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好大一頂綠帽子

玉鸞臺內內外外的人都呆愣住了,望着那從外面衝進來的人,衆人一眼認出這發瘋抓狂的人是誰,敬王的母妃淑妃娘娘,左相府和敬王一派的人被斬首後,淑妃娘娘被廢攆進了冷宮裡去了。

沒想到她竟然從冷宮裡出來,還大刺刺的闖進了皇后的長寧宮裡,她是如何進來的?

蔣皇后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雖說她的長寧宮不是銅牆鐵壁,但是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現在這女人大刺刺的出現在這裡,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動的手腳,能在長寧宮裡動手腳的,只除了一個人。

老皇帝容啓,雖然她有威懾,可是這宮裡倒底還是皇帝爲大,所以誰敢違抗皇帝的命令啊。

所以這女人才會出現在這裡。

蔣皇后臉色陰沉的朝着外面的人喝道:“一個個都是死人嗎,是誰把這廢婦放進來的,還不把她拉出去送進冷宮去。”

玉鸞臺外面,數名嬤嬤聞聲而動,直撲了過來,往淑妃娘娘的身前撲去,誰知道這些人還沒有撲到淑妃的身邊,淑妃手指一動,手中多了一枚匕首,匕首對着自己的脖子朝着蔣皇后吼叫。

“蔣靜誅,雖然我是廢妃,但是我倒要看看今日若是我死在這裡,你這個皇后是否一點責任都沒有,我倒要看看你身爲皇后逼死一名廢妃,是不是一點也不受罰。”

蔣皇后臉色難看的冷瞪着廢妃蘇靈華,她不能讓這個女人胡言亂語,爲女兒招來麻煩,她就算逼死了她又怎麼樣,大不了讓別人詬語兩句,若是讓這女人胡言亂語,說不定能害了女兒。

蔣皇后飛快的朝那嬤嬤命令:“還不把這瘋婦拉下去,讓她沒的污了大家的眼睛。”

蘇靈華大笑起來:“蔣靜誅,你心虛了是不是,你害怕了是不是,因爲你當年生的根本就不是太子,而是公主,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太子,這位就是你的女兒,大曆皇家的嫡親公主是嗎?哈哈,你殺我啊,你殺了我就是你心虛了,你害怕了。”

蘇靈華猖狂瘋顛的說着,玉鸞臺內,衆人還是被影響到了,個個望向蔣皇后,又望向蔣皇后身側的容臻,不會這樣吧,這位竟是先太子,真正的皇家公主。

本來她們沒有多想,現如今一看和蔣皇后還真有些神似,最主要是這女人的神容儀範,實在不像一個小丫鬟,倒像是皇家的公主。

難道她真是先太子容臻,也就是皇家真正的公主,如若是這樣,皇后娘娘的膽子也太大了。

林賢妃豈會不逮着機會落井下石,早驚呼了起來:“這不會是真的吧,太可怕了。”

她說完望向蔣皇后:“皇后娘娘,雖然這廢妃有些顛狂,但若皇后娘娘真的下令處置了這廢妃,別人恐怕真當皇后娘娘心虛了。”

蔣皇后陰狠的瞪向林賢妃,然後眸光陰寒的望向蘇靈華。

容臻卻適時的伸出手捏了捏蔣皇后,蔣皇后已知容臻的意思,最後緩緩的瞪着蘇靈華。

“蘇靈華,你給本宮記着,本宮會給你一個機會證實你的胡言亂語的,但是你記着,若是證實了你是胡言亂語了,你也別想活了,膽敢污辱死去的太子,本宮絕不會輕饒了你。”

最後一句話砸地有聲,狠戾異常。

玉鸞臺內,衆人心驚,望了望蘇靈華,又望了望蔣皇后,最後望向容臻,這事究竟是真是假啊。

看蘇靈華說得言詞切切,似乎真有其事,可是看皇后的神色,卻似乎又不像,若是這女人真的是太子,是皇后的女兒,皇后不擔心嗎?現如今她們看,皇后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反而是很傷心。

玉鸞臺內,林賢妃是巴不得皇后身邊的容臻便是先太子,所以皇后話剛落,她便迫不及待的朝外面叫起來:“來人,立刻去請皇上過來,此事事關重大,大意不得。”

林賢妃身邊的太監早俐落的一溜小跑跑走了,直跑去請皇上了。

這裡林賢妃望向蔣皇后,笑着開口:“皇后娘娘,你不會怪臣妾吧,臣妾就是覺得此事事關重大,所以纔會讓人去請皇上的。”

蔣皇后瞄了一眼林賢妃,淡淡的開口:“這事如此重大,自然要請皇上來主持公道,只一樁,如若賢妃妹妹不要表現得這麼高興,這麼的幸災樂禍,還能讓人更容易接受一些。”

