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實上，徐年只在20號開放超前預售時有過關注，之後精力繼續放在拍戲上。
沒別的，在紐約拍戲講究比較多。
因爲使用了大量阿美莉卡電影工會的成員來爲電影服務。
需要嚴格遵守工會相關規則。
對唐探2和李成來說，規則最大的束縛是每日拍攝時間限制。
當然，時間本身不是限制，時間限制背後所代表的各類成本纔是。
許多時候，每個主創成員都不得不做出最大配合。
像徐年進組當天直接講說要給李某開個遲到罰單，有玩笑的意思也有正經意義。
任何出現在演員列表的演員遲到都會影響拍戲進程。
於是，李成在抵達紐約後第一時間給全體國內工作人員包括演員發了一封信。
強調不要遲到等等。
如非必要，大多數鏡頭李成的實際拍攝執行要求是至多三條。
最好是儘可能一條過。
所以除林樹、楊笑這樣的老演員外，現場大多數演員基本都成了‘徐門’的候補成員。
這麼說吧，李成無時無刻都想給徐老爺磕一個。
每天都在尋思還好一開始給錢就足夠多。
一句話，沒有徐年，製片成本可能要翻倍才能達到他李成的要求了。
再加上今天剛好是拍紐約時代廣場的戲，各方面都有非常多的要求，徐年真沒空關心‘X’。
直到搞定了這場戲，徐年纔有空聽孟朝彙報，這會兒都快下午兩點了。
………
除了開售銷量等以外，孟朝重點提到了另一個有點‘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早在紐約時間26號中午，華國時間的27號0點，‘X’品牌官網終於面向全球開放。
並，忽然單獨面向華國開放銷售，又有特地單獨營銷了個熱點話題。
每人每件衣服限購1件，只開放了8分鐘的銷售通道，然後關閉了銷售。
這8分鐘還包括了註冊賬號的時長，不過有意的年粉和年黑在營銷時就有提前註冊賬號。
無論上衣還是褲子統一定價299元。最終總成交訂單量是21239件……
聽到定價和最終銷量，徐年終於插嘴打斷：“不是說不割國內粉絲嗎？”
“是要端水。”說着，孟朝有些得意起來，“有天悅和我這樣的經紀人，你就偷着樂吧。”
“早在只北美營銷‘X’品牌時，我們有留意國內粉絲的動靜，進行了維繫與安撫……
當預售成績非常不錯之後，特地加大了產能，給國內市場也準備了一批……
然後才能完成今天這個端水的操作，不然輿論上會有不滿，嘲諷年粉都不能被收割。”
徐年：“……”
他看着孟朝：“你是說，年粉和年黑都知道‘X’在割韭菜，本身對‘X’也沒想法，但路人嘲諷他們不配被收割，於是你們安排割了韭菜？”
孟朝趕忙回答：“雖然結果差不多是這麼個狀態，但實際真有別的安排。”
“主要考慮到年粉總羣體的龐大性、以及不可避免的從衆性、跟風性……
起初很多年粉確實無動於衷，畢竟大多數連專輯都不買，更別說這種噶韭菜的操作；
但路人打抱不平後，連擺爛老粉都有點意動，從數據層面分析，都等不到籌備國內粉絲活動就會爆發，所以一邊安撫會有國內銷售不去當跨境韭菜，一邊做了這樣的安排。”
說完這些，孟朝提到：“當然十倍於量產成本的銷售定價，肯定會配合活動。”
“所以，預計會在9月份舉辦的國內粉絲見面會門票定價399元起，同時購買了‘X’和《伍佰》的粉絲將獲得優惠購買門票權，價格199元起。”
聽完，徐年嘆氣：“互聯網這點很不好，容易人云亦云，主觀上不想割韭菜都不行。”
“實在不懂這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潮牌有什麼好買的，明晃晃的割北美韭菜也會被羨慕。”
對此，孟朝只好雙手一攤：“所以伱不是追星人。”
見狀，徐年念頭一轉，問了個重點：“公司開始醞釀活動了嗎？”
孟朝回答：“再有幾個小時等國內天亮後，會通過你的微博向國內粉絲分享活動安排。”
於是，徐年沒再多說。
總之，無論怎樣，結果都已經這樣了，通過後續的活動補償也算勉強找補回來了。
主觀上，徐年其實不大在意年粉和年黑的數量，更不在意容易被帶節奏，然後轉路轉黑的。
他自己時不時還會主動操作，讓粉絲調性更趨向於國人擺爛作風。
別對他抱什麼期待，免了期待太高，與實際不符，傷心難過。
