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淺絮吃完晚飯匆匆的回了房間,一想到聞仁堯還呆在房間裡她就覺得不安。
剛從車上下來,聞仁堯就說不太舒服,回了房間休息。她打電話叫他下去吃飯,可電話卻沒人接。他可能是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才忘了下樓吃飯,易淺絮安慰着自己。
擰開牀邊的檯燈,黑暗的房間一下子明亮起來。
風吹起淺紫色的薄紗。
“妖精?”
他沒應。
“妖精?”易淺絮掀開捂得嚴嚴實實的被子,見他閉着眼睛,滿臉通紅,額頭上冒着細密的汗珠。
“唔┉┉難受┉┉”聞仁堯下意識的哼出聲。
易淺絮將冰涼的手掌撫上他額頭——
滾燙的溫度似要把她燒起來。
他發燒了?!
她這纔想起早上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落水之後渾身都打溼了卻沒又換衣服。不發燒纔怪。想到此,她趕緊掏出醫藥包,摸出退燒藥,折騰了半天才喂他吃下藥。
夜晚的香格里拉天氣驟冷,一牀被子有些單薄。她乾脆將兩牀被子一起給他蓋上,兩個人索性呆在了一張牀上。
聞仁堯掀開被子,將頭伸出去,不知怎麼的又吐起來。
易淺絮趕忙將他的髒衣服脫下來,兩根手指夾住鼻子,臭氣熏天。她忍無可忍,卻還是將衣服扔進了廁所。這傢伙,她會要他報答她的。
等她忙完回到牀邊,聞仁堯已經睡着了。見他不太舒服的樣子,她決定守着他睡覺。萬一半夜他有什麼事,她也好第一時間發現。
黑漆漆的天空沒有閃爍的明星。
藏家的夜晚不似繁華都市,靜謐得如同一個無聲的世界。
偶爾的蟲鳴伴着潺潺的水聲,猶如天籟。
她輕輕地舒了口氣,生怕吵醒他。
長而翹的睫毛覆蓋在眼瞼處,猶如濃密的小簾子,投下好看的陰影,嘴角輕輕嘟着,儼然一個熟睡的可愛嬰兒。他白皙有彈性的皮膚讓人忍不住捏一捏親一親,猶如輕柔的羽毛般清涼的感覺……
守着一個愛的人才算幸福。
細水長流,纏綿傷口。
睡意漸濃。
“討厭……”她夢中的呢喃。
一把打開捏她臉的討厭的手。該死的,是誰在這大好的睡覺時間打擾她睡覺啊——
那隻冰涼的手再次撫上她的臉頰,有不明物體在她臉上形成巨大的陰影。該死的,別惹我,再惹我不客氣了。她猛地睜開了眼睛,卻被面前的場景嚇到了——
聞仁堯單手撐頭,另一隻手正在她的臉上游走,俊秀的臉上帶着壞壞的笑意。她敢打賭他們倆之間的距離絕對不超過1釐米,她甚至可以看清他臉上的毛孔┉┉
“搞什麼東西啊?”她一把推開他,坐了起來,嬌嫩的肌膚冒上細細的汗珠。
“你說呢,笨蛋,好像是你把我抱在懷裡的。你說說,你這叫誘拐嗎?”聞仁堯也坐起來,臉上掛着痞子的招牌笑容。他精神不錯,看樣子是恢復了不少。
什麼?!誘拐?!她有這麼飢不擇食嗎……
“我沒有……是你自己……”她慌張的用被子矇住頭,好尷尬。
“沒有?難道不是你跑到我的牀上?難道不是你把我的衣服脫掉的?”他壞笑着逼近她,寬大的身軀緊緊靠在她的背上,“淺淺,你要怎麼負責呢?”
易淺絮抿嘴:“是┉┉是我又怎樣?”
負責?以身相許?
說着他嘴巴湊上來┉┉
她手一擋,聞仁堯潔白的口水就毫無保留的奉獻給了她的手心。
“噁心。”
聞仁堯舔了舔嘴角,一副遺憾的樣子,“我哪裡噁心了,口水有消毒作用,我在幫你殺菌。”
“神經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