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父女見面

容臻手中強大的勁氣往慕容靈仙的身上襲去,慕容靈仙曾經吃過容臻的虧,知道這女人武功很厲害,如何敢正面迎接,早嚇得哇哇大叫着後退,眼看着容臻一掌便要到她的面前,慌亂間,她伸手拽了身側自己的一名手下扔了過來擋了容臻的一掌。

容臻一掌把那名手下打飛了,不過倒是使得慕容靈仙躲過了一劫。

天山一族的人看到慕容靈仙躲過了容臻的一掌,頓時鬆了一口氣,可是隨之便看到容臻並沒有放過慕容靈仙,依舊施展了輕功追逐着慕容靈仙,而慕容靈仙在激戰的人羣中哇哇大叫着,一路躲避。

她一邊跑一邊朝着身後的容臻威脅:“趙嬋,我是天山一族的公主,你若是殺我,就是與我天山一族爲敵,你給我記着,我們天山一族的人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你就拿命給我償命。”

容臻冷笑着開口:“今夜,我們把你們這些人全都殺光了,看你們拿什麼來讓我償命,說我殺人,那也是要有證據的。”

她說完,四周不時的有慘烈聲響起來,天山一族的人不少受了傷。

雖然他們武功厲害,可是架不住對方人多勢衆啊。

慕容靈仙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她飛快的往外退,一邊退一邊朝着容臻說道:“趙嬋,我們和解,我們和解了,以後路歸路橋歸橋,我不找你的麻煩,你也不要殺我,你殺了我絕對會是個大麻煩。”

容臻冷笑:“你以爲我相信你的鬼話嗎?”

大長老端木宵望向四周自己帶來的人,傷的傷,死的死,再這樣戰下去,只怕他們所有人都是死路一條,所以大長老下命令:“歐陽城,下毒。”

二長老歐陽城最擅長下毒的,今晚他們過來不是全無準備,而是有後手,每個人事先都服了解藥,所以此時大長老端木宵命令一下。

二長老歐陽城一句話也沒有說,擡手揮出去一抹粉沫,這種毒是融於風中的,借風向給人下毒,只要吸進空氣,便會中毒。

不過二長老沒有想到的是,容凜來的時候也防到了這一手,他早就和流雲和尚商量制了一種防毒的面罩,所以此時二長老一動手,容凜便飛快的下命令:“所有人把臉遮起來。”

呼的一聲,所有人手裡都多了一張防毒的面罩,遮住了頭臉,不但是那些親衛,就是容臻容凜等人也都戴上了防毒的面罩,這下天山一族所下的毒,根本起不了事,而且容凜等人手下毫不留情,這下天山一族的人面如死灰。

眼看着所剩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就只剩下七八個人了,慕容靈仙已經被容臻打傷了,此時整個人狼狽不堪,披頭散髮,衣衫不整,臉上身上多處受了傷,一面氣籲喘喘的抵擋着容臻的掌力,一邊往後退,她飛快的往大長老端木宵等人的身邊退。

端木宵此時同樣受了傷,而且傷得還不輕,眼看着今夜他們所有人都要折損在這些人手裡,端木宵仰天長嘯一聲,怒吼出聲:“若是今晚我們不死,定不會輕饒了你們的。”

“大長老,怎麼辦?難道我們只能等死。”

眼看着四周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而她們的人只剩下幾個人,根本不可能打得過對方的,所以他們只有死路一條了嗎?想到這個慕容靈仙忍不住哭出聲來,她不要死啊,她不想死。

容凜和容臻等人合圍往中間包圍,眼看着便到了這些人的面前,忽地外圍呼啦呼啦的數道聲響,無數火把耀了起來,竟然有人過來了,容凜和容臻二人臉色一變,飛快的相視一眼,沉聲:“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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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凜的話剛落,便看到外圍有箭雨密密麻麻的疾射了過來,他們身後的親衛不得不回身去抵擋那些射擊過來的長箭。

