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老皇帝被氣得吐血,太子府裡容臻雖然沒有看到,但多少是能估計到的,想想也知道,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跟老皇帝要七公主,可惜七公主早被她殺了,連屍首都不剩,老皇帝拿什麼交人,若是往常還能找個人冒充頂替一下,可是這會子所有人都盯着七公主,若是他再找個冒充的人,可想而知,這事被揭發出來,老皇帝的名聲只怕更臭了。
所以現在他動都不能動,卻偏偏被所有人逼着,老皇帝什麼時候如此狼狽過啊,所以容臻知道,老皇帝的日子不好過,同時她也知道,老皇帝現在只怕恨她入骨了。
後面肯定還會想招對付她,不過現在她剛打了一個勝仗,還是好好的睡一覺的好。
容臻一覺睡到天近亮,本來還想睡,不過宮裡卻有人進了太子府。
妙音從寢宮外面走進來,恭敬的稟報:“殿下,宮裡有人出來要見你。”
容臻本來睡得正香,一聽到宮中來人的消息,眼睛便睜開了,飛快的望向妙音:“誰?”
“十公主容心琪。”
一聽到十公主容心琪,容臻便知道定是宮裡有什麼情況,母后纔會讓容心琪到太子府來送信。
容臻動了一下爬起身歪靠到牀欄上揮了揮手,示意妙音:“去把十公主帶進來。”
“是,殿下。”
妙音走出去,很快帶了人進來,正是十公主容心琪,容心琪的身後還跟着大太監鄭同,幾個人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容心琪走進寢宮,不敢擡首,恭敬的對着容臻施禮:“見過太子殿下。”
容臻點了一下頭,打量着十公主容心琪,十公主雖然有十四歲了,但大抵是因爲在宮中混得不如意,所以身子未長開,顯得有些瘦弱,發育不良似的,臉上也沒有那種少女該有的粉嫩,而是透着一股子臘黃,一看就知道是營養不良的症狀。
容臻看着十公主不禁笑起來,堂堂皇室的公主,竟然混成這樣,這事若是傳出去,只怕是個笑話。
老皇帝整日只管想着對付她,收拾蔣家,連自個的女兒都照顧不周,真是枉爲人父。
容臻想着出聲:“你起吧,說說宮裡有什麼事?”
十公主道了謝後,擡首望向大牀,只見大牀上隨意歪靠着的太子殿下,說不出的清俊卓絕,那眉眼好似春竹一般的雅緻,看了令人傾慕,不過十公主不敢多看,飛快的稟道:“回殿下的話,右相大人回京了,早半夜的時候進宮來了,他還帶了一個和尚進了宮,皇后娘娘命我立刻把這消息送進太子府來。”
“右相齊墨?”
容臻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個溫潤如玉,高華若端的身影,右相齊墨和榮親王府的容凜以及秦灝三人齊名,這三人乃是大曆有名的青年才俊,深得京城的各個佳麗喜愛,所以說右相齊墨也是一號厲害的人物。
相較於容凜的邪魅妖氣,秦小爺的囂張不羈,右相齊墨明顯要正常得多,而且比起這兩人還要受歡迎。
因爲右相大人不但有才,還是一個翩翩君子,人生得俊逸如羊脂白玉,舉手投足溫潤柔和,說話的聲音更是透着一股和風般的溫馨,所以京中不少人喜歡這位右相大人。
這人容臻之前聽說過,聽說他因爲皇上得了嗜睡症,所以帶了兩名手下去尋訪那天下名僧流雲大師去了,這會子右相回京了,同時還帶來了一個和尚,那人想必就是流雲大師。
右相,流雲大師,這兩人都不是凡物,他們進宮,老皇帝會不會利用他們做什麼事呢?
容臻正想着,寢宮外面又有腳步聲響起來,卻是一個太監,在外面小聲的稟報:“太子殿下,宮裡來人宣殿下進宮一趟。”
寖宮裡所有人下意識的望向牀上的容臻。
容臻輕挑眉,脣角勾出幽冷的笑意,這麼快便來了。
她率先望向十公主容心琪:“十公主先回去吧,告訴皇后娘娘,本宮心裡有數,知道該如何做。”
“是,殿下。”
十公主容心琪欲退下,容臻卻喚了她:“十妹。”
容心琪一顫,停住了腳步回望過來,容臻望着她,眸光柔和,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十公主混得不容易,她有能力幫助她就多幫一些吧。
“鄭同,去取五千兩換銀票給十公主,宮裡各處用錢的地方很多。”
“是,殿下。”
鄭同應聲,容臻望向容心琪:“十妹還是多照顧自己的身子吧。”
容心琪心中微暖,點頭謝恩:“謝太子皇兄的關心。”
她說着緩緩的退出去,走到殿門外,長舒一口氣,心裡忽地便有了期盼,如若太子皇兄真的登位的話,她的日子不會那麼難過的。
鄭同恭敬的走到容心琪的身邊:“十公主,請跟奴才來。”
“有勞鄭公公了。”
容心琪跟着鄭同去取五千兩銀票。
寢宮裡,妙音手腳俐落的上前侍候容臻起身,她一邊侍候容臻一邊擔心的開口:“殿下,右相回京,皇上這麼急巴巴的召了殿下進宮,恐不是好事,殿下要小心。”
她可不想殿下有任何的事情,她江家還指着殿下呢,若是可以,她倒覺得她的一條賤命不值什麼錢,若是殿下需要,先犧牲她這條賤命倒可以。
容臻擡手拍了拍妙音的手:“你別擔心,本宮不會有事的。”
妙音點頭,已經替容臻穿好了衣服,又拉她走到鏡前坐下,她動手替她束髮。
很快,容臻收拾好了,外面鄭同又走了進來:“殿下,奴才已經取了五千兩的銀票給十公主了。”
容臻點了點頭:“嗯,她也是個可憐人,身爲皇家的公主,竟然混得如此不濟。”
鄭同嘆氣:“殿下又何嘗容易了。”
鄭同心疼的永遠是自家的主子,別人跟他沒關係,他的同情心用得過來嗎?
