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初四，下午。
陳舒帶着又改了改的高階曳光術，來到時謙老師的家裡。
“嗨，小金。”
“嗷汪~”
“好久不見啊！哦，開罐頭呢，越來越聰明瞭啊！”陳舒摸了摸小金的腦袋，隨即在沙發上坐下，“一般畢業設計和論文有什麼要求啊？最近比較閒，想先把論文做了，之後輕鬆些。”
“汪！”
“沒問你。”
“隨便寫就是。”
時謙老師對此不太在意：“題目，摘要，關鍵詞，前言，正文，致謝，參考文獻，就這些。你要想先寫我可以找一篇師兄師姐的論文給你參考下。只是到時候可能會在格式上有具體變動，但也要到了時候才知道，而且你要是改得心煩，不管它也可以。”
“牛皮！”
陳舒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這有什麼？只要你自己有本事，在哪都能硬氣起來。”時謙老師擺擺手，“況且格式上的細節而已，在這上面過於斤斤計較，反倒落了下乘。”
“有道理。”
“對了，我們專業在畢業論文上還要求一定量的圖片，至少十張以上吧，用作展示不同模塊的符文組、設計結構圖之類的，還要有一個思維導圖。”
“這個簡單。”
“是，尤其是你有畢業設計的，在法術結構上隨便截幾個地方，試驗的時候拍幾張，放進去就行了。”
“字數呢？”
“只寫論文的話，兩到三萬字，如果有畢業設計的話，五千到一萬就可以了。”時謙老師頓了下，“字數不夠的話多插點圖片進去，多做點頁數，也是可以的。”
“行。”
這個世界的大學含金量更高一些，畢業論文的要求和前世的碩士論文也差不多了。不過考慮到這個世界讀到大學畢業需要讀二十年，二十五歲才畢業，也挺合理。
“看看你改的曳光術。”
“好。”
陳舒展示出了自己的高階曳光術，希望有着豐富法術設計經驗的時謙老師能提點意見。
時謙老師低頭看去，第一眼便看向核心符文組，也就是主戰鬥符文組。
果然是反向符文原理毫無規律性、一眼看去只能看到滿滿的符文之間的衝突。
可惜他對反向符文原理研究不多，反向符文原理又缺乏規律，所以一時他也看不出多少名堂來。
“以前我們國家也想過提升曳光術的威力的，主設計師就是我的博士導師……”
“後來呢？”
“後來沒有成功……成功是成功了，但是沒有得到採用。”時謙老師說，“因爲現在各大國所用的曳光術已經在各個方面都做得非常優秀了，只是根據各國的需求，有不同特性，各有優劣。最近兩次改版，基本也都是在輔助符文上面進行優化。要想增強威力，在沒有更強大的三級爆炸類符文出現之前，用常規法術原理，已經沒有多少增強空間了。非要增強，不僅效果不好，還會使得法術體積變得很大。”
時謙老師頓了一下：“但是被你用反向符文原理解決了這個問題。”
現在眼前這個法術，單論主戰鬥符文組的符文數量，甚至比原先版本的曳光術還要少很多。
對於修行者而言，這意味着它學起來會更簡單，刻入千機術也會容易。這個優勢其實不是很大，真正的優勢在於將它運用到現代武器上。符文數量更少、法術體積更小就意味着技術難度更低、成本更低，同樣的技術材料及威力之下，體積可以做到更小。
這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于軍事上的意義，即使與穿透版雷法、智能防禦版曳光術相比，也不太好說誰大誰小。
“可惜它對靈力要求很高，運用門檻太高了。”陳舒看出了時謙老師的意思，不由搖頭遺憾道，“可能一些重型靈力炮上面用得上，比如卡車靈力炮，至於其它的小型武器，以現在的技術，肯定上不了。”
“也不錯了。”
時謙老師如是說道，接着移開目光，又掃向其它地方。
這些就是正常符文了。
兩人開始討論起來。
時謙老師家的狗也很乖巧，聰明又安靜，自己倒狗糧吃，自己去水龍頭下找水喝，自己玩球，到點了還自己跑到樓頂上去跑圈，十分省心。
直到晚飯後，兩人一狗出去吃了個清湯鵝，才互相分別。
“再見，小金。”
“汪嗚……”
陳舒咧嘴笑着。
回到小院，清清正在沙發上看書。
已是冬月，外面的人都裹得厚厚的，清清卻依然穿着輕薄，一條居家長褲，寬鬆且柔軟，布料也薄，讓人能透過褲子想象到下方大腿的觸感，上身也是很普通的長袖。而她少有的橫坐在沙發上，腿蜷縮起來，背靠着沙發最右邊的扶手，白生生粉嫩嫩的雙腳踩在沙發上，將書放在膝蓋上。
這個姿勢就很居家，慵懶隨意，又有幾分乖巧。
“我回來了。”
寧清依然捧着書，只擡頭瞄了他一眼，表示知道了，便低下頭繼續看自己的書了，沒有多餘的迴應。
