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偶 像

宮裡老皇帝被氣得吐血,太子府裡容臻雖然沒有看到,但多少是能估計到的,想想也知道,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跟老皇帝要七公主,可惜七公主早被她殺了,連屍首都不剩,老皇帝拿什麼交人,若是往常還能找個人冒充頂替一下,可是這會子所有人都盯着七公主,若是他再找個冒充的人,可想而知,這事被揭發出來,老皇帝的名聲只怕更臭了。

所以現在他動都不能動,卻偏偏被所有人逼着,老皇帝什麼時候如此狼狽過啊,所以容臻知道,老皇帝的日子不好過,同時她也知道,老皇帝現在只怕恨她入骨了。

後面肯定還會想招對付她,不過現在她剛打了一個勝仗,還是好好的睡一覺的好。

容臻一覺睡到天近亮,本來還想睡,不過宮裡卻有人進了太子府。

妙音從寢宮外面走進來,恭敬的稟報:“殿下,宮裡有人出來要見你。”

容臻本來睡得正香,一聽到宮中來人的消息,眼睛便睜開了,飛快的望向妙音:“誰?”

“十公主容心琪。”

一聽到十公主容心琪,容臻便知道定是宮裡有什麼情況,母后纔會讓容心琪到太子府來送信。

容臻動了一下爬起身歪靠到牀欄上揮了揮手,示意妙音:“去把十公主帶進來。”

“是,殿下。”

妙音走出去,很快帶了人進來,正是十公主容心琪,容心琪的身後還跟着大太監鄭同,幾個人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容心琪走進寢宮,不敢擡首,恭敬的對着容臻施禮:“見過太子殿下。”

容臻點了一下頭,打量着十公主容心琪,十公主雖然有十四歲了,但大抵是因爲在宮中混得不如意,所以身子未長開,顯得有些瘦弱,發育不良似的,臉上也沒有那種少女該有的粉嫩,而是透着一股子臘黃,一看就知道是營養不良的症狀。

容臻看着十公主不禁笑起來,堂堂皇室的公主,竟然混成這樣,這事若是傳出去,只怕是個笑話。

老皇帝整日只管想着對付她,收拾蔣家,連自個的女兒都照顧不周,真是枉爲人父。

容臻想着出聲:“你起吧,說說宮裡有什麼事?”

十公主道了謝後,擡首望向大牀,只見大牀上隨意歪靠着的太子殿下,說不出的清俊卓絕,那眉眼好似春竹一般的雅緻,看了令人傾慕,不過十公主不敢多看,飛快的稟道:“回殿下的話,右相大人回京了,早半夜的時候進宮來了,他還帶了一個和尚進了宮,皇后娘娘命我立刻把這消息送進太子府來。”

“右相齊墨?”

容臻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個溫潤如玉,高華若端的身影,右相齊墨和榮親王府的容凜以及秦灝三人齊名,這三人乃是大曆有名的青年才俊,深得京城的各個佳麗喜愛,所以說右相齊墨也是一號厲害的人物。

相較於容凜的邪魅妖氣,秦小爺的囂張不羈,右相齊墨明顯要正常得多,而且比起這兩人還要受歡迎。

因爲右相大人不但有才,還是一個翩翩君子,人生得俊逸如羊脂白玉,舉手投足溫潤柔和,說話的聲音更是透着一股和風般的溫馨,所以京中不少人喜歡這位右相大人。

這人容臻之前聽說過,聽說他因爲皇上得了嗜睡症,所以帶了兩名手下去尋訪那天下名僧流雲大師去了,這會子右相回京了,同時還帶來了一個和尚,那人想必就是流雲大師。

右相,流雲大師,這兩人都不是凡物,他們進宮,老皇帝會不會利用他們做什麼事呢?

容臻正想着,寢宮外面又有腳步聲響起來,卻是一個太監,在外面小聲的稟報:“太子殿下,宮裡來人宣殿下進宮一趟。”

寖宮裡所有人下意識的望向牀上的容臻。

容臻輕挑眉,脣角勾出幽冷的笑意,這麼快便來了。

她率先望向十公主容心琪:“十公主先回去吧,告訴皇后娘娘,本宮心裡有數,知道該如何做。”

“是,殿下。”

十公主容心琪欲退下,容臻卻喚了她:“十妹。”

容心琪一顫,停住了腳步回望過來,容臻望着她,眸光柔和,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十公主混得不容易,她有能力幫助她就多幫一些吧。

“鄭同,去取五千兩換銀票給十公主,宮裡各處用錢的地方很多。”

“是,殿下。”

鄭同應聲,容臻望向容心琪:“十妹還是多照顧自己的身子吧。”

容心琪心中微暖,點頭謝恩:“謝太子皇兄的關心。”

她說着緩緩的退出去,走到殿門外,長舒一口氣,心裡忽地便有了期盼,如若太子皇兄真的登位的話,她的日子不會那麼難過的。

鄭同恭敬的走到容心琪的身邊:“十公主,請跟奴才來。”

“有勞鄭公公了。”

容心琪跟着鄭同去取五千兩銀票。

寢宮裡,妙音手腳俐落的上前侍候容臻起身,她一邊侍候容臻一邊擔心的開口:“殿下,右相回京,皇上這麼急巴巴的召了殿下進宮,恐不是好事,殿下要小心。”

她可不想殿下有任何的事情,她江家還指着殿下呢,若是可以,她倒覺得她的一條賤命不值什麼錢,若是殿下需要,先犧牲她這條賤命倒可以。

容臻擡手拍了拍妙音的手:“你別擔心,本宮不會有事的。”

妙音點頭,已經替容臻穿好了衣服,又拉她走到鏡前坐下,她動手替她束髮。

很快,容臻收拾好了,外面鄭同又走了進來:“殿下,奴才已經取了五千兩的銀票給十公主了。”

容臻點了點頭:“嗯,她也是個可憐人,身爲皇家的公主,竟然混得如此不濟。”

鄭同嘆氣:“殿下又何嘗容易了。”

鄭同心疼的永遠是自家的主子,別人跟他沒關係,他的同情心用得過來嗎?

