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所有人望向開羅國的六王爺君赫,想看看這位爺說的是真的嗎?他想兩國聯姻,鞏固兩國的友誼這沒錯,可是爲什麼聯姻的對象成了嘉宜公主,嘉宜公主說好聽了是公主,說不好聽了就是個小婢女,六王爺可是堂堂正正的皇親國戚啊。
不過六王爺此時笑意盈盈的望着上首的人,這神情一看便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他想娶嘉宜公主爲六王妃。
殿內不少人嘀咕起來,然後有人望向了榮親王爺容凜,她們可是知道的,容凜喜歡嘉宜公主,現在開羅國的六王爺明明白白的提出要讓嘉宜公主聯姻,榮親王爺同意嗎?
大殿一側的容凜臉色陡黑,陰沉的望着六王爺君赫。
同時他冰冷的眼神還射向了蕭月香,很明顯的六王爺要娶臻兒的事情,肯定是蕭月香在背後推波助瀾的,如果她以爲這樣就可以娶到臻兒,那他不得不說她想得太多了。
上首的容臻眉微挑,並沒有變色,淡然的望着下首的六王爺君赫。
蔣皇后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老皇帝容啓的臉色也不好看。
他還想收拾容臻呢,若是這女人嫁到開羅去聯姻,指不定幫助開羅國回頭來對付他。
所以這事他不能同意。
老皇帝心裡算盤着,不動聲色的望向下首的容凜,緩緩開口:“榮親王爺,你看這事?”
容凜緩緩起身,瞳眸幽沉的望向六王爺君赫,脣角是似笑非笑。
“本王不得不說一句,六王爺想多了,嘉宜她是本王王府的人,所以六王爺想娶她這是不可能的。”
六王爺君赫哈哈一笑:“榮親王爺的意思是她的身份低下,配不上本王嗎?”
容凜的臉色暗了下去,瞳眸戾色更濃,偏對面的六王爺好像沒看到似的朗朗一笑:“榮親王爺不要擔心,本王不嫌,本王定會好好待她的。”
容凜冰冷的接口:“六王爺不嫌,可是本王嫌,她是本王喜歡的女人,一直在本王身邊侍候本王,本王憑什麼把自己喜歡的人讓出去。”
容凜的話使得六王爺臉色暗下來,殿內更是有不少人議論起來,蕭月香秦菲兒之流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沒想到榮親王爺竟然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喜歡那個女人。
她們這些女人難道就比不上那個女人啊。
容凜對面的右相齊墨臉色黑了,想說些什麼,可是此刻卻也知道,他說什麼對容臻都是不利的,所以最後咬牙忍住了。
開羅國的六王爺君赫臉色越發的惱火,忽地笑望着容凜。
“雖然嘉宜公主以前是你身邊人,但是現在她是皇室中的人,理該有皇上指婚,何況榮親王爺所說的喜歡,只不過是自己的一腔情意罷了,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所以嘉宜公主的婚事,該有皇上指婚,本王相信皇上知道如何做。”
君赫笑意明朗的望着上首的容啓,一門心思認定了容啓肯定不會爲了一個女人而壞了兩國的友誼,本來他要娶嘉宜公主,只是因爲蕭月香許下的籌碼有些大,蕭月香的姑姑乃是宮中四妃之一的梅妃,梅妃以前有一個兒子,後來兒子生了病去世了,她便沒有再生下任何孩子,但是梅妃在宮中的地位一直很高,梅妃背後便是蕭家,蕭月香說了,若是他娶了嘉宜公主爲妻,她就讓自己的姑姑以及蕭家的人支持他登上太子之位。
這可是六王爺君赫夢魅以求的事情,所以他義無反顧的答應了蕭月香這件事。
本來他對於嘉宜公主只是有點小興趣,現在看到容凜喜歡嘉宜公主,六王爺君赫的興趣濃了,人都有劣根性,總喜歡搶別人手裡的東西,六王爺君赫自然也不例外。
他擡首盯着大殿上首的容啓,容啓此刻左右爲難,按理他該把容臻這個小賤人指婚給六王爺君赫爲妃,可是他卻很不安很害怕,容臻這小賤人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放在眼皮底下他還收拾不了,若是把她嫁給開羅國,他真害怕她立馬拾攛了六王爺帶兵過來攻打大曆。
