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廢棄的倉庫,我們把身上的衣服緊了一下,三個人靠在一起,睡着覺。
我不敢真的熟睡,因爲我認爲現在的每一個地方都不安全,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我把腰間的槍藏在衣服裡,慢慢的摩擦着,冰冷的槍身都被我捂着有點發熱了。
第二天我們醒的很早,早上6點多鐘,我們就從倉庫的地上爬了起來,打掉身上的雜物還有雜草。長毛站在我們面前,問我們說,還有什麼遺願嗎?
我死了,如果你們還活着,記得把我土葬。江白淡淡的說。
我看了一眼長毛,又看了一眼江白,我搖了搖頭,我說,我沒什麼遺願,因爲我不想死。如果我這遺願說出來,得說個一兩天吧,我還沒孝順我媽,我還沒完成答應郭夢娟的一年之約,我還沒······
長毛看了我一眼,他笑了笑,笑容有點苦澀,他說,我啊,只想在臨死前看看我那兒子一眼。
江白一人給我們遞了一根菸,他說,抽根菸,提提神,以後可能就沒機會去抽菸了。
這次,我們是抱了必死的決心過去的。逃得掉是運,死在了那裡是命。
命運是個很奇怪的東西,我到現在也才弄懂了裡面的因果,什麼事情,有因纔會有果,做了什麼樣的事情,纔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就好比,如果我們不是誤打誤撞的搶到了洪卓立的貨物,可能我們這個時候搶了錢還在外面瀟灑。
抽着煙,我們掏出剩下的一點錢,跑到一個餐館,好好的吃了一頓大餐,喝了不少的酒,每個人都有點醉醺醺的味道。
喝酒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主動說話,舉杯,喝酒,再舉杯,再喝酒,又舉杯,又喝酒······
後來,長毛說,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頓了,吃好點,吃飽點,就算真出了事,我們也要做個飽死鬼。
洪卓立是城南這邊的老大,從接手了長毛的勢力之後,短短的五年,洪卓立就打下了一個區。我認爲洪卓立的能力很強,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有這樣的成績,足以證明他的能力了。當然了,這其中與長毛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分不開。
毒品是個暴利的行業,所以洪卓立不可能任由我們搶了他們的這批貨,不然的話他虧的錢,絕對不少於幾千萬。所以說,我們與洪卓立已經是個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長毛笑着,他說,洪卓立是個梟雄,但是他的心還是不夠狠,當初殺了我多好,現在整出這麼多事兒。
江白就笑着罵長毛腦子又犯病了,哪有人希望自己死的。
“軒子啊,怕不怕?”長毛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問我說。
“不怕,我就是有點不放心家裡的母親,還有我女朋友。”我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口氣把裡面剩下的酒喝完,反問道,“你們怕嗎?”
長毛的回答是,怕,他也怕,還是很怕很怕。沒有人不怕死,但是已經到了這種局面,就算你再怎麼怕,別人也不會放了你。
江白不置可否,他把手術刀拿在手中,挽着刀花,閉着眼睛,在一旁假寐。
一頓酒從早上七點喝到現在中午十二點,我們三個人都喝的不少,走路都有點飄,不過我們的腦子還很清醒,還知道往哪邊走。
我們現在去的方向,是一個小區,長毛說,洪卓立最愛的那個婊*子就住在小區裡面,我們用這個婊*子把洪卓立逼過來。
原本用女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種手段我們是不屑於去用的,但是人被逼得無路可走了,可管不了那麼多。洪卓立狠得下心去讓自己的女人出事,那我們無話可說。
走在路上,我的心都在打顫,尤其是當長毛按下2508的門鈴的時候,我的一顆心幾乎到了嗓子眼了。
“誰啊!”聲音有點不耐煩,話音剛落,門被輕輕的拉開,探出來半個頭。
“嫂子,洪哥讓我們過來給您送東西的,麻煩開個門吧。”長毛低着聲音,陰陽怪氣的說道。
可能洪卓立的女人沒想到會有人敢直接對她動手,就在她家的防盜門剛打開的時候,我們三個人一窩蜂的就涌了進去。
長毛提着這個打扮的有點妖豔的女的,狠狠的甩了她一個巴掌,然後使勁的把她丟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喝水嗎?”江白從冰箱裡面拿出來三瓶汽水,一人給我們丟過來一瓶。
“你們知道我老公是誰嗎?我勸你們趕快放了我,不然我老公回來了,你們一定會死的很難看!”女人捂着自己的臉,一臉憤憤的說道。
我看了女人那邊一眼,突然想到洪卓立害的大飛都死了,手裡還沒打開的汽水,朝着她的身上就砸了過去,“去你*媽的,信不信老子死了也要拉着你!”
女人被我嚇得不輕,尤其是我生氣的時候那副樣子,長毛曾經對我說過,我生氣的時候那樣子,醜極了,嚇人極了,猙獰極了。
長毛笑了笑,摸着自己的下吧,他說,別啊,這婊*子也長得不錯,老子在監獄都憋了七年了,能給我爽爽麼,別說死那麼晦氣的話。
女人聽到長毛的話,嚇得連連後退,捂住自己寬鬆的睡衣,不停的罵着我們無恥,下流,可是到最後,看到我們的臉色變都沒變的時候,她就說,我給你們錢,你們放了我好不好。
問題是,我們會放嗎?
本來女人還在不停的掙扎,可是被長毛綁着雙手,使勁的扇了幾巴掌之後,她就安靜了下來,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牙齒,似乎是認命了。
長毛慢慢的用手劃過女人的身體,女人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在顫抖,女人應該很害怕吧。
“等下辦事的時候,給洪卓立那小子打個電話好嗎,讓他聽聽自己女人發*浪的聲音。”
話音剛落,女人的反應更大了,被長毛捂住的嘴,不停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看了看江白,我說,長毛就不怕那女的廢了他的命根啊?江白笑了笑,他說,那女的原來就是個婊*子,她樂意享受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