所以，從一開始操作潮牌時，他確實根本沒考慮過端水這個事情。
額外的，指望他一個擺爛玩意會考慮這麼細節的事情，也不大現實。
比起這個，徐年更關注是否把粉絲當韭菜割了。
主要他也是個俗人，比較自私一點，不希望將來自己退休後被扒出來罵。
北美這邊……隔着太平洋，罵聲應該傳不去國內。
主要爲了唐探2的北美票房，犧牲點犧牲點了。
至於9月份的粉絲見面會，徐年當然是知情的。
早在當初商談北美噶韭菜選擇時，孟朝有提到過粉絲見面會的可能性。
在北美不太現實。
白日做夢的感覺。
但是在國內舉辦就很現實了，而且以天悅的能力還能安排得很妥當。
比如一人一證的實名制，還會從根源上杜絕黃牛，直接通過‘天天悅聽’平臺銷售門票。
這倒的確是正兒八經的粉絲回饋福利，徐年自然毫無意見。
畢竟他靠粉絲混了碗飯吃。
399元起的門票價，是內娛粉絲見面會的地板定價標準。
到時候會根據場地，有一小撮座位價格更高。
反正對比其他不知名明星起步定價499、599甚至1000+，確實算良心了。
也是因爲有這個粉絲見面會的安排，徐年纔會根本不關注端水的問題。
當然，離不開他充分相信天悅的能力這一點，畢竟過去一年多沒讓他失望過。
…………
當晚，徐年回到下榻酒店時，‘#徐年粉絲見面會’這個話題已經空降國內全網頭版頭條。
天悅基本只做了一件事情。
通過徐年的微博單獨向國內更新了一條動態。
大概內容是：
“9月9號將舉辦首次粉絲見面會，門票399元，其中購買了‘X’和《伍佰》的粉絲可獲優惠……”
當然，措辭比較考究，令年粉和年黑一看就知道不是徐年發的。
不過大家的關注焦點顯然不在這點小細節上，而是粉絲見面會這個事情上。
無數談論擠在了相關話題內。
這一次，已經逐漸年化的陳年年粉終於有狠狠表態：
“雖然竟然出了粉絲見面會很開心，但還是想說……各位不必從衆的追星，追星的最大意義是成爲更好的自己，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了。”
“是的，這幾天的動靜很不對，我個人認爲如果更多瞭解過我們家徐年的，都能明白粉徐年不是爲了爭搶着去攀比自己有沒有被割的。”
“過去現在徐年都是很好的一個人，有我們期待的活法，公開活動上不敷衍，有最好的精神狀態，從不避諱私下開擺。我和很多年粉都向往着這樣的生活，也正爲其努力，今年收穫也很不錯。如果找不到這一點，可以試着戒掉追星。”
“8元一張的數字專輯各位沒興趣，遠在北美市場特別不讓各位買且定價99美元的衣服你們自嘲沒被割的份。不割都不開心麼？我印象中的年粉不這樣，只支持應該支持的，其餘旁觀。”
“我只是想說，所有的追星都應該是成爲更好的自己，不論粉的是誰，不是心甘情願被割了，就比別人粉得更深一點。”
“年粉的調性是有沒有粉隨偶像做到瀟灑的擺爛。學學哥們我，我就不買‘X’，真想對自己好一點還想當韭菜，可以買徐年代言品牌的產品，達拉普、Kiton，不行翡麗，買了不後悔。”
“……”
很多都是長評，帶着明確的‘恨鐵不成鋼’式說教味道。
算是陳年年粉的某種‘反擊’。
她們都不希望原先那種有意思的氛圍被破壞掉。
都希望保持那種舒爽的凡事無動於衷的姿態。
因爲這也是一種與衆不同。
也是一種更有意思的對比。
是人就避免不了對比，既然都是對比，去選擇更有意思的，不犯毛病。
她們不希望新來的年粉，以及容易被帶節奏的搖擺年粉，趨向大衆。
她們擔心這樣會倒逼徐年做出改變，因爲身爲一個頂流，顯然必須要考慮市場風向。
總之，‘X’潮牌首銷帶來的餘韻超乎想象的洶涌……
………
在各種各樣的談論裡，年粉的長評多少有點獨樹一幟，再次給了國內互聯網莫大震撼。
令不少路人、吃瓜羣衆開始了某種反思。
繼而有一些辯論性談論發生。
有點激烈的樣子。
波及到的範圍也很有意思的樣子。
最終，年黑用一段話終結了所有的討論：
“你們吵的這麼激烈，不正說明了年粉說的沒毛病，都成了人云亦云的烏合之衆？”
又用一段話令所有參與討論者陷入破防狀態：
“你們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我們之所以是黑粉，是因爲我們真打不過粉絲，雖然我們略微出手內娛無敵。”