蔣皇后一點面子都不給林賢妃,林賢妃臉上神容僵硬,一抹笑掛在嘴角還沒有收回去。

玉鸞臺內,個個望着她,雖然知道她高興,可是看到她這般表現出來,衆人不禁在心裡吐了一番糟,這女人是太得意忘形了。

雖說眼下康王有出頭之日,可皇室除了康王,還有十一殿下容離呢,這可是皇室的正統身份,是皇后所出。

若是兩相比較,朝堂上可有不少人是支持十一殿下容離上位的,真不知道這女人現在這麼高興做什麼。

亭外,林賢妃的兒媳婦,康王妃尤文惜,聽到裡面自家婆婆的話,一張臉早黑了,這個蠢女人,難道不知道收斂些嗎,即便認爲自己的兒子有把握登上太子之位,可也不該如此高調張揚。

玉鸞臺內,一片沉寂,氣氛肅冷異常。

廢妃蘇靈華眼露狠毒之意的盯着那依靠在一起的母女,沒錯,她現在一門心思的認定了這兩人是母女了,所以自個的兒子根本沒有殺太子,可是他卻死了,一想到兒子的死,淑妃嘩嘩的哭起來,聽說兒子擔下了所有的事情,只爲了留她一個活口,她倒寧願和兒子一起死,還有蘇家的人,自己的父兄全被殺死了,她還活着做什麼,而她有這樣的下場,全是因爲容臻這個小賤人,這個小賤人設下毒計算計他們的。

今日她定然要她死無葬身之地,若是能弄死這個小賤人,就算死她也能到九泉之下看自己的兒子了。

“容臻,你等着,等着被砍頭吧,還有蔣家,蔣家膽敢使這瞞天過海的一出,你們也等着受死吧。”

蘇靈華的聲音尖刻好似地獄的鬼差似的。

蔣皇后臉色陰沉的指着蘇靈華,朝着下首的幾個嬤嬤命令:“你們還等什麼,立刻塞了這廢婦的嘴巴。”

蘇靈華雖然手裡有匕首,不過因爲蔣皇后只是讓人塞她嘴巴,所以她並沒有反抗去抹脖子,她要親眼看到容臻這個禍害精是如何死的。

蘇靈華的嘴巴很快被兩嬤嬤給塞住了,再發不出一句聲音。

玉鸞臺內外,一片死寂,誰也不敢說話,只等着皇上的到來。

皇上來的速度很快,除了皇上外,還有數名朝中的大臣也一併過來了,其中便有右相齊墨,還有秦王府的秦王世子,浩浩蕩蕩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玉鸞臺內外的命婦全都起身,連玉鸞臺內的皇后也緩緩的起身領着人出了玉鸞臺,恭迎皇上的聖駕。

“臣妾見過皇上。”

“臣婦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容啓老皇帝精神不錯,眼露精光,眸光直落到人羣之中的容臻身上,脣角忽爾勾出笑意,那是見獵心喜的感覺,似乎容臻便在他掌心中一般。

此時容臻和容凜站在人羣之後,容凜伸出手塞了一個東西到容臻的手裡,然後又在容臻手上寫道:“待會兒老皇帝很可能要滴血驗親,你把這個塗在手上。”

容臻忍不住笑起來,回手在容凜手心裡寫道,我猜估他今兒個可能使這一出,所以早塗了東西在手上了,所以你別擔心。

容凜忍不住也笑了起來,兩個人完全不受現場氣氛的影響。

老皇帝緩緩開口:“皇后起來吧,衆位夫人也起身吧。”

“謝皇上。”

衆人一起起身,老皇帝走到蔣皇后的身邊,眸光高深莫測的望着蔣皇后,蔣皇后脣角勾出輕笑,回老皇帝一個笑意。

兩個人一先一後的往玉鸞臺走去,其餘的人大部分都停在玉鸞臺外,只有宮中的幾位后妃,朝中的幾名誥命婦,以及朝中的幾名重要的大臣一起進了玉鸞臺。

玉鸞臺內,此時坐滿了人。

容啓一坐下,便望向了廢妃蘇靈華,命令身側的太監福安:“把蘇靈華嘴裡的布拿了。”

福安領旨上前去把蘇靈華嘴裡的布給取掉了。

蘇靈華一看到皇上,早大哭着叫起來:“皇上,皇上你要替妾身做主,敬王他死得冤枉啊,太子容臻根本沒有死,何來的敬王殺死太子一事,求皇上還敬王還蘇家一門清白,”

蘇靈華撲通撲通的磕頭,腦門上很快見了血。

老皇帝冷喝:“好了,你是聽誰說的太子容臻沒死的?”

蘇靈華沒來得及說話,蔣皇后倒是哽咽着開口:“皇上,這瘋婦真是瘋了,竟然如此污衊死去的太子,太子死了,本宮心都要碎了,現如今這瘋婦竟然說太子沒死,這是真正要了本宮的命啊。”

蘇靈華怒瞪着蔣皇后,擡手指着容臻:“太子便在這裡,她怎麼死了?皇上你要給我做主啊?”

