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太后病重 容臻攝政

賢王府,賓客滿門,熱鬧非凡,隨着花轎臨門,新郎下馬抱了新娘一路往內,衆人也跟着新郎官的身後一路前往賢王府的正廳觀禮。

正廳裡,不少朝中的大臣坐在兩邊高談闊論,說的都是朝中的政事。

不過門外很快響起太監尖細的唱諾聲:“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

今日容凜和容臻大婚,太后是一定要來的,小皇帝也堅持要來,所以最後太后和小皇帝全都一起來了。

之前她們兩個人被賢王府的大總管花姐給安排到貴賓院去休息了,單等新人到了,再接他們過來。

現在新人已入門,所以太后和皇帝便過來了。

正廳裡的人一聽到皇上和太后來了,趕緊的起身,整理朝服,然後一起對着外面走進來的兩個人施禮:“臣等見過皇上,見過太后娘娘。”

容離望着正廳裡的一衆大臣,想到之前聽到這些傢伙的高談闊論,不由得瞳眸微微的眯了起來,他知道,眼下這些朝臣對於他這個初登基的小皇帝都不信服,不少人自成一派,獨斷專行,自行其事。

不過他一定會盡快的讓他們知道,他絕不是好招惹的,容離眸色幽暗,不緊不慢的開口:“衆臣平身吧。”

“謝皇上。”

一衆人起身,分列了開來,容離和太后一路走了進去,兩個人坐到上首的位置上。

容離雖然是小孩子,可是卻因爲其身份,今日他反而坐了最正中的主位,太后坐在他的身邊。

正廳門外,一對新人很快進來了。

禮儀官立刻起身,笑着示意衆位大臣坐下來:“好了,新人來了,大家快坐下,大婚儀式開始了。”

正廳裡所有人分列開來,坐到兩邊,容凜抱着容臻一路入內,然後輕手輕腳的把她放了下來,最後牽着她的手,兩個人一起立於堂前。

此時衆人看賢王爺,本就生得風流無雙的人物,此時再穿着這麼一件鮮豔奪目的新郎服,當真是光輝奪目,立於堂上,使整個廳堂瞬間明亮起來。

大家又望向新娘,只可惜新娘蒙着蓋頭,他們看不到,不過他們之前可是有幸見過護國公主真容一面的,那真是美極了,再加上先前聽到各家夫人所說的話,護國公主今日如怒放的海棠一般,不,比海棠更勝一籌,可見其美貌比往日更豔了。

不過他們看不到,倒叫人失望一分。

堂上禮儀官已經開始宣讀致詞,正堂裡,所有人都安靜無聲,聽着禮儀官宣讀大婚的賀詞。

待到禮儀官宣讀了賀詞後,輪到皇上說他的賀詞。

小皇帝容離飛快的站起來,一直走到容臻的面前,伸手握着容臻的手,溫和的說道:“姐姐,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疼護之心,我會永遠記在心裡的,今日乃是你的大婚之喜,我要親口來祝福你,祝你此生幸福美滿,再沒有一點的挫折,以後的日子只剩下和和美美,甜甜蜜蜜。”

小皇帝的話使得容臻很感動,她溫聲細語的道謝:“謝皇上金口玉言,我一定會幸福美滿的。”

小皇帝身後的太后臉色微微的有些白,整個人很虛弱,眼神裡的光芒有些微散,不過看到兒子大婚,看到小皇帝對臻兒的喜愛,她的精神似乎又好了一些,臉上慢慢的攏上了光暈,笑望着堂下的一對新人。

皇帝說完了賀詞,下面輪到太后娘娘了,太后眸光慈愛的望着容凜,輕風似的聲音落在廳堂上。

“哀家祝你們白頭偕老,永不分離,恩愛一生,相伴到永遠,還祝你們早生貴子,早日光耀賢王府的門庭。”

這是太后的心願,她希望臻兒早日開枝散葉,壯大賢王府的門庭。

可是太后這話,落到朝臣的耳朵裡,卻又成了另外一個意思,太后娘娘這是讓賢王爺安份的守着賢王府過日子呢,太后娘娘可真是爲開羅皇室操碎了一顆心啊。

容凜拉着容臻,緩緩的開口:“謝太后娘娘的祝福,臣一定謹記在心,定會壯大賢王府的門楣的。”

