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唯一的缺點是……徐老爺的音準比較飄忽不定。
怎麼說呢，是一種發聲沒在合適軌跡的報好聽。
林嘉念都在尋思，真該把自己的舌頭借給徐年用用。
不信治不好他！
當然，她知道一時半會急不來，於是攤開小本本，正色道：“根據你唱的，重新做了補全。”
“一起看看。”
徐年猛猛點頭：“好咧好咧。”
林嘉念手指在本本上比劃：“我剛纔草草想了想，第一段卡殼的‘那裡’，後面是不是可以跟‘湖面’、‘空氣’之類的詞語……
比如‘那裡湖面總是清清’、‘那裡空氣總是靜靜’。”
徐年的記憶瞬間被撥動，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疊詞有點不高級，可以這樣……
‘那裡湖面總是澄清，那裡空氣充滿寧靜’……”
聞言，林嘉念眼前一亮：“妥帖了許多。”
接着自言自語：“那麼下面應該修一修……‘明月照着大地’，再用‘回憶’押韻。
不過這需要一些形容詞填充，雪色明月？雪白明月！
藏着回憶？藏着不願提起的回憶？藏着你不願提起的回憶……”
這回徐年只顧着點頭了。
文學少女就是文學少女，一點就通，這原創能力沒得說。
簡直如有‘伍佰’助力。
林嘉念繼續唸叨：“後面填充難度比較大了，需要加入一些‘感情’詞彙。”
“真心、真愛？”
“好好好，包含這類型詞語的句子能起到過渡的作用，剛好推到高潮部分……”
“這樣一來歌詞部分基本可以搞定了，中旬可以放在曲譜修訂上了，這部分倒是有點難。”
說到這裡，林嘉念看向徐年：“有個問題，爲什麼你吉他彈奏功底一般般，但好歹能成旋律，唱起來音準能那麼歪？我都不好找譜。”
徐年：“……”
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都拿過年度歌手了，饒是他這麼厚……他這樣優秀的音樂家，是不該犯這種錯誤的！
可偏偏現在是鐵一般的事實。
想要狡辯……想要爲自己辯解都找不到能站住腳的話頭。
見徐年這幅模樣，林嘉念會心一笑：“你不是科班出身，沒有系統學習，怪我帶得不多。”
“這樣，最近幾天先不急着做別的，每天抽出一兩個小時來夯實發聲基礎訓練。”
不等徐年開口，林嘉念飛快補充：“正好我有日子沒唱歌了，得提前練練準備活動。”
“好咧。”徐年欣然點頭，一個人練發聲很枯燥，兩個人那就不一樣了。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亙古不變的道理。
林嘉念又說：“我還需要時間去把其它幾首歌的初版整理出來。”
“爭取最近可以簡單過一遍，然後我再去找人幫忙完成改進版。”
頓了頓，林嘉念斟酌道：“我們簡單過一遍之後，一首首搞定，不同時推進；
另外這次是標準專輯，出於銷量等方面的考慮，可能得拍攝5支以上的MV。”
聽完，徐年直接做出決定：“那前幾首歌的順序就……冰雨、童話、海闊天空、被動。”
“歌曲錄製完順便拍好MV，不來回折騰。”
選‘被動’有一點點額外的想法，徐年印象中這首歌的歌詞會讓他的人設更…indown。
以他四任緋聞女友的‘履歷’，再來一句什麼‘愛你越久我越被動’……簡直絕了。
末了，徐年忽然奇道：“你是從哪回來，怎麼精力這麼好？”
“嘖嘖，現在想起這事了？”林嘉念眉眼上翹出俏皮的弧度，“東帝汶，5000公里距離。”
