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優在他們幾人稍滯遲疑的目光中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一切都是美好的,什麼都會好起來的。但是,現實卻未對他們憐惜半分,怕什麼便來什麼,該來的一個都沒少。還未等她們將抄襲的事平息過去,抄襲的情節已經上升,變成了偷竊。
那一天,還在上着課,劉大志突然陰着一張臉出現在教室門口,平日時強調學習爲重的他一反常態,站在教室門口迫不及待地叫停了正在上課的老師,寒着臉將羅耀光叫出了教室。
黎笑優看着劉大志一臉的寒氣地出現在教室門口,,心臟不自禁的提了起來,出什麼事了,劉老師爲什麼這麼生氣?想到那件事,心咯噔的大跳了一下,難道是抄襲的事查出來了?見他只是沉着臉叫羅耀光,並沒有叫上朱述新與周青,心又微微放鬆了一點,若是抄襲的事,一定會叫上他們三人,而今只是叫羅耀光,那麼就不可能是抄襲的事。可是,除了抄襲的事,還有什麼事呢?羅耀光只除了成績差了一點,平日裡表現很好啊,也沒做什麼事啊,劉老師現在的眼神爲什麼看起來那麼憤怒,像是要吃人一樣?
羅耀光被點了名,身體一下子就繃直了,雙眼震驚地看着劉老師,觸及到他透過鏡片時眼裡的那一抹強烈的寒意時,情東自禁地打了個寒顫。臉一下子就白了,低着頭接收到教室裡來自四面八方探詢的目光,顫顫驚驚地起身向外走,他不明白爲什麼老師這麼憤怒、生氣,而且還只單獨叫他一個人。
朱述新在劉大志的臉上研究了片刻,除了憤怒和生氣之外他看不出其他的東西。不自覺地皺起眉凝思,他此時也想不明白爲什麼老師只叫羅耀光一個人,難道羅耀光還做了什麼其他的事?現在這時候不是一直在說抄襲嗎,難道還有什麼事能比抄襲更嚴重,而羅耀光還摻雜其中。但是,羅耀光這些天基本上都跟他們在一起啊,他又能做什麼,又哪裡有時間去做事在完全瞞着他們的情況下?
下課後,黎笑優,朱述新,周青十分默契地在教室裡呆着沒動,三人無聲地交流了眼裡的擔憂。不約而同地頻頻向教室門口看去,直到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華燈一盞盞地被點亮時,羅耀光才神色黯淡,慘白着一張臉走了進來。三人看着這樣的羅耀光,眼中的擔憂更甚,無聲地互相看了一眼,而後齊齊搖頭。
羅耀光垂着頭聾拉着腦袋慘淡着一張臉直接進了教室,然後不發一言地扶在他的桌上瑟瑟發抖。
三人一怔,有些不知所措,他這是怎麼了,老師爲什麼把他叫去了那麼久,都說了些什麼,爲什麼他會這樣?種種疑問縈繞在三人的心頭,撓抓着他們的心十分的不舒服。
朱述新起身到羅耀光的座位邊坐了近半個小時,只是安靜地看着他,而他則始終都未曾動半分,更不曾發一言。
黎笑優的晚自習也沒上好,每一次轉頭過去看時,羅耀光始終都維持着最開始的狀態,伏在桌子上不動半分,劉大志老師三節晚自習都曾在教室裡出現過,始終冷着臉泯着脣看着伏在桌子上的羅耀光不置可否,不發一言。
當第三節晚自習結束後,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於是將羅耀光約了出去。
愛好學習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個小時的羅耀光一反常態地伏在桌子上‘睡’了三節晚自習,關心學生學習恨不得學生時時刻刻都捧着一本書在學習的劉老師一反常態地對羅耀光今天的行爲選擇視而不見置之不理,所有的非正常讓黎笑優暗暗心驚,中途休息的時間她也曾動過要去一問究竟的意思,但見羅耀光始終伏在桌上絲毫沒有要其他動作的意思,只得強忍着。這時,好不容易聽到最後一節晚自習下課的鈴聲響起,她坐立不安地在凳子上扭動着身體,見其他的同學紛紛起身已經回了宿舍,一時間,教室裡人去室空。羅耀光依然還是上課時的那副樣子,沒有半分相動的意向。他們三人對視一眼,擔憂地一齊涌到羅耀光的座位前面將他叫了起來。
黎笑優看了一眼,馬上別開眼去不忍再看。羅耀光的眼睛十分的浮腫,依然是哭過了好一番。
羅耀光面對着他們三十殷切詢問,始終沉默着不發一言。直到很晚很晚,宿舍樓都要關門了,他才說出了下午發生的事。下午的時候,劉大志在課堂上叫了他出去後,直接將他帶去了教務處。學校的幾個領導早已正襟危坐地坐在那裡等着,沉着臉看着他們進來後,直接切入正題地說了找他來是爲了什麼事。擔承地說他們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那人說在考試的前一天在羅耀光的手上見過一張一模一樣的試卷。要求學校給個解釋。他們看到信的第一反應是不信,但連續二天接到了五封信件,裡面的內容一致,依舊沒有署名。但是,這事卻引起了學校的注意,學生手上怎麼會有考試的試卷呢,於是他們將信將疑地去查,最後的時候發現確實少了一份試卷。由於人是劉大志班上的,於是就立馬讓劉大志去把羅耀光叫過來問試卷是怎麼回事。
黎笑優震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不是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嗎,怎麼瑞越發的嚴重了,莫非天真不能憐見,而他們誰也逃不過嗎?
“現在呢,怎麼說?”朱述新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擔憂地問。
“你都說了?……”周青心一慌,疾色匆匆地問。
“不,我什麼都沒說,”羅耀光連忙搖頭。
周青微微安一了一點心。朱述新卻是知道,事情已經瞞不了多久了,應該這幾天就會查出來了吧。“要不然,明天我們主動去擔白吧。”
“不,我不,不敢……”周青顫動着說。如果他去坦白了,那他就什麼就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