“好,”太后笑起來,掉首吩咐禮儀官:“接下來拜天地吧。”

“是的,太后娘娘。”

禮儀官主持接下來的大婚之式,拜天地的儀式。

拜天地很快完成了,容凜想到臻兒頭上還頂着沉重的鳳寇,逐伸手抱起她便走,打算送她回婚房去替她解掉頭上的鳳冠。

不想他抱着容臻還沒有走出去,便聽到門外有人驚呼出聲:“快看,外面那是什麼,好像有人飛過來了。”

此言一出,門外觀禮的人個個掉首望去,果見天邊有人飛了過來,驚呼聲頓起。

“快看,真有黑壓壓的影子過來了,好像是有人飛過來了。”

這下正堂裡的人被驚動了,個個起身走了出來,結果便看到天邊有一隊黑色的人影飄了過來。

個個身着黑色的流雲錦衫,在輕風中徐徐的擺動着,仿若世外仙人一般,當頭有四人擡着一頂垂掛着黑色輕紗的軟轎,轎子四周輕紗飛舞,隱約可見轎中有一人,那人慵懶隨意的歪靠在軟轎之中,滿身的閒情逸志,待到軟轎擡到了賢王府的上空,只聽到一道溫融仿若悅耳歌聲的聲音響起:“停。”

軟轎便從半空徐徐的滑落了下來,一直停靠到賢王府的正廳門外。

賢王府裡的一衆朝臣以及各個命婦,驚訝不已,同時個個臉色不太好看,這些人是什麼人。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不過一看這些人的動靜,就知道他們身手定然十分的厲害。

所有人都盯着軟轎,只見轎中伸出一隻修長如玉,完美無暇的手,輕輕的掀起那輕紗軟簾,一人從轎中徐徐而出,明媚淺笑的望着在場的所有人。

這一看,賓客中頓時炸開了鍋。

“蕭大人,他不是死了嗎?”

“是啊,他不是在牢裡死了嗎?怎麼現在卻又好好的活着了。”

“這是怎麼回事?”

“他過來做什麼,”議論聲一波高過一波,容凜周身佈滿了騰騰的煞氣,臉色難看陰森的盯着那站在軟轎之外的蕭墨,最近以來他一直在找他,沒想到他竟然膽敢如此高調的出現,他這是有多麼有恃無恐啊,難道當真以爲他們抓不住他嗎?

“蕭墨,你竟然膽敢跑來賢王府。”

蕭墨優雅的輕走了兩步,眉眼滿是笑意,唯有眼神落到容凜懷中的紅色身影時,心才緩緩的沉到了谷底,不過他臉上神容沒有變,慵懶的開口:“賢王爺真是好手段啊,竟然使一招調虎離山之計,順利的娶到美嬌娘,恭喜恭喜,在下怎麼也要來恭喜王爺一下的。”

蕭墨雖然眉眼溫煦,舉止得當,可是他的神容卻赤祼祼的顯示出一件事,那就是囂張,太囂張了,竟然直接的跑到賢王府來囂張了,這是完全不把賢王府放在眼裡了。

四周的議論聲再起。

“蕭大人這是做什麼?”

“是啊,他跑到賢王府來挑釁什麼。”

“不會是蕭大人其實也喜歡公主吧,對了,聽說從前蕭大人是大曆的右相大人,那公主也曾是大曆的義公主,這樣一來,蕭大人真可能喜歡護國公主。”

容凜的臉色隨着四周的議論聲,越來越難看。自己好好的一個大婚,這人竟然如此囂張的跑來搶親,實在是可恨至極,既然他送上門來,他們就沒有理由放過這這傢伙。

容凜正欲下令,對面的蕭墨似乎還嫌容凜不夠火大似的,幽幽的抱拳望向四周的賓客,朗聲說道:“你們說得沒錯,今日我就是來搶親的。”

容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陡的命令賢王府的親衛:“來人,給本王拿下。”

這一次連容臻都火大了,噌的一聲掀掉了頭上的紅蓋頭,望向容凜溫聲說道:“放我下來。”

容臻蓋頭一掀,四周多少道倒抽氣的聲音,新娘子真美。

對面的蕭墨眼神說不出的幽暗,手指悄然的緊握起來,心格外的疼。

他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意外,阿顏她竟然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知道從前的阿顏是喜歡他的,她很喜歡他,難道她變心了,喜歡上了容凜。