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了容臻,然後望向老皇帝,老皇帝一臉驚疑的望着容臻:“這是太子?”

容臻不卑不亢的望着老皇帝,淡淡的說道:“民女聽說皇上和太子感情一向要好,皇上一直很疼寵太子殿下,太子死時十九歲,民婦想問問皇上,這十九年可有發現太子是女的?”

一句話使得老皇帝的臉色難看異常,玉鸞臺內,個個點頭,交頭接耳。

是啊,皇上和太子感情一向要好,十九年來,皇上一直很疼太子,若太子是個女的,皇上又怎麼會發現不了呢。/

老皇帝容啓差點咬碎牙,今兒個就算他處置了這女人,自己只怕也落不了好,因爲外面的人一定會認爲他昏庸無能,太子做了十九年的太子,他竟然沒發現這太子是個女的,這人能精明到哪裡?他當初一念之錯,真是後患無窮啊。

老皇帝現在後悔莫名,可是世上從來就沒有後悔藥吃,而今天設局算計容臻,事情已經走到這步田地,他也管不了那麼多,等收拾了容臻,再來想辦法勉補。

老皇帝打定了主意後,望向蘇華靈,冷硬的喝道:“蘇靈華,你瘋了,你可知道,污衊太子可是重罪,那怕太子已死,若是證實你的話是污衊之言,你也活不了了。”

“皇上啊,妾身不要活命,妾身只想要一個公道,給我兒洗去罪名,給我蘇家洗去罪名,求皇上成全。”

蘇靈華又撲通撲通磕頭,玉鸞臺內外的女眷,個個一臉驚色。

老皇帝望向蔣皇后,又望向容臻,最後心痛的沉聲開口:“臻兒真是命苦,死了還要被人污衊,不過此事若是不查明白,就沒辦法給天下人一個交待,若是日後傳出這等污垢之言,豈不是毀了太子的聲名,毀了我大曆皇室的聲名。”

容啓說完望向蔣皇后:“皇后認爲呢?”

蔣皇后嘴角咧了咧,幽幽的開口:“皇上心中應該已有定奪了,何必問臣妾呢?”

其實對於蘇靈華的指認,蔣皇后先前是嚇出一身冷汗的,可是後來容臻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她知道臻兒自有定奪,不用她擔心,所以她的心才略定下來。

容啓不再理會蔣皇后,掃了亭中的衆人一眼,沉聲開口:“沒想到太子已死,竟然還要受這等污衊,朕心甚痛啊,不過爲了讓太子死得安心一點,朕決定查清楚這件事,好給太子正名。”

他一言落,望向玉鸞臺內的容臻,緩緩開口:“鳳玉璇,我們兩個人就來個滴血認親吧,若是血不相融,你自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皇室的太子,若是你的血和我相融了,那麼一一。”

容啓後面的一句話未說到底,玉鸞臺內衆人心知肚明,如若這鳳玉璇的血與皇上的血相融,說明她真是太子容臻,本來就長得和太子有些像,還和皇上的血相融,不是太子又是何人啊。

容臻不卑不亢的開口:“皇上多慮了,民女何德何能,竟然可以和皇上的血相融,所以皇上不要擔心污衊了太子的聲名。”

她說完後,臉上神容似乎有些不安,飛快的垂首,老皇帝容啓的眼睛微眯了起來,脣角陰森森的笑,容臻,你也有害怕的一天嗎,待會兒朕定讓你無所遁形,就算你的血與朕不相融,朕也要讓我們的血融到一起,反正你死定了。

玉鸞臺內,容凜的聲音飛快的響起來:“皇上,請三思,皇上龍體貴重,豈能和身份平凡的平民滴血驗親呢。”

容啓聽了容凜的話,心裡卻越發的高興,他是當成了容凜害怕了,不安了。

今日若是查出容臻與他血相融,他不但可以收拾容臻,還可以乘機收拾蔣家,然後是榮親王府。

老皇帝越想越高興,不過臉色半絲神容不顯,語氣沉重的開口:“朕豈會不知這個理,但是事關亡太子的聲名,朕絕不會坐視不管的。”

完全一個慈父的形像,不明白的人倒是認爲皇上仁慈,可惜知道真相的人,都要吐了。

玉鸞臺內,除了容凜外,右相齊墨和秦王府的秦灝此時也擔心不已,生怕這滴血驗親,兩個人血融在一起,所以容凜的話一起,兩個人紛紛出列開口。

“皇上三思,保重龍體要緊。”

秦灝也開口:“皇上身體初愈,實不宜再破血,此事可以派人進行排查。”

