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程欣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地說道,“司徒銀河去歐洲開發市場去了?瀟蕭,你是不是瘋了?”
黎瀟蕭失笑地搖搖頭, “你看我像瘋了嗎?”
“那你怎麼會讓他去?”程欣雙手叉腰, 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坐在沙發上的段宏遠緊抿着嘴忍着笑。
程欣回頭瞪了段宏遠一眼, 然後接着說:“瀟蕭啊, 他這一去, 就得一兩年吧,你不怕夜長夢多嗎?”
“夜長夢多?”黎瀟蕭挑了挑秀眉。
“是啊,男人啊, 都是肉食動物,有幾個耐得住寂寞的?”程欣搖頭晃腦地說道。
“喂!程欣你還有沒有良心?”段宏遠不滿地抗議道, “什麼叫男人都是肉食性動物?再說了, 耐不住寂寞我能這麼多年以後還回來找你嗎?”
“哼!誰知道你在國外那麼多年, 有沒有和哪個洋婆子有一腿?”程欣斜了段宏遠一眼。
“什麼?”段宏遠抓狂了,“你這個昧良心的小女人, 這種話也說得出口?我爲了你,這麼多年守身如玉,你……”
“啊哈哈哈哈……”程欣聽到段宏遠的話,笑噴在了沙發上,“還守身如玉, 哈哈哈哈……”
“你……”段宏遠瞪着笑得打滾的程欣, 一時氣結, 無語了。
一旁的黎瀟蕭託着腮, 看着這對歡喜冤家笑鬧着, 不覺有些想念司徒銀河。
“瀟蕭,要不然我不去歐洲了, 我捨不得離開你……”
那天在機場,司徒銀河拉着黎瀟蕭的手,戀戀不捨地說道。
“銀河,既然是你自己提出要去的,臨陣脫逃可就不太好了,對不對?”黎瀟蕭柔聲勸慰。
“可是,那時候我只想……”
“我明白。”黎瀟蕭一隻手指抵在司徒銀河的脣上,“現在,我們心裡再也沒有隔閡,心裡沒有距離,現實的距離就不再是問題了。”
司徒銀河會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從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了那個天藍色的盒子。
黎瀟蕭看着司徒銀河打開那個盒子,一下子呆住了。
“銀河,你什麼時候……”
“瀟蕭,我一直在打聽它的下落,直到幾個月以前,在和你再度相逢之前,我纔得到了它。”司徒銀河從盒子裡取出那條項鍊,“我想,這個世界上,可能真的有奇蹟和傳說吧,你看,在我找到它不久以後,我們就相逢了。”
藍色的寶石,閃着璀璨的光,映着黎瀟蕭眼中晶瑩的水珠。
當初,司徒銀河得知,這條項鍊的另一條被黎燦從拍賣市場以高價買回的消息以後,他立即決定去香港走一趟,不管結果是什麼。
當黎燦看到司徒銀河眼中那和黎瀟蕭一樣堅定執着不容拒絕的眼神時,她覺得自己只能點頭。
不過,黎燦也不覺得遺憾了,就像當初她設計這對項鍊的初衷一樣,她希望它們能帶來一段美滿姻緣,不要再像她自己一樣……
黎瀟蕭從自己的衣領裡掏出那條項鍊,然後拉着司徒銀河的手,把兩個蝌蚪形的寶石墜子對在一起。
一顆完整的心展現在兩個人的手心裡。
“瀟蕭,原本我以爲,我只能帶着這半顆心,遠走他鄉……”司徒銀河的聲音有些哽咽。
黎瀟蕭握緊司徒銀河的手,“銀河,原來,我們都只有半顆心,只有合在一起才完整……”
還好,他們沒有弄丟了彼此……
“瀟蕭,那司徒銀河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呀?”程欣有些焦急地問道。
“怎麼,好像你比我還要想念他啊?”黎瀟蕭打趣道。
“什麼呀!我是說,我們的婚禮還有一個半月了,你們可是我們的伴郎伴娘啊!”程欣不滿地撅起了嘴。
黎瀟蕭皺了皺眉,“我可沒記得我有答應過你!”
“什麼,黎瀟蕭你怎麼能反悔?”程欣氣得哇哇大叫。
“我當初只是說,到時候再說,並沒有答應你啊!”黎瀟蕭拍了拍程欣的臉頰。
“呃……”程欣回想了一下,黎瀟蕭似乎確實是這麼說的。
“我不管!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就要你當我伴娘!”程欣耍起了脾氣。
“可是,到時候,我們可能沒時間……”說到這兒,黎瀟蕭看了段宏遠一眼。
段宏遠收到黎瀟蕭的眼神,有些意會地點了點頭,然後他拉過程欣的手說:“程欣,待會兒咱們還要去訂蜜月旅行的機票呢,再不走就沒時間了,那件事以後再商量吧!”
“啊,是呀!”程欣騰地從沙發上站起身,“我們得趕緊走了!”
程欣拉着段宏遠的手急急地朝門口走去,段宏遠無奈地搖着頭。
走到門口的時候,程欣突然站住,回頭看了黎瀟蕭一眼,然後拉開門,把段宏遠推向門外。
“你先在門外等一會兒,我和瀟蕭說幾句話!”說完她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黎瀟蕭有些詫異地看着一臉詭異地程欣走近自己,坐回到沙發上。
“瀟蕭,那個……”程欣不好意思地說道,“還記得幾天前我來你這裡抱怨的事嗎?”
黎瀟蕭點了點頭。
“昨天,段宏遠突然又深情款款地對我說‘我愛你’,這回我沒嫌煩……”程欣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我也說了一句‘我也愛你’,結果……”
“結果怎麼了?”黎瀟蕭好笑地湊近程欣問道。
“結果,段宏遠就跟瘋了似的抱着我轉了好幾圈,轉的我頭都暈了,呵呵……”程欣的臉上染上了一片紅暈。
黎瀟蕭點了點頭,“嗯,我猜也是這種結果。”
“什麼?”程欣沒聽懂黎瀟蕭的話。
“行了,趕緊去找你老公吧,不然他要等急了!”黎瀟蕭催促道。
“是啊!”程欣站起身,風風火火地跑向了門口,拉開門走了出去。
愛情,雖然它的面目有許多種,但是隻要你抓住了它,就請不要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