可若是他不把容臻許給六王爺,六王爺定然會當殿翻臉。
眼下大曆正是多事之秋,國內並不平和,民衆怨憤甚大,而且國庫裡的銀子也不是太多,若是他惹惱了開羅國,兩國交戰的話,說不定他們能被滅國,他自然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
容啓正左右爲難,他身側的蔣皇后忽地望向大殿下首的容凜,眼神微動,容凜看到蔣皇后的示意,有感而發的沉穩開口:“六王爺怎麼說我們沒有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先前皇后娘娘要認玉璇爲義女的時候,本王本來不同意,本王說了,這是本王喜歡的女人,本王不想讓她被賜封爲公主,除非皇后娘娘答應把她賜給本王爲王妃,本王才同意讓她認皇后娘娘爲義母,所幸皇后娘娘當時是答應了的。”
他一言落,沉穩的望向上首的老皇帝容啓:“臣請皇上下旨,把嘉宜公主指婚給本王爲王妃。”
殿內,氣氛越發的熱切起來,不少女人嫉妒吃味不已,蕭月香秦菲兒等人嘴都要氣歪了,沒想到事情竟然急劇直下的變成這樣了。
老皇帝容啓聽了容凜的請求,忽地心思大動,相較於把容臻指婚給六王爺,他更傾向於把容臻指給容凜,這倒不是說他有多愛容凜,而是因爲反正他想除掉容凜,容臻嫁給他後,他只要除掉榮親王府,便可連帶容臻一起除去,雖然此事牽扯上榮親王府,難度更大,但是他定會想出辦法收拾他們的。
老皇帝越想越覺得這事可行,所以掉首望向身側的蔣皇后:“皇后,這事一一。”
蔣皇后緩緩的起身,慢慢的開口:“皇上,這事確實是本宮當初答應榮親王爺的,同意把嘉宜公主指婚給他的。”
容啓聽了回首望向大殿下首的六王爺君赫:“六王爺,這嘉宜公主乃是有婚約之人,六王爺若是想聯姻,可以在我大曆的名門佳麗中選,不管六王爺看中何人,朕定然賜封此女爲公主,然後嫁往開羅國去聯姻。”
皇帝話一起,大殿下首不少女人心驚,個個縮頭,雖然開羅國的六王爺長得不錯,又是王爺,可是在場的閨秀大都不願意離家前往開羅國,那開羅離大曆的京城遠隔了幾千裡,她們可不想遠離自個的親人。
這些女人害怕,可是六王爺君赫並不想娶她們,他現在倒是一門心思的想娶容臻了。
“皇上,雖說皇后娘娘之前同意了要把嘉宜公主嫁給榮親王爺,可是皇上還沒有下旨賜婚,所以此事還是可以事急從權的。”
容啓沒說話,容凜冷哼一聲說道:“六王爺,本王倒要好好的問問你了,你們開羅國的女人真的那麼不堪入目嗎,以至於讓六王爺跑到我們大曆來搶人,明知道嘉宜公主有婚約了,竟然還一再而再而三的欲強娶,雖然皇上可以事急從權,但是本王必須告訴你,嘉宜公主的事情,只有本王纔可以做主,因爲她是本王王府的人。”
容臻冷硬強勢的開口,懶得和六王爺君赫再多說。
六王爺君赫臉色不好看的望向容凜冷哼:“榮親王爺雖然喜歡嘉宜公主,但是應該以大局爲重,事關兩國聯姻之舉,這是重中又重的事情,榮親王爺這是公然的想毀掉兩國友誼。”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殿內不少朝臣臉色變了,老皇帝容啓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容凜則沒理會他,脣角是譏諷的冷笑。
“六王爺這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難道開羅國的皇帝會因爲六王爺沒有娶到嘉宜公主便和我們大曆大動干戈嗎?如若是這樣的話,說明六王爺在開羅國的地位重之又重,如果真這麼重要的話,爲什麼開羅的皇上沒有賜封六王爺爲皇太子呢,本王倒要懷疑六王爺你的用心了,是不是意圖毀掉我們兩國的友誼,本王倒想立刻派人快馬回鞭的送信進開羅國的京都,問問開羅國的皇上究竟是什麼意思?”
