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個事情也不是你的錯,可這樣做,明顯違背規定的,教委那邊,不知道什麼說法的。”嫂子嘆息了一聲,有些擔心道。
“隨他去吧,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皺了皺眉,本以爲只是一件侷限在教委的事,沒想到被海新聞報報道了之後,加朋友圈的廣泛傳播,很快燃爆了互聯,看來我還是嘀咕了這一次事件的影響力。
“希望沒人在裡面,推波助瀾纔好,這次的事情鬧的有些太大了。”嫂子滿臉擔心。
“放心吧,我來處理,對了,你下午還要監考的吧,吃飯了沒有?”我點了點頭,事情已經發生,再擔心也沒用,不過那幾個孩子能穩穩的參加高考,我卻很欣慰。
天大的事,我只是違反教委的規定,一沒有受賄,二沒有犯法,總不至於抓我蹲監獄吧。
“我幫不了你什麼,不過不管怎麼樣,最後還有我。”嫂子看我挺平靜的,攥了攥我的手,沒多說什麼,我知道她的心意。
我點了點頭,望了一眼外面,晴空萬里,卻憑空感覺到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老婆打電話要給我送飯,我告訴她,不用那麼麻煩了,午時間短,晚再說。
午和嫂子吃了飯,然後目送着她打車離開。
我在樓辦公室小坐了一會,打開電腦幾乎不用刷新,首頁彈跳出來關於我的新聞,儘管報道很簡單,不過醒目的標題,權利缺乏監督,公平何在?
這句話成爲當下最流行的時尚詞彙,幾乎燃爆了整個互聯,我沒想到這麼一件小小的事情,會把我推到如此的高度。
在評論裡幾乎都是負面的,罵我的,儘管有一些當事人發表了一些實話,可很快被淹沒在了人民羣衆的征討聲。
我猶如一個喪盡天良的壞蛋,被吊打在互聯。
我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依然難忍憤怒,重重的關電腦,抽了一根菸,煙味反嗆,嗓子都跟着有些疼。
幾根菸之後,我才慢慢的平復。
我站起身來,推開窗戶望着外面漸漸匯聚在校門口的考生,深吸了一口氣,照眼前的形勢,我是不應該在過去的。
可我真的不去,估計下一份的標題會換成.
“世界雖大,你能躲在哪?”
那可更噁心人了。
何況,這也不是我的做事風格。
我看了看時間兩點半了,三點開始考試,我扔下菸頭,關門去了學校,王隊長已經被換掉了,新來的保安隊長我也認識,是跟着王隊長的一個劉副隊長,他看來急忙跑了過來,讓我最好不要過來,這裡太亂了。
我搖了搖頭,該我做的,我肯定是要做完的。
“王隊長已經停職反省,這個破工作我也不想做,不過王隊長交代我,萬一您來了,怎麼着也要護持着您的安全。”劉副隊長低聲道。
“我這邊沒事,維持好秩序,午的事情不要再發生,保證高考平穩順利的過去,好了。”我點了點頭,心裡一暖,看來還是有熱心的人。
“徐主任您放心,大不了辭職,您和學生的安全,我們一定會確保安全的。”劉副隊長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些保安都是退伍的軍人,一個個是有血性的漢子。
“劉隊長在那裡磨蹭什麼的,還不快點維持好秩序,馬要進場了。”賀強副校長在不遠處喊道,看到我的出現,他愣了愣,不過頭一扭卻也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賀強副校長在那裡維持治安,表現的很是積極,不知道是不是在作秀,不過我明顯看到有些記者和電視臺的人在外圍。
“去吧。”我對劉副隊長點了點頭道。
“行,那我去了。”劉副隊長安排了一個保安在我旁邊不遠處,好似怕有人對我再又不利。
“徐老師。”舒雅突然離多遠看到我,是興致沖沖的跑過來。
不過卻被她媽媽給拉住了,不讓她過去。
“媽,你做什麼,快點放開我,要不是徐老師,我午的語,肯定進不了場。”舒雅有些不滿道。
“傻女兒,沒看到朋友圈和新聞的報道,這個徐志要倒黴了,別離太近,要不然你的成績搞不好要被取消,那我們娘倆可咋辦。”舒雅媽媽急忙說道。
“媽,你怎麼能這樣,徐老師明明是爲了幫我,才惹事的。”舒雅氣的跺了跺腳,很是不悅道。
“哪裡是幫你,當時又不止你一個人,還有其他人的。沒看到現在吵的多很啊,你還往湊,不怕高考成績給你取消啊。”舒雅媽媽撇了撇嘴,和午的那熱情勁截然相反。
“媽,你怎麼能這麼自私。”舒雅委屈的眼淚都快哭出來了。
“你個死孩子,媽這麼做,還不是爲了你好。”舒雅媽媽說什麼都不讓舒雅跑過來。
她的話聲音雖然不大,不過我隱約間還是能聽得到,要說不氣那是不可能的,不過看舒雅的能順利的考完午的語,心底還是挺高興。
我對舒雅點了點頭,示意她加油。
“徐老師,我會的。”舒雅對我點頭說道,好似下定決定,一定要考好報答我。
舒雅媽媽昂着頭掃了我一眼,拉着舒雅朝着一邊走去,好似要離我遠遠的,才安全。
我懶得生氣,這個女人自私自利已經司空見怪,還好,舒雅這一點不像她。
不過我剛一轉身,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那些電視臺以及記者蜂擁的跑了過來,把我圍到了身邊,一個個長槍短筒的七嘴八舌的問道。
“徐主任,請問午的事情你怎麼看?”
“請問你是不是濫用國家給予的權利,幫助那幾個考生謀私利,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徐主任,關於的報道你怎麼看,權利失去監督,公平何在,你作爲老師,認爲公平在哪裡?”
“徐主任,請問你收了考生多少錢?”
“徐主任,麻煩你回答一下,你如何年紀輕輕升任系主任,這裡是不是有權錢交易。”
“徐主任麻煩你回答一下。”
“徐主任。”
……
我被圍在間,儘管旁邊那個保安發現的早,擋在了我的前面,不過這些記者還是層層的圍攏了過來,難免發生磨蹭和碰撞,我感覺到身體有些疼痛,不過腦袋還是瞬間清醒,做出了第一反應。
我大聲的對外面呼喊,不要影響高考,不要影響高考,有什麼事到馬路對面去聊。
不過這些人根本不聽我的,一個勁的發問。
我幾乎被人羣給淹沒,身原本有有傷,只是一會的功夫,感覺被擠壓和拉扯的,渾身疼痛,整個人變得狼狽不堪,像是活脫脫再被人追債一樣。
被這些人長槍短筒的伸過來,一個個記者刀鋒劍利般的追問。
我感覺自己連申辯的機會都沒有,每說的一句話,都會被人給無限的放大,把我指責成連王副校長之流都不如的社會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