容啓望了齊墨和秦灝一眼,眼神有些幽暗,不過並沒有開口。

玉鸞臺內,一些朝中的大臣,也認爲皇上此舉有些不妥,皇上必竟是九五之尊,哪能因爲一個冷宮的廢妃,而和一個平民進行滴血驗親的,這傳出去卻是有礙皇上尊駕的,。

“皇上,還請三思。”

老皇帝容啓現在滿心都是抓容臻一個現形,哪裡理會這些人。

何況容凜和秦灝等人一勸,他就更懷疑這事有鬼,因爲容凜和秦灝可是和容臻十分要好的。

老皇帝想着,臉上佈滿了沉痛,緩緩的舉起手阻止別人。

“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朕不想讓已故的太子聲名受污,所以爲證明太子是清白的,朕決定和鳳玉璇進行滴血驗親,以證明太子殿下的清白。”

容啓說完,容臻和蔣皇后忍不住嘴角扯了扯,真的想給這老傢伙鼓鼓掌,明明想抓她一個現形,偏裝得如此傷痛,也實在是太難爲他了。

玉鸞臺內,蘇靈華眼神兇狠的盯着蔣皇后和容臻兩個。

蔣皇后沉聲說道:“皇上,臣妾有一個不情之請,若是皇上證明了這鳳玉璇不是太子的話,臣妾想收她做義女,賜封她爲嘉宜公主,不知道皇上可允許?今兒這事分明是我們虧了她的,就因爲她長得有一些像太子,便被人如此污衊嗎?雖然臣妾心疼太子,同樣也心疼這個孩子,請皇上能容許臣妾的請求。”

老皇帝容啓眯眼望向容臻,脣角是似笑非笑,待會兒御醫一驗,這女人必死無疑,所以又何來的嘉宜公主。

想着老皇帝爽氣的大手一揮:“好,準了,若是這鳳玉璇確實和太子沒關係,朕就下旨賜封她爲嘉宜公主。”

此話一出,玉鸞臺內外,不少人嫉妒這鳳玉璇,竟然一下子一躍成爲皇家的公主了,雖然不是皇上親生的女兒,可是這賜封下來,可也沒人敢隨便的對她不好。

老皇帝已經下旨,讓御醫院的首輔御醫過來,立刻給他和容臻二人滴血驗親。

福安趕緊的領人前往御醫院而去,這裡衆人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分外的詭譎,有人高興,有人擔心,各人各樣情緒。

老皇帝容啓沒有看別人,他的一雙眼睛似有似無的落到容臻的身上。

此時容臻很配合的給他一點不安的神色,若不這樣,如何讓這老皇帝從高處跌下來呢。

老皇帝容啓哪裡知道容臻心中所想的事情,他只顧着興奮的等着待會兒讓容臻落馬呢。

御醫很快趕了過來,這御醫院的首輔御醫乃是老皇帝容啓的主治御醫,名魯大何,醫術倒是不錯。

魯大何一走進玉鸞臺便向着老皇帝容啓施禮:“臣見過皇上。”

“魯大何,你立刻給朕和這位鳳玉璇滴血驗親,廢妃蘇靈華竟然說這位鳳玉璇小姐乃是前太子容臻,朕豈能讓人污衊太子的聲譽,所以爲了給太子一個清白,朕要和鳳玉璇滴血,以證明太子是清白的。”

魯大何擡首看了容臻兩眼,飛快的垂首,容臻自來敏感力超強,所以魯大何一望,她便從他的眼神裡捕捉到一些什麼,嘴角不自覺的彎了一下。

魯大何恭敬的垂首領命:“臣領旨,謝恩。”

玉鸞臺內早有太監準備了碗和水,放在托盤裡端了進來,魯大何取出銀針走了過來,一路走到容臻的面前,容臻脣角微勾,笑意幽暗,一雙瞳眸懾人的寒芒,魯大何看着她這樣的眼神,控制不住的有些輕顫,總覺得這樣的眼神,似乎把人看穿了一般,似乎他想做什麼,她全都瞭如指掌的。

但看她這樣的眼神和周身的氣度,倒真有些像太子容臻。

不過魯大何不敢說,小心恭敬的開口:“鳳姑娘,你忍着一些,本官要用銀針扎手指了,待會兒血會滴入碗裡的水中,本官再用銀針扎皇上的手指,看看你和皇上的血是否相融,若是不相融,證明你和皇上沒有任何的關係。”

容臻微點頭:“有勞魯御醫了。”

魯大何不再說話,他面對容臻的時候,總是奮有壓力,所以不敢多看,只小心的用銀針扎容臻手。

容臻動也不動,看着手指上的血滴入了碗中,玉鸞臺內一片安靜。

個個等着看接下來的結局會怎麼樣?

魯大何紮了容臻的手後,收了銀針便欲回身往皇上的身邊走去,不過他剛轉身,身後容臻便慢條斯理的開口:“魯御醫,請你等一下?”