容凜話一落,六王爺君赫的臉色微變,腦門上有冷汗溢出來,因爲這聯姻之事乃是他和蕭月香想出來的,父皇並沒有讓他前來聯姻,當然他若聯姻了,到時候便說是大曆皇上的意思,但若是榮親王爺派人送急信進京責問父皇,那他只怕會死得很難看。
所以君赫心裡膽怯了,不敢再硬抗着,最後沉聲說道。
“榮親王爺,你和我都想娶嘉宜公主爲妻,不如問問嘉宜公主,君子有成人之美,若是嘉宜公主想嫁給本王,還希望榮親王爺不要過多的幹予。”
君赫說完,容凜直接的冷哼一聲,這位爺還真是給自己長臉,他以爲自己臉大嗎?
“好。”
容凜一口答應了,擡首望向皇后身後的容臻,眸光溫柔疼寵,暗磁如酒醇出來的話響在殿中。
“嘉宜,你想嫁給本王做榮親王府的榮親王妃嗎?”
殿內,所有人望向風華無雙的榮親王爺,只見榮親王爺此時眉眼如畫,眸中瀲灩動人的旋旎,緊緊的盯着那慢慢站起來的人。
不等那人說話,容凜又滿懷溫柔之情的說道:“嘉宜,本王當着滿殿之人許諾,終其一生,本王只娶一人,再不娶別人。”
容凜話落,大殿內多少人倒抽氣。
尤其是蕭月香和秦菲兒等愛慕她的女人,更是嫉妒吃味得要瘋了。
榮親王爺這樣風華無雙的人物,竟然終其一生只娶這女人一人,她憑什麼,這女人有什麼資格獨得這樣一個男人一生的寵愛。
蕭月香瞳眸摒射出兇狠如狼的光芒,手指掐進指甲裡,掐出深深的血痕,可是她卻一點也不知道痛似的,緊緊的盯着那站在皇后身後的女子。
女子眸光微凝,似在考慮倒底要不要答應這樁婚事。
看到她這樣的神情,蕭月香更是心中有萬蟻鑽心,揪痛至極,自己朝朝暮暮思想着的男人,視她如無物,偏偏喜歡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偏這女人還一副若有所思想嫁又不想嫁的樣子。
這讓她情何以堪。
大殿內,沒人理會蕭月香的痛苦,個個盯着容凜和容臻這一對,不知道嘉宜公主最後會不會同意嫁給榮親王爺。
容凜對面的六王爺君赫眼見着上首的嘉宜公主眼露思考之色望着容凜,不由得心一沉,飛快的開口:“嘉宜公主,你可要好好的想想究竟嫁給誰,誰纔可以給你帶來最大最可靠的風光。”
他雖然眼下是六王爺,說不定後面他能成爲開羅國的太子,甚至於皇上,那嘉宜公主最後可就有可能成爲皇后。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六王爺君赫的話,別人自然懂,個個望向容臻。
容臻則不感興趣的望了一眼君赫,對於他話裡的意思十分的不屑,她可不稀憾當什麼皇后,她想的是她真的要嫁給容凜嗎?說實在的本來她是沒打算這麼快嫁的,但是容凜當殿對她求婚,而且還當場許諾今生只娶她一人,再不娶第二人,而這也是她做夢沒想到的,就是現代又有幾個人能做到的,最主要的是她知道,容凜這樣的人,既然許諾今生只娶她一個,那麼他就會言而有信,她也沒有不嫁的理由。
想着,容臻緩緩的輕笑,眸光溫柔的望向了大殿一側的容凜,此時的她就像一朵盛開的明豔海棠,散發着迷人的魅力,她的魅力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根本不需要像蕭月香那樣用舞來征服別人,她只用一個人便征服了別人。
容凜看她的神情,自然知道了她的答案,不由得瀲灩輕笑,這一刻他的心愉悅得快要飛起來了,先前他真的真的很擔心臻兒會拒婚,雖然臻兒不會嫁給君赫,可是同樣的她也未必就答應嫁他,但現在看她的神色,他知道,她答應了。
他此刻的心情,歡快得像整個人要飛起來一般。
以往所受的種種磨難,此刻在他的心中忽然不重要了,因爲他遇到了她,老天雖然給了他很多的苦,但是最終卻許了一個她給他,所以他知足了。
容凜壓抑着興奮,沉着的走出來,跪在大殿正中,望向大殿上首的老皇帝:“請皇上爲本王和嘉宜公主指婚。”
這是他的機會,相較於讓臻兒前往開羅去聯姻,老皇帝定然更願意把臻兒嫁給她。