徐年聽得眨了下眼睛：“主打一個突出我沒心沒肺是吧？”
“對的對的。”
“壞女人。”
“嗯呢，可是你呢？”
“我啥也不是……”
儘管東帝汶比國內時間只快一小時，等於沒時差。
但，必須要承認的是，在林嘉念風風火火搞音樂時，徐年確實沒有主動關心林嘉唸的精力。
可以說完全是當代周扒皮了。
於是，林嘉念挑起眼皮子，佯裝慍怒：“徐年你不當人子，早晚會需要還債的！”
徐年倒也光棍：“有什麼您看得上的，只管取走，哥們眼皮跳一下都算我輸！”
林嘉念聽得直撇嘴。
她早已習慣徐某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浪又浪得很，倒賠又不肯。
於是，看也沒看徐年，施施然走出房間，耷拉在腳上的拖鞋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由近及遠。
再然後，也走下樓的徐年聽到了汽車發動的聲響，嘟嘟兩聲，直至再也聽不到。
…………
原本徐年還以爲，林嘉念旅行歸來，會結束自己的‘年假’，不料想日子反而過得更鬆快了。
因爲每天都有行程。
誰都不能挑他徐某人的毛病。
擺爛？
每天早上辛辛苦苦跑去天和雲墅吊嗓子，苦練發聲基本功，不知道幾多勤快！
請叫我……徐·廢寢忘食、兢兢業業、恪盡職守·年。
誰能有我徐某人這般上進，這般努力？
想想看，每天早上8點多出門，跑幾公里去天和雲墅，練整整一個小時發聲，隨便吃口飯又得跑回家裡。
每天只能吃到不同的早點。
每天只有林嘉念這樣養眼的女孩子貼心陪同。
每天只能練一個小時。
每天只能聽到章雅薇的關心。
每天回家後只能點七八個女陪玩一起肝遊戲勉強度日。
多麼的殘暴！
是紂王來了都不忍直視，需要磕一個的場面。
偶爾來一趟天軒樓的孟朝更是看得眼淚不爭氣的從嘴角流下。
在遊戲室聽到七八個夾子音夾着喊老闆老闆的，孟朝忍不住嗶嗶：
“哥，教教我，不求多了，十分之一的功底夠我一輩子用了。”
“滾你的蛋，好好珍惜你現在的美好生活！”
“你說的對！我已經不是過去的孟某了。”
“知道就好。”
“……”
然後，孟朝的眼淚更不爭氣了。
他也想過這樣殘暴的日子。
………
在這樣的殘忍日常中，徐年的發聲基本功水準與日俱增。
早在去年開始突擊訓練發聲之前，林嘉念講過他的基礎嗓音條件不錯。
屬於有一定天賦基礎的選手。
眼下，其實是要徹底把‘發聲’相關鍛鍊成身體的本能才能。
唱風可以隨便歪，基本功不能一再飄忽不定。
不然可能還會額外影響到講臺詞的功底。
須知，比起歌手路線，演員路線已屬於徐年本階段的基本。
換句話說，臺詞功底是吃飯家伙。
穩固基本功還有一樁好處，令徐年可以挑戰更多風格的歌曲。
簡單的譬如冰雨。
複雜的譬如海闊天空、大地。
總之，基本功穩定，徐年只需如常發揮出他應有的個人風格，即可以在現場全開麥。
已經近在眼前的‘灣區升明月’以及粉絲見面會的現場表演環節就都不會翻車了。
…………
…………
時間在殘忍的日常中過得飛快，轉眼已經到了八月份。
8月第一天，徐年照例大清早驅車來到天和雲墅。
許是比往常稍微早了那麼一些許，趕上章雅薇和林嘉念在院子裡慢跑。
兩女都穿着運動裝，跑得微微冒汗，是徐年都還不曾見過的版本。
見兩女看過來，生怕被發現自己看呆了幾秒，徐年趕忙故意撇着嘴說：“起晚了吧！”
林嘉念：“……”
章雅薇：“……”
又用一副豔羨的綠茶口吻講說：“不敢想象你們富婆的日常。”