容臻和容凜也趕緊的招呼着身後的人抵擋箭雨,一時顧不得去殺慕容靈仙和天山一族的四大長老等人。

容臻和容凜正忙着和手下的親衛抵擋箭雨,頭頂上方忽地有數道身影疾駛而來,仿若大鵬鳥一般的從天而來,當頭的一人一身白色錦袍,仿若天姿玉人一般,飄然從外圍疾射了過來,眨眼的功夫便飄到了慕容靈仙的身邊,他伸手拉住了慕容靈仙的手,閃身便走。

慕容靈仙一看到來人,不由得激動的哽咽着開口:“蕭墨。”

蕭墨懶得看這女人一眼,只管拉着她閃身便走,他身後的數名手下紛紛的擡手出擊,容臻和容凜等人沒想到蕭墨忽然的帶了這麼多人來救慕容靈仙,不由氣得整張臉都變了色,容臻擡手便朝着慕容靈仙揮擊了過去,可惜蕭墨一擡手擋了容臻揮擊出去的勁氣。

天山一族下剩的幾個人,忽地瘋了似的跳出來攔截容臻等人,再加上蕭墨帶來的手下,數道身影一陣狂殺,這讓天山一族的四大長老逮到了機會,飛快的閃身便逃,最後慕容靈仙和四大長老都逃了出去,別的人全都死了。

容凜和容臻二人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只能迅速的領着手下的親衛撤退到安全的地方,而蕭墨帶來的手下也沒有再射箭,全都撤了出去。

漆黑的暗夜之中,只剩下容凜和容臻帶來的手下,還有一地的死屍。

容凜周身攏着戾氣,眼神森冷至極,幽幽的盯着漆黑的暗夜,狠狠的發着誓,蕭墨,下一次本王不會饒過你的。

流雲和尚飛快的走過來,一臉擔憂的開口:“沒想到我們這次的刺殺失利了,天山一族一定會報復的,尤其是端木宵,族長夫人可是端木家的人,她們不會善罷干休的,後面反而更麻煩。”

容凜聽了臉色更黑,倒是容臻已經冷靜了下來,望着容凜淡淡的開口:“事已至此,生氣也於事無益,我們還是好好的籌謀籌謀爲好。”

容凜點頭,他頭一掉便看到身後不遠的小屋門前,一身狼狽黯然失神的韓羽。

這個傢伙竟然想把臻兒騙來送死,該死的東西,他不殺了他出不了心中的這口氣,容凜想着,身形一動一掌便朝着韓羽拍了過去,韓羽若是中這一掌,必死無疑,容臻臉色變了,身形飄然而起,緊跟着容凜的身後大叫:“容凜,不要殺他,看在寇寇的面上,饒他一命。”

最後的關頭,容凜勁氣陡的回收,掌力只剩下五六成,不過仍然狠狠的一掌拍上了韓羽,韓羽現在整個人失魂落魄的,根本沒有絲毫的能力去反應,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沒有了千年九冥幽花,寇寇定死無疑了,她必死無疑了。

她活不了,他也陪她一起死吧,打死他就打死他吧。

容凜一掌已到,把他狠狠的打飛了,撞擊在身後的院牆上,摔落到地上,他臉色慘白,嘴裡一口血氣便溢出來,他忽地哇哇大哭:“你們打死吧,打死我吧,我陪寇寇一起死,我和她一起死,這樣就好。”

容臻望着韓羽,想到最初這人也是很驕傲的,看來他真的很愛寇寇,一個人能愛另外一個人愛到骨子裡,就是有情人,雖然他有錯,也罪不至死。

容臻敬重所有的有情人,所以並不想打死韓羽。

她伸手拉住容凜:“算了,饒他一命吧。”

她說完望向韓羽:“寇寇呢。”

韓羽回身望向身後的院子,容臻一看他的動作,就知道寇寇定然就在她身後的院子裡,想也不想便衝了進去,同時命令身後的流雲和尚,她可不認爲流雲和尚的醫術比不過韓羽。

“流雲,過來。”