魯大何站住,心裡不安加大,爲什麼他那麼害怕,站在自己對面的明明是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爲什麼他感覺這女人很嗜血呢。

“魯御醫,我發現這碗裡的水似乎有點問題?”

容臻一開口,玉鸞臺內的人個個一徑的望着那小太監手裡的碗。

魯大何的臉色瞬間有些暗,然後趕緊的搖頭:“鳳姑娘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嗎?可我就是感覺這血似乎變化起得太快了,現在似乎都開始凝固了一般。”

她說完,玉鸞臺內的容凜,一甩華麗的袍擺,大踏步的走了過來,飛快的俯身望來,便看到那碗水裡的血微微的變色,不似原來的鮮紅,倒有一些紫暗,這說明血已開始凝,真正的血凝結的速度沒有這麼快,也就是說這水裡被人動了手腳。

容凜伸手取了魯大何手裡的銀針,對着自己的手紮了下去,然後那滴血飛快的和容臻的血融在了一起。

容凜伸手奪了那碗,呵呵冷笑起來,把碗端到玉鸞臺內每一個的面前,最後端到了皇帝的面前,沉聲說道:“皇上,這魯大何分明是受人指使了的,竟然在水中動了手腳,你看,本王和玉璇難道也是父女不成,我們的血竟然融到一起去了。”

頓時間,玉鸞臺內議論聲不斷,個個臉色古怪的望向了魯大何,然後望向了廢妃蘇華靈,猜測着這魯大何難道是蘇華靈的人,今日他之所以動手腳,也是替敬王和蘇家報仇。

老皇帝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本來以爲此舉萬無一失,誰想到這個小賤人竟然一眼便看出破綻了,這是從哪個地方出來的妖魔鬼怪啊,老皇帝有一種精疲力盡之感,他對付容臻的招數,換做別人,那是輕鬆死,可是在這妖孽身上,竟然一個都不成功。

蔣皇后看老皇帝難看的臉色,冷笑一聲後,沉聲朝着魯大何冷喝:“魯大何,說,是誰指使你動這樣手腳的,你這分明是想污太子殿下的清白,看來你魯家是不想活了。”

魯大何腿一軟,直接的栽到地上去,臉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滑,連聲的哀求起來:“皇上饒命啊,臣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臣什麼都沒有做。”

“什麼都沒有做嗎?”

容臻走出來,居高臨下的望着魯大何,淡淡的開口:“不出意外,這藥便抹在你的銀針上,若是讓別的御醫驗,只怕一驗便驗出來,你確定要讓人驗。”

容臻仔細的想過,此事是老皇帝親自下令的,魯大何是老皇帝的親信,這樣機密的事情,肯定不會再讓第三人知道,所以最大的可能是魯大何的銀針上抹了東西,所以銀針扎她的血時,便把藥性帶進了水裡,這樣老皇帝再扎針的時候,兩滴血便融到了一起去了。

魯大何眼一黑,直接昏過去了。

蔣皇后立刻命令外面的人:“把魯大何帶出去嚴刑拷打,本宮倒要看看他的嘴巴有多硬,看看什麼人交待他做出這樣有污太子清名的事情來的,若是查出來定斬不饒。”

外面數名侍衛奔進來,立刻把魯大何給押了出去,容凜遞了一個眼神給自己的手下,弦月趕緊的跟了出去,以防那些侍衛殺人滅口。

玉鸞臺裡,蔣皇后似笑非笑的望向老皇帝:“皇上,沒想到這滴血驗親竟然驗成這樣,皇上,你說接下來還要驗嗎?”

蔣皇后話落,蘇靈華尖叫起來:“驗,爲什麼不驗,皇上金口玉言,已經說了要滴血驗親的,爲什麼不驗。”

蘇靈華一心認定了容臻便是前太子,現在只想讓這女人死。

所以如何會放過這機會。

蔣皇后望向蘇靈華冷笑:“蘇靈華,看來你是過膩了,既然你想死,本宮就成全你,你給本宮記着,若是查明瞭這鳳玉璇和太子無關,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以祭我臻兒的在天之靈。”

蔣皇后狠狠的說着,周身的殺氣讓在場的的所有人看明白了,若是真的證明這鳳玉璇和太子無關,那麼皇后定然會讓蘇靈華生不如死的。

老皇帝容啓對於廢妃蘇靈華,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同情心,他現在最關心的是接下來的事情,本來他想用這藥讓容臻的血和他融在一起,這樣可證明這女人就是太子,她就必死無疑,沒想到卻出了意外,這樣也好,他就讓御醫好好的驗一驗,看看這容臻究竟是不是他的孩子,他一直懷疑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

老皇帝命令玉鸞臺外面的另一名御醫地來替他和容臻滴血驗親。

這一次,御醫不敢大意,自然也不敢動什麼手腳,先前魯大何的情況他可是看得明白的,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所以他纔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容臻的血和老皇帝的血,一先一後的滴在了碗中,兩滴血遠遠的隔開,並沒有融到一起,所有人都望着這畫面,最後一起望向皇上。