“分明都是二十六七的人了，還能一天比一天青春靚麗，羨慕～”
聞言，林嘉念直接氣笑了：“真是三天不打，皮癢癢。”
章雅薇笑而不語，她比較擅長主動過濾徐年話裡的陰陽怪氣，只聽好的。
這不妥妥誇她年輕。
三人一同走進屋內，林嘉念隨口提到：“8月剛開始，年黑又迫不及待把你送上了熱搜啊。”
“管他呢，反正跟我沒關係。”徐年不以爲意。
沒營業的情況下，熱搜這玩意，平均半個月必會上那麼一兩次。
要麼是年黑看不過去了。
要麼是年粉想念了。
都已經形成規律了。
屬於徐年必須要習慣的一課，不過他習慣的是，把這種規律跟自己區分開。
‘與我無關’。
章雅薇從旁補充了句：“這次熱搜不大一樣。”
徐年麻溜重視起來：“嗯？”
於是，林嘉念和章雅薇一人一句簡單解釋了前因後果。
主要體現在話題關鍵詞上……
#徐年帶壞內娛風氣
一個乍看莫名其妙的話題，內裡包含了無數閒得蛋疼的人的‘恨鐵不成鋼’。
起因是年黑覺得徐年又‘消失’了許久，太不頂流了。
然後網民們一步步談論出來的。
總之，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徐年正在帶壞內娛風氣，不能讓這玩意得逞，淦他！
主要這裡麪包含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印證了那句不知道該怎麼評價的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一個‘壞’角色，只要有一兩個好操作，所有的‘壞’好似都不值一提了。
而，一個‘好’角色，哪怕只有一丁點壞傾向，所有的‘好’都會被徹底忽略。
當代網民們樂意深入分析，一個二個還是很聰明的。
認爲徐年忽然開擺，又一夜間成爲廢墟，直接壞事做盡，憑他那張臉，很容易被……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選擇原諒他”。
網民們進而發現，徐年如此罪大惡極，還能特麼如此舒坦的擺爛，榜樣太壞。
很容易被內娛其他頂流有樣學樣。
必須要堅決扼制這股壞風氣才行！
其中很重要的一點是，‘X’品牌相關事件在新一輪操作下，已經被徹底‘洗白’了。
如今逐漸成了許多網民的共同期待。
覺得徐年付出過不少努力，做出過犧牲，在最頂流的時候如此冒險，難能可貴什麼的。
更有意思的是，內娛圈內無數人私下吐槽徐年這個比帶壞風氣。
原因截然不同。
徐年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過於生動真實了。
無形中給大家的公衆行程增加了很大壓力。
要是跟以前那麼做作，分分鐘被網民衝爛，說裝什麼犢子啥的。
要生動真實一點吧，怕尼瑪兜不住不小心吐露不該吐露的，直接塌房。
雖然網民和明星的角度截然不同，但意外的殊途同歸。
都想淦徐年。
網民覺得以後明星都會效仿徐年，開擺成風。
明星覺得你特麼開擺就開擺，怎麼還卷我們？我們也得能效仿而不塌房啊！
以爲誰都跟你徐某一樣，說踏馬廢墟就廢墟？！
末了，林嘉念逮住機會：“所以徐年你啊，真是壞事做盡，活該落我手上。”
一旁章雅薇都略有認同的樣子，感慨：“忽然有點擔心‘徐門’過於發揚光大。”
“你們都只看到了一面。”徐年搖頭失笑，“不像我，我旁觀者清，看的明白。”
“這分明是大好事，明星真實不做作，幺蛾子會少很多，多好的大浪淘沙的機會。”