流雲和尚聽到容臻的命令,趕緊的跟上,一路往院子裡走去。

容凜則狠狠的瞪了韓羽一眼,冷哼出聲:“若不是臻兒不捨寇寇,本王立刻把你挫骨揚灰了。”

一衆人一路往小院內奔去,小院裡面的房間總共只有三間,容臻一進去直接的往最東間的廂房走去,不過因爲沒有點燈,所以房裡一片昏暗,一時看不真切,直到身後有人用打火石點亮了房裡的燈,容臻纔看清房間裡的情況。

不大的地方,只擺了一張牀,幾個箱櫃,牀上安靜睡着一個人,正是寇寇,此時的寇寇老得更厲害了,一眼看到她便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女人,哪裡有半點妙齡女子的俏麗年輕。

此時的她緊閉着雙眼,安靜的躺在牀上,呼吸十分的微弱,若不細看,以爲她是死的呢,容臻看到她,便想起她的善良美好來,不由得心疼的望向身側的流雲和尚。

“你給她查一下,看看她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流雲應了一聲,上前一步替寇寇檢查身子,房裡其他人都安靜的不動,門外韓羽掙扎着走了進來,看着牀上的寇寇,眼淚再次的流下來。

流雲和尚很快檢查完了,站起身望向容臻說道:“她體內的毒太多了,要想解毒幾乎不可能了,現在幾種毒布在她的周身血液之中,不過好在有人用銀針封住了她的心脈,使得她暫時的不會有事,不過饒是這樣,只怕再有十天半個月,她也要沒命了。”

容臻一聽這話,說不出的心痛,她望向流雲和尚:“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可解她身上的毒了嗎?”

這一次流雲和尚沒說話,倒是韓羽痛苦的揪自己的頭髮,如受傷的獅子似的低吼起來:“有,天山一族的千年九冥幽花,這花可解天下奇毒,只要拿到這九冥幽花,寇寇就不會有事的了,可是我沒本事拿到那九冥幽花。”

韓羽自責不已,身子順着門框滑落到地上,如受傷的小獸似的捂住臉痛哭着。

流雲和尚望着他,淡淡的說道:“就算你有本事上天山,你也拿不到九冥幽花,這九冥幽花乃是天山一族的鎮族之寶,而且只有一個人可以用,那就是族長,祖上有規定,除非族長身中奇毒纔可以動手九冥幽花,就是天山上的尋常人身中奇毒,都不能動用九冥幽花。”

此言一出,整個房間死寂。

只有韓羽絕望的哭聲。

容臻望了望韓羽,最後望向牀上的寇寇,她真的很心疼寇寇。不想讓她死,這是她欠她的,還有秦氏,她若是知道寇寇這個女兒死了,會如何的心痛呢。

容臻走到牀前伸手握着寇寇的手,沉穩的說道:“我想救她,我一定要救她,把她帶回趙府去,我們讓人去抓慕容靈仙,用慕容靈仙和天山一族的族長換這九冥幽花,我就不相信那族長會連自個的女兒都不要,而要那什麼九冥幽花。”

容臻說完,韓羽可憐巴巴的擡眸望向容臻。

容臻理也不理他,望向身側的鄭同:“把她抱回去。”

“是,”鄭同應聲,不過他沒來得及伸手便被韓羽衝過來給搶先抱了去,他抱起寇寇一路往外走去,他也想試一試,容臻所說的法子,抓住慕容靈仙和天山一族的族長換九冥幽花,說不定此法有用。

容臻跟着韓羽的身後往外走,容凜回首望了一眼身後的流雲和尚,流雲和尚有些無奈。

不過想了想,容臻若是想動用九冥幽花,說不定真能動用得了,也只有她這樣的身份可以動,別人是不行的。

容凜和容臻帶了寇寇一路回趙府而去。

再說蕭墨救了慕容靈仙和四大長老後,一路急奔,直往城裡而行,因爲慕容靈仙和四大長老都受了傷,要進城找人治病,不過一行人並沒有進城,便遇到了一隊人,這些人行色匆匆,縱馬疾行,人人周身的煞氣,一看都不是好招惹的,最前面的是一輛豪華的馬車,看不清內裡坐了什麼人,不過陣容卻十分的強大。