蕭墨想到這個,心中更痛,他伸手按了按心口,然後笑望向容臻,緩緩的說道:“阿顏,你今日真美。”

容臻一臉的冷霜,沉聲開口:“誰是阿顏,我是慕容臻,蕭大人你搞錯了。”

她說完望向容凜,容凜看容臻自己掀了蓋頭,四周所有人都看到他美麗的新娘子了,心情那個鬱悶,好好的一個大婚便叫蕭墨這個賤人給鬧了,他一定要殺了他,不過容凜倒是依言放下了容臻。

容臻站好後,冷笑着望向身後的四大長老:“你們還等什麼,趕緊的給我把這些逆賊拿下。”

聽到她口中的逆賊,蕭墨只覺得心中如萬根小針刺痛一般,很疼很疼,臉色也瞬間白了起來,不過他只仰天哈哈一笑:“阿顏,得罪了。”

賢王府的親衛閃身便上,容臻身後的四大長老也閃身躍了過去。

這四人身形如雷電一般的迅疾,眨眼便往蕭墨的身前疾射而去。

蕭墨往後一退,他身後數名手下閃身迎了過來,雙雙很快打了起來。

這邊剛打起來,蕭墨對着半空打了一個飛哨,王府的外面,又飄然而進數人。

這一次蕭墨帶來的人不少,而且他手下的人竟然個個身手很厲害,而且其中有不少竟然是亡命之徒,最重要的一點,這是人殺人不眨眼,見人就殺,不管是不是王府的親衛,就連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夫人小姐也不放過,如此一來,整個賢王府都亂了。

那些夫人小姐的四處亂竄,場面根本控制不了,而蕭墨並沒有和人打起來,而是在後面指揮着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手下殺人。

不過眼看着賢王府的親衛越聚越多,蕭墨脣角的笑意濃烈起來,他一揮手沉着的下命令:“走。”

他的命令一下,身側的手下如潮水似的往後撤,容凜如何讓他輕鬆的逃開,早命令手下:“趕緊的追上他,拿住他。”

天山一族的四大長老,早閃身直追蕭墨而去,容凜本來也想追上去,可是今日乃是他的大婚,他總不好在大婚之日追殺別人吧,最後容凜忍住了,伸手抱住容臻的身子,然後把紅蓋頭給容臻給蓋上了,他的新娘子,他纔不想給別人看。

容凜抱着容臻回新房去了,而外面亂成一團,雖然蕭墨領着手下的人走了,可是現場依舊一片混亂,因爲有不少人被打傷了,賢王府的花太監一邊命令人保護太后和皇上,一邊命令人去請大夫來給受傷的人治病,整個賢王府都亂糟糟的。

容凜抱着容臻回新房後,沒等到多說什麼話,便被容臻給直接的攆出來安排事情了,太后娘娘和皇上全在賢王府呢,若是他們兩個人出事怎麼辦,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危險了,容臻讓容凜趕緊的出來安排太后娘娘和皇上回宮,眼下賢王府有些亂,不能再讓他們留下了,以免有危險。

容凜雖然不捨,不過也知道不能讓太后和皇上在賢王府出事,所以趕緊的領着人走了,不過臨離開時,命令了弦月弦夜還有容少卿等人在外面團團的包圍住婚房,不讓任何人靠近一步。

以免有人傷到容臻,容臻坐在屋子裡,伸手扯掉了臉上的紅蓋頭,想到今日遇到的事情,心裡真正是火大不已,蕭墨竟然膽敢壞她大婚,可惡的東西。

雖然對那傢伙火大,不過從他今日出現來看,他身邊確實有很多厲害的高手,而那些人全都是亡命之徒,還都拼死保護着蕭墨,所以今天要想抓住那傢伙,或者殺了他,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

容臻正想着,屋子外面忽地有敲窗戶的聲音,容臻冷哼:“誰?”

慕容流雲的聲音響起來:“公主,是我。”

“進來吧,”容臻喚慕容流雲進來,待到他進來後,問他:“蕭墨怎麼樣,抓住了嗎?”