容臻已經收拾好了,起身往外走去,身後跟着鄭同和妙音兩個人,鄭同因爲擔心,飛快的開口:“奴才隨了殿下一起進宮去吧。”
“不用了,你別大驚小怪的,妙音和元寶跟着就行了。”
鄭同還想說話,不過最後忍住了,容臻走到寢宮門前,心中想到什麼,又緩緩轉身往寢宮走去,同時扔下一句:“你們待在外面別動。”
她進寢宮服了簡玉珩給她留下的藥丸,剛纔她想到了一種可能,如若老皇帝讓那流雲大師替她把脈,定然會發現她身上的女脈,到時候她豈不是當場露餡,他這時候召她進宮,擺明了不安好心的,所以她還是小心些爲好。
容臻服下藥後,又找了一塊麪紗戴上,最後纔不緊不慢的出了寢宮,鄭同和妙音望了容臻一眼,不知道殿下進去找塊面紗把臉遮住是什麼意思,不過兩個人沒說什麼,一起跟着容臻往殿外走去。
一行人剛進大殿,便看到前面有人走了過來,正是榮親王爺容凜,容凜依舊是一身華麗逶迤的藍色錦袍,步伐優雅的一步步走過來,雖然看上去隨心所欲,可是一身的不怒而威,強大威壓卻讓人小瞧不了。
他走到容臻的面前,眸光閃過一抹稀奇:“殿下這是怎麼了?”
容臻摸了摸臉上的面紗,輕笑出聲:“本宮覺得戴面紗,別有一番風味,你看俺家的妙音不就別有風味嗎?所以本宮也學一學。”
妙音的臉立馬抽嘴角,殿下,能不要拿奴才當擋箭牌嗎?
容臻微點頭,上下的打量容臻,還別說真的別有一番韻味:“殿下,你確實與往常不一樣,充滿了神秘莫測的高深感,讓人意欲一一。”
容凜話沒完,容臻立馬想起這貨的癖好來,趕緊的舉手:“打住打住,本宮要進宮了。”
容凜眸光攏着寵溺的輕輝,脣角是瀲灩醉人的笑意,現在他是越看這傢伙越滿意,越來越喜歡和他待在一起了,雖然他知道自己病得越來越重了,可是戒不掉啊。
對於這一點,榮親王爺表示自己很悲傷,原來還想着要戒的,可是現在卻知道怎麼也戒不掉的,既如此,他還是努力的追求太子吧,誰說男人不可以追男人的,誰說男人不會被男人打動的,若是太子殿下最後被他給感動了,願意與他,容凜想到這個結果,心跳得便有些快了,望向容臻的眼神熾熱異常。
容臻一看,不由得頭疼,趕緊的往外走去,容凜緊跟着她的身後,一邊走一邊溫和的開口:“殿下這是要進宮嗎?”
容臻點頭,飛快的說道:“右相齊墨回京了,他一回京便進宮去看望老皇帝了,同時他還帶了一個老和尚回宮,不出意外,那人定然是什麼得道高僧流雲大師。”
“那本王陪你一起進宮。”
容凜義不容辭的開口,雖然他擔心容臻被人算計,有他在,可以保護他,但他更多的心思是這齊墨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得看住自家的東西,有了一個秦灝盯着容臻,已經夠他煩的了,不能再讓齊墨這貨盯上他的東西。
容凜心中的小心思,容臻自然不知道,她想了一下倒也同意了,容凜能力不錯,有他跟着,說不定真能幫助自個兒。
“那我們一起進宮吧。”
兩個人領着幾名手下一路進宮去了。
宮中,承明殿的寢宮裡,老皇帝正歪靠在大牀上,有氣無力的讓流雲大師把脈,流雲大師是一個三十多歲,長相儒雅的男子,雖然剃光了頭成了和尚,但是依舊有着仙風道骨的飄逸神容,一襲火紅的袈裟,映襯得他面容越發的光彩照人。
此時他正微斂目給皇上診脈,寢宮裡除了這流雲大師外,還立着數位朝中大臣,其中最醒目的要數一個身着白色錦袍,俊逸如羊脂白玉的清俊男子,男子神容溫潤柔和,眉眼攏着和煦的輕輝,靜靜的望着牀前給老皇帝把脈的流雲大師。
“大師,皇上怎麼樣?”
