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雪宮大殿上,容凜和秦灝二人一臉呆滯,待到手中的瓷碗落地,兩個人才醒過神來,飛快的望向上的容臻,兩個人同時開口。
“殿下。”
兩個人的眸中都有着擔心,卻又更多一抹期盼,殿下心中會不會有所想呢?
容臻微眯眼望着容凜和秦灝,她身側的蔣雲鶴看着眼面前的局面,心驚不已,正想開口說話,容臻忽地笑了起來,素白的玉手指着下面的兩個人。
容凜和秦灝二人被這笑搞得越的緊張了,殿下這是什麼意思?好歹給個話,給個表情啥,這麼笑着怪嚇人的。
一向無法無天的兩個人就那麼不安的望着上面的容臻,容臻笑夠了,陡的停住了笑聲,眸光凌厲的瞪向了容凜和秦灝二人。
“你們兩個給我記着,不管你們是故意假裝的還是真的本宮,本宮都不喜歡男人,本宮喜歡女人。”
容凜和秦灝一聽,心瞬間一抽,整個人都不好了,兩個人眸光幽怨無比的望着容臻。
殿下這話的意思他們懂,這是指他們兩個人別有用心的想拖他下水,殿下,我們沒有啊。
兩個人盯着容臻,只見容臻瞳眸一片暗潮,周身隱而不的冷怒,很顯然的這傢伙動怒了,若是他們再堅持些什麼,搞不好,兩個人都得滾出東宮府去。
容凜想到這,忽地邪魅的笑了起來,笑聲愉悅暗磁,如酒一般散着芳香。
他笑聲未停,挪諭的話響了起來:“殿下,你真是有意思了,竟然被本王給嚇到了,你不會真以爲本王喜歡上你了吧,你覺得有可能嗎?”
容凜說完,深邃瀲灩的瞳眸盯上了容臻,華麗精緻的面容上滿是戲謔和玩味。
看到容臻蹙眉望向他,榮親王爺再次調侃的開口:“殿下一直很聰明,本王想着什麼時候能戲弄殿下一下,沒想到竟然真的戲弄到殿下了。”
容凜容顏如花,心裡般不是滋味,酸楚苦澀至,本王也不是有意的,本王知道斷袖是個病,得治。
大殿上,容凜話落,他身側的秦灝,秦小爺也灑脫不羈的笑了起來,張揚奔放。
“殿下,沒想到你真的被我們兩個給糊弄住了,哈哈,本世怎麼可能是斷袖呢,本世只是比較喜歡和殿下玩而已,本世當殿下是朋友,殿下這樣多心似乎不好吧。”
秦灝心裡快吐血了,真想仰天咆哮,老天,爲什麼要讓我是斷袖,我也不想啊。
大殿內,兩個男人誇張的笑起來,上的容臻蹙眉盯着他們兩個人,臉色十分的不好看,這兩個傢伙真的只是故意戲弄她的嗎?不過不管如何,她都不會和他們有什麼牽扯。
容凜輕挑狹長的鳳眉,溫潤輕語:“殿下不會還以爲本王是斷袖之癖吧,這京城你可聽聞本王有此癖好。”
秦灝難得的沒有找碴,爽朗的開口:“你可聽到本世有這毛病,殿下,本世可是秦王府的世,我秦王府還指望本世傳統接代呢,本世豈會是有那種毛病的人,若是真有那種毛病,我早就讓人去看了。”
秦灝越說,心中越鬱結,這都叫什麼事啊,嗚嗚,真是鬱悶死個人了。
殿下,你真是不解風情了。
容臻仔細的看這兩個人,想像這麼風霽月色的兩個男人,應該不至於真的是龍陽斷袖吧,雖然他們最近一直纏着她,但因爲這個就說他們是斷袖,實在有些牽強。
容臻想着勾脣輕笑出來,臉色一剎那佈滿了清卓,淡雅如蘭。
她清悅的開口:“不是就好,總之,本宮給你們一句話,若是讓本宮現你們對本宮有什麼不正常的念頭,或者是你們有什麼別有圖謀的心思,那麼本宮第一時間便把你們攆出去。”
容凜心中沉甸甸的,格外的沉悶鬱結,本來還想把殿下搞彎的,現在看來有些難啊,難道從此後,他只能一個人在苦海里掙扎。
秦灝的心情同樣的不好,可是想到容臻的話,臉上的笑意越的明朗張揚。
“殿下,好了,我們不要糾結這莫需有的事情了,還是來談談如何安排這習的時間吧,本世覺得殿下早上應該練習武功,下午的時候習課業。”
秦灝話一落,容凜周身攏上戾氣,森冷嗜血的盯着秦灝:“憑什麼,別忘了本王是的傅,他的時間全權有本王安排。”
秦灝同樣沒好氣的冷呸:“你是殿下的傅,我還是殿下的武師呢,習武自來都是早上的,難道你要殿下早上課業,下午的時候練武。”
“有何不可?”