蕭墨本來沒當回事,不過慕容靈仙一看到這些人,早尖叫起來:“母親,母親。”

那疾駛而行的一隊人忽地打馬拉僵的停住了,爲首的豪華馬車也停住了,馬車之上的人一掀車簾往外望,便看到坐在馬車上的慕容靈仙,那人立刻俐落的從馬上躍了下來。

同時馬車後面的人也陸續的下來了,一起走過來。

慕容靈仙一看到自個的母親端木漪蘭,早傷心的從馬車上躍了下來,直撲向自己母親的懷抱而去,慕容靈仙素來得端木漪蘭的寵愛,也正因爲如此,所以她的性子纔會驕揚跋扈,無法無天。

端木漪蘭伸手抱住自個的女兒,先開始還沒注意,待到細看才發現女兒不但很狼狽,而且最重要的是女兒竟然受了傷,而且傷得不輕,端木漪蘭的臉色立刻變了,伸手扶正慕容靈仙的身子,臉色難看的問道。

“仙兒,你怎麼了?誰讓你受傷了。”

慕容靈仙一看到自個的孃親,就像看到了希望似的,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嗚嗚的向自個的母親告起了狀。

“母親,是趙府的趙嬋,她想殺了我們,若不是蕭墨帶人救了我和四大長老,這一次我們必死無疑,可即便如此,女兒帶出來的幾十個人也都被他們給殺了。”

“趙嬋,就是那個一一。”

端木漪蘭想到有外人在,後面的話停住了,她掉首望向身後的大長老等人,發現四大長老全都受了傷。

端木漪蘭周身冒起怒火,狂怒萬丈的握緊手,狠狠的發着狠:“這個賤人,竟然膽敢傷我天山一族的人,我絕不會放過她的。”

“來人,立刻進城,圍巢趙府。”

慕容靈仙一聽自家母親的話,早高興的笑了起來,倒是慕容靈仙身後高據馬上的蕭墨,緩緩開口:“夫人,這好像不妥吧。”

端木漪蘭總算注意到了身後的蕭墨,擡首一望蕭墨,眼裡一閃而過的驚豔,這人長相不俗,舉手投足更是溫和如謙謙君子,不過他是誰。

“你是何人?”

端木漪蘭周身上下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冷聲問蕭墨。

慕容靈仙生怕自家的母親惹惱蕭墨,趕緊的開口:“母親,他就是救我的人,蕭墨。”

說到蕭墨,慕容靈仙立刻嬌羞起來,端木漪蘭一看自個女兒的神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女兒喜歡這個叫蕭墨的傢伙,不過她怎麼看這傢伙沒有喜歡女兒的意思。

端木漪蘭心裡想着,臉上神色略好一些,她望向對面的蕭墨:“你說不妥,有何不妥的,這個賤人膽敢殺我天山一族的人,我們爲什麼不能殺掉她。”

“夫人公然在京城殺人,只怕會惹來麻煩。”

“麻煩,你以爲我會怕麻煩嗎?膽敢傷害我慕容家的女兒,她就要有膽承受我的怒氣。”

端木漪蘭冷笑,眸光說不出的陰沉,最重要的是她一定要殺掉那個賤人,爲防夜長夢多,節外生枝,所以她決定今夜就殺這賤人一個措手不及,她只怕做夢也不會想到,她會帶她女兒重殺回去。

端木漪蘭擡首望向身後的一個男子,那男子男生女像,生得倒是極美,不過有些過於陰柔了,整個人透着一股妖治,此時看端木漪蘭望他,他不緊不慢的說道:“大嫂出天山就是爲了替仙兒報仇不是嗎,既如此不如一鼓作氣,包圍趙府,殺掉那個女人。”

這陰柔男子一說話,慕容靈仙便發現了他,飛身往那男子身上撲:“三叔,你也來了。”