“我們四個人聯手打傷了他,不過他身邊很多厲害的人,而且我們擔心你,所以便回來了。”

他們要保護的是公主,不是抓人,若是公主出事,纔是他們失職的事情。

所以慕容流雲等人顧不着抓蕭墨,打傷他後,沒有硬拼,而是迅速的撤了回來,保護公主要緊。

容臻也沒有怪他們,揮了揮手,慕容流雲往外退,一邊退一邊說道:“公主,你放心,我們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人接近婚房的。”

“嗯,我知道。”

容臻點了點頭沒再說話,慕容流雲退了出去,婚房安靜下來。

容臻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天色已暗了下來,容凜出去安排事情,只怕短時間內不會回來,逐歪靠在牀上休息。

不過只睡了一會兒,便聽到外面響起了腳步聲,容凜安排好了細節,又過來陪她了。

一走進來便看到容臻歪靠在牀上,容凜走到容臻的身邊,上手便給她按摩肩膀,然後溫柔的替她摘掉了頭上沉重的鳳冠。

容臻睜眼望他:“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太后娘娘和皇上怎麼樣了?”

“我安排人送他們回宮了,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另外府裡受傷的人我也安排送回去了,現在剩下的人在前面的庭院裡用宴席呢。”

容臻一臉的黑線,這叫什麼大婚啊,好好的一個大婚被鬧成這樣,還不知道外面的人說什麼呢,最後指不定說她是什麼禍國妖女什麼的,一成親便發生這樣的事情。

容凜看容臻不痛快,趕緊的湊過去抱住她:“臻兒,你可不許胡思亂想,都是我該死,抓不住那蕭墨。”

容臻擡眸望了容凜一眼,看他挺自責的,也不好再板着臉,逐搖頭:“就是想到好好的一個大婚鬧出這樣的事情,心裡很不痛快,而且京城裡的人不知道怎麼說我呢?”

“他們敢。”

容凜森冷陰沉的說道,想到今日的種種全是蕭墨給帶來的,他心裡把蕭墨給恨死了,但卻知道一時要想抓住蕭墨不可能,逐冷靜了下來,望着容臻說道。

“臻兒,你放心,我會抓住蕭墨的,之前是我太輕視他了,現在我知道這個人不好對付,我會好好佈置的,定要抓住蕭墨這個人,這個人留在外面就是個禍害,他一定還會生事,還會找我們麻煩的。”

容臻點了點頭,看他臉色特別的難看,知道今日大婚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心裡也不好受,逐安撫他:“你也不要着急,好好佈置,一定會抓住蕭墨的,先前我二叔可是說了,他打傷了蕭墨,這幾天他應該不會再出現,正好給你時間好好的佈置。”

“嗯,”容凜聽了容臻的話,臉色好多了,坐在容臻的身邊,伸手握着她:“臻兒,對不起,本想給你一個完美的大婚,沒想到卻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他說到這兒,忽地想到一件事,臉色凝重了起來,望着容臻說道:“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了,先前我們不是讓人冒充你和我嗎?”

之前蔣雲鶴攔路之後,容凜進了容臻的院子,便讓人假冒了他和她,他們兩個人卻從後門而出,從另外一條道上了另一輛花轎,一路來賢王府了,但爲了讓之前的花轎不讓人識破,所以她們安排了妙音和元寶眼在花轎旁邊,這樣更難讓人懷疑,可是先前有人來稟報,妙音竟然是蕭墨的人,聽說還被蕭墨製成了血偶人,現在一點自我的意識都沒有。

容臻看容凜的臉色不太好看,不由得緊張,追問道:“怎麼了?”

“妙音她一一?”

“她怎麼了?”容臻臉色一沉,飛快的開口:“難道她是蕭墨的人。”

容凜搖頭,心情沉重的說道:“她被蕭墨製成了血偶人,現在一點意識都沒有。”

一聽到這個,容臻的臉色黑了,瞳眸暗了,咬牙怒罵:“這個該死的混蛋,他爲什麼要把妙音製成血偶人,等我抓到他,我也要把他製作血偶人,那妙音現在在什麼地方?”