容凜氣勢洶洶的開口,秦灝噌的一聲站起來,怒指着容凜:“容凜,本世忍你很久了。”
“本王也忍你很久了。”
容凜同樣的氣勢狠戾,他心中不舒服,不能拿容臻怎麼樣,還不能拿他秦灝嗎。
秦灝的心中同樣的鬱結,火大不已,正想找個人泄泄火,此時與容凜對上,自然不退讓,兩個人互相怒視着對方,一觸及的打鬥。
大殿上,容臻身側的蔣雲鶴不由得擔心的出聲:“殿下,你看他們。”
容臻揮了揮手,懶得理會他們,愛打便打吧,只要不來煩她就行。
“隨他們。”
容凜和秦灝二人已同時的擡手,勁氣揮出來,兩個人一擡手,強大的勁氣對撞開來,碰的一聲在殿內炸了開來,好在力道不算大,所以大殿內並沒有炸燬什麼東西。
容臻沒好氣的開口:“要打到外面去打,別把我府給毀了,若是毀了一樣,十倍的賠來。”
兩個男人聽着她不講情面的話,心裡那個火氣更大了,手下力道更兇猛,不過倒是沒有耽擱,一閃身奔出了殿外,外面很快響起劈咧叭啦的打鬥聲。
大殿內,蔣雲鶴小心的望着容臻:“殿下,這樣下去不會有事吧。”
蔣雲鶴想到先前容凜和秦灝二人的神態,說自己不是斷袖,並沒有喜歡。
可是照他看,這兩個人恐怕是喜歡殿下的,而且還不知道殿下是女的,若是讓他們知道殿下其實是個女的,只怕他們要卯足了勁的搶。
蔣雲鶴心裡十分的擔憂,同時暗暗下決心,絕對不能讓容凜和秦灝二人知道殿下是女兒身,如若被他們知道,只怕殿下就要被他們搶走了。
一想到這個,他便心情鬱悶。
不過好在現在他們還不知道,而他卻是有機會的。
蔣雲鶴想着,笑望向容臻:“殿下,你說榮親王爺和秦王世會不會真是斷袖之君,必竟榮親王府和秦王府裡一個女人也沒有,若是正常,按照道理不應該沒有女人才是,像殿下的府裡,雖然沒有女人卻是有原因的。”
蔣雲鶴話落,容臻的瞳眸一閃而過的冷芒,她想到了前世自己風流花心的父親,男人又有幾個不花心的呢,尤其是這樣兩個出色的男人,所以更不可能了,所以這兩個男人很可能真的有什麼毛病。
容臻想到這個,臉色 ...
十分的不好看。
“本宮不管他們是斷袖,還是龍陽,總之不要把主意打到本宮頭上便好,若是讓本宮現他們把主意動到本宮頭上,本宮絕不會讓他們留在府裡的,定然要把他們攆出去。”
她可不會陪人玩這種斷袖之癖的遊戲,她現在只想擺脫身上的這層皮。
“表哥幫殿下盯着他們,若是現他們有什麼問題,或者真的把主意動到殿下的身上,表哥立刻告訴殿下。”
“好。”
容臻點頭,起身打了一個哈欠,早上沒有睡盡興,她有些精神不振。
“你去看着他們,我去寢宮再睡一會兒,別讓他們拆了府。”
“是,殿下。”
蔣雲鶴目送着容臻進寢宮,緩緩轉身,臉上滿是溫潤明朗的笑意,容凜,秦灝,你們可不要怪本世,不打擊情敵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容臻進寢宮去休息,理也不理外面打得驚天動地的兩個人。
好在兩個人還算知覺,雖然打鬥,但沒有把武力動在府裡,所以雖然有損壞,但不算大,倒是兩個罪魁禍,紛紛受了傷,容凜的武功比秦灝高一些,所以秦灝受得傷重一些,臉上幾處淤青,容凜身上也中了幾拳,但因爲在身上看不出來,所以依舊風華如玉。
蔣雲鶴在一邊看,等到兩個人不打了,才命人把兩位爺帶下去治傷。
外面的動靜一點沒有傳到容臻的面前,誰敢再去招惹這位主,分明是找死。
不過容臻這一覺並沒有睡多長時間,因爲駙馬秋明過府來了。
寢宮,鄭同小聲的稟報容臻:“殿下,四駙馬過府來了。”
容臻睡了一個多時辰,精神已恢復不少,懶洋洋的睜開眼睛望着鄭同:“他過來做什麼?”