路人：“……”
吃瓜羣衆：“……”
真黑子：“……”
實在無從反駁了。
當然，在這波餘韻中，感受到了最大震撼的還是內娛明星們。
過去網上的各種談論，總是讓他們誤以爲年黑纔是年粉。
是這幫人太會玩，裝成了黑粉來搞操作。
並且他們的戰鬥力非常誇張。
當初時宗鵬、盧濤的事件中，年黑真只是略有出手，直接鎮壓。
把盧濤的粉絲都給淦崩潰了。
可偏偏一些能想方設法收集到的數據裡，有顯示出年黑的支持度確實不如年粉。
像專輯銷售，年黑的支持能佔到30%左右，很誇張了吧。
年粉的支持能佔50%！而且都比較沉默。
剩下的20%左右纔是路人支持。
所以徐年曾經公開表態，低於7000萬銷量都是水分數據。
現在，這種誤會直接消除了。
內娛明星們都明白了，難怪年黑一直都只敢去外面給別人撐撐場子展現實力。
實在是年粉的破防能力有點兇殘的。
要知道展現出來的這部分，還只是比較不讓人不適的，只簡單對比了追星意義與追星收穫。
更破防的是……年粉中有不少真存款挺多的人。
雖然不是8位數的3千萬那麼多，但7位數存款還真不在少數。
就別提那些甚至有點知名的富二代粉絲了，動輒包場請全城看電影。
怪哈人的。
總之，正經告訴了其他追星人，什麼纔是真正意義上的粉隨偶像。
不是什麼嘴上心疼giegie，不是沒能當成韭菜很不得勁。
而是都活成徐年那個舒服的模樣。
只能是手握億點點錢，樂滋滋的躺平那樣子。
於是……
徐年的微博粉絲出現了較大波動，單算國內粉絲總量，從約5500萬掉到了5000萬附近。
不過粉絲總量倒是變化不大，還是在7500萬上下。
畢竟正經有好幾個團隊幫徐年在北美開展長期營銷活動的嘛～
…………
…………
隨着時間步入七月份，唐探2劇組的拍攝氛圍也開始變得更加緊張了。
幾乎可以說每天都有重量級戲份的拍攝。
也有一部分演員的戲份已經殺青了。
比如霓虹那個演員的戲份。
包括飾演陸國富的黃忠強其戲份也已殺青。
比較有意思的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邵曼寧硬是還剩兩三場戲沒拍。
考慮到徐某人是劇組絕對的榮譽第一副導演，大家都覺得這其中必有貓膩。
不過在片場時，幾乎所有人都沒空去細想這些了。
不論是總導演，還是動作導演，還是合作的本地導演，都感受到了莫大壓力。
好比眼下，要拍攝的是麥迪遜街道裸奔的戲份。
是徐年從業以來第二大犧牲場面。
上一次不穿上衣出鏡還是在前任裡面的海灘戲份。
這次是在紐約曼哈頓非常知名的繁忙大街上裸奔。
面臨的挑戰不是天公不作美這些種種，而是徐年最近在紐約實在太火了。
他這麼光膀子上陣實在有點不可言說的……未知風險。
以至於一共進駐了多方請來的總計四五個安保團隊盯梢。
生怕清場後仍有不顧一切的追星選手直接衝上來抱着徐年就啃。
事實表明，這是非常有必要的。
因爲當正式開拍後，這條聞名的廣告大街直接陷入了瘋狂。
無數人吶喊。
還好，徐年在天然本色上很天然本色，搭戲的又是林樹，拍起來非常順暢。
好在最後一條過了。
李成差點當衆給徐年和林樹磕一個，實在是這種場地的協調太難了。
幾乎只有這一段拍攝時間。
過了就沒了。
可以這麼說……正因爲場地協調困難，李成纔有信心5月底開拍，十一上映。
因爲總計拍攝週期被卡在了50日內。①
可以壓縮，絕對不能超過。
否則起步都是多等好幾個月的事情了，因爲實際籌備工作在唐探1上映後就開始了。
不過……
大家還是見到了李成當衆磕一個的戲碼。
之後一場重要的需要特效配合的戲份，林樹、楊笑、徐年三人在車內360度轉圈。
爲獲得最佳效果，不長的鏡頭轉了很久很久。
有多久呢。
敬業老演員林樹吐了五次，有時停下來，下車直接癱在地上。
楊笑也沒好到哪裡去。
徐年……徐年又不是鐵打的，當然一樣，只是他知道這場戲難度超標，光喝水沒吃飯。
這方法不一定通用，只是對他個人而言，一定程度上減弱了痛苦度。
“哥幾個辛苦了，我給哥幾個磕一個。”李成滿臉堆笑直接一揖到底。
身爲導演，他上車體驗過半次，下車臉就綠了。
對痛苦度非常有感受。
………
紐約時間7月7號，阿美莉卡戲份基本完成，只剩下幾場簡單的戲。
