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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怒道:“別說了,快送我去醫院。”

Y急忙的背起他前往了醫院。

經過一系列檢查後,S躺倒病牀上問一聲:“醫生,我的腿還能治麼,我還可以站起來嗎”醫生笑了笑說:“小夥子,你放心吧,我們醫院假肢是最好的,保證你可以康復的。”

Y在一旁說:“那醫生謝謝你啊,什麼時候開始手術呢”

醫生:“這個啊,過兩天就可以了,到時會有人來通知的。”說完便離開了。

Y望着S:“哎,前段時間剛從醫院出來,現在又躺了。”

S說:“我也不想啊,對了你晚上留下來陪我,在醫院晚上確實有點陰森。”

Y應聲:“我靠,你可是我好兄弟,我不留下來誰留,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啊,你等我會。”

Y走下了樓梯,看見護士臺的小姐圍到一塊,好像在討論什麼一樣。頑劣心起,想過去調戲一下。

“美麗的護士姐姐,你們在討論什麼呢可不可以給我說說。”

護士門欲言又止,你推我我推你的,最後一個年長的護士出來說:“和你又沒有關係,你問這些幹什麼,就算你聽了對你說不定還有壞處呢。”Y好奇心更加強烈,死問着非要知道。

年長的護士無奈的說道:“倒也沒有什麼事,我們只是在討論爲什麼只要是送進太平間裡的人,只允許見一次面,見完之後只能領骨灰了,其他的家屬要見的話就不讓了。”

下班後,Y準時在公司門口開車接S,還抱了一大束白玫瑰,把S樂壞了,交往一年了還這麼有情調。原來是一家新開的主題公園,聽說很不錯的,S們玩了很多項目,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一樣,最後S們決定去坐摩天輪了,那高高的摩天輪,在霓虹燈的圍繞下,洋溢着幸福與甜蜜。手牽着手,登上了座艙,隨着啓動鈴的響聲,S們慢慢上升,高過了身邊的那棵大樹,慢慢的地上的行人變得很小很小。靠在Y的肩上,S很踏實,很幸福,覺得是最美好的事,Y颳了一下S的鼻子然後說:“shirly,你知道嗎很多人都說,在摩天輪升到最高點時,可以許下一個心願,它一定會實現的,S們也許願好不好”S傻笑着說:“Y,看不出來你也信啊,呵呵。”“那是,爲了S們以後的幸福,爲什麼不信”“好吧,那S們就等到升到最高點,S們一起許願吧。”S又靜靜躺在Y懷裡,享受着着幸福的每一秒。咔吱,S突然聽到一種異樣的聲音,然後感覺座艙抖了一下,S一下坐直了身體。“怎麼了不舒服嗎”“不是,你又沒有感覺到什麼”“沒有。”“好吧,也許S聽錯了吧。”S撓撓頭,不定心的望着窗外。摩天輪越升越高,就快觸碰到天上的月亮了,星星也在衝S們笑。“S,準備好嘍,快到最高點了,你看!”Y也激動了。的確,快到了,咔嚓,這下子聲音真的很大了,Y也聽見了。“是不是出事了”S知道不該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句話破壞氣氛,但是極度的害怕,還是讓S說出了口。“不會的,你放心,就算有S也會保護你。”可是S覺得這句話寧可在平時說說,也不要在這種時候說。S害怕,總覺得這句話意味着失去。“咔嚓嚓”又是一陣巨響,S和Y必須面對現實了,因爲底下的工作人員,用擴音器在喊:“各位遊客注意了,馬上繫好安全帶,摩天輪出現了故障。”這句話像一盆冷水一樣潑在S心上。Y在一邊安慰着S:“放心,不會有事的。”可是底下的警車鳴笛聲,告訴SY的安慰被判定無效。Y看S很害怕就抱緊S了,在他溫暖的懷中S找到一絲安慰。摩天輪到最高處了,S感覺到Y的俯下身來,原來他親了S一下。轟的一聲,S一下子什麼也不知道了,就覺得一直被人抱着,一直抱着。被Y抱着。

婚後丈夫十分疼寵她,最愛說的口頭禪就是那幾句,“妞兒,彆氣了,大爺給你笑個行不”“妞兒,餓了吧,大爺馬上給你做飯。”“妞兒,怎麼有那麼多人減肥啊,你可不許學他們,我不要抱着排骨睡覺。”“妞兒,大爺要去和哥們去吃飯了,你自己在家吃點蘿蔔白菜配大米飯吧,或者你可以給大爺哭一個,我就帶你去,唉呀,別哭,我是開玩笑的,乖啊,你可別哭了,要不,要不,大爺也要哭了。”“妞兒,你有啥煩心事沒,說來讓大爺我樂呵樂呵唄。”“妞兒,你懷孕了得吃點清淡的,所以你要多吃青菜,雞腿這種油膩的東西還是我效勞了吧。”“妞兒,孩子生下來咱們不急取名字,我去打麻將,糊了哪張牌就叫什麼名好不呵,妞兒,別生氣我開玩笑的,我怎麼會給孩子取這種名呢應該是我贏了孩子叫發財,輸了就叫買單嘛。哎呦,妞兒,別打了,大爺錯了還不行名字你起吧。”可惜幸福太短暫了她還來不及回味就消失了,S早產了,還來不及看丈夫最後一眼就死了,讓她欣慰的是孩子生下來。只是沒想到,在她死後不到七天,丈夫就娶了別人。

這天,這個看似年輕有爲,心卻黑得如深夜一般的醫師正在查房,忽然看到八號病牀上的患者覺得眼熟,所以他例行公事的查了一遍房。就開始準備今天的第一臺手術了。

手術一切順利,休息幾個小時候纔到下一個。今天由於事情多,他把另外一個病人的手術安排在了晚上。六點鐘的時候,一切就緒,Y換好手術服,來到手術檯上了。咦,這不是那個今天查房眼熟的病人嗎。原來那個紅包是他送的啊,還能拿得出來啊,看不出來。他心裡這樣想着。一邊開始手術。

何況Y爲人冰冷無情,自然不會有什麼歉疚之意。日子就這樣過去了。Y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起這些,但是想起這些更令他頭上猛的冒汗,不可能不可能,那個人已經死了,不可能的。他等着護士給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