“另外如果官方會引導的話，追星風氣也會逐步改觀，讓人學會靠近作品遠離生活。”
“畢竟明星成爲明星之前，也是普通人，有七情六慾，只要不違法不犯罪，個人私底下有點什麼愛好也不犯毛病。”
對此，林嘉念略加思考：“這麼說也確實有點道理。”
“事物都具有兩面性。”章雅薇輕笑道，“只是理論上的理想狀態，現實幾乎不可能。”
林嘉念：“嗯？”
“什麼時候人類沒有顏狗了，纔有基本前提條件。”
“？？”
隨即兩女把徐年扔在客廳，去樓上衝涼。
………
這麼一拖沓，只能是先吃早飯了。
飯桌上，章雅薇順嘴提到了隔壁的‘天軒’：“你那套房裡裡外外所有一切都完工了。”
“正在全面通風除味，着急的話，月底可以搬進去。”
聽完，徐年主打一個叛逆：“如果不着急呢？”
“十一後最適宜。”林嘉念從旁插嘴回答了這個話題。
徐年從善如流：“那就十一後再搬，正好那時是公休節假日，有時間慢慢來。”
“確實。”章雅薇完全附和。
很有意思的事情是，理論上徐年入住天軒，大家都虧了。
首先，這套房真要能放到市場上，市價絕不止1.8億。
其次，這套房放不到市場上，所以徐年是純消耗了1.8億換了一套無法交易的房子。
最後，爲了徐年能住得舒坦，裡裡外外的重新裝修費用花掉了5200多萬。
對，是5200多萬！
快能買兩套‘天軒樓’了。
額外還有爲了能讓徐年有錢買房，林嘉念費盡心思無償幫他製作了專輯《伍佰》。
現在還要無償幫他製作專輯《伍佰年》。
總結，全輸遊戲，看不到任何的好處，屬實不知道是怎麼能玩出來的。
而且對徐年來說還有一個超級隱性壞處。
他徐年被動上了章雅薇和林嘉唸的賊船，應該是下不來了。
以後每天只能左擁……只能想浪了找林嘉念，想新奇了找章雅薇。
只能前後左右都有人玩兒。
只能一點都不擔心退休生活受到外界打擾。
難受。
真的。
…………
飯後不久，章雅薇乘車去上班，林嘉念一如往常帶徐年練聲。
從24號早上開始，算上今天已經是連續第9天了。
最初兩三天的變化很明顯。
非科班選手的顯著毛病很容易發現，尤其對徐年相當熟悉的林嘉念。
之後進入了緩慢調整階段。
一直以來，徐年發聲最大的障礙是舌頭上的問題。
其中包括俗稱的舌頭轉不過來。
一些簡單的例子，譬如南方部分區域很難區分nl以及前後鼻音的發音。
譬如北方部分區域很難講話不帶重音。
總之各個地方有各個地方的一些特色口音，輕或重罷了。
雖然徐年是二甲以上的普通話水平，但在關鍵時候不那麼夠用。
而且這只是比較容易通俗解釋的部分障礙。
是最容易調整克服的。
其它是更深入的。
結束日常功課後，林嘉念正色道：“這幾天我已經整理好了草稿版，比較粗糙的那種，是先搞定‘森林’，還是先進行整理？”
聞言，徐年直接反問：“不用練聲了嗎？”
“肯定要，不過也不能光卡在這裡。”林嘉念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徐年表示認同。
略加思考，徐年決定道：“先抽時間整理一遍。”
林嘉念沒二話：“行，那就直接開始吧。”
“……”
到這份上了，徐年自是不會囉嗦。
依照順序一首一首來初步整理，跟‘挪威的森林’的整理過程一樣，徐年前搖一段時間，然後開始跟潛意識共鳴。
在林嘉念拿出的草稿版基礎上，與潛意識的共鳴簡單了好多個檔次。
再加上熟能生巧之類的緣故，越往後越順手。
每首歌前搖幾分鐘，唱一兩分鐘，討論十來分鐘。
倒也不慢，趕在午飯點完成了整理。