“跟蕭墨一起離開了,現在的她聽蕭墨的命令行事,她完全沒有意識,之前蕭墨命令她搶了花轎之中的新娘,只是蕭墨不知道,連妙音都不知道花轎之中的新娘子根本不是你,所以他們中計了。”

容臻沒說話,一想到妙音竟然被蕭墨製成了血偶人,她就心痛無比,想到當初妙音和她的情意,她心裡十分的難過。

容凜伸手握着她:“你別擔心妙音,她不會有事的,眼下蕭墨肯定不會害她,等到我們抓了蕭墨,就命令他給妙音解了禁止,妙音不會有事的。”

“但願如此。”

容臻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想到前面還有賓客在吃酒席,所以她推了推容凜:“你去前面招待客人吧,不是還要向客人敬酒嗎?”

容凜搖頭:“我讓花姐和鄭同去招待了,今日我陪你。”

本來想給臻兒一個完美的大婚,不想竟生出這麼多事來,再加上之前他中情毒的事情,容凜現在對容臻說不出的愧疚,所以一步也不想離開,只想陪着容臻,他伸手拉了容臻往一邊的桌子上走去:“你餓了吧,來,我陪你吃點東西,另外,我們的交杯酒還沒有喝呢。”

容凜牽着容臻,兩個人坐到了桌子邊,容凜端了兩杯酒過來,遞了一杯到容臻的手裡,自己也端了一杯在手中,與容臻手臂交纏到一起,雙眸滿是溫柔的情意,癡癡的望着容臻,今晚的容凜,說不出的溫柔,那溫情的眸光,都快要把容臻融化了,這樣熾熱如火焰的眸光,終於把容臻心裡那不痛快的思緒給攆開了,今晚好歹是他們兩個人的洞房,所以那些可惱的事情,還是統統的拋開吧。

兩個人親暱的喝了交杯酒,容凜又親手親腳的餵了容臻吃了一些東西,然後他伸手抱着容臻一路往牀邊走去,人未走到牀邊,溫聲的話卻細細的響起來:“臻兒,今晚我一定會溫柔的,你就當今晚是我們的第一次,把之前的那次不愉快給忘了吧。”

容臻窩在他的懷裡,看着他霧一樣迷人的眸子,嬌羞的輕笑起來,容凜俯身便吻上她的小嘴,一路往牀上的走去,待到走到牀邊,兩個人已是情焰高起,整個人激動了起來,可是就在他們脫着對方衣服的時候,外面忽地有腳步聲飛快的走了過來,有人在外面小聲的稟報:“王爺。”

這出聲喚人的乃是弦月,弦月一臉的苦色,他真的真的不想來打擾王爺和王妃洞房的,實在是有緊要的事情。

洞房裡,容凜不但臉色變了,就連聲音也不自覺的粗了,而且心裡狠狠的發着狠,弦月,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否則老子要殺了你。

“什麼事?”

弦月臉色一白,瞧,爺火了,看來他壞人好事了。

弦月聲音更小了:“王爺,先前有下人打掃的時候,發現今日王爺和王妃拜堂的前院正廳裡,竟然藏着兩枚火石雷。”

火石雷,乃是用火石製成的。弦月的話一落,房間裡的容凜和容臻二人臉色全都黑了,兩個人同時的輕呼出聲,好險啊。

兩枚火石雷藏在拜堂的正廳裡,若是有人引暴了這兩枚火石雷,不但是她們兩個要被炸死,就是太后和皇上也會出事的啊,這什麼人如此狼子野心的不但要謀算他們,竟然還要謀算太后和皇上啊。

這分明是想禍害整個開羅啊。

容凜和容臻二人第一直覺便認定了一件事,今日的賓客中有人是蕭墨的人,受了蕭墨的指使把火石雷這種東西給帶進了拜堂的正廳,就爲了炸死他們,引起開羅的混亂。

可是很快,容凜和容臻又想到一處不對勁的地方。

如若這是蕭墨指使的,他爲什麼要出現,正因爲蕭墨的出現,所以使得他們所有人都出了正廳,正因爲他們所有人都出了正廳,所以那背後的黑手,沒辦法動手腳,乘着混亂走了。

“你說蕭墨這是什麼意思?讓人帶了火石雷進來,又前來把我們全都引了出來。”

容臻滿臉的不解,容凜直接的否定:“他有那麼好心嗎,我想除了蕭墨,還有一撥人想要我們的命,以及想要禍亂開羅,這個人乃是朝中的大臣,而蕭墨出現,完全是爲了搗亂,他是想讓本王連成個親都不痛快,或者該說他想搶人,只不過因爲賢王府人太多,所以他無功而返罷了,至於火石雷的事情,只不過是他的無心之舉。”