慕容治,慕容痕的庶弟,排行第三,他是除了端木漪蘭外,最寵慕容靈仙的人,相較於自個的父親,慕容靈仙更喜歡這個三叔,因爲她三叔最疼她,只要她受了誰的欺負,告訴她三叔,三叔一定會幫她報仇。

慕容治伸手抱住了慕容靈仙,寵溺無奈的說道:“你啊,多大的人了,竟然還像個孩子似的撒嬌,被人家看到要笑話你了。”

慕容靈仙抱着慕容治,態度堅決的搖頭:“我不怕被人笑話,人家是想三叔了,三叔,你一定要替我報仇。”

“好。”

慕容治一口便答應了,直接的望向端木漪蘭:“還等什麼,進城吧,一鼓作氣的殺掉那賤人,替仙兒報仇,豈不是更好,待到報了仇後,我們便帶仙兒迴天山/”

“三叔,人家不想回天山。”

慕容靈仙說着望向了身後的蕭墨,要回天山,她也要蕭墨和她一起回。

慕容治看她的神情,哪有不瞭解的,哈哈輕笑:“放心,三叔會幫你完成心願的。”

不遠處高據馬上的蕭墨,眼神一瞬間陰冷如冰塊,脣角是涼薄的寒意,陰森森的瞪向那抱住慕容靈仙的陰柔男人,想帶他迴天山,他做夢。

端木漪蘭等人並沒有耽擱,一衆人迅速的直奔京城而去,本來城門已經關閉,但是先帝在世時,慕容靈仙等人是開羅國的客人,所以先帝曾給了他們進出城的令牌,所以一行人拿着令牌,很順利的便進了城,一路直往趙府而去。

此時的趙府,容臻正命人把寇寇安排在趙府的客院裡。

秦氏被驚動了,領着人走過來,查探了一番,她此時並不知道牀上睡着的那個垂暮老女人是她的女兒,她只當這人是女兒的朋友,所以關心的問了一些小細節,有什麼需要她幫忙等等事情。

容臻吩咐人照顧寇寇,拉着秦氏往外走,容凜跟着她的身後往外。

一行幾個人剛走出院門,忽地便看到趙府的院牆外面,忽地耀起通天的光亮,無數火把明晃晃的照着趙府內外,外面還有一道雷霆震喝聲響起來:“趙嬋,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傷害我家公主,快出來受死吧,今日就你的死期。”

這聲音乃是用內力發出來的,所以別說趙府,就是隔壁的靖江候府也聽到了。

不過靖江候府的人可不敢動,倒是趙家這邊,趙子風等人聽到動作,立刻俐落的領着趙府內的侍衛趕了過來。

容臻和容凜二人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面面相覷,想不透慕容靈仙好不容易逃了出去,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是蕭墨,想想又覺得不可能,蕭墨此人行事十分的神秘,卻不可能這麼高調的帶人來殺他們,何況爲了慕容靈仙,他犯得着冒這樣大的風險嗎?

所以說來說去,外面的人很可能不是蕭墨的人,那又是何人?

容凜和容臻正猜測着,外面喊話的人再次的叫起來:“趙嬋,你還不出來送死,若是你不出來送死的話,那麼就別怪我們大開殺戒,這趙府之內的人全都要給你陪葬。”

這話一落,大門外,忽地一道紅光沖天而起的耀上了半空,只見趙府的半空,竟然懸着一盞散發着紅光的蓮花燈,這蓮花燈在半空盤旋不落,血一樣紅的光芒遍佈在整個趙府的上空。

容凜和容臻二人擡頭望着頭頂上方散發着紅光的蓮花燈,總覺得這燈有些古怪,一時又說不出名堂。

暗處的流雲和尚臉色卻一下子難看起來,閃身便飄了出來,直落到容臻的面前,沉聲開口:“不好,是天山一族的族長夫人,她帶着天山一族的鎮族之寶,五毒蓮花燈過來了,這五毒蓮花燈,可同時釋放五種毒,紅光照射到的地方,所有人都會中毒,這種東西原是天山一族的人用來對付大型野獸的,沒想到現在竟然被她給帶出來了。”