因爲臻兒是一個危險的人,老皇帝絕對不放心讓她嫁往開羅國,所以他肯定他會爲他們指婚的,但若是錯過了這個機,他要再找機會要就難了。
大殿上首,容臻徐徐的從皇后的身後走出來,一直走到容凜的身邊跪下,緩緩的開口:“皇上,請爲我和榮親王爺指婚,我願嫁他爲榮親王妃。”
一言使得此事塵埃落定。
殿內稀籲聲不斷的響起,其中還隱隱有細碎的哭泣聲。
秦王府的秦小郡主就氣哭了,看着大殿正中郎才女貌的一對壁人,哭得傷心無比。
她傷心的不僅僅是那女人嫁給了榮親王爺容凜爲妃,還有容凜竟然說此生只娶那女人一個,本來她還想着,若是那女人進榮親王府爲正妃,那她就委屈自己做個側妃好了,日後若是進了榮親王府,未必不會受寵,可是現在沒想到,容凜直接的絕了她的夢想。
她再也沒辦法進榮親王府了。
嗚嗚,秦菲兒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身側的秦王妃只覺得丟臉,趕緊的用帕子捂住自個女兒的嘴。
除了秦菲兒傷心,殿內愛慕容凜的閨秀皆傷心無比。
蕭月香的整顆心直接的碎了,望着那天造地設的一對壁人,她恨不得上去狠狠的撕了那女人的臉。
不過她是絕不會放棄的,就算皇上指婚又怎麼樣,哪怕是成婚了,還有很多休妻的呢,所以她絕對不會讓這賤女人如願意償的嫁給容凜的。
大殿內,老皇帝經過權衡利益的盤算,最後認定把容臻嫁給容凜,比讓她嫁給開羅國的六王爺要保險得多,雖然嫁給容凜,他依舊心情不暢,可好歹這人在她的眼皮底下,何況現在只是指婚,後面出點啥情況也是正常的。
所以老皇帝望向了開羅國的六王爺,滿是無奈的說道:“六王爺,你看他們兩個郎有情妹有意,朕總不好拆散他們兩個人,最主要的嘉宜公主並不是皇室中的人,她其實是榮親王府的人,所以這次朕只能爲他們兩個人指婚了。”
老皇帝說完立刻下旨:“今有皇后義女嘉宜公主,貞淑賢德,堪稱女子表率,今指婚給榮親王府的容凜爲正妃,稍後由皇后娘娘令欽天監擇黃道吉日,爲榮親王爺和嘉宜公主完婚。”
大殿下首,容凜和容臻二人笑意明媚的向老皇帝道喜。
“臣(嘉宜)謝過皇上。”
這兩個人歡喜滿面,言笑晏晏。
殿內不少人臉色難看,除了各家閨秀臉色難看外,康王一派的人臉色也不好看。
容凜和容臻兩人被指婚,那容凜可完全是皇后一派的人了,榮親王府雖然沒有實權,可是容凜此人高深莫測,再加上他手裡有三千親衛,這可是不小的權力,康王和賢妃等人臉色黑沉陰森,一時個個說不出話來。
大殿上,康王一派的人神色不好,六王爺君赫的神色也不太好,沒想到老皇帝竟然把嘉宜公主指給了榮親王爺爲妃,這讓他很惱火,雖然最初他本來並不是十分的有意,可是最後看到這樣的局面,依舊火大不已。
老皇帝自然知道六王爺不高興,所以趕緊溫和的開口:“六王爺,我大曆才貌雙全的女子很多,除了這嘉宜公主之外,還有很多這樣的美人,六王爺再仔細的看看是否有中意的,若是六王爺有再看中的,本王定然把此女指婚給六王爺。”
君赫擡頭掃視了一圈,了無興致,他開羅國的美女很多,他又不是缺美女,先前提出聯姻,只不過是爲了幫助蕭月香罷了。
不過倒底是被打了臉子,君赫只覺得不舒服,緩緩起身說道:“皇上,本王有些不舒服,可否讓右相大人陪着本王在宮裡轉轉。”
老皇帝自然不會拒絕,自已把嘉宜指給容凜,人家不發火已經算不錯的了,所以立刻同意了。
“齊墨,立刻領六王爺在宮中的花園轉轉,好好的陪陪六王爺。”
“臣遵旨。”
齊墨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身上攏了絲絲的冷氣,心裡更是一團糟。
他能不生氣火大嗎?那嘉宜公主可是他的阿顏,他一心一意想娶的阿顏,可是現在皇上把她指給了容凜爲妃,他卻只能眼看着,不能說一句話,因爲他若說話,必然爲阿顏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最後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阿顏被指給了容凜爲正妃。
