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驕陽烘烤着大地,想着自己一個人在空谷的時候,三天一場小雨,五天一場大雨,自己都怕會不會有洪澇災害,這下終於自己的不安應驗了,居然會是乾旱.
“你靠過來休息一會吧,小心身子.”簡休笑意盎然的看着自己,這個小子的演技越來越精湛了,他和自己說好,要扮演一路的夫妻,瞞過車外的兩個人.
我沒有選擇的,接受了簡休無微不至的關懷,我和即墨夕扮演過夫妻,雖然那時比較隨性,但是自己覺得理所應當,和白飛羽是真正的夫妻,那是的自己真實的依靠着他,現在的簡休,說實話自己放不開,真的放不開,尤其是簡休那樣溫柔的看着自己,我都懷疑是不是在演戲.
爲了避免露出馬腳,我儘量的不出馬車,即墨夕也很照顧自己,馬車一直都是勻速在前行,路段不好的時候,也會提前通知.
三五天白飛羽都會爲自己診一回脈,當然是隔着車門簾,自己只是伸出手,感受着白飛羽帶着淡淡涼意的手指,自己的心,都會不規則的跳着,心裡有種悵然.
近在咫尺,卻不願相認,自己到底在逃避什麼?想念依舊,只是`````
“已經半個月沒有下雨了,看樣子真的如你所說會幹旱,你是怎麼知道的?”簡休好奇的看着自己,我呵呵一笑,”因爲我是神仙啊.”
簡休給我一個白眼,我搖着頭,掀起車窗簾,看着外面騎馬的兩個人,白飛羽還好,即墨夕卻是滿臉的汗水.
我也說不上是怎麼知道的,只是有種感覺,恰巧自己某一天看見了月亮周圍的暈圈,只是偶爾在某本書上看見過這樣的說法.
“這麼熱,他們不要緊嗎?”我有點心疼,”怎麼心疼了?他們可是爲了你纔不急着趕路的.”簡休有點諷刺的笑着.
我聽了他的話,只是緊緊的皺着眉,這麼熱,會不會中暑呢?還好自己可以施展點法術,簡休一動不動的挨着自己,說我身上涼快,我只能悻悻的笑着.
“夕王爺,還是儘快趕路吧,我的身體沒事,你可以問一下白公子。”說實話,我是真的不忍心了,即墨夕看着自己,雖然我還是帶着面巾,但是那種眼神還是讓自己有點尷尬,白飛羽適時的說道“夫人的身體確實很好,胎兒很穩妥。”
“好,全速前進。”即墨夕一聲令下,人馬開始快速的動起來,但是天氣太熱了,馬兒也吃不消,“夕王爺,不如這樣吧,我們中午大休息會,晚上在趕路,就當我請大家,找一處休息的地方可否?”雖然夜路會顛簸,但是這是唯一能解決問題的辦法。
簡休一下抓住了自己的手,有一些疼,我能感覺的出他的怒氣,還有絲絲的擔心,我回頭對簡休笑着說“放心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的孩子我還不知道嗎?”
簡休還是使勁的抓了自己一下,慢慢地放開了,有些賭氣似的,窩在馬車的一角,不在看我一眼,看着有點孩子氣的簡休,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次即墨夕沒有說什麼,找了最近的一間茶寮,爲了避嫌,我還是留在了馬車上,簡休一樣的陪在自己身邊,茶寮不大,只是簡單的搭了搭,連最起碼的避雨都沒有辦法,茶寮的老闆是一個跛腳的老年人,或許是第一次這麼多人,顯得有些腳忙手亂,好在即墨夕不是苛責的人。
老伯忙完了所有人,纔來到我們車前,葉青把茶壺遞了進來,老伯似是嘆了一口氣,轉身要走,“老伯,爲何嘆氣?”聽到我的問話,顯然一愣。
“不瞞夫人,我的三個兒子都去打仗了,我擔心啊,哎,看今年的氣候,似乎是要大旱了,連吃都沒得吃了,還怎麼打仗。”說着,沒等我說什麼,搖着頭,一跛一跛的往茶寮走去。
簡休目光暗淡了下來,放心手中有點粗糙的茶碗,又窩在了哪裡,我知道他是難過了,“我們不是正要去解決問題嗎?不要難過。”
“我不是個好的國主,不但沒讓人們過好日子,還加重了所有人的負擔,我•••••”簡休的聲音有些低沉,我能感覺的出其中的無奈何心酸。
“不是還有我這個神仙嗎,放心好了,我答應你,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幫助你的,在我有限的時間裡,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簡休愣愣的看着自己,慢慢地笑容堆在了眼角,甚至過激的抱住了自己,緊緊的很用力,我知道他是在表示感激,還有深深地信任。
臨走的時候,我告訴老伯,國主準備去皇朝議和,老伯,笑着看着我們遠去,眼角有着淚水留下,我想他是因爲高興,自己的親人可以回到自己身邊。
一路上,都是按照自己的話在趕路,大家的臉色都好了很多,尤其是白飛羽,原本如玉的膚色終於又回來了,“怎麼這麼入神?”簡休鬼魅般的出現在我的身後。
我有種被抓•奸的感覺,忙搖頭,“哼!現在你還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不要給我露陷。”我有那麼明顯嗎?剛想在看一眼白飛羽,他似乎是覺察到我的視線,正巧碰上我的眼神,面巾畢竟不是厚的那種,我臉一紅忙轉頭,好巧不巧的自己怎麼感覺他再笑。
我的心一慌,不會是發覺什麼了吧,我還真不幹確定,整理了一下思緒,哎,現在最主要的見到即墨宮,其他的暫時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