流雲和尚想想便覺得憎恨,可想而知,眼下天山一族被塗毒成什麼樣子了,這女人在天山一族內只怕隻手遮天了。

之前他找了一個人前往天山送信,不知道哥哥能不能收到信。

流雲和尚的話使得容凜和容臻大驚,飛快的望向那五毒蓮花燈,只見紅光遍佈在整個趙府,也就是說,只要那什麼族長夫人一動手,這整個趙府內的人都會死。

容凜和容臻二人周身攏着寒氣,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同時容臻想到流雲和尚便是出自於天山一族的,不由得心中微惱的瞪了流雲和尚一眼:“看來你們天山一族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如此喪心病狂,竟然連無辜的人都殺。”

容臻說完當先一步便往外奔去,身後容凜緊隨其後往外奔去。

其他人也緊隨着容臻往外,秦氏更是不放心的跟着她的身後奔了出去。

趙府的大門很快被人打開了,容臻領着一衆人走了出去,夜幕之下,數道身影阻住了趙府的大門,爲首的一輛豪華馬車,馬車上慕容靈仙得意的冷笑着望向門前的一衆人,她看到容臻時,冷冷的笑起來。

“趙嬋,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自己死,保其她人不死,二,你們所有人全都要死。”

容臻冷冷的瞪視着慕容靈仙,陰沉的開口:“慕容靈仙,這裡乃是開羅的京都,你們天山一族的人竟然膽敢到開羅的京城來生事,你們太狂妄了。”

慕容靈仙得意的冷笑:“那又怎麼樣。”

慕容靈仙身後的端木漪蘭已經不想再多廢話,這賤人身上有奇脈,所以絕對饒不過她。

“趙嬋,你受死吧,若是你死了,我們就放過趙家所有人,否則今日所有人都得死。”

端木漪蘭話一落,秦氏便衝出來指着端木漪蘭大罵:“你個賤人,爲什麼要害我女兒,我女兒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害她。”

想到這些人想逼死她的女兒,秦氏便抓狂。

不過秦氏的話一落,對面的慕容靈仙忍不住譏諷的開口:“你個神經病的老女人,趙嬋根本不是你的女兒,你女兒差不多快死了,她只剩下一口氣了,你還在這裡叫別人女兒女兒的叫着,你真是老糊塗了。”

慕容靈仙話一落,秦氏呆怔住了,隨之望向身後的容臻,臉色特別的白,嚅動着脣:“嬋兒,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你一一。”

不過秦氏已經沒機會說了,因爲端木漪蘭已經擡高了手,打算點五毒蓮花燈,只要燈一點,這整個趙府的人都會死。

容臻忍不住沉聲開口:“住手。”

端木漪蘭的手擡在半空,她飛快的逼視着容臻,然後冷冷的開口:“好,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現在便動手自殺,若是你死了,我絕不會爲難趙家的所有人。”

端木漪蘭的話一落,容凜便抓狂了,他如煞神一般,徐步從臺階上走下來,長臂一揮怒指着端木漪蘭:“若是她死了,你們所有人都要替她陪葬,不,你們天山一族的人全都要給她陪葬,本王保證,你們絕不會有一個活口的。”

端木漪蘭臉色瞬間難看,陰冷的開口:“狂妄的小子,你以爲你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膽敢讓我們天山一族所有人都沒有活口,今日本夫人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既然你們不想活,那就全都陪她一起死吧。”

端木漪蘭話一落,手一擡便待點亮五毒蓮花燈,不過她身後的街道上,忽地有馬蹄聲急速的響起來,無數高據馬上的兵將出現了,手中長槍一抖,簌簌的對準了端木漪蘭等人。

那兵將之後,一人縱馬飛奔而出,正是掌管整個京城的驍騎將軍夜瑾,夜瑾臉色冷冷的望着端木漪蘭等人。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膽敢在我開羅京城內鬧事,馬上放下武器,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不過夜瑾的話威脅不了端木漪蘭,這一次來,她可是有備而來的,帶來了不少的好東西,這些人要想殺她們,根本不可能。