剩下的活會比較耗時間，不是林嘉念一個人能搞定的了。
首先她需要花費更多精力完成更全面的填詞補充。
然後需要進一步作曲，這個部分少不了請別人幫忙。
徐年並無作曲編曲能力，他甚至連寫旋律的能力都沒。
就更別說配器、曲式、結構、和聲、節奏了。
總之，這是個大的系統工程。
林嘉念也沒法全都搞定，她頂多是順手的歌曲能搞定大部分，其餘部分音樂工作室搞定。
不順手的歌曲只能是請作曲大佬幫忙。
嚴格意義上，演唱是一首成品歌‘最簡單’的部分，門檻也最低。
不過具體到徐年的歌曲，最核心的創作部分徐年其實都有深度參與。
如：詞和旋律。
某種角度上，作曲難就難在旋律，好聽且不重複的旋律非常難創作出來。
所以，徐年才能輕易享有歌曲的全部收益。
沒辦法，餘今老師心地善良的嘛。
大公無私。
義務勞動。
………
午飯後，徐年很罕見的在林嘉念家裡客臥午休了會。
是當初林嘉念預備‘綁架’徐年，沒完成《浪人情歌》不允許出門時準備的那個房間。
當時沒用上。
現在倒是無意間用上了。
三點多，徐年主動走進了林嘉念家裡的錄音棚，再次嘗試《挪威的森林》。
第一遍就有稍微調整幾個詞。
譬如……他順其自然的將‘雪白明月照着大地’唱成了‘雪白明月照在大地’。
聽完後，林嘉念一會點頭一會搖頭，末了才說：“風格很有那個味道。”
“客觀說，是你目前爲止最好的一首歌，傳唱度應該會非常高，亂殺級。”
“可惜的是，你發聲居然還是不穩定，高音部分沒能完美唱上去。”
對此，徐年深表認同：“確實。”
這一點他自己也清楚。
“再練練發聲？”
看看徐年，林嘉念陷入沉思，片刻後才說：“我有個不大成熟的想法。”
“？”
“歸根結底是舌尖的轉動太少，如果你不介意，可以0距離感受一下我的。”
“啊？！這也是能0距離感受的嗎？”
“虧你還是百花影帝，當拍吻戲了唄，總不能哪天給你安排吻戲你還是初吻健在吧。”
“這個……”
“磨磨唧唧的。”見徐年明顯意動，林嘉念丟了個白眼，直接上手，“好好感受。”
徐年只愣了兩秒，因爲林嘉唸的過分不流暢，只好自己個喧賓奪主。
以免浪費對方一片好意。
遺憾的是，左手竟下意識導航到了高地，瞬間破壞了學習氛圍。
氣得林嘉念直接一腳踩在徐年腳上：“你小子難怪沒演技，一點專業性沒有！”
這會兒徐年一本正經起來了：“哪能怪我，這純純屬於DNA覺醒。”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是是是。”
“現在再去唱一遍看看。”
“行是行，不過這次沒唱好可不能再零距離了。”
讓林嘉念氣得只咕噥：“現在知道保護好自己了，佔便宜的時候怎麼不說，渣男！”
顯而易見，剛纔那點微不足道的插曲兩人默契的不放心上。
頂多勉勉強強算是感情深一口悶。
距離衝破一切迷霧，完全無畏無懼的擁抱生活，可能還要走一段路。
兩人都看得開，順其自然唄。
越強求反而越不來。
不過還真別說，零距離感受的效果挺好，這次很順暢的演唱完了《挪威的森林》。
隨後林嘉念做了安排。
…………
次日下午，徐年和林嘉念一同去了音樂工作室，正式錄完了歌曲。
之後的3號上午，天悅派出團隊，爲徐年拍攝《挪威的森林》MV。
經歷過三部電影的錘鍊，徐老爺已經能輕鬆駕馭這種超級短片了。
半個上午加一個下午就完事了。
遺憾的是，原定順序第二首歌錄製的計劃沒能繼續。
被李成的電話所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