右相齊墨溫和的開口,俊逸的面容上隱有擔心,他這一回來看到皇上竟然比之前中了嗜睡症還要疲倦蒼老,這是怎麼回事,皇上不是解了嗜睡症嗎,聽說是有人在宮中對皇上使用了巫咒之術,所以纔會讓皇上得了讓人查不到的嗜睡症。
可是他怎麼看着,皇上卻像比從前病得更重了似的,這是怎麼回事?
齊黑的眼神飛快的閃過暗芒,難道說皇上這樣,和太子殿下有關,最近雖然他人不在京城,可是京中的消息卻一直不斷接收到的,尤其是太子竟然火燒了寶芝林,那寶芝林正是他齊墨的產業。
齊墨對於那個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太子殿下升起了好奇心,他實在無法想像,那個懦弱無能的太子容臻,會變成什麼樣子。
齊墨心中想得入神,大牀上的容啓同樣沒有閒着,飛快的想着,待會兒定然要讓這流雲大師替容臻把把脈,流雲大師乃是得道高僧,醫術十分的高深,若是讓他把脈,相信容臻定然會露出女脈之相來,到時候流雲大師一吭聲,他就不相信處不死那個女人。
對,還有蔣國公府的所有人,都得死。
現在的老皇帝完全是被激怒了的雄獅,只要一想到自己三番兩次的在容臻手裡吃癟,他就抓狂的想殺人,殺掉容臻和蔣國公府的所有人,可是現在他沒有理由,現在就差一個理由。
任何的手腳到了容臻面前,似乎都能被她給揭穿了,而且這個女人還睚眥必報,他總覺得昨兒個晚上的天雷之事,和容臻脫不了干係,因爲這其中被殞石砸死的人好巧不巧便是四駙馬秋明成,秋明成之前可是得罪過她的。
老皇帝正思緒紛亂的想着心思,那一直替他診脈的流雲大師,忽地睜開了眼睛,眸光炯炯的盯着容啓。
“皇上心思太重了,怒傷肝,喜傷心,憂傷肺,思傷脾,恐傷腎,人不能大悲大喜,大起大落,皇上之所以如此的疲倦不堪,乃是因爲大起大落的情緒所致的,最近皇上之所以如此疲倦,身虛體弱,便是五內焦慮,憂思過重的原因,若是長久這樣下去,定然會使自己染上疾病。皇上還是放鬆心情的好。”
流雲大師鬆開了老皇帝容啓的手脈,緩緩起身開口:“老衲開幾貼藥給皇上調理着,不過這調理只是治標不治本的,一切還要皇上自我放鬆,方能身強體健。”
容啓聽着流雲大師的話,心中重重的嘆口氣,他也知道自己憂思過重傷身傷體,可是那孽種所做的事情,能讓他舒心嗎,他多少年的籌謀都被她給破了,他能不鬱結嗎/
不過這些話容啓沒辦法和這老和尚說,他乃是方外之人,恐怕永遠不瞭解他身在其位謀其事的勞心勞力。
“有勞大師了。”
寢宮裡,立刻有太監去取了筆墨紙張過來奉上,流雲大師被齊墨招呼到一邊去給老皇帝開藥方,這裡朝中的大臣個個望着皇上,擔心的勸解。
“皇上保重龍體要緊。”
“是的,皇上,千萬要保重身體。”
老皇帝容啓微眯眼沒理會牀前的一干朝臣,他想得更多的是待會兒他定要那孽種在所有人面前都露出餡來,這樣一來,所謂的太子,所謂的蔣家必死無疑,想到這個,老皇帝總算臉露一些喜色。
恰在這時,寢宮外面有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太子殿下駕到,榮親王爺駕到。”
容啓一聽到容凜,瞳眸陡的暗沉,手指緊握起來,心中發着狠,容凜,這個該死的混蛋,竟然膽敢一再的摻合進這件事中,等他收拾了太子,定要收拾這個傢伙。
寢宮裡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望向寢宮門前,連右相齊墨也擡眸望出去,只見兩道風華絕色的身影從殿外走了進來,一人邪魅妖治,仿如亂世妖花一般,看一眼便讓人覺得此等生物,與生俱來擁有惑亂人心的本事,而另外一道身影卻如雨後春竹一般的清俊卓絕,雖然蒙着面紗,看不清面容,但是那清涼的氣息撲面而來,看一眼便覺得身輕氣爽。
寢宮裡的大臣個個望着臉蒙輕紗的太子爺,不知道這位爺又要搞哪樣,反正現在殿下稍微有點不正常的舉動,定能讓這些朝臣心驚膽顫的,生怕殿下算計到他們的頭上。
右相齊墨微眯溫潤如玉的眼眸,望向容臻,眼前的太子不復從前的雍腫肥胖,更沒有從前的怯弱自卑,舉手投足自在從容,說不出的華貴。
這人竟然真的有了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齊墨想着,而他身側的流雲大師,在看到容臻和容凜的時候,不由得眯眼望過去,便覺得此二人都生得天生的貴相,只是一一