看到這個,容凜心中的愁苦比六王爺可要多得多,而且他也不想看大殿內言笑晏晏的兩個人,六王爺的提議正合他意,他便起身領了旨,和六王爺君赫出了殿門。
身後的大殿內,老皇帝也站起了身,吩咐秦王府的秦楚和榮親王府的容凜等人,好好的招待開羅國的使臣,他自起身領着人離開了,蔣皇后也領着容離從殿上走下來,德妃賢妃等人亦隨着皇后的身後起身離開。
蔣皇后走到大殿中間的時候望向了容臻:“嘉宜,我們先回去吧,讓榮親王爺好好的招待開羅國的使臣。”
“好的,母后。”
容臻點頭,身側的容凜滿目溫柔的望着她,脣角是如水的笑意,現在小臻兒可是他的未婚妻了,想到這個,他心中便有小人狂喜的跳躍着。
容臻跟着蔣皇后的身後離開,身後的容凜看到她走遠了,纔回身走到一邊去招待開羅國的使臣,此時的他神彩栩栩,光彩照人,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位爺心情很好。
不少人過來向容凜道賀,殿內再次的熱鬧了起來,三個一羣五個一黨的喝起酒來。
蕭月香喚了一名婢女去叫了秦菲兒過來,兩個人嘀咕了半天后,紛紛起身,一起走了出去。
宮中幽靜的宮道上,一行人徐徐的走過,前面走着的正是蔣皇后和容臻,母女二人一邊走一邊說話,身後的十一殿下容離因爲夜太深了,所以累得睡着了,被自個的嬤嬤抱在懷裡,一路往長寧宮走去,不過後面的一堆太監宮女很有眼頭見識的離得遠遠的,不敢過份靠近主子們的身後。
容臻想起先前在殿上自個的母后聽到容啓說的話時,神情很微妙,容臻忍不住開口問道:“母后,先前皇上說到兩國永結友誼的事情,母后的神情似乎有些鄙視不屑。”
蔣皇后聽容臻的話,倒也不打算隱瞞心中的事情。
“臻兒,你別信開羅國那些使臣的鬼話,本宮覺得他們是包藏禍心的,個個都是狼子野心,不是什麼好東西。”
容臻微怔,臉色幽暗,低聲開口:“母后的意思是他們別有用心嗎?”
蔣皇后瞄了一眼身後,發現沒人跟上來,便壓低了聲音正欲和容臻說,忽地幽靜的青磚宮道上有腳步聲響起來,蔣皇后停住了說話聲,掉首望過去,容臻也掉頭望過去,看到遠遠的有幾人奔了過來。
爲首的女子竟然是秦王府的小郡主秦菲兒。
這女人過來做什麼?
容臻眼睛眯了起來,瞳眸瞬間幽暗,閒閒的望着那奔了過來的秦菲兒,並沒有動一下。
秦菲兒氣籲喘喘的領着人跑到蔣皇后和容臻的面前,率先朝着蔣皇后福了一下身子:“菲兒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蔣皇后傲然的擺手:“起來吧,你過來有事嗎?”
秦菲兒飛快的看了一眼皇后,小心的開口:“我找嘉宜公主說點事,請皇后娘娘恩准。”
蔣皇后一聽,便不樂意了,這秦菲兒和自個的女兒素來不對盤,現在來找她,肯定沒什麼好事,所以她豈能同意。
蔣皇后正想訓斥秦菲兒一頓,不想身側的容臻卻伸手輕拍了蔣皇后的手背,示意她不會有事的。
這女人找自己擺明了別有用心,只不知道她打算如何算計自己,但願她不要把自己算計進去,容臻冷笑,望向秦菲兒的時候,緩緩開口:“不知道秦小郡主找我說什麼事兒?”
秦菲兒一聽容臻的話,飛快的說道:“我們能不能另找一個地方說。”
容臻掉首望向蔣皇后,溫和的說道:“母后,你先帶離兒回去吧,我和秦小郡主說說話,回頭便回來。”
“那你小心點。”
蔣皇后望了秦菲兒一眼,十分的討厭這個女人,真該給她些教訓,不過她若犯到臻兒手裡,臻兒也饒不了她。
蔣皇后領着一堆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最後只剩下容臻和她的兩個婢女,元寶和妙音,秦菲兒身後也跟着兩個丫鬟。
容臻看看四周,望向秦菲兒:“不知道秦小郡主找我說什麼事?”