容臻已經收拾好了,起身往外走去,身後跟着鄭同和妙音兩個人,鄭同因爲擔心,飛快的開口:“奴才隨了殿下一起進宮去吧。”

“不用了,你別大驚小怪的,妙音和元寶跟着就行了。”

鄭同還想說話,不過最後忍住了,容臻走到寢宮門前,心中想到什麼,又緩緩轉身往寢宮走去,同時扔下一句:“你們待在外面別動。”

她進寢宮服了簡玉珩給她留下的藥丸,剛纔她想到了一種可能,如若老皇帝讓那流雲大師替她把脈,定然會發現她身上的女脈,到時候她豈不是當場露餡,他這時候召她進宮,擺明了不安好心的,所以她還是小心些爲好。

容臻服下藥後,又找了一塊麪紗戴上,最後纔不緊不慢的出了寢宮,鄭同和妙音望了容臻一眼,不知道殿下進去找塊面紗把臉遮住是什麼意思,不過兩個人沒說什麼,一起跟着容臻往殿外走去。

一行人剛進大殿,便看到前面有人走了過來,正是榮親王爺容凜,容凜依舊是一身華麗逶迤的藍色錦袍,步伐優雅的一步步走過來,雖然看上去隨心所欲,可是一身的不怒而威,強大威壓卻讓人小瞧不了。

他走到容臻的面前,眸光閃過一抹稀奇:“殿下這是怎麼了?”

容臻摸了摸臉上的面紗,輕笑出聲:“本宮覺得戴面紗,別有一番風味,你看俺家的妙音不就別有風味嗎?所以本宮也學一學。”

妙音的臉立馬抽嘴角,殿下,能不要拿奴才當擋箭牌嗎?

容臻微點頭,上下的打量容臻,還別說真的別有一番韻味:“殿下,你確實與往常不一樣,充滿了神秘莫測的高深感,讓人意欲一一。”

容凜話沒完,容臻立馬想起這貨的癖好來,趕緊的舉手:“打住打住,本宮要進宮了。”

容凜眸光攏着寵溺的輕輝,脣角是瀲灩醉人的笑意,現在他是越看這傢伙越滿意,越來越喜歡和他待在一起了,雖然他知道自己病得越來越重了,可是戒不掉啊。

對於這一點,榮親王爺表示自己很悲傷,原來還想着要戒的,可是現在卻知道怎麼也戒不掉的,既如此,他還是努力的追求太子吧,誰說男人不可以追男人的,誰說男人不會被男人打動的,若是太子殿下最後被他給感動了,願意與他,容凜想到這個結果,心跳得便有些快了,望向容臻的眼神熾熱異常。

容臻一看,不由得頭疼,趕緊的往外走去,容凜緊跟着她的身後,一邊走一邊溫和的開口:“殿下這是要進宮嗎?”

容臻點頭,飛快的說道:“右相齊墨回京了,他一回京便進宮去看望老皇帝了,同時他還帶了一個老和尚回宮,不出意外,那人定然是什麼得道高僧流雲大師。”

“那本王陪你一起進宮。”

容凜義不容辭的開口,雖然他擔心容臻被人算計,有他在,可以保護他,但他更多的心思是這齊墨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得看住自家的東西,有了一個秦灝盯着容臻,已經夠他煩的了,不能再讓齊墨這貨盯上他的東西。

容凜心中的小心思,容臻自然不知道,她想了一下倒也同意了,容凜能力不錯,有他跟着,說不定真能幫助自個兒。

“那我們一起進宮吧。”

兩個人領着幾名手下一路進宮去了。

宮中,承明殿的寢宮裡,老皇帝正歪靠在大牀上,有氣無力的讓流雲大師把脈,流雲大師是一個三十多歲,長相儒雅的男子,雖然剃光了頭成了和尚,但是依舊有着仙風道骨的飄逸神容,一襲火紅的袈裟,映襯得他面容越發的光彩照人。

此時他正微斂目給皇上診脈,寢宮裡除了這流雲大師外,還立着數位朝中大臣,其中最醒目的要數一個身着白色錦袍,俊逸如羊脂白玉的清俊男子,男子神容溫潤柔和,眉眼攏着和煦的輕輝,靜靜的望着牀前給老皇帝把脈的流雲大師。

“大師,皇上怎麼樣?”

右相齊墨溫和的開口,俊逸的面容上隱有擔心,他這一回來看到皇上竟然比之前中了嗜睡症還要疲倦蒼老,這是怎麼回事,皇上不是解了嗜睡症嗎,聽說是有人在宮中對皇上使用了巫咒之術,所以纔會讓皇上得了讓人查不到的嗜睡症。

可是他怎麼看着,皇上卻像比從前病得更重了似的,這是怎麼回事?