流雲大師不再多想,寢宮裡所有人都恭敬的向容臻施禮。
“臣等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吧,”容臻揮手,所有人恭敬的起身,容臻的視線越過衆人,落到最後面的齊墨身上,沒想到大曆朝的右相,竟然是一個如此年輕俊逸非凡的風流人物,難怪京城多少佳麗受他吸引。
容臻望齊墨的時候,齊墨也在望她,兩個人眸光較量着,一步不退。
容臻身後的容凜,心中立馬警覺,大步往前,很好的擋住了容臻的視線,他抱拳邪魅慵懶的開口:“沒想到右相大人竟然回京了,這位想必就是天下頗富盛名的流雲大師吧。”
容凜望向流雲大師的眼光並沒多少的尊敬,他總覺得和尚道士都屬於神棍一類的人物,左不過使一些招搖撞騙,坑蒙拐騙的手段罷了,偏世人竟然奉這些傢伙若神明,真是可笑。
流雲大師自然看出了容凜眼中的不屑,不過流雲大師並不以爲意,抱拳沉穩的開口:“這位想必便是大曆有名的榮親王爺吧,老衲這廂有禮了。”
“大師客套了。”
容凜擺了擺手,又望向了齊墨:“右相真是好大的面子,竟然連流雲大師也請得動,果然不虧爲大曆的右相大人,一出手便見真章啊。”
右相齊墨瞳眸微眯,望向容凜。
這位爺一向與他井水不犯河水,這會子一照面,挾槍帶棍的一通掃,他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齊墨雖然不解,不過卻抱拳溫潤輕語:“此乃皇上洪福齊天,所以纔會讓本相一出馬便請動了流雲大師,皇上福恩天下,乃是大曆的真龍天子,流雲大師知道我皇病體不和,自然前來爲我皇盡力。”
流雲大師抱拳:“這是老衲的榮幸。”
“不是說出家人不管紅塵俗事嗎?”容凜懶洋洋的反問一句。
流雲大師和齊墨一愣,這人看來是承心找碴子了。
寢宮裡的大臣個個不動聲色的看着眼面前的局面,牀上的老皇帝容啓卻有些不耐煩了,望向容臻,發現容臻竟然戴着面紗,瞳眸攸的一暗,這人又搞什麼把戲,老皇帝和大曆的朝臣一樣,對於容臻此人,十分的摸不準她的底,心中既是火大,又是警戒異常。
容臻卻已經不理會容凜和齊墨等人,徑直上前向老皇帝施禮。
“兒臣見過父皇。”
老皇帝點了點頭,然後望向容臻說道:“臻兒,這流雲大師乃是天下有名的得道高僧,上次你被人下毒,雖然後來解了毒,但是父皇怕你體內依舊有殘毒,所以纔會宣了你過來,讓流雲大師替你把把脈,若是有殘毒,流雲大師定然可以替你解掉,你身爲我大曆的東宮太子,可千萬不能有半點的危險。”
老皇帝容啓一副慈父的樣子,寢宮裡不少人嘆息,皇上真是好父親,對七公主好,對太子殿下也好。
容啓不理會別人,他和容臻說完後,便望向流雲大師:“有勞流雲大師替太子殿下查一下,上次太子被人下毒,雖然事後解了毒,但朕怕太子體內的殘毒沒有解清,有餘毒存在,若是真有餘毒,流雲大師定要替太子解掉這毒。”
流雲大師抱拳應聲:“老衲遵旨。”
容臻呵呵冷笑,老皇帝果然打的是這個主意,宣了這麼一幫朝臣進來,然後讓流雲大師給她把脈,再然後是不是就以爲可以定她死罪了,她不得不說,他想得太美好,可惜現實太骨感。
不過戲還是演演的好。
容臻想着,立刻臉上露出受驚的失色,沉聲拒絕:“回父皇的話,兒臣不用了。”
老皇帝一看她的神色,一直以來壓抑在心頭的憤怒惱火總算驅散了不少。
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這一回朕定要你現真相。
他想着一臉嚴肅的開口:“太子怎麼能拿自個的身體不當回事呢,只有你身體好了,纔是父皇之福,纔是我大曆之福,所以還是讓流雲大師好好的查一查。”
容臻態度堅決的搖頭:“兒臣不需要,上次兒臣讓府裡的大夫仔細的查過,根本什麼事都沒有了,兒臣的體內沒有任何的殘毒。”
老皇帝看容臻抗拒,他就興奮,只覺得今日之事終於可以做成了,心頭高興至極,這就好比自己狩了很久的獵終於可以捕到獵了。
寢宮裡,所有人望着這對父子,不知道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容凜則微眯眼望着容臻,不知道這貨在搞什麼。
不過他知道,他肯定心中又有什麼圖謀,要不然不會這樣推推拒拒的。
齊墨則望望牀上的老皇帝,又望望太子容臻,他怎麼覺得這父子二人的關係不如從前了呢,這是他想多了嗎?