駙馬秋明成乃是皇一派的人,這事容臻早已打探清楚了,這傢伙來府分明是別有用心的,不知道他過來做什麼。
容臻想着望向鄭同。
鄭同飛快的稟道:“駙馬爺說今兒個乃是公主的小生辰,四公主的意思呢,是請一些親近的人過府聚一聚,所以駙馬爺親自過來請殿下前往公主府一聚。”
“喔,”容臻挑高了眉,眸中滿是幽芒,脣角的笑是陰暗冷嗜的。
秋明成會這麼好心嗎,分明是打了算盤的,正好,她也想動些手腳了,那就前往公主府走一趟吧,一來看看秋明成做什麼,二來,她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做些什麼,總之現在她不能一直待着不動,時間越長於自己越不利。
老皇帝分明是有些忌憚她了,現在他恐怕一心想除掉她,所以她不能給他任何的機會。
時間就是金錢,她和老皇帝比的就是這個時間。
“嗯,你去招呼着駙馬爺,我回頭便過去。”
“是,殿下,”鄭同應聲,不過並沒有離開,而是擔心的望向容臻:“殿下,今兒個駙馬過來,恐怕是不安什麼好心的。”
“他不安好心,本宮難道就有好心嗎?”
容臻冷笑,揮了揮手,鄭同鬆了一口氣退出去,殿下心中有數就好。
鄭同退出去,門外元寶走了進來,元寶腳邊跟着的還有十一郎,十一郎一進來嗚嗚的告狀。
主,主,那個壞蛋把東西全打壞了,你把他攆出去吧。
容臻一邊穿衣一邊笑看着十一郎,這傢伙自從容凜住進來,情緒便有些不穩,擺明了很急燥,還想借她的手報復容凜,這小傢伙倒是挺精明的。
“十一郎,你要想報仇自個仇,不要指望我幫你,他又沒有要殺我,他好像要殺的是你吧。”
容臻話落,十一郎嗚嗚哭訴了,主壞了,十一郎不會愛了。
容臻丟了一個白眼給它,這貨裝腔作勢越來越厲害了。
寢宮裡,元寶笑着侍候容臻穿衣,然後打了水進來讓容臻盥洗。
一側的十一郎,開始撓頭抓耳的想主意,如何報仇。
偷襲,暗殺,借刀殺人,還是下毒?
一雙狐狸眼滴溜溜的轉着,然後嗖的一聲跑了出去。
元寶忍不住叫起來:“十一郎,你這是去哪兒啊。”
“它去報仇了,”容臻好笑的說道,因爲有十一郎調節一下,她的心情明顯的輕鬆了很多,愉悅的和元寶說道,元寶挑高濃眉,一臉驚奇:“不會吧,它和榮親王爺對上,不是找死嗎?”
“哈哈,它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容臻對鏡易容,簡單的裝點了一番後走出寢宮,寢宮外妙音走了過來。
“殿下,秋駙馬在前面大殿候着呢,榮親王爺和秦王世正陪着駙馬說話呢。”
容臻點了一下頭,問妙音:“這兩個先前不是打架了嗎,打得怎麼樣?”
“回殿下的話,榮親王爺更勝一籌,所以沒受什麼傷,秦王世受了不輕的傷,臉上幾處被打青了。”
容臻輕笑,看來秦灝的武功不如容凜啊,這個容凜也夠恨的,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他這是專打別人的臉啊,秦小爺現在恐怕越的記恨上他了,兩個人以後更水火不相容了。
一行人一往棲雪宮的正殿走去,容臻叮嚀妙音:“待會兒本宮要前往四公主府,你機警些。”
“是,殿下,”妙音應聲。
容臻人還沒有進大殿,便聽到殿內虛僞的客套聲。
“榮親王爺和秦王世,一個是殿下的傅,一個是殿下的武師,日後殿下榮登大寶之位,兩位可就是殿下身邊的紅人了,到時候別忘了提揩提揩本宮。”
榮親王爺邪魅懶散的聲音響起:“駙馬乃是皇親國戚,何需別人提揩,駙馬若是一直安份守已的話,可就是一輩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不管是皇上在位,還是新帝即位,駙馬的身份都穩妥妥的在哪裡擺在呢。”
容凜的話如刀鋒一般的銳利,直戳駙馬秋明成的心。
秋明成的眼神暗了下去,袖中的手指握了一下,心中升起怒意,一個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跑出來的人物竟然膽敢教訓他安份守已,真是可惱,這就是權利的象徵。
榮親王爺雖然在朝中沒有兵權,可權力也不小,何況榮親王府有千親衛,那千親衛每一個可都是以一擋十,這樣算來,榮親王府可就等於有萬私家軍了,誰敢招惹他榮親王府啊。
這也是駙馬秋明成心中痛腳地方,身爲駙馬,他沒有實權,明是皇家的駙馬,實則上誰都可以欺負。
秋明成眸底冷寒,不過臉上笑意氤氳/。
“榮親王爺說笑話了,本宮可是安逸慣了的,這一輩也不會有什麼大的作爲了,也就是沒事找人吃吃飯賭小錢罷了。”
秋明成說完,殿內寂靜,容凜瞳眸深沉,好似萬年冰潭一般,令人覺得周身冰冷,他一動不動的望着他,就好像有一張巨大的冰網包裹着他,讓秋明成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被凍成了冰。
秋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