齊黑的眼神飛快的閃過暗芒,難道說皇上這樣,和太子殿下有關,最近雖然他人不在京城,可是京中的消息卻一直不斷接收到的,尤其是太子竟然火燒了寶芝林,那寶芝林正是他齊墨的產業。

齊墨對於那個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太子殿下升起了好奇心,他實在無法想像,那個懦弱無能的太子容臻,會變成什麼樣子。

齊墨心中想得入神,大牀上的容啓同樣沒有閒着,飛快的想着,待會兒定然要讓這流雲大師替容臻把把脈,流雲大師乃是得道高僧,醫術十分的高深,若是讓他把脈,相信容臻定然會露出女脈之相來,到時候流雲大師一吭聲,他就不相信處不死那個女人。

對,還有蔣國公府的所有人,都得死。

現在的老皇帝完全是被激怒了的雄獅,只要一想到自己三番兩次的在容臻手裡吃癟,他就抓狂的想殺人,殺掉容臻和蔣國公府的所有人,可是現在他沒有理由,現在就差一個理由。

任何的手腳到了容臻面前,似乎都能被她給揭穿了,而且這個女人還睚眥必報,他總覺得昨兒個晚上的天雷之事,和容臻脫不了干係,因爲這其中被殞石砸死的人好巧不巧便是四駙馬秋明成,秋明成之前可是得罪過她的。

老皇帝正思緒紛亂的想着心思,那一直替他診脈的流雲大師,忽地睜開了眼睛,眸光炯炯的盯着容啓。

“皇上心思太重了,怒傷肝,喜傷心,憂傷肺,思傷脾,恐傷腎,人不能大悲大喜,大起大落,皇上之所以如此的疲倦不堪,乃是因爲大起大落的情緒所致的,最近皇上之所以如此疲倦,身虛體弱,便是五內焦慮,憂思過重的原因,若是長久這樣下去,定然會使自己染上疾病。皇上還是放鬆心情的好。”

流雲大師鬆開了老皇帝容啓的手脈,緩緩起身開口:“老衲開幾貼藥給皇上調理着,不過這調理只是治標不治本的,一切還要皇上自我放鬆,方能身強體健。”

容啓聽着流雲大師的話,心中重重的嘆口氣,他也知道自己憂思過重傷身傷體,可是那孽種所做的事情,能讓他舒心嗎,他多少年的籌謀都被她給破了,他能不鬱結嗎/

不過這些話容啓沒辦法和這老和尚說,他乃是方外之人,恐怕永遠不瞭解他身在其位謀其事的勞心勞力。

“有勞大師了。”

寢宮裡,立刻有太監去取了筆墨紙張過來奉上,流雲大師被齊墨招呼到一邊去給老皇帝開藥方,這裡朝中的大臣個個望着皇上,擔心的勸解。

“皇上保重龍體要緊。”

“是的,皇上,千萬要保重身體。”

老皇帝容啓微眯眼沒理會牀前的一干朝臣,他想得更多的是待會兒他定要那孽種在所有人面前都露出餡來,這樣一來,所謂的太子,所謂的蔣家必死無疑,想到這個,老皇帝總算臉露一些喜色。

恰在這時,寢宮外面有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太子殿下駕到,榮親王爺駕到。”

容啓一聽到容凜,瞳眸陡的暗沉,手指緊握起來,心中發着狠,容凜,這個該死的混蛋,竟然膽敢一再的摻合進這件事中,等他收拾了太子,定要收拾這個傢伙。

寢宮裡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望向寢宮門前,連右相齊墨也擡眸望出去,只見兩道風華絕色的身影從殿外走了進來,一人邪魅妖治,仿如亂世妖花一般,看一眼便讓人覺得此等生物,與生俱來擁有惑亂人心的本事,而另外一道身影卻如雨後春竹一般的清俊卓絕,雖然蒙着面紗,看不清面容,但是那清涼的氣息撲面而來,看一眼便覺得身輕氣爽。

寢宮裡的大臣個個望着臉蒙輕紗的太子爺,不知道這位爺又要搞哪樣,反正現在殿下稍微有點不正常的舉動,定能讓這些朝臣心驚膽顫的,生怕殿下算計到他們的頭上。

右相齊墨微眯溫潤如玉的眼眸,望向容臻,眼前的太子不復從前的雍腫肥胖,更沒有從前的怯弱自卑,舉手投足自在從容,說不出的華貴。

這人竟然真的有了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齊墨想着,而他身側的流雲大師,在看到容臻和容凜的時候,不由得眯眼望過去,便覺得此二人都生得天生的貴相,只是一一

流雲大師不再多想,寢宮裡所有人都恭敬的向容臻施禮。

“臣等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吧,”容臻揮手,所有人恭敬的起身,容臻的視線越過衆人,落到最後面的齊墨身上,沒想到大曆朝的右相,竟然是一個如此年輕俊逸非凡的風流人物,難怪京城多少佳麗受他吸引。

容臻望齊墨的時候,齊墨也在望她,兩個人眸光較量着,一步不退。

容臻身後的容凜,心中立馬警覺,大步往前,很好的擋住了容臻的視線,他抱拳邪魅慵懶的開口:“沒想到右相大人竟然回京了,這位想必就是天下頗富盛名的流雲大師吧。”