別人心中各種猜想,老皇帝的臉色卻越來越嚴肅沉着:“臻兒,還不快讓流雲大師給你把把脈,若是你體內有殘毒的話,讓流雲大師給你解清了。”
容臻似乎對這遊戲上癮了似的,越發執着的拒絕着:“兒臣不需要,請父皇收回成命,兒臣先前已經讓府上的大夫診治過了,什麼事都沒有。”
她說完順帶的瞪了那老和尚一眼,似乎在警告他一般,流雲大師則有些莫名其妙,這父子二人搞什麼名堂。
事實上容臻之所以這樣做,只不過讓皇帝先高興着,然後再狠狠的讓他從高興的喜悅中墜落下來,這就好比貓吃老鼠前必然狠狠的玩弄老鼠一番。
老皇帝想在這些朝臣面前揭穿她女兒身的事情,她豈會讓他如願以償。
老皇帝看容臻的神色,心中越發的高興,先前周身的疲倦,虛軟,就這麼一會兒的空檔,他便覺得自己的精神無端的變好起來,整個人精力充沛起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容臻,話裡不自覺的帶着一些小小的興奮,雖然別人沒覺察,容臻卻是察覺出來的,嘴角勾了勾,滿是嘲弄之意,她真是不知道,爲什麼老皇帝會這樣的希望她死,她是他的女兒,即便她是一顆棋子,他也應該愧疚纔是,必竟自己利用得女兒如此徹底,可是現在她沒看到老皇帝有一絲一毫的愧疚,相反的他因爲要弄死她,反而格外興奮和愉悅,真是禽獸不如。
“臻兒,別胡鬧了,快讓流雲大師診下脈,這可不是小事。”
老皇帝說完望向流雲大師:“有勞大師了。”
流雲大師恭敬的應聲:“老衲自當盡力而爲,皇上放心吧。”
他緩緩走過來,抱拳對着容臻施禮:“殿下,請。”
容臻這一次卻沒有再堅持,望了望牀上的容啓,又望了望自己面前的老和尚,最後緩緩的開口:“如此便有勞大師了。”
她說着端莊沉穩的往寢宮一側的軟榻走去,流雲大師眼着她的身後一路往旁邊走去。
她這一次同意讓流雲大師診脈,老皇帝的心卻緩緩的有些下沉,這傢伙不會是識穿了他的意圖,而有所準備吧,如此一想,老皇帝的整顆心都提起來,盯着容臻和流雲大師。
除了老皇帝盯着容臻和流雲大師,寢宮裡所有人都望着他們,太子府的妙音,看到殿下竟然被流雲大師診脈,一顆心不由自主的提起來,殿下她不會被發現吧,心裡擔心不已,手心裡全是冷汗,至於元寶,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家的主子是個女子,所以一點也不擔心。
流雲大師的手緩緩的搭上了容臻的脈線,慢慢的凝目號脈,整個寢宮裡一片寂靜,衆人靜靜的等待着。
一柱香的功夫,流雲大師忽地睜開眼睛,望着容臻,臉上滿是複雜的神色。
“殿下,你一一。”
流雲大師一開口,牀上容啓老皇帝急急的開口:“大師,是太子身上有什麼事嗎?他怎麼了?你直說無防。”
容臻嘴角微微的彎起,隱有笑意。
寢宮裡的人都望着流雲大師,不知道太子殿下怎麼了,流雲大師的神色,分明是太子殿下似乎生病了似的。
容臻緩緩開口:“本宮怎麼了?”