可惜老皇帝此時的臉色比任何時候都要難看,攏着狂風暴雨,他的臉陰沉得可怕,周身的殺氣,整個玉鸞臺誰也不敢說話。

不過個個以爲老皇帝的臉色這麼難看,是因爲鳳玉璇和他的血不相融,那這蘇靈華可就污衊了先太子容臻,所以皇上心裡不好受纔會如此難看的。

可惜沒人瞭解此時老皇帝心中翻江怒海的憤怒之意,他大手控制不住的顫抖,好不容易纔穩住身形,他的生氣憤怒是因爲此次滴血驗親證實了他一直以來心中的一件事,太子容臻並不是他的孩子。

是的,從太子沒有出生的時候,他就懷疑一件事,太子容臻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正因爲如此,他纔會一出手便對她動了那樣的手腳,若不是懷疑,他再冷血無情,也不會如此謀算自個的孩子。

先開始的滴血認親,他是想栽髒陷害容臻的,現在卻是想證明一件事,太子容臻究竟是不是他的孩子,如若她是他的孩子,即便她死了,他心裡的心結也放下了,可是現在他只覺得憤怒,周身的怒火滔天。

一側的蔣皇后看他這樣,先是不明所以,後來想到了什麼,手指陡的握起來,原來容啓今日滴血驗親的把戲,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除了想弄死自己這個女兒外,還想證明一件事,臻兒是不是他的孩子,原來他從一開始便不相信臻兒是她的孩子,蔣皇后忍不住輕笑起來,脣角笑意譏諷至極。

容啓老皇帝忽地開口,命令先前替他們驗血的御醫:“查,看看這裡有沒有名堂,別發生先前魯御醫的那種事。”

若這是容臻動的手腳呢,若是她爲了不死而動了手腳呢。

老皇帝抱着這個念頭。

那御醫以爲容啓懷疑他也動手腳了,嚇得撲通一聲跪下:“皇上,臣什麼都沒有做。”

“朕只是讓你檢查一下,你慌什麼?”

那御醫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檢查滴血驗親的那個碗,檢查了一遍後,肯定的稟報:“皇上,臣已經查過了,這碗裡沒有動任何的手腳,皇上和鳳姑娘的血確實不相融。”

玉鸞臺內,老皇帝瞳眸猙獰,望向蔣皇后,最後眸光落到了蘇靈華的身上,狠狠的命令:“蘇靈華竟然污衊先太子聲譽,仗斃。”

蘇靈華此時已經完全的呆了,望着容臻,不明白事情怎麼會這樣,本來好好的一件事,怎麼到這裡,竟然出了差錯,這女人明明就是前太子容臻啊,怎麼到最後卻什麼都不是了,不,她不相信。

“皇上,皇上。”

容啓現在整個人都欲瘋狂了,雖然一直懷疑這件事,可是現在卻是被證實了的,他能不憤怒不火大嗎?

難怪先前蔣靜誅和容臻兩個人很鎮定,看來她們兩個人已經知道,容臻並不是他的孩子,所以不擔心血和他相融是嗎?

老皇帝越想越火大,轉身命令福安:“還不把這廢妃拉出去仗斃了。”

福安一揮手,有人急奔進來,直撲向蘇靈華,把蘇靈華拖拽了出去。

玉鸞臺內,所有人臉色都變了,不過誰也不敢說話,倒是右相齊墨和秦王府的秦灝鬆了一口氣。

蔣皇后緩緩的起身開口:“皇上,先前臣妾和皇上說過,要認這位鳳姑娘爲義女,賜封爲嘉宜公主。”

“好,好一個嘉宜公主。”

她這是給他戴多大的綠帽子啊,還是這麼一大頂的綠帽子,哈哈。

老皇帝因爲刺激太大,所以身子撐不住的直接往後倒去,身側立刻有太監接住了他。

玉鸞臺內不少人臉色變了,蔣皇后卻不卑不亢的下令御醫給皇上檢查,御醫檢查過後得出,皇上是急怒攻心所致。

蔣皇后吩咐人把容啓送去他的宮殿承明宮,又讓御醫開湯藥替皇上調理着。

那些先前跟着皇上過來的大臣,一起隨着皇上前往承明宮去了,連容凜也隨着皇上的身後前往承明宮去了。

最後玉鸞臺這邊只剩下女眷了,衆人一起望向上首的皇后娘娘,最後又望向容臻,有誥命婦起身向容臻道喜。

“恭喜嘉宜公主了。”

“是啊,臣婦恭喜嘉宜公主入了皇后娘娘的眼。”

“嘉宜公主是個有福氣的。”