容凜望向流雲大師的眼光並沒多少的尊敬,他總覺得和尚道士都屬於神棍一類的人物,左不過使一些招搖撞騙,坑蒙拐騙的手段罷了,偏世人竟然奉這些傢伙若神明,真是可笑。

流雲大師自然看出了容凜眼中的不屑,不過流雲大師並不以爲意,抱拳沉穩的開口:“這位想必便是大曆有名的榮親王爺吧,老衲這廂有禮了。”

“大師客套了。”

容凜擺了擺手,又望向了齊墨:“右相真是好大的面子,竟然連流雲大師也請得動,果然不虧爲大曆的右相大人,一出手便見真章啊。”

右相齊墨瞳眸微眯,望向容凜。

這位爺一向與他井水不犯河水,這會子一照面,挾槍帶棍的一通掃,他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齊墨雖然不解,不過卻抱拳溫潤輕語:“此乃皇上洪福齊天,所以纔會讓本相一出馬便請動了流雲大師,皇上福恩天下,乃是大曆的真龍天子,流雲大師知道我皇病體不和,自然前來爲我皇盡力。”

流雲大師抱拳:“這是老衲的榮幸。”

“不是說出家人不管紅塵俗事嗎?”容凜懶洋洋的反問一句。

流雲大師和齊墨一愣,這人看來是承心找碴子了。

寢宮裡的大臣個個不動聲色的看着眼面前的局面,牀上的老皇帝容啓卻有些不耐煩了,望向容臻,發現容臻竟然戴着面紗,瞳眸攸的一暗,這人又搞什麼把戲,老皇帝和大曆的朝臣一樣,對於容臻此人,十分的摸不準她的底,心中既是火大,又是警戒異常。

容臻卻已經不理會容凜和齊墨等人,徑直上前向老皇帝施禮。

“兒臣見過父皇。”

老皇帝點了點頭,然後望向容臻說道:“臻兒,這流雲大師乃是天下有名的得道高僧,上次你被人下毒,雖然後來解了毒,但是父皇怕你體內依舊有殘毒,所以纔會宣了你過來,讓流雲大師替你把把脈,若是有殘毒,流雲大師定然可以替你解掉,你身爲我大曆的東宮太子,可千萬不能有半點的危險。”

老皇帝容啓一副慈父的樣子,寢宮裡不少人嘆息,皇上真是好父親,對七公主好,對太子殿下也好。

容啓不理會別人,他和容臻說完後,便望向流雲大師:“有勞流雲大師替太子殿下查一下,上次太子被人下毒,雖然事後解了毒,但朕怕太子體內的殘毒沒有解清,有餘毒存在,若是真有餘毒,流雲大師定要替太子解掉這毒。”

流雲大師抱拳應聲:“老衲遵旨。”

容臻呵呵冷笑,老皇帝果然打的是這個主意,宣了這麼一幫朝臣進來,然後讓流雲大師給她把脈,再然後是不是就以爲可以定她死罪了,她不得不說,他想得太美好,可惜現實太骨感。

不過戲還是演演的好。

容臻想着,立刻臉上露出受驚的失色,沉聲拒絕:“回父皇的話,兒臣不用了。”

老皇帝一看她的神色,一直以來壓抑在心頭的憤怒惱火總算驅散了不少。

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這一回朕定要你現真相。

他想着一臉嚴肅的開口:“太子怎麼能拿自個的身體不當回事呢,只有你身體好了,纔是父皇之福,纔是我大曆之福,所以還是讓流雲大師好好的查一查。”

容臻態度堅決的搖頭:“兒臣不需要,上次兒臣讓府裡的大夫仔細的查過,根本什麼事都沒有了,兒臣的體內沒有任何的殘毒。”

老皇帝看容臻抗拒,他就興奮,只覺得今日之事終於可以做成了,心頭高興至極,這就好比自己狩了很久的獵終於可以捕到獵了。

寢宮裡,所有人望着這對父子,不知道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容凜則微眯眼望着容臻,不知道這貨在搞什麼。

不過他知道,他肯定心中又有什麼圖謀,要不然不會這樣推推拒拒的。

齊墨則望望牀上的老皇帝,又望望太子容臻,他怎麼覺得這父子二人的關係不如從前了呢,這是他想多了嗎?

別人心中各種猜想,老皇帝的臉色卻越來越嚴肅沉着:“臻兒,還不快讓流雲大師給你把把脈,若是你體內有殘毒的話,讓流雲大師給你解清了。”

容臻似乎對這遊戲上癮了似的,越發執着的拒絕着:“兒臣不需要,請父皇收回成命,兒臣先前已經讓府上的大夫診治過了,什麼事都沒有。”

她說完順帶的瞪了那老和尚一眼,似乎在警告他一般,流雲大師則有些莫名其妙,這父子二人搞什麼名堂。

事實上容臻之所以這樣做,只不過讓皇帝先高興着,然後再狠狠的讓他從高興的喜悅中墜落下來,這就好比貓吃老鼠前必然狠狠的玩弄老鼠一番。

老皇帝想在這些朝臣面前揭穿她女兒身的事情,她豈會讓他如願以償。

老皇帝看容臻的神色,心中越發的高興,先前周身的疲倦,虛軟,就這麼一會兒的空檔,他便覺得自己的精神無端的變好起來,整個人精力充沛起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容臻,話裡不自覺的帶着一些小小的興奮,雖然別人沒覺察,容臻卻是察覺出來的,嘴角勾了勾,滿是嘲弄之意,她真是不知道,爲什麼老皇帝會這樣的希望她死,她是他的女兒,即便她是一顆棋子,他也應該愧疚纔是,必竟自己利用得女兒如此徹底,可是現在她沒看到老皇帝有一絲一毫的愧疚,相反的他因爲要弄死她,反而格外興奮和愉悅,真是禽獸不如。