端木漪蘭狂妄的一笑,幽幽冷瞪着夜瑾:“你以爲憑你們這些人還能傷了我們,那你們真是做夢了。”

她話一完,手一擡,袍袖掀起一道勁氣直往五毒蓮花燈飄去。

流雲和尚一看臉色變了,正想施展輕功過去攔截,雖然他知道他若是出手,定要被端木漪蘭揮出去的五毒給傷了,不過這時候他顧不得那麼多了。

流雲和尚一動,便要以身擋毒,不想暗夜下,一道強大的勁氣如銀色浪濤,從遠遠的夜幕中如一道流星般的疾射過來,直攻向端木漪蘭的五毒之氣,碰的一聲巨響,端木漪蘭的五毒被打散了,五毒蓮花燈沒有被點着。

端木漪蘭和她身後的慕容治等人臉色變了,飛快的望向漆黑的天幕,只見天幕之外,數道身影飄然而至。

爲首的幾個人仿若世外仙人一般,飄逸風流,尤其是爲首的男子,一身的清骨風流,眉宇疏如朗星,瞳眸皓如星月,整個人就像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仙子,看到他便讓人覺得心情舒暢,莫名的喜歡。

容臻望着來人,只覺得此人分外的熟悉,雖然他有些清瘦,不過長得真不錯,而且他的樣貌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她認識他似的,不過仔細看,根本沒見過此人,不過待到她認真的想後,不由得驚訝。

因爲這個人的樣貌和她之前的容貌竟然分外的神似,世上竟有這樣相似的人,倒也奇了。

容臻輕笑,一側的流雲和尚看到來人,立馬眼淚汪汪起來,大哥啊,你總算出現了,你再不出現,你見不到自個的女兒了,你見不到兄弟我了。

相較於容臻的稀奇和流雲和尚的激動,對面的端木漪蘭和慕容靈仙等人心中說不出的懊惱,不過慕容靈仙飛快的從馬車之上跳了下來,直奔那白袍男子,歡快的叫起來:“爹爹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天山一族的族長慕容痕,慕容痕望了慕容靈仙一眼後,擡眸幽幽的望向對面的端木漪蘭,端木漪蘭心裡輕顫了一下,不過想到慕容痕眼下的狀況,又鎮定了下來,她不卑不亢的開口:“這些人欺人太甚了,竟然膽敢傷我們天山一族的人,不但打死了數名手下,還打傷了我們的女兒,慕容痕,你可要替咱們的女兒報仇啊。”

慕容靈仙立刻配合自個的孃親的話,慘乎乎的叫起來:“爹爹,仙兒好痛,仙兒差點沒命了,若不是有人救了仙兒,爹爹只怕再也見不到仙兒了。”

慕容痕望了一眼慕容靈仙並沒有說什麼話,而是掉頭望向趙府的大門,他清冷如高山積雪的眼神,直射向容臻,在看到容臻的時候,忽地感覺到冰冷的心奇異的柔軟了一下,慕容痕不禁奇怪於自己的心境,不過他並沒有多想,直接的掉頭望向端木漪蘭:“回去,你忘了天山一族的族規了,天山之上的人不準出天山,你們所有人都給我回去。”

慕容痕話一起,趙府門前的容臻和容凜等人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位族長是個講事理的人,不像慕容靈仙和端木漪蘭等人胡攪蠻纏的不講理。

不過慕容痕的話一落,端木漪蘭的臉色便變了,尖叫起來:“慕容痕,你怎麼讓我回去,我們的女兒被人打傷了,我們的手下被人打死了,你竟然讓我們回去,以後這些人會怎麼說我們天山一族的人。”

端木漪蘭話一落,她身後的慕容治開口了:“大哥,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仙兒呢,她可是你的寶貝女兒,唯一的寶貝女兒啊。”

端木漪蘭冷冷的開口:“不行,今日我定要殺掉這個賤人,我可以答應你不累及無辜,但是我定要殺掉這小賤人。”