老皇帝的聲音更是急切:“大師直說無防,說吧。”
流雲大師點了一下頭,抱拳回道:“皇上,殿下體內並沒有殘毒,只是他似乎服食了什麼過敏的東西,所以殿下的臉上應該起了很多丘疹,脈相有些亂,老衲會開些藥給殿下調理着,相信很快就會沒事了,所以殿下不要擔心。”
老和尚話一落,容臻立刻擡手揭了臉上的輕紗,露出一張臉來,這張臉一出現,立時便叫所有人嚇了一跳,一向清卓不凡,明豔動人的太子殿下,此刻臉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紅色丘疹,看上去甚是駭人。
容臻則不以爲意的輕勾出笑來,掃了寢宮裡的人一眼:“本宮先前不知道服食了什麼食物,引起了過敏,所以纔會戴了面紗,另外本宮之所以不想讓流雲大師診脈,也是因爲本宮知道自己身上過敏,所以纔會推拒的。”
衆臣譁然,原來是這樣。
寢宮裡,別人倒也罷了,本來就沒什麼想法,倒是老皇帝立時心中淬了一口血,胸中怒火翻騰,只覺得自己真的要被這孽種給氣死了,爲什麼,爲什麼這個傢伙忽然的變得這樣妖孽,似乎他每走一步棋,她都能事先察覺一般,世上怎麼會有這樣未卜先知的人,尤其是老皇帝總覺得這人分明是知道他耍什麼把戲的,卻偏偏玩弄他於股掌之中,這纔是他憤怒抓狂的原因。
老皇帝一雙瞳眸,暗潮涌動,血色染於瞳底,若不是極力的忍住,他都想咆哮而起了,最後卻生生的死掐着自己的一隻手,方纔忍住,一張臉僵硬得有些走色,好不容易纔擠出一句話。
“太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流雲大師已經起身,恭敬的說道:“皇上放心吧,太子殿下不會有事的,只是尋常的過敏罷了。”
可這話聽在老皇帝的耳朵裡,卻是各種的怒火,哪裡這麼巧就過敏了,分明是她自己服食的什麼東西,其真實的目的就是讓流雲大師診不出女脈來,這個該死的東西。
老皇帝在心中怒罵,臉上卻極力的維持着慈愛的神容。
“那有勞流雲大師了。”
“皇上不必客氣了,”流雲大師自走到一側去替容臻開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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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裡,衆人的注意力已經由太子的身上轉移到了皇上容啓的身上,個個沉穩的開口:“皇上保重龍體,若有事,臣等定當爲皇上分擔。”
“是啊,皇上,不要憂民憂國了,有什麼事臣等會幫皇上分擔的。”
“請皇上安心靜養。”
寢宮裡一片附和之聲,老皇帝臉色難看的閉目,靠在牀欄上,他之所以找了這些朝臣進宮,不是爲了聽他們廢話,他是爲了讓他們知道一件事,太子容臻是個女的,她有欺君之罪,蔣家有偷鳳轉龍的大罪,可是現在卻什麼事都沒有,他還有必要聽他們廢話嗎?
老皇帝揮手:“衆位愛卿都回去吧,朕會靜養的。”
“是,皇上。”
衆朝臣往外退,落在最後面的容臻,緩緩的抱拳笑望向容啓:“父皇你安心將養着,千萬不要着急上火的,凡事不要急於求成,慢慢來,不急啊。”
表面上看太子是勸慰老皇帝,事實上只不過只是鄙視老皇帝也就這麼點能力了,讓他慢慢對付她。
老皇帝聽了一口血氣阻在心裡,差點噎死自己,臉色一片青紫。
寢宮裡,流雲大師已經開好了藥方,遞給了太子府的人。
老皇帝無力的望向齊墨:“齊墨,好好的招待流雲大師,朕累了,改日再設素齋宴請流雲大師。”
“臣遵旨,”齊墨領旨請了流雲大師離開,流雲大師向老皇帝告了安後退了出去,齊墨走到門口,又回身望了一眼寢宮裡的人,牀上的老皇帝,太子容臻,他們父子二人似乎關係十分的不好,這是爲什麼呢。
齊墨心中不解,一路走了出去。
寢宮裡,容臻眼看着所有人走了出去,便和容凜二人一起上前向老皇帝告安。
容臻清悅的聲音響起來:“兒臣謝過父皇的愛護,心心念念惦記着兒臣身上的毒,父皇對兒臣的厚愛,兒臣銘記在心,日後兒臣會一一回報給父皇的。”
這句話底的意思,別人聽不懂,老皇帝和容臻二人彼此卻是懂的。
容臻的意思分明是,老皇帝,今日你對我做的,日後本宮定會還於你的,你且等着吧。
老皇帝聽了容臻的話,一口血氣控制不住的往上涌,喉間再次的甜膩起來,可是偏偏不想在容臻面前示弱,所以生生的忍了下去,只忍得一張臉潑墨似的紅,他身側的貼身太監嚇得趕緊的上前:“皇上,皇上。”
容臻卻不卑不亢的開口:“兒臣出宮了。”
容凜緩緩的開口:“皇上,臣也告退了。”
兩個人一先一後的出了寢宮,妙音和元寶趕緊的跟了出去,寢宮裡,老皇帝喉間一口血氣終於吐了出來,他身側的太監立刻臉色變了,驚叫出聲:“皇上,皇上你怎麼了?”
老太監實在搞不懂皇上究竟怎麼了,已經一連兩次吐血了,他究竟爲了什麼這樣生氣啊。
關於太子容臻女兒身的事情,除了皇帝本人,別人根本不知道,所以實在不懂老皇帝的氣結從何而來。
老皇帝吐了一口血,方覺得心中舒緩了幾分,只是整個人卻虛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身上冷汗騰騰的冒出來,無力的歪靠在牀欄邊。
承明宮殿外,容凜緊隨着容臻,一雙狹長的鳳眉微微的眯起,攝人的光芒折射出來,直射向容臻。
容臻掉首望着他:“怎麼了?”