“臻兒,別胡鬧了,快讓流雲大師診下脈,這可不是小事。”

老皇帝說完望向流雲大師:“有勞大師了。”

流雲大師恭敬的應聲:“老衲自當盡力而爲,皇上放心吧。”

他緩緩走過來,抱拳對着容臻施禮:“殿下,請。”

容臻這一次卻沒有再堅持,望了望牀上的容啓,又望了望自己面前的老和尚,最後緩緩的開口:“如此便有勞大師了。”

她說着端莊沉穩的往寢宮一側的軟榻走去,流雲大師眼着她的身後一路往旁邊走去。

她這一次同意讓流雲大師診脈,老皇帝的心卻緩緩的有些下沉,這傢伙不會是識穿了他的意圖,而有所準備吧,如此一想,老皇帝的整顆心都提起來,盯着容臻和流雲大師。

除了老皇帝盯着容臻和流雲大師,寢宮裡所有人都望着他們,太子府的妙音,看到殿下竟然被流雲大師診脈,一顆心不由自主的提起來,殿下她不會被發現吧,心裡擔心不已,手心裡全是冷汗,至於元寶,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家的主子是個女子,所以一點也不擔心。

流雲大師的手緩緩的搭上了容臻的脈線,慢慢的凝目號脈,整個寢宮裡一片寂靜,衆人靜靜的等待着。

一柱香的功夫,流雲大師忽地睜開眼睛,望着容臻,臉上滿是複雜的神色。

“殿下,你一一。”

流雲大師一開口,牀上容啓老皇帝急急的開口:“大師,是太子身上有什麼事嗎?他怎麼了?你直說無防。”

容臻嘴角微微的彎起,隱有笑意。

寢宮裡的人都望着流雲大師,不知道太子殿下怎麼了,流雲大師的神色,分明是太子殿下似乎生病了似的。

容臻緩緩開口:“本宮怎麼了?”

老皇帝的聲音更是急切:“大師直說無防,說吧。”

流雲大師點了一下頭,抱拳回道:“皇上,殿下體內並沒有殘毒,只是他似乎服食了什麼過敏的東西,所以殿下的臉上應該起了很多丘疹,脈相有些亂,老衲會開些藥給殿下調理着,相信很快就會沒事了,所以殿下不要擔心。”

老和尚話一落,容臻立刻擡手揭了臉上的輕紗,露出一張臉來,這張臉一出現,立時便叫所有人嚇了一跳,一向清卓不凡,明豔動人的太子殿下,此刻臉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紅色丘疹,看上去甚是駭人。

容臻則不以爲意的輕勾出笑來,掃了寢宮裡的人一眼:“本宮先前不知道服食了什麼食物,引起了過敏,所以纔會戴了面紗,另外本宮之所以不想讓流雲大師診脈,也是因爲本宮知道自己身上過敏,所以纔會推拒的。”

衆臣譁然,原來是這樣。

寢宮裡,別人倒也罷了,本來就沒什麼想法,倒是老皇帝立時心中淬了一口血,胸中怒火翻騰,只覺得自己真的要被這孽種給氣死了,爲什麼,爲什麼這個傢伙忽然的變得這樣妖孽,似乎他每走一步棋,她都能事先察覺一般,世上怎麼會有這樣未卜先知的人,尤其是老皇帝總覺得這人分明是知道他耍什麼把戲的,卻偏偏玩弄他於股掌之中,這纔是他憤怒抓狂的原因。

老皇帝一雙瞳眸,暗潮涌動,血色染於瞳底,若不是極力的忍住,他都想咆哮而起了,最後卻生生的死掐着自己的一隻手,方纔忍住,一張臉僵硬得有些走色,好不容易纔擠出一句話。

“太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流雲大師已經起身,恭敬的說道:“皇上放心吧,太子殿下不會有事的,只是尋常的過敏罷了。”

可這話聽在老皇帝的耳朵裡,卻是各種的怒火,哪裡這麼巧就過敏了,分明是她自己服食的什麼東西,其真實的目的就是讓流雲大師診不出女脈來,這個該死的東西。

老皇帝在心中怒罵,臉上卻極力的維持着慈愛的神容。

“那有勞流雲大師了。”

“皇上不必客氣了,”流雲大師自走到一側去替容臻開方子。

щщщ¸ ⓣⓣⓚⓐⓝ¸ ¢O

寢宮裡,衆人的注意力已經由太子的身上轉移到了皇上容啓的身上,個個沉穩的開口:“皇上保重龍體,若有事,臣等定當爲皇上分擔。”

“是啊,皇上,不要憂民憂國了,有什麼事臣等會幫皇上分擔的。”

“請皇上安心靜養。”

寢宮裡一片附和之聲,老皇帝臉色難看的閉目,靠在牀欄上,他之所以找了這些朝臣進宮,不是爲了聽他們廢話,他是爲了讓他們知道一件事,太子容臻是個女的,她有欺君之罪,蔣家有偷鳳轉龍的大罪,可是現在卻什麼事都沒有,他還有必要聽他們廢話嗎?