身爲導演的李成卻是撂下劇組，帶着一些人直接啓程回國了。
執行導演和副導演終於上位。
不過……遺憾的是，有個榮譽第一副導演壓在他們頭上。
雖然但是，執行導演仍非常心滿意足。
畢竟需要徐老爺配合。
因爲現在剩下的是徐年和林樹在紐約的一小部分戲份。
也正是因爲幾乎只有林樹和徐年這兩個優秀演員的戲份，李成纔敢放心大膽的提前回國。
去籌備在國內的少量戲份。
以及去現場督促差不多是同步開始的後期特效製作。
又拍完一場戲後，劇組的氛圍也變得特別的放鬆了。
連徐年都開始打趣執行導演：“老哥，讓我說，我們回去就直接奪權。”
“他李成什麼勾八玩意，吃了兩天洋快餐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還看不起唐探系列。”
“讓他死文藝片裡算了。”
執行導演不住搖頭，唉聲嘆氣的講：“誰說不是呢，文藝片他要是能拍出來，還會在這？”
“還不是因爲拍不出來，不知所謂啊。”
徐年立即拱火：“所以合該你上位啊，這小子完全不當人，有錢捨不得花，光壓榨我們！”
這會兒，林樹也忍不住從旁插嘴：“是這麼個理，推翻李某，就在今天！”
執行導演猛猛點頭，很是意動：“是啊是啊，如果您二位支持我……”
“算了，我拉不到投資。”
“……”
玩笑過後，新一場戲開拍，幾個小時後，紐約戲份徹底殺青。
這也意味着，徐年的紐約之行即將結束。
………
不過，直到現在，徐年一方還是沒能弄明白萊好塢一衆明星的意圖。
雖然次日各方就已經離開了紐約，但至今仍有保持聯絡。
只是溝通存在較大的委婉成分。
大概是因爲徐年這邊的利益訴求算是明牌的，萊好塢各方更有餘地來慢慢試探。
以其達到最佳利益。
好在徐年懂得將無法弄清楚的事情暫時擱置，不讓其給自己增加焦慮。
也充分相信天悅，會和其他各方弄明白背後的利益流動。
8號上午，‘X’北美品牌館再次進行了開放銷售。
一二十分鐘就又售罄了。
剛好簡單的清空了新積攢的幾千件庫存。
整體的銷售策略很簡單。
時不時開放，起到提醒粉絲和長效聚集人氣的作用。
而在‘X’品牌館所有產品售罄的同時，徐年和孟朝等人也登上了回國的飛機。
…………
華國時間7月9號下午3點多，徐年乘坐私人航班波音787回到了帝都京城。
臨下飛機前，孟朝收到了相關信息。
李成急切表態希望徐年能從航站樓出來，不走商務機樓也不直接從停機坪離開。
聽孟朝說完前因後果，徐年瞭然的點頭：“哦……補一場戲啊，行。”
於是徐年一行剛低調的走出到達廳，李成立馬迎了上來：“二大爺，這邊這邊。”
很快就被引導到了國際航班出發廳。
能看到這邊已經明顯被布了景。
接着李成一揮手：“二大爺，這是分鏡頭，準備一下，馬上開拍了。”
徐年：“好咧。”
對此他毫無意見。
無非是換了個場地而已，過去都這麼拍的。
看了幾眼分鏡頭，徐年換上服裝組早早準備好的外套，拿上道具就開始走戲。
直接進入了拍攝狀態。
不到一分鐘，拍攝結束。
李成當先鼓掌：“還得是二大爺，旅途勞頓，下飛機依然直接進入狀態，一條過。”
徐年：“……”
這場戲怎麼說呢，是早就有的安排，本來應該在肯尼迪機場拍的。
但是徐年當初延後進組，後面李成也沒再進行協調，眼下正好順勢補上。
李成從監視器裡看到的效果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完美許多。
因爲徐年真的有剛坐15個多小時飛機，是真的能看出來那點疲態。
都不用化妝了。
更不用徐年和劇組再重新跑一趟機場，場地也正好一次性借用完畢了。
主打一個節約時間成本，節約造型成本，節約這樣那樣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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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特別說明一下，現實中唐探2只拍了47天，文中沒誇張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