容臻想想也是這個理,所以一時不吭聲,房間裡的容凜朝着外面的弦月下命令:“立刻帶人去查,看看那藏火石雷的地方,是什麼人待的,一一排查一下。”

“是,王爺。”

弦月鬆了一口氣,容凜又命令弦夜:“任何人都不準打擾本王和王妃了,就是天蹋下來了,也不準再來打擾。”

弦夜擡頭望天,天是不可能蹋的,所以他們還是聰明點不要再打擾王爺和王妃的洞房夜。

容臻則因爲容凜的這句話,而忍不住擡手捶了他一下,不過容凜一把握住了她的粉拳,俯身親了過去:“臻兒,別理會那些事,我們先過我們的洞房夜,我一定要給你一個溫柔完美的洞房夜,讓你忘掉之前不愉快的經歷。”

容臻被他吻得暈頭轉向,情慾很快也被他給吻上來了,腦子裡再沒有之前發生的種種不好的事情,完全的沉浸在容凜溫柔似水的溫情之中。

鮮豔奪目的婚房之中,兩個人極盡溫柔的纏綿,不同於之前一次的狂風暴雨,這一次完全是溫柔細膩的,容凜完全照顧着容臻的感受,讓她感受到什麼叫如醉如癡,什麼叫直上雲宵,什麼叫願承君歡,爲君而死也甘願。

這一夜直纏綿到半夜方纔盡興,前半段完全是讓容臻享受,後半段才輪到容凜盡興,半夜歡歌,一室纏情。

第二天一早天沒有亮,宮裡便來人急急的敲響了賢王府的大門。

容凜和容臻二人還沒有起來,花姐接待了宮中來的人後,臉色迅速的變了,飛快的帶了幾個人路直奔王爺和王妃住的院子,然後直衝到容臻和容凜的婚房外面,急切的稟報:“王爺,王妃,宮裡來人了。”

房間裡本來睡得挺熟的容臻和容凜二人一聽到宮中來人,心裡咯噔一響,頓覺不好,飛快的睜開眼睛對望了一眼。

要知道今日乃是她們大婚的第二天,按照道理,宮裡應該沒人過來打擾他們纔是,但現在宮中來人,很顯然的宮裡出什麼事了。

因爲不知道是誰出事了,所以兩個人都很擔心,趕緊的起身穿了衣服。

容臻身子痠軟得都提不上力氣,但是因爲擔心宮裡出什麼事,所以勉強撐着,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些氣喘。

容凜看得心疼不已,伸手接過她的衣服,幫她穿起來,然後抱着她親了親,道歉道:“臻兒,不如你再睡會兒,我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容臻搖頭:“宮裡眼下只有太后和皇上,他們明知道我們剛大婚,若是沒有緊急的事情,他們是斷然不會讓太監宣我們進宮的,所以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的。”

容臻看容凜依舊一臉擔憂的望着她,不由得嬌軟的擡手捶了他一下:“壞人,都是你昨晚折騰得太厲害了,所以我纔會腿腳發軟。”

容凜低眉順眼的吻她的臉頰:“是不是很喜歡,下次爲夫一定會比昨晚更溫柔。”

容臻看他的得意樣,恨得牙癢癢的,不過兩個人想到宮中的事情,又都有些心神不寧,容凜伸手扶了容臻走出去。

屋外的花姐一看到兩個人出來,趕緊的稟報道:“王爺,宮中太后娘娘不大好了?”

此話一起,容凜的臉色立刻攏上了不大好的神色:“怎麼可能,昨天太后娘娘還好好的?”