老皇帝揮手:“衆位愛卿都回去吧,朕會靜養的。”

“是,皇上。”

衆朝臣往外退,落在最後面的容臻,緩緩的抱拳笑望向容啓:“父皇你安心將養着,千萬不要着急上火的,凡事不要急於求成,慢慢來,不急啊。”

表面上看太子是勸慰老皇帝,事實上只不過只是鄙視老皇帝也就這麼點能力了,讓他慢慢對付她。

老皇帝聽了一口血氣阻在心裡,差點噎死自己,臉色一片青紫。

寢宮裡,流雲大師已經開好了藥方,遞給了太子府的人。

老皇帝無力的望向齊墨:“齊墨,好好的招待流雲大師,朕累了,改日再設素齋宴請流雲大師。”

“臣遵旨,”齊墨領旨請了流雲大師離開,流雲大師向老皇帝告了安後退了出去,齊墨走到門口,又回身望了一眼寢宮裡的人,牀上的老皇帝,太子容臻,他們父子二人似乎關係十分的不好,這是爲什麼呢。

齊墨心中不解,一路走了出去。

寢宮裡,容臻眼看着所有人走了出去,便和容凜二人一起上前向老皇帝告安。

容臻清悅的聲音響起來:“兒臣謝過父皇的愛護,心心念念惦記着兒臣身上的毒,父皇對兒臣的厚愛,兒臣銘記在心,日後兒臣會一一回報給父皇的。”

這句話底的意思,別人聽不懂,老皇帝和容臻二人彼此卻是懂的。

容臻的意思分明是,老皇帝,今日你對我做的,日後本宮定會還於你的,你且等着吧。

老皇帝聽了容臻的話,一口血氣控制不住的往上涌,喉間再次的甜膩起來,可是偏偏不想在容臻面前示弱,所以生生的忍了下去,只忍得一張臉潑墨似的紅,他身側的貼身太監嚇得趕緊的上前:“皇上,皇上。”

容臻卻不卑不亢的開口:“兒臣出宮了。”

容凜緩緩的開口:“皇上,臣也告退了。”

兩個人一先一後的出了寢宮,妙音和元寶趕緊的跟了出去,寢宮裡,老皇帝喉間一口血氣終於吐了出來,他身側的太監立刻臉色變了,驚叫出聲:“皇上,皇上你怎麼了?”

老太監實在搞不懂皇上究竟怎麼了,已經一連兩次吐血了,他究竟爲了什麼這樣生氣啊。

關於太子容臻女兒身的事情,除了皇帝本人,別人根本不知道,所以實在不懂老皇帝的氣結從何而來。

老皇帝吐了一口血,方覺得心中舒緩了幾分,只是整個人卻虛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身上冷汗騰騰的冒出來,無力的歪靠在牀欄邊。

承明宮殿外,容凜緊隨着容臻,一雙狹長的鳳眉微微的眯起,攝人的光芒折射出來,直射向容臻。

容臻掉首望着他:“怎麼了?”

“殿下臉上的丘疹分明是故意整出來的,本王想問問殿下這樣做是什麼目的。”

容臻三番兩次不愛惜自己身子的行爲,讓容凜十分的火大,他神容陰驁的盯着容臻,誓要搞清楚這傢伙今兒個又唱的哪一齣戲。

容臻自然不能說,她這樣幹是爲了使自己的脈相混亂,好讓那流雲沒辦法查出來她的女脈。

容臻呵呵輕笑兩聲:“其實我就是想試試那流雲大師的能力,本來我以爲他是一個騙人的神棍,所以臨時起意打算試試他,沒想到這人,竟然真的有兩把刷子。”

容臻擡手輕揉腦門,然後轉身往前面走去。

容凜緊跟着她,一直盯着她,看着本來清卓如水的面容此時佈滿了丘疹,容凜便有些胃疼,倒不是嫌棄容臻,而是好好的一張臉竟然被他整成這樣,讓他看着不爽極了,雖然這張臉是他的臉,可也是他的啊。

“殿下,對於你這種自損身體的行爲,本王表示不贊同。”

容凜決定以後自己還是強勢一點,因爲不強勢就沒人正視。

容臻驚訝的睜大眼,望着他,有沒有搞錯,這是她的臉好吧,我的臉我做主,還輪到你不贊同啊,你不贊同算什麼。

“榮親王爺,你有沒有搞錯,這是本宮自個的臉,不是你的臉,若是本宮把你的臉整成這樣,你再來不贊同。”

容凜挑高了鳳眸,眸光幽幽,黑如矅石,明亮耀眼。

“若是殿下動本王的臉,說不定本王能贊同,但是本王不贊同殿下動自個的臉。”

“你的意思,下次本宮可以用藥毀掉你這張臉。”

容臻看着那邪魅妖治的容顏,膚色如玉,鳳眉彎彎,點漆似的黑瞳,傲挺的鼻子,性感潤澤的脣,這樣一張華麗精緻的面容,讓她動手,她不忍心啊。

容凜嘴角抽了抽,爲這傢伙的話無語,好好的爲什麼非要毀臉。

“反正本王說過了,殿下若是下次再動自個的臉,本王可就一一。”