衆人嘴上如此說道,心裡卻有些不以爲然,這女人一出現,就害得她們各家的女兒打架,又被打板子,現如今出現在宮裡,又讓蘇靈華被仗斃,還害得魯御醫被嚴刑拷打,分明就是一個災星。

不過容臻被皇后認做義女,又被賜封爲嘉宜公主,她們再不甘心,也不敢明面上得罪她。

所以個個臉上布着笑意,外面,有人急奔了進來,飛快的稟報:“皇后娘娘,不好了,那魯御醫竟然咬破嘴裡的毒自盡了。”

蔣皇后冷笑一聲:“他倒是準備充分,罷了,等皇上醒了回了皇上吧,看皇上如何定奪。”

這事敗露了,魯大何只有死路一條了,他是替皇上做事的,總不能把皇上交出來,所以他只剩下咬毒自盡一條路,而且他在做這件事前已經知道這件事的結局了,所以纔會在嘴裡藏毒藥。

“是,皇后娘娘。”

那人退了出去,前往承明宮稟報皇上。

玉鸞臺內,衆人因爲先前這一出,所有人都沒了興致,蔣皇后也厭煩了這些人,所以便擺了擺手:“好了,今日這賞花宴就此結束吧,改日本宮再設宴請各位進宮賞花。”

“是,皇后娘娘。”

衆后妃和誥命婦起身,紛紛的向蔣皇后告安,然後退出玉鸞臺,一路出宮回府去了。

玉鸞臺內,待到衆人全都走了,蔣皇后拉着容臻,母女二人一路往長寧宮的正殿走去,身後宮女和太監皆遠遠的跟着,沒人靠近。

“臻兒,你確定現在要住在榮親王府嗎?你可以隨本宮住在長寧宮裡,先前你頭上頂着榮親王府婢女的身份,自然不好進長寧宮,可是現在你頭上頂着嘉宜公主的名頭,完全可以住進長寧宮,你一個女兒家,住在榮親王府裡,總是吃虧的。”

身爲母親自然不想女兒聲名受累。

容臻則擡眸笑望向蔣皇后:“母后應該知道我若是住進長寧宮,只怕容凜要鬧翻天。”

蔣皇后無語的笑起來,容凜先前可就說過了,臻兒即便成爲皇家的公主,也要住在榮親王府裡。

這人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真的把臻兒當他自家的了,罷罷,若是他一直疼着臻兒,她就把女兒交給他也行,只有強大的男人才可以保護女人。

蔣皇后和容臻二人一路走進了長寧宮,迎面看到八歲的容離走過來,容離一擡首看到容臻,欣喜的睜大眼睛,張嘴便想叫,蔣皇后搶先一步開口:“離兒,快過來,母后和你說,這是母后認的義女,以後可就是你的姐姐了。”

容離立刻會意,閉上了嘴巴,規矩的走過來,向容臻打招呼:“姐姐好。”

“你好,離兒。”

容臻伸手摸了摸容離的頭,容離一下子高興了,伸手抱住她的手臂歡呼:“姐姐,走,你陪離兒去玩。”

“好的啊。”

姐弟二人說着往長寧宮的後花園走去,身後的蔣皇后一直言笑融融的望着她們兩個,待到她們走遠了,她的臉色卻微微的暗了下來。

容啓老皇帝先前的神容,她可是看得很明白的,這個人現在是一門心思的認定了臻兒不是他的孩子了,認爲她給他戴了綠帽子了,他定然不會和她善罷干休的。

不過她等着就是了,蔣皇后冷笑,擡腳走進了長寧宮的大殿。

容臻和容離姐弟兩個人在後花園裡並沒有玩多長時間,便有人悄悄的來找容臻,這找她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秦王府的世子秦灝,秦灝望着容臻,眸光溫融明朗,脣角的笑意氤然。

“見過嘉宜公主。”

容臻白了秦灝一眼:“說吧,來找我什麼事。”

這傢伙偷偷摸摸的過來找她,定然是有什麼事。

秦灝立刻灑脫不羈的走了過來,爽朗的開口:“嘉宜公主果然爽快,好,本世子過來找你是帶你去看戲的,你要不要看看?”

“看戲?”容臻蹙眉,搞什麼名堂,秦灝卻已經伸手去拽容臻:“走,我帶你去看一齣戲,保管好看。”

容臻甩手,瞪了秦灝一眼:“我自己會走,你只管前面帶路就是。”

秦灝嘻嘻笑,緊拽着容臻的手不放,而且他施展了輕功,兩個人便在半空,容臻這一動,兩個人身子往下墜,秦灝趕緊說道:“你別動,當心我鬆手,把你摔個狗啃泥。”

“甩我個夠啃泥,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容臻手一凝,一道勁氣泄出來,直朝秦灝拍了過去,秦灝沒防到容臻竟然會武功,一愣之後,竟然被容臻一掌拍到,一掌震得他手臂發麻,下意識的鬆了手,容臻趕緊的一提氣,緩緩的從半空墜落下來,落到容離的面前。