秦菲兒瞧了瞧四周,眼裡隱有亮光,然後伸手拉着容臻往前面走去,一副姐倆好的樣子。
“嘉宜公主,我們去前面的亭子說話好嗎?站在這裡實在不方便。”
容臻望了望自己的手臂,她和這女人有這麼好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容臻不動聲色的答應了:“好,走吧。”
不過她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她可不習慣和敵人勾肩搭背的。
秦菲兒也不在意,反正這女人答應了她就好。
兩個人一路往前面的亭子走去,路上,秦菲兒不忘向容臻道喜:“菲兒還沒有向嘉宜公主道聲喜呢。”
想到容凜說娶這個女人,還終其一身只娶她一個,這真是羨慕死人了,爲什麼她就是得不到這樣的一個男人呢。
“謝謝。”
容臻輕聲,因爲提到容凜,臉龐上的線條柔和了很多,眸色溫柔起來。
這樣的她看得秦菲兒更是火大得想抓花這女人明豔動人的臉,笑得這麼幸福,難道不知道招人恨嗎?
正因爲容臻臉上的神彩,使得秦菲兒越發的想毀掉這個女人,同時她試探性的問容臻。
“嘉宜公主,你真的不會讓榮親王爺納妾嗎?”
容臻聞言望向秦菲兒,眼睛微微的眯起來,這女人不會想以自己郡主的身份入榮親王府爲妾吧,若她真是這樣想的,她也無語了。
“這事是容凜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你問我幹什麼?”
容臻哼了一聲,秦菲兒不死心的又問道:“那你認爲男人真的會終其一生只娶一妻嗎?”
秦菲兒有些難以相信,因爲她身邊實在沒有過這樣的男人,哪個權貴男人不是三妻四妾,這世上有男人願意一輩子對着一個女人嗎?那怕那女人變醜變難看,也不在乎嗎?秦菲兒盯着容臻。
容臻輕笑出聲:“真正相愛的人,別說一輩子對着一個女人,他不止想着這輩子,還想着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只想和自己愛的女人在一起。”
容臻說完,徑直往前走,身後的秦菲兒已經呆愣住了,她實在是無法想像。
前面妙音上前一步小聲的嘀咕:“公主,這女人怕是不按好心的。”
容臻微微的點頭:“你們小心些,我倒要看看這女人搞什麼名堂。”
“好,”三個人往前面走,身後的秦菲兒已經醒過神來,趕緊的跟上容臻的身影,一行人一路進了一座雕飛獸的八寶亭。
秦菲兒和容臻兩個人進了八寶亭,丫鬟站在亭外候着。
這八寶亭三面擋着琉璃屏風,一面垂掛着錦簾,外面的人看不見裡面的情況。
秦菲兒和容臻進入了八寶亭後,滿臉歉意的對着容臻道歉:“嘉宜公主,對不起,其實我先前騙了你,是有人想見你,拜託我請你過來的,你不要生氣。”
“誰要見我?”
容臻擡眸望向秦菲兒,眼神深幽明澈,好像把秦菲兒的所有心思都看得明明白白,秦菲兒驚出一身的冷汗。
“是開羅國的霽月郡主,她想見你。”
容臻微挑脣角:“她要見我做什麼。”
“她說有事要和你說,所以拜託我請你過來的,所以你不要怪我。”
“呵呵,”容臻輕笑,秦菲兒已經飛快的開口:“那你能在這裡等一會兒嗎?我去請她過來。”
容臻點了一下頭,秦菲兒飛快的退了出去,眼神透着詭譎的光芒,脣角隱有得意的笑容,這女人聰明又怎麼樣,還不是照樣上當,等到毀掉了這女人,看她有什麼臉嫁給容凜,即便被皇上指婚又怎麼樣,照樣嫁不了。
秦菲兒一想到這個,雀躍的奔了出去,離開後還帶走了自個的兩個婢女。
等到她婢女一走,妙音便朝裡面叫道:“公主,我們走吧,這女人擺明了使詐。”
亭裡,容臻悠然的聲音響起:“無防,且看看她耍什麼詭計。”
妙音還想說什麼,最後沒聽到容臻的話,只得忍住。
亭內再沒有動靜。
外面,一會兒的功夫,忽地有幾道身手厲害的黑衣人閃了過來,飛快的朝着妙音和元寶出手。
妙音雖然有武功,可終究不厲害,這些出來的人如幽靈一般,無聲無息的,一出手便制伏了妙音,元寶雖然力氣大,可不會武功,所以更被這些人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等到制伏了妙音和元寶兩個人後,黑衣人往後一退,恭敬的朝身後輕喚:“王爺。”
一道身着華麗錦服的身影從後面走了進來,此人的臉上滿是幽冷的笑意,揮了揮手示意身側的黑衣人退了下去,待到手下退去,這人脣含譏諷的冷笑,望着八寶亭,瞳眸之中隱有狠厲之意。
嘉宜公主是嗎?不想嫁他是嗎?