容臻立刻瞪眼盯着容凜,她這人向來不服管,她倒要看看他想幹什麼。

“你想做什麼。”

“若是殿下再不珍惜自個的臉,本王決定以後貼身相隨,隨時隨地的監視着殿下,吃飯穿衣,沐浴睡覺,我們都一起來。”

容凜一想到那畫面,便覺得心跳微微的加快,氣息微亂,一雙瀲灩的瞳眸不禁熾熱幾分。

容臻卻因爲他的話,驚得一頭汗,臉色瞬間難看起來,陰驁無比的瞪着容凜。

“容凜,你敢。”

“殿下要不要試試一一。”

容凜陡的趨身湊過來,一張精緻的臉就那麼突兀的湊到了容臻的面前,容臻連他臉上的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近距離的看,這廝臉上光滑得好似剝了殼的雞蛋,瑩瑩光澤,令人有一種想要摸一摸的衝動。

不過容臻此時可顧不得去摸他的臉,她光是想到容凜那句吃飯穿衣,沐浴睡覺我們一起來,便覺得一臉的黑線條,如若那樣,還不如讓她死了的好。

容臻狠剜容凜一眼,轉身便走,心中確定一件事,這廝壓根就沒收斂對她的心意,他這是處心積慮的想爬上她的牀嗎?做夢吧。

身後容凜魅惑勾魂的聲音銷魂的想起:“殿下,你以後再動自己的時候,可記着本王所說的話,若是再讓本王發現殿下傷了自個兒一絲一毫,本王可就貼身相隨了。”

容臻嘴角再次的抽了抽,尼瑪真想回身抽這貨一巴掌,她身後的妙音同樣的有些無語,若是殿下讓榮親王爺睡了還得了。

容凜慵懶而笑,一笑仿若傾世妖花,亂人心神,承明宮殿門前的小太監,皆齊齊看呆了眼,眸光直愣愣的盯着容凜,容凜感受到別的注視,可就不高興了,一擡眸,那雙鳳眸好像妖瞳似的對着小太監掃了過去,頓時間便讓那些人有一種萬箭穿心的感覺,誰也不敢看這位妖孽的爺了。

容凜懶洋洋的一路跟上前面的身影,出宮去了。

太子府的馬車裡,容臻一直冷着臉,理也不理一側的容凜,容凜一點也不以爲意,只關心的問她:“殿下,你還是快點把臉上這丘疹給解了吧,看着實在是太磣人了。”

容臻聽了他的話,忽地勾魂一笑,她記得容凜有潔癖,所以這傢伙是看她這樣的神容礙眼嗎,那她就非留在臉上。

“王爺是看了不舒服嗎?那你大可以搬回榮親王府,本宮可是決定把這丘疹留在臉上幾天的,本宮還真是怕王爺吃不下睡不香呢,所以爲了王爺好,王爺還是搬回榮親王府去吧。”

“本王舒服,本王一點也不覺得礙眼,本王就是心疼,若是殿下不信的話,今晚本王搬進殿下的寢宮,我們一起睏覺怎麼樣?本王保證不會被嚇到。”

容凜話一落,容臻搞制不住的怒瞪雙眸,馬車一側的妙音忍不住扯嘴角,殿下的便宜被這個榮親王爺一佔再佔,若是日後恢復女兒身,不嫁這位爺,可還能嫁給誰啊。

“容凜,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太子府的馬車。”

容臻怒目圓瞪,雖然臉上有丘疹挺嚇人的,可是容凜是真的不覺得這丘疹有什麼嚇人的,他只覺得容臻此時發怒抓狂的樣子有趣得緊,又可愛得讓人恨不得摟進懷裡蹂躪一番,可是現在他卻什麼都做不了,榮親王爺只覺得人生怎麼會這樣苦逼。

難道以後他就必須一個人在苦海之中苦苦掙扎嗎?

不,他不甘心,既然他在苦海里掙扎,豈容容臻一個人在外面逍遙快活,所以他決定了,從現在開始,他要追求容臻,他記得花姐說過,這男人喜歡男人和男人喜歡女人是一樣的,若是他努力的追求了容臻,會不會有朝一日打動這傢伙的心呢,然後他和他一起一一。

容凜越想越覺得未來的人生還是很美好的,他脣角勾出瀲灩的笑:“殿下莫惱了,本王就是和殿下開個玩笑。”

容臻狠狠的瞪了容凜一眼,警告他:“以後你若是再胡言亂語,本宮定然把你攆出太子府去。”

“好,好,本王以後不再胡言亂語了,”容凜趕緊的答應,他的追求大計還沒有實施呢,哪能就這麼出東宮太子府呢,出了東宮太子府,以後他的機會可就沒有這麼多了。

容臻見容凜滿口答應,態度很好,雖然心裡依舊有些惱,但多少已經好些了,不再理會容凜,馬車一路疾駛回太子府。

容凜在太子府門前下了馬車,和容臻招呼了一聲自離開了太子府,容臻則樂得輕鬆,懶洋洋的揮手,這傢伙早滾早好,有多遠滾多遠,省得他總是胡言亂語的說些讓人心驚肉跳的話。

容凜離開太子府後,立刻坐榮親王府的馬車,一路前往大曆最富盛名的酒樓,回春樓,同時命令自己的手下:“立刻去把夏昭請過來。”