花姐飛快的說道:“我聽來稟報的太監說,其實太后娘娘早已經不大好了,但是因爲王爺快要大婚了,所以太后娘娘阻止了御醫院的御醫,不讓任何人告訴王爺,以免影響王爺大婚。”

容凜只覺得周身無力,容臻趕緊的扶住她:“容凜,你沒事吧。”

容凜醒了神,搖頭:“沒事,我們進宮去看望她吧。”

直到現在他還有些不能相信,她那麼年輕,那麼的健康,怎麼一眨眼便不好了,不,一定是太監騙他的,一定是的。

容臻扶着容凜,命令花姐:“去和太監說一聲,我們隨後就到,馬上入宮。”

“是,奴才去告訴他。”

花姐領着人急急的轉身離開,容臻和容凜兩個人扶着一路往院外走去,兩個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雖然都不願意相信宮中的太后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太后讓太監來宣他們進宮,還在他們大婚第二天,這說明她的身子只怕真的不行了。

容凜一想到自個的母后要不行了,他就害怕不安,一隻手緊緊的握着容臻的手。

“臻兒,我不想她有事。”

容臻拍手,安撫他:“究竟怎麼樣,還等進了宮才知道,太后娘娘好好的怎麼會就不大好了呢。”

容凜不再吭聲,兩個人坐了宮裡的馬車,帶着數名手下一路進宮去了。

慈寧宮的寢宮裡,來了不少的人,朝中的大臣都來了,跪了一地,大牀上歪靠着的人正是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臉色蒼白,整個人很憔悴,而且周身沒有力氣,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似的,眸光懶散的望着寢宮裡跪着的人,爲首的正是小皇帝容離,容離看到太后這樣的神容,不禁心痛起來,眼淚更是如雨似的落了下來,太后娘娘雖然不是他的親身孃親,可是一直以來對他是很好很好的。

他一直想着要好好的孝順太后娘娘的,沒想到太后娘娘卻一下子病倒了。

容離若不是忍住真想放聲大哭。

“母后。”

太后招手示意容離起來,伸手拉着容離坐在自己的牀邊,溫聲細語的說道:“皇上,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皇上莫要傷心,你要保重龍體。”

容離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他好害怕,真的害怕母后死了,若是她死了,這宮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太后豈會不明白他心中的不安,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好孩子,你別傷心,母后會給你安排好的,不叫你一個人這麼孤單寂寞。”

“母后。”

容離叫出聲,太后娘娘望了一眼安太監:“你先帶皇上出去一下,哀家有事要和大臣們商量。”

安太監應聲,趕緊的領着容離了出去,待到皇帝走出了寢宮,太后娘娘望向下首的大臣,示意大家起身。

丞相賀雷等人起身後,同樣滿臉的不安,不過最後還是安慰太后娘娘:“娘娘,你放寬心的養病吧,應該很快就會沒事的,御醫院不是現招了一批御醫嗎,相信他們一定能醫好娘娘的病症的。”

之前老皇帝把御醫院的御醫砍了不少,前不久纔剛招了一批御醫進宮,太后娘娘看上去並沒有大病,應該沒有事。

太后娘娘卻搖頭,笑望向丞相賀雷等人。

“哀家的身體哀家知道,哀家就是擔心,若是哀家去了,皇上怎麼辦?雖說先帝把皇上託付給了賀丞相和杜大學士還有兩位將軍,但是皇帝必竟年幼,遇事還是要有個說話的人,本來哀家在,他有事與哀家說說,可是哀家若是有事,你讓他這麼小的年紀和誰說去。”

太后話落,寢宮裡的大臣個個都聽明白了,太后娘娘這是想找一個攝政的人,來幫皇上一把。

可是朝中誰能站這個位置啊,若說找大臣來攝政,這個史無前例,一般攝政的都是皇室的親貴,外人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攝政的,若是傳出去,定然要亂套,所以這攝政的人還要從皇室的成員中找。

可是眼下皇室中的成員,算來算去也沒剩下幾個,其中倒是有個最醒目的人,賢王君淵。

難道要讓君淵來當開羅的攝政王。

衆位大臣的念頭一起,丞相賀雷和杜大學士等人便跪了下來:“太后娘娘,萬萬不可讓賢王爺當攝政王啊,若是賢王當攝政王,只怕皇上江山不保啊。”

太后嘆口氣,一臉認真的說道:“這也是哀家憂慮的,所以纔要和你們商量,你們看何人來擔這個位置比較好。”

賀丞相和杜大學士等人面面相覷,最後杜大學士想到一個人,飛快的望向賀丞相:“不如讓護國公主攝政,扶持皇上,一來皇上比較親近公主,二來皇上乃是公主救出來的,情誼非比尋常。”

