫他皇兄,皇兄,他是皇室中的人嗎?

司馬曄眼裡閃過驚奇,伸手拍着鳳淺的背,暗磁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叫我皇兄?”

“是啊,皇兄,你怎麼忘了自已的過去,你可是大周朝的皇帝啊/”

“我是皇帝,”司馬曄大驚,非同小可,直覺上叫了起來:“你別亂說話,”

然後他用力的把鳳淺一把推開,身子便倒退了兩步站定,警戒的望着雅間內的人,視線落到海菱等人的身上,雙瞳凌厲的沉聲:“你們又是何人?爲何要如此做。”

雅間內的幾個人聽了他的話,知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自已的身份,而且以他現在和柳菲雪的感情,不相信她們也是在所難免的,海菱倒可以接受,可是鳳淺卻直接的跳腳了,她沒想到皇兄竟然不相信她,還懷疑他們,不由得怒火起。

“皇兄,你真是讓我失望,更讓九泉之下的父皇失望,你把他傳給你的皇位搞丟了,不但如此,還害得母后現在落在庵堂之中,這都是你的罪過,你不思改過,重新奪回自已的皇位,現在竟然懷疑我,你說我有必要害你嗎?若不是你是我的皇兄,我何必說你是我皇兄,這大周朝的皇上可不是誰都可以冒充的,你現在失去了記憶,那是因爲被人下了藥,那個給你下藥的人生怕你記起了一切。”

“你,你?”

司馬曄雋美的臉瞬間紙一樣的白,鳳淺話裡的意思,很明顯,說有人給她下藥,分明是指菲雪給他下藥的,這可能嗎?司馬曄想起菲雪一直對他很溫柔,他做爲丈夫的不該懷疑自已的妻子,可是想到鳳淺的話,還有她的傷心,實在不像是假裝的,而且她們也沒有必要隨便逮着一個人便說他是皇上,再一個他想起了先前在雙喜鎮上,那些百姓鬧事的時候,都叫菲雪江菲雪,說她是江家的長女,如果菲雪真的是江家的長女,他是當朝的皇上的話,那麼他是真的被人下藥了,那個給他下藥的人正是他溫柔嫺慧的夫人,這可能嗎?

司馬曄一想到這些,臉色紅白交錯,心中奮受打擊,身子忍不住倒退兩步,往後退去,一直退到門邊,然後望着她們搖頭。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些。”

如若他們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他便是大周朝的皇帝,那個被江家殺掉的該死的皇帝,對於江灞天扶持五皇子壽王爲帝的事,他還是知道一些的,當然這都是他失憶後,無意間聽來的,對於這些,他一般不感興趣,他最感興趣的事,便是什麼時候恢復自已的記憶,可是現在他的記憶並不是失去的,而是被人下藥的。

“我不相信這些。”

司馬曄說完,便拉開了雅間的門衝了出去。

雅間內,鳳淺憤怒的跺腳,隨之想追出去,海菱趕緊讓侍梅拉着她,然後讓她坐下。

“你別心急,這種事急是沒用的,司馬曄一下子無法接受這種事是正常的,必竟這大半年來,他和柳菲雪恩愛有加,他是真心把柳菲雪當成他妻子的,兩個人的感情在這大半年來很好,你讓他一下子接受自已的身份,還要接受柳菲雪是騙他的,不但騙他,還給他下了藥,這種事他如何不恐慌不安。”

“可是他?”

鳳淺十分的傷心,沒想到皇兄竟然不相信她,當她知道皇兄還活着的時候,激動得差點沒暈過去,她以爲只要她一露面,皇兄便會相信她,然後和她一起重回京城,奪回皇位,然後殺掉江灞天的,沒想到卻完全不是自已所想的那樣。

“彆着急,慢慢來,我相信,他一定會想清楚的。”

海菱勸鳳淺,幾個人在望江樓裡喝了茶,然後才起身回萬新客棧。

一夜過後,第二天,他們在客棧裡,便接到人送過來的信,竟然是失去記憶的司馬曄派人送人的,很顯然,經過一夜之後,他相信了他們,所以纔會要見他們,還有,他這麼短的時間裡,便查找到他們的下落,看來這司馬曄辦事能力倒是不差。

好在,她們也沒有客意的隱瞞着他,若是想瞞着他,他未必找得到。

客棧裡,海菱不以爲意,鳳淺倒是十分的激動,抱着海菱的身子,笑得格外的開心。

“菱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皇兄一定想奪回皇位,他一定會重新奪回皇位的。”

海菱不忘提醒她。

“他失去記憶了,現在送信來要見我們,無非是想證實自已的身份,究竟是不是你皇兄,至於他以後怎麼想的,沒人能知道,也許他喜歡柳菲雪,而甘願爲她留在東臨城,從此後不理大周朝皇室中的事,也說不定。”

海菱說完,鳳淺明顯的受了刺激,連連的搖頭抗拒的開口。

“不,我絕對不允許他留在東臨城,什麼都不問的,他丟了父皇傳給他的皇位,他必須要拿回來,否則他就不是我皇兄。”

秀麗的面容上布着堅定,深邃的眼瞳中更是一片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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