“殿下臉上的丘疹分明是故意整出來的,本王想問問殿下這樣做是什麼目的。”
容臻三番兩次不愛惜自己身子的行爲,讓容凜十分的火大,他神容陰驁的盯着容臻,誓要搞清楚這傢伙今兒個又唱的哪一齣戲。
容臻自然不能說,她這樣幹是爲了使自己的脈相混亂,好讓那流雲沒辦法查出來她的女脈。
容臻呵呵輕笑兩聲:“其實我就是想試試那流雲大師的能力,本來我以爲他是一個騙人的神棍,所以臨時起意打算試試他,沒想到這人,竟然真的有兩把刷子。”
容臻擡手輕揉腦門,然後轉身往前面走去。
容凜緊跟着她,一直盯着她,看着本來清卓如水的面容此時佈滿了丘疹,容凜便有些胃疼,倒不是嫌棄容臻,而是好好的一張臉竟然被他整成這樣,讓他看着不爽極了,雖然這張臉是他的臉,可也是他的啊。
“殿下,對於你這種自損身體的行爲,本王表示不贊同。”
容凜決定以後自己還是強勢一點,因爲不強勢就沒人正視。
容臻驚訝的睜大眼,望着他,有沒有搞錯,這是她的臉好吧,我的臉我做主,還輪到你不贊同啊,你不贊同算什麼。
“榮親王爺,你有沒有搞錯,這是本宮自個的臉,不是你的臉,若是本宮把你的臉整成這樣,你再來不贊同。”
容凜挑高了鳳眸,眸光幽幽,黑如矅石,明亮耀眼。
“若是殿下動本王的臉,說不定本王能贊同,但是本王不贊同殿下動自個的臉。”
“你的意思,下次本宮可以用藥毀掉你這張臉。”
容臻看着那邪魅妖治的容顏,膚色如玉,鳳眉彎彎,點漆似的黑瞳,傲挺的鼻子,性感潤澤的脣,這樣一張華麗精緻的面容,讓她動手,她不忍心啊。
容凜嘴角抽了抽,爲這傢伙的話無語,好好的爲什麼非要毀臉。
“反正本王說過了,殿下若是下次再動自個的臉,本王可就一一。”
容臻立刻瞪眼盯着容凜,她這人向來不服管,她倒要看看他想幹什麼。
“你想做什麼。”
“若是殿下再不珍惜自個的臉,本王決定以後貼身相隨,隨時隨地的監視着殿下,吃飯穿衣,沐浴睡覺,我們都一起來。”
容凜一想到那畫面,便覺得心跳微微的加快,氣息微亂,一雙瀲灩的瞳眸不禁熾熱幾分。
容臻卻因爲他的話,驚得一頭汗,臉色瞬間難看起來,陰驁無比的瞪着容凜。
“容凜,你敢。”
“殿下要不要試試一一。”
容凜陡的趨身湊過來,一張精緻的臉就那麼突兀的湊到了容臻的面前,容臻連他臉上的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近距離的看,這廝臉上光滑得好似剝了殼的雞蛋,瑩瑩光澤,令人有一種想要摸一摸的衝動。
不過容臻此時可顧不得去摸他的臉,她光是想到容凜那句吃飯穿衣,沐浴睡覺我們一起來,便覺得一臉的黑線條,如若那樣,還不如讓她死了的好。
容臻狠剜容凜一眼,轉身便走,心中確定一件事,這廝壓根就沒收斂對她的心意,他這是處心積慮的想爬上她的牀嗎?做夢吧。
身後容凜魅惑勾魂的聲音銷魂的想起:“殿下,你以後再動自己的時候,可記着本王所說的話,若是再讓本王發現殿下傷了自個兒一絲一毫,本王可就貼身相隨了。”
容臻嘴角再次的抽了抽,尼瑪真想回身抽這貨一巴掌,她身後的妙音同樣的有些無語,若是殿下讓榮親王爺睡了還得了。
容凜慵懶而笑,一笑仿若傾世妖花,亂人心神,承明宮殿門前的小太監,皆齊齊看呆了眼,眸光直愣愣的盯着容凜,容凜感受到別的注視,可就不高興了,一擡眸,那雙鳳眸好像妖瞳似的對着小太監掃了過去,頓時間便讓那些人有一種萬箭穿心的感覺,誰也不敢看這位妖孽的爺了。
容凜懶洋洋的一路跟上前面的身影,出宮去了。
太子府的馬車裡,容臻一直冷着臉,理也不理一側的容凜,容凜一點也不以爲意,只關心的問她:“殿下,你還是快點把臉上這丘疹給解了吧,看着實在是太磣人了。”
容臻聽了他的話,忽地勾魂一笑,她記得容凜有潔癖,所以這傢伙是看她這樣的神容礙眼嗎,那她就非留在臉上。
“王爺是看了不舒服嗎?那你大可以搬回榮親王府,本宮可是決定把這丘疹留在臉上幾天的,本宮還真是怕王爺吃不下睡不香呢,所以爲了王爺好,王爺還是搬回榮親王府去吧。”
“本王舒服,本王一點也不覺得礙眼,本王就是心疼,若是殿下不信的話,今晚本王搬進殿下的寢宮,我們一起睏覺怎麼樣?本王保證不會被嚇到。”
容凜話一落,容臻搞制不住的怒瞪雙眸,馬車一側的妙音忍不住扯嘴角,殿下的便宜被這個榮親王爺一佔再佔,若是日後恢復女兒身,不嫁這位爺,可還能嫁給誰啊。
“容凜,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太子府的馬車。”
容臻怒目圓瞪,雖然臉上有丘疹挺嚇人的,可是容凜是真的不覺得這丘疹有什麼嚇人的,他只覺得容臻此時發怒抓狂的樣子有趣得緊,又可愛得讓人恨不得摟進懷裡蹂躪一番,可是現在他卻什麼都做不了,榮親王爺只覺得人生怎麼會這樣苦逼。
難道以後他就必須一個人在苦海之中苦苦掙扎嗎?