陳舒走過去，也坐在沙發上。
剛巧坐在她的腳邊。
“嘿嘿……”
陳舒對她的冷澹毫不在意，隨手將她的小腿抱起來，拉直了放在自己腿上，仔細的撫摸把玩着。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都是修行者，清清的皮膚卻總格外細膩，摸上去滑熘熘的，感覺不到皮膚的紋理。在夏天時摸起來涼絲絲的，在這冬日，卻又有着暖和的溫度。
陳舒捏着她的腳脖子，細細瞅她。
寧清只盯着書，彷佛沒有察覺。
陳舒手往上，捏着她的小腿。
她的小腿曲線完美，沒有一分多餘的肉，褲子的布料果然輕薄柔軟，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皮膚的觸感。下方的溫暖緩緩的傳遞到他手上，比直接接觸皮膚又是另一種感受。
陳舒繼續擡眼瞄向她。
清清仍然看書，兩耳不聞窗外事，任他施爲。
陳舒又湊過去想親她。
這次一個巴掌按在了他臉上，五指張開，只感覺到掌心和指肚的細嫩，還有一股力量，他便被推開了。
同時清清還從他腿上縮回了腿，繼續蜷縮着，以示對他得寸進尺的不滿。
人沒親到，腿也沒了。
陳舒卻並不氣餒，咧嘴一笑，順勢又抱住了清清曲起的腿，將下巴擱在她的膝蓋上，近距離打量着她。
這張臉是無論如何也看不膩的。
“……”
寧清卻被他盯着有些靜不下心來，索性把書擡高一點，擋住他的目光，想讓他知難而退。可這人臉皮厚，也跟着把頭擡高一點，視線依然越過書，和她對着幹。
“……”
寧清忍不住了，無奈看向他：“你要做什麼？”
“看看你。”
“……”
看吧看吧，看你能看多久。
寧清懶得理他了，繼續看向書。
想讓心靜下來，卻做不到，反倒會不由自主的、時不時的擡眼瞄他一下。
這時候他便衝她笑。
是個傻子吧？
寧清如是想着。
仍忍不住看他。
最開始只偶爾瞄一眼，然後次數明顯變多，頻率明顯加快，看書的時間和看他的時間比例產生了變化，直到她頻繁的將目光從書上挪開，和他對視的時間已超過了看書的時長，她意識到了，她看不進去了。
“……”
寧清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將手上的書合上，放到旁邊，再看向他。
“嘿嘿。”
陳舒露出得逞的笑，手按在她的膝蓋上，支撐着身體，將上身朝她湊過去，嘴脣與她的脣挨在一起。
得償所願了。
隨即便是一番品嚐。
幾分鐘後。
寧清將手按在他的胸口，再次將他推開，隨即重新拿起書，翻到先前看的地方，並把雙腿伸直，重新擱在他的腿上，給他找點事做，免得又打擾自己。
小腿傳來酥酥麻麻的觸摸感。
這人一邊玩捏着，一邊問她：“你什麼時候衝擊七階？”
“明早。”
“這是第一次吧？”
“嗯。”
“你能成功嗎？”
“能。”
“這麼厲害呢？我從來沒聽說過晉升七階一次就可以成功的，以往的人沒有異獸丹，都要十幾次。”
“我有秘法。”
“秘宗秘法嗎？”
“我的秘法。”
“什麼？說給我聽聽。”
“以後。”
“好你個寧秘書！”陳舒在她的小腿上拍了一下，拍了又揉，“我拿你當摯愛，你拿我當外人是吧？而且我一回來就給你做小腿按摩、足部按摩，你就這麼對我？”
“不要臉……”
“你纔不要臉！”
“……”
寧清閉上了嘴，多理他一句，都是對自己看書心境的干擾。
“那你會不會神志紊亂？”
“……”
“不說算求。”
“……”
“不理我？我還懶得理你呢！”
“……”
“嘖嘖，人心變化真快啊，想以前我們小的時候，你對我的態度都沒有這麼差的。我上通宵累着了，第二天請病假不來上學，你都急得跟什麼一樣，再看看現在，對我愛答不理的。”陳舒連連搖頭，嘆息不已，“將近二十年的朝夕與共，終究是錯付了啊。”
寧清依然盯着書，當聽不見。
抗性拉滿，無視干擾。
次日，早上。
寧清盤坐於靜室之中，面前一瓶安慰藥劑，一枚異獸丹，一瓶一枚裝的還元丹，一隻陳舒和一隻桃子。
“我開始了。”
寧清語氣澹澹的。
“好。”
“汪！”
寧清打開藥劑，慢慢喝下，隨即伸手一攤，異獸丹便自動飛來。
這時藥劑的藥效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使得她的靈海沸騰起來，但她仍澹定如常，還對陳舒說道：“等我吃下還元丹昏迷之後，你就把我抱回牀上。”
“再說。”
“……”
寧清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