端木漪蘭只一想到這個小賤人很可能就是慕容痕和別的女人生的女兒,她就嫉妒抓狂得恨不得立馬殺了這小賤人,何況若不殺她,她的女兒日後如何登上族長的位置。

所以端木漪蘭一言起,身形陡動,手中勁氣陡起,直迫向容臻,一掌便朝容臻拍了過去。

這一次不是容臻,而是流雲和尚,流雲和尚袍袖一帶,勁風窄起,直迎了過去,和端木漪蘭狠狠的對上了一掌,一掌對撞過後,兩個人同時的倒退,內力爆炸開來,轟隆作響,流雲和尚倒退後,哈哈冷笑。

“大嫂真是好功力,不過你如此急不可待的要殺趙家的小姐,哪裡是爲了給慕容靈仙報仇,分明是因爲她是大哥的女兒,她身上有我天山一族的奇脈,她纔是我慕容家未來的族長。”

流雲和尚話一落,四周不少人變了臉色,不但是端木漪蘭和慕容靈仙等人,就是容臻也變了臉色,直接的朝着流雲和尚喝道:“流雲,你胡言亂語什麼。”

流雲和尚哈哈輕笑,望向容臻:“你忘了我大哥之前所使的功力了,這是我慕容家纔會有的不同於常人的奇脈,所以你是我慕容家的孩子,是我大哥的血脈。”

容臻一時呆怔,流雲和尚已經身形如流雲般疾射到對面的慕容痕面前,他一落到慕容痕的面前,沉穩的落地,抱拳望向慕容痕:“大哥,你還好嗎,小弟我終是找到了我天山一族的未來族長。”

慕容痕眸光深沉,擡眸望向不遠處的容臻,周身的冷意慢慢的淡去,他的腦海中慢慢的浮上了往日他和蔣靜姝浪跡江湖的畫面,兩個人慢慢的喜歡上了對方,可是就在他打算帶她迴天山的時候,天山上他的父親生了急病火速的召他迴天山執掌天山,本來他和她約定日子,他會出現帶她離開,可是那一天他沒有趕得上,因爲剛當上族長,族裡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他耽擱了,待到他一處理完,趕回去後,卻發現他喜歡的姑娘不見了。

他一直很自責,因爲是他失約而害得自個喜歡的姑娘不見了,所以他一直沒有放棄找她。

每一年都會悄悄的出天山,可是一連幾年都沒有找到,在第七年的時候,他終於找到了她,可是他沒有想到一件事,她在和他做了親密的恩愛之事後,竟然給他下了忘情丹,而他從此真的忘了一段情,忘了自己曾喜歡過一個人。

但是就在兩年前,他意外的服了一種花,使得他那失去的記憶竟然回來了,他憶起了從前,憶起了寺廟內兩個人的恩愛,可是一轉眼,她便給他下了忘情丹。

他既想她,又憎恨她,所以從此後他一撅不振,族中的事情盡數的落到了端木漪蘭的手裡。

只是他沒有想到一件事,她竟然給他生了個女兒。

難怪之前他看到女兒時,只覺得冰冷的心有些奇異的柔軟,原來這是因爲她是他的女兒。

慕容痕忽地笑了起來,眸光柔得如輕風雨露一般,擡眸望向容臻,徐徐的向她走來,容臻看着這個男人,心忽地便歡喜起來,這是一種血脈相連的溫軟之情,是她抗拒不了親情。

不遠處的端木漪蘭看着這樣溫和的慕容痕,不由得嫉妒抓狂,她愛他,愛了多少年,可是從未走近過他心裡,對她生的女兒他從不假以顏色,可是現在只聽到那個小賤人是他的女兒,他便露出這樣溫軟仿似獲得世間珍寶的笑容,這讓她抓狂,這讓她發瘋。

“慕容痕,她不是你女兒,你別上當,你不要上了慕容流雲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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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出現了,以後容臻有人護着了……。哈哈,容凜要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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