不,他不甘心,既然他在苦海里掙扎,豈容容臻一個人在外面逍遙快活,所以他決定了,從現在開始,他要追求容臻,他記得花姐說過,這男人喜歡男人和男人喜歡女人是一樣的,若是他努力的追求了容臻,會不會有朝一日打動這傢伙的心呢,然後他和他一起一一。
容凜越想越覺得未來的人生還是很美好的,他脣角勾出瀲灩的笑:“殿下莫惱了,本王就是和殿下開個玩笑。”
容臻狠狠的瞪了容凜一眼,警告他:“以後你若是再胡言亂語,本宮定然把你攆出太子府去。”
“好,好,本王以後不再胡言亂語了,”容凜趕緊的答應,他的追求大計還沒有實施呢,哪能就這麼出東宮太子府呢,出了東宮太子府,以後他的機會可就沒有這麼多了。
容臻見容凜滿口答應,態度很好,雖然心裡依舊有些惱,但多少已經好些了,不再理會容凜,馬車一路疾駛回太子府。
容凜在太子府門前下了馬車,和容臻招呼了一聲自離開了太子府,容臻則樂得輕鬆,懶洋洋的揮手,這傢伙早滾早好,有多遠滾多遠,省得他總是胡言亂語的說些讓人心驚肉跳的話。
容凜離開太子府後,立刻坐榮親王府的馬車,一路前往大曆最富盛名的酒樓,回春樓,同時命令自己的手下:“立刻去把夏昭請過來。”
夏昭,乃是京城首富夏延之的嫡次子,沒人知道這位夏昭和容凜關係十分的好,一次夏昭被人追殺,是容凜救了他,以後他和容凜走得比較近,只是明面上沒多少人知道倒是真的。
這位夏家的嫡次子,不但長相風流倜儻,而且在女子堆裡很是吃得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所以今兒個容凜讓人去請夏昭過來,便是想向夏昭學習幾招追求之術,好追求容臻,他就不信他擺不平容臻那小子。
回春樓,二樓的雅間裡,容凜剛讓小二上了一壺碧螺春,夏昭便趕了過來。
一進來便嬉笑着開口:“容爺,你怎麼想起小的來的,往常小的是千請萬請的你都不露一面,今兒個颳了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夏昭穿一身撒花長袍,粉面朱顏,天生一副風流形像,說話更是沒正經。
往常容凜一照面,定然會損他幾句,但今兒個脾氣極好的什麼都沒有說,還擡手給夏昭倒了一杯茶,這讓夏昭有些受寵若驚。
“我的爺,你別嚇着小的,快說快說,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若是讓小的做,小的義不容辭,絕不推託,只要你別嚇小的就行。”
容凜望向夏昭,笑容氤氳的說道。
“夏昭,今兒個本王找你來,是想向你請教幾個問題的。”
“您說您說,”夏昭一臉認真的望着容凜,能讓這位爺重視的那一定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所以他洗耳恭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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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凜端了茶,輕品了幾口,斟酌了一下才開口:“夏昭,你說如若本王喜歡一個人,如何才能打動他的心呢,讓他也喜歡本王呢?”
夏昭本來在喝茶,容凜的話一起,直接把這位小爺嚇着了,一口茶水全嗆進了嘴裡,咳嗽不停,他一邊咳嗽一邊抱怨:“容爺,你能不能不要在人家喝茶的時候說這種沒營養的話題,你這是要謀殺小的啊。”
他咳了一會兒,想起容凜說的事情,不由得睜大眼睛盯着容凜:“爺,你說這天下還有人不喜歡你?這人是誰,是誰,我去會會她,這天下的女子不該是你一個小眼神丟過去,她立馬屁顛屁顛的湊過來嗎?怎麼還要爺你追求啊,這人是誰,太牛逼了,我夏昭決定了,以後這人就是我的偶像,爺,你說,你說,究竟是誰?”
容凜冷睨了夏昭一眼,涼涼的說:“夏昭,你知道嗎?知道的事情越多,往往死得越快。”
夏昭的脖子立馬縮了起來,不就是一個喜歡的女人嗎?至於這麼嚴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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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親王爺這是打算追求太子殿下了,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