夏昭,乃是京城首富夏延之的嫡次子,沒人知道這位夏昭和容凜關係十分的好,一次夏昭被人追殺,是容凜救了他,以後他和容凜走得比較近,只是明面上沒多少人知道倒是真的。

這位夏家的嫡次子,不但長相風流倜儻,而且在女子堆裡很是吃得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所以今兒個容凜讓人去請夏昭過來,便是想向夏昭學習幾招追求之術,好追求容臻,他就不信他擺不平容臻那小子。

回春樓,二樓的雅間裡,容凜剛讓小二上了一壺碧螺春,夏昭便趕了過來。

一進來便嬉笑着開口:“容爺,你怎麼想起小的來的,往常小的是千請萬請的你都不露一面,今兒個颳了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夏昭穿一身撒花長袍,粉面朱顏,天生一副風流形像,說話更是沒正經。

往常容凜一照面,定然會損他幾句,但今兒個脾氣極好的什麼都沒有說,還擡手給夏昭倒了一杯茶,這讓夏昭有些受寵若驚。

“我的爺,你別嚇着小的,快說快說,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若是讓小的做,小的義不容辭,絕不推託,只要你別嚇小的就行。”

容凜望向夏昭,笑容氤氳的說道。

“夏昭,今兒個本王找你來,是想向你請教幾個問題的。”

“您說您說,”夏昭一臉認真的望着容凜,能讓這位爺重視的那一定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所以他洗耳恭聽了。

wωw✿ Tтkā n✿ ¢O

容凜端了茶,輕品了幾口,斟酌了一下才開口:“夏昭,你說如若本王喜歡一個人,如何才能打動他的心呢,讓他也喜歡本王呢?”

夏昭本來在喝茶,容凜的話一起,直接把這位小爺嚇着了,一口茶水全嗆進了嘴裡,咳嗽不停,他一邊咳嗽一邊抱怨:“容爺,你能不能不要在人家喝茶的時候說這種沒營養的話題,你這是要謀殺小的啊。”

他咳了一會兒,想起容凜說的事情,不由得睜大眼睛盯着容凜:“爺,你說這天下還有人不喜歡你?這人是誰,是誰,我去會會她,這天下的女子不該是你一個小眼神丟過去,她立馬屁顛屁顛的湊過來嗎?怎麼還要爺你追求啊,這人是誰,太牛逼了,我夏昭決定了,以後這人就是我的偶像,爺,你說,你說,究竟是誰?”

容凜冷睨了夏昭一眼,涼涼的說:“夏昭,你知道嗎?知道的事情越多,往往死得越快。”

夏昭的脖子立馬縮了起來,不就是一個喜歡的女人嗎?至於這麼嚴肅嗎?

------題外話------

榮親王爺這是打算追求太子殿下了,吼吼。

第79章 怒罵第131章 親人相見第70章 老皇帝吐血第23章 射箭第172章 父女見面第25章 爭搶太子第39章 拿捏秦王世子第14章 害怕第28章 英雄救美第108章 賢妃入獄 密謀殺帝第184章 完美大結局第123章 容凜懷疑容臻的身份第110章 冊封太子第120章 國色天香第22章 真醜第75章 榮王爺驚呆 是男是女?第26章 嫉妒至極第118章 相見不相識 認女第80章 太子死遁了第108章 賢妃入獄 密謀殺帝第146章 容臻心疼第118章 相見不相識 認女第16章 狗叫第20章 發威第9章 假太子第54章 同道中人第29章 坑貨挖坑第152章 容凜的身世第118章 相見不相識 認女第4章 前生第27章 黃毛金獅第6章 巧遇第149章 二女搶人第143章 梅妃的心計第117章 妥協 進宮第154章 憎恨第110章 冊封太子第176章 容臻換臉第116章 成 親第170章 皇帝駕崩 新帝繼位第58章 選妃風波第100章 龍相初成第99章 情敵找上門第70章 老皇帝吐血第104章 真正的兇手第131章 親人相見第10章 親情第170章 皇帝駕崩 新帝繼位第174章 比武選夫第26章 嫉妒至極第106章 將計就計第47章 最好最好的朋友第32章 十八隱衛第95章 容離遇險 捉拿兇犯第167章 殺 心第134章 追 求第59章 太子太傅第31章 母女和好第141章 母女相見第43章 七公主慘敗第60章 近水樓臺先得月第25章 爭搶太子第112章 秦灝離京 太后之死第111章 德妃來歷 太后生疑第172章 父女見面第160章 演戲第158章 殺人真相第141章 母女相見第22章 真醜第38章 三萬兩買孔雀裘第93章 睚眥必報第152章 容凜的身世第130章 滔天醋海第75章 榮王爺驚呆 是男是女?第136章 魔 心第25章 爭搶太子第113章 城破第39章 拿捏秦王世子第45章 人才啊!第23章 射箭第54章 同道中人第5章 喜歡第160章 演戲第80章 太子死遁了第105章 懲罰霽月郡主第29章 坑貨挖坑第154章 憎恨第162章 狼狽爲奸第120章 國色天香第173章 染上毒癮第4章 前生第114章 賭 命第184章 完美大結局第105章 懲罰霽月郡主第113章 城破第64章 二人交心第70章 老皇帝吐血第104章 真正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