“離兒,姐姐有事出去一下,你去和母后說一聲,回頭姐姐再進宮來看望你。”

“好,”容離點頭,擡首望向秦灝,小心的問容臻:“姐姐,他不會欺負你吧。”

“不會的,你放心吧。”

容臻輕笑,放開容離,喚了身後的幾名太監把十一殿下帶回長寧宮,自己則和秦灝兩個人一先一後離開了長寧宮。

秦灝揉着自己發麻的手臂,驚訝莫名的開口:“小臻兒,這才幾天沒見,你的變化是不是太大了,怎麼竟然會武功了,內力還不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秘密,不告訴你。”

容臻冷哼,想起秦灝說帶她去看戲的事情,催促道:“倒底看什麼戲,快點走。”

“你急什麼,保管讓你看到一出好戲。”

秦灝的嘴角是陰測測的笑意,和容臻一先一後的出了皇宮,直奔宮外而去。

皇宮裡,老皇帝昏迷過後,御醫用銀針給老皇帝紮了穴,又開了湯藥讓皇帝服下,幾番折騰過後,老皇帝終於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便下了命令,讓大臣們全都出宮去,自己要休息,誰也不見。

一衆朝臣退出了承明宮,出宮去了,待到朝臣全都離開了,老皇帝又讓御醫退了下去,等到沒人了,老皇帝才坐起身。

寢宮裡侍候老皇帝的福安,看老皇帝坐起來,不由得心驚膽顫的過來:“皇上,你怎麼起來了。”

“扶朕起來,朕要前往長寧宮去一趟。”

“皇上,你去長寧宮做什麼?”

福安越發的不安了,皇上這還沒有好呢,去長寧宮做什麼。

“朕的事情你也要管嗎?”

福安不敢說話,趕緊的上前扶了皇帝起來,兩個人沒帶別的人,悄悄的從承明宮的側門出去,然後從僻靜的道路一路往皇后的長寧宮走去。

長寧宮的寢宮裡,蔣皇后正歪靠在寢宮的牀上休息,先前的一幕真的太驚心動魄了,實在是嚇人至極。

她當時看到皇帝提出滴血驗親,差點沒有嚇死,以至於忘了一件事。

蔣皇后眸光涌起柔和的光澤,微微的眯上眼睛閉目養神,待到聽到寢宮門前有腳步聲響起來,她懶懶的開口:“本宮不是說了嗎?不要進來打擾本宮,本宮要休息一下。”

可惜沒有人應和她,蔣皇后不由得奇怪,掉頭望過來,便看到琉璃屏風門前,一道凶神惡煞的身影走了進來,黑沉的面容,猙獰的眼神,陰森森的瞪着她,竟是容啓老皇帝,他怎麼過來了,還如此惡凶神惡煞的盯着她,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蔣皇后緩緩的開口:“皇上,你怎麼過來了?”

容啓大踏步的走過來,居高臨下的怒視着蔣皇后,忽地伸出手一把拽住蔣皇后的手臂,沉聲喝問:“你說,容臻究竟是誰的孩子,是不是那個姦夫的,你說,是不是你和那個姦夫生的,你好啊,蔣靜誅,你竟然膽敢給朕戴這麼大頂綠帽子。”

容啓老皇帝越想越抓狂,伸手便把蔣皇后從牀上提了起來,陰森嗜血的瞳眸射出如狼般兇狠的眼神。

“你說,那個姦夫究竟是誰,是誰?你給朕老實交待出來。”

老皇帝拽着蔣皇后一陣搖晃,直搖得她頭昏目眩,骨頭都快散架了。

雖然這容啓一副快要抽氣了似的,但男人的力氣還是很大的,何況蔣皇后沒有抵抗,任憑他動手,所以有些吃受不住。

最後忍不住叫起來:“容啓,你抽什麼風,你究竟發什麼瘋,你跑這裡來發什麼瘋。”

“朕發瘋,是的,朕被你逼瘋了,你身爲皇后,竟然如此不知檢點,竟然膽敢給朕弄這麼一大頂綠帽子戴,你說,你不交出那個姦夫,信不信朕立馬下旨殺了你蔣家所有人,還有你生的那個小賤人,朕也不會放過的。”

“容啓,你現在說這些有意思嗎?我未嫁你前,我就告訴過你,我有喜歡的人,我想嫁給那個人,我不要做皇后,我只想做一個尋常人,是你,是你用我蔣家一門所有人的性命威脅我的,你威脅我,如若我不嫁給你,你就殺了我蔣家的所有人,所以我嫁了,你還要怎麼樣?”

“所以你就給朕弄了一頂綠帽子是嗎?所以你和那個姦夫偷情,還生下這麼一個小野種來,是不是?”

------題外話------

老皇帝要被抽瘋了,娃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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