杜大學士話落,太后眼睛亮了一下,不過不動聲色的望着下面的人,賀丞相眉蹙了起來,望向杜大學士說道:“這恐怕不妥當吧,護國公主所嫁的人可是賢王爺,現在她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若是賢王爺有心,公主殿下豈能不順了他的心。”

“可不讓公主攝政,眼下根本找不到人來攝政,難道你要讓賢王爺攝政,要不然根本沒有人來擔這個位置。”

杜大學士說完,寢宮裡一片沉默,最後所有人望向了賀丞相。

太后微微的蹙眉,望向賀丞相,她發現朝中的朝臣,很多人都唯這位丞相馬首是瞻,這可不是什麼好現像。

賀丞相前思後想了一番後,認爲相較於王爺攝政,還是公主攝政比較妥當,一來公主對於朝政上的事情並不通透,所以她攝政,至多就是幫助皇上理理朝政上的事罷了,朝中的事情大部分還是他們說了算,所以不擔心公主會亂政,另外一方面公主擔了攝政王妃的帽子,若是最後賢王爺奪了皇上的江山,他們夫妻二人就要被天下人責罵了。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讓公主擔着攝政王妃的名義比較好。

賀丞相等人想通了這個理,飛快的跪下說道:“太后娘娘,臣等認爲還是讓公主幫助皇上的好。”

太后輕笑起來,她就知道是這樣的結局,事實上從她之前借先帝的名義賜封臻兒爲護國公主的時候,便打的這樣的算盤,她知道這幫老臣只怕寧願讓臻兒攝政,也不會讓她的兒子攝政,因爲在他們的心裡,公主不懂朝政上的事情,不可能過多的干涉朝政上的事情,所以於他們來說,並沒有大礙,可惜他們這一次個個料錯了。

太后脣角是幽幽的笑意,然後望向寢宮裡的一衆朝臣說道。

“既然各位大人都是這個意思,那哀家就依了各位大人吧,事實上先帝當初留下了兩道旨意,先一道旨意是冊封慕容家的小姐爲護國公主,這後一道旨意正如各位大人的心意是一樣的,先帝怕賢王插手皇上的事情,所以特地的留了先一道的旨意,他的真正用意,就是立護國公主爲攝政王妃,這樣一來,賢王爺就沒法過多插手新皇的事情了。”

太后話一落,寢宮裡所有朝臣都跪了下來,連聲稱讚:“先帝英明。”

太后微點頭,望向牀邊的太監常廣:“去把先帝爺的第二道遺詔取來,待到賢王爺和賢王妃進宮,便宣讀聖旨吧。”

“是,娘娘。”常廣趕緊的應聲去取遺詔。

寢宮外面,忽地響起小皇帝的哽咽之聲:“姐姐,母后她,她病了。”

隨之有太監從外面奔進來,飛快的稟報:“太后娘娘,賢王和賢王妃進宮來了。”

“宣他們兩個人進來吧。”

太后擺手,眸光溫和的望着外面,太監奔出去,寢宮外面很快有人走了進來,正是容凜和容臻,容臻的手裡還拉着小皇帝容離。

容離的眼睛紅紅的,容凜和容臻的心情自然不好,臉色也不太好看。

兩個人一進來,便走到太后的面前,沉穩的向太后行禮:“臣等見過太后娘娘。”

“你們來了,起來吧。”

太后擺了擺手,望向容凜和容臻,然後不等他們兩個人說話,她便先開口,她是怕容凜情緒激動,當着朝臣的面泄露出點什麼,所以纔會搶先開口。

“哀家宣你們兩個人進宮,是因爲先帝留了兩道遺詔,先前有一道遺詔是封慕容臻爲護國公主的,這後一道遺詔是爲了一一。”

太后停住了,寢宮外面常廣奔了進來,太后朝着他擺手:“宣讀遺詔吧。”

“是,太后娘娘。”

寢宮裡,衆臣全都跪了下來,容凜和容臻還有小皇帝一起望着先帝爺的遺詔,最後也跪了下來,常廣開始宣讀遺詔。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因新帝年幼,朕甚不放心,故特留遺詔一道,若是太后身體有恙,令護國公主代理攝政一職,協助新帝處理朝政,待到新帝有獨理朝政的能力,再將朝政交於新帝之手,欽旨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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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臻終於成爲攝政王妃了,那幫老傢伙還以爲她好欺負呢,後面就知道不好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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