等到今晚過後,她即便想嫁他做正妃,他也不會要她這樣的女人做正妃,他至多給她一個側妃就不錯了。
六王爺君赫優雅的走進了八寶亭,果然隱約看到亭中有一個女人正端坐着,六王爺心喜,能得到佳人自然是好事,所以六王爺手一伸從後面抱住了端坐着的女子,猛的掉了一個身朝石桌上壓了下去,動作粗魯至極,毫無憐香惜玉之感,他一邊狠狠的蹂躪着,一邊粗魯的去扒女子的衣服。
女子拼命的掙扎,可惜卻動不了,眼淚流了下來,想叫喊,可是她被點了啞穴,想掙扎,可惜身上的穴道也被點了,所以她只能讓這個男人爲所欲爲的在自己的身上施暴。
六王爺君赫雖然知道身下之人被點了穴,可那又怎麼樣?他只以爲這是蕭月香動的手腳,倒省了他的事,省得這女人大喊大叫的壞了他的好事,他先辦了她再說。
八寶亭內一片春風雨露,嗚咽聲起,可惜卻被人狠狠的捂住了,亭內狂風暴雨一般肆狂的大動作,男子尤如草原上兇猛的野獸,女子卻如一艘小舟被人使命的晃盪着,只晃得幾欲昏劂過去。
直到身上的男人折騰夠了,才緩緩的放開她來,此時這女人身上的穴道被解掉了,啞穴也自動解了,可是因爲所發生的事情,使得她只覺得絕望,最後只剩下嗯嗯的輕哭聲。
正在這時,亭外響起急切的腳步聲,有數道腳步聲響起來,有人的說話聲響起:“前面怎麼回事,好像有人昏倒了,我們快過去看看。”
不少人走了過來,爲首的竟是開羅國的霽月郡主蕭月香,蕭月香身後跟着不少大曆的小姐,本來她們是在後花園閒逛的,正好走到這邊,蕭月香眼尖,看到亭外有人倒在地上,便驚呼出聲了。
所有人都被吸引過來,有人認出倒在地上的正是嘉宜公主身邊侍候的丫鬟,一個叫妙音,一個叫元寶。
人羣中有人驚呼:“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是啊,怎麼好好的倒在這裡了。”
恰在這時,有人聽到亭中有人在哭泣,然後一道欣長的身影從裡面走了進來,這人一邊走出來一邊輕輕的整理身上的衣服,那臉上食足知味的模樣讓人一看便看出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六王爺君赫從亭中走出來,意欲未盡的說道:“本王正好走到這裡,看到有佳人邀請本王進八寶亭,本王難擋佳人的邀約,所以便過來了。”
君赫的話一落,四周此次彼落的說話聲。
“難道是嘉宜公主,不會吧。”
“如果不是嘉宜公主,這兩個丫鬟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皇上剛剛纔下了指婚的聖旨,這邊就出事了,真正是打了皇上一個臉子。”
這最後一句是秦王府的秦王妃,秦王妃是巴不得容臻出事,此時大聲的嚷嚷着,似乎生怕別人不明白似的:“嘉宜公主的婢女昏倒在外面,裡面基本上是嘉宜公主無疑了。”
秦王妃話一落,人羣之外,一道幽冷的聲音響起來:“秦王妃說什麼呢,什麼嘉宜公主就在裡面。”
這幽冷的話一起,衆人齊齊驚悚,掉頭望去,便看到幽暗的燈光之下,一人立於燈光之下,明豔冷魅,勾魂奪魄,在朦朧的燈光之下,散發着驚心動魄的美,只是這人卻是嘉宜公主,那麼亭中人是誰?
------題外話------
大家一定猜到亭中女人是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