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白水給我套上這一身皮,除了不讓我亂脫衣服之外,還有下了術法。
當白袍拖動,我後背被托住,白水一手摟着我,直接躍於潭邊,伸手朝着那個白饅頭的頭抓去。
但卻見潭水涌動,那東西瞬間沉入水中,眨眼就不見了。
我心有餘悸,看着沉靜的潭水輕輕的喘息着。可後背卻微微發僵,轉眼看着白水,他挑眉收回了手,縱身就朝白龍潭躍去。
不知道爲什麼,我本能的一伸手,卻只扯住了他的外袍。
原本以爲和我身上這件看上去一模一樣,應當材質也一樣的白袍,卻因爲我和白水兩下撕扯,嘩的一聲破裂了。
白水如同一隻被剝了殼的蝦落下白龍潭裡,我捏着扯成條的外袍。有點愣神的看着他泡在白龍潭裡光白的身子,張了張嘴,身體發僵,恨不得自己再次被鬼壓牀纔好。
不就是一張皮嗎,他自己剝了給我,難道就不能再變一張出來,爲什麼還穿這麼劣質的衣服。
手裡的那條白布被夜風吹得嘩嘩作響,白水泡在潭水裡,擡頭盯着我,眼裡帶着揶揄之色。
這完全是尷尬得沒法子了,我直接將那塊白布扔了下去,清了清嗓子才道:";我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你不用追下去了。";
白龍潭下面還不知道什麼情況,裡面出來的不一個好東西,綠腰華胥都怪得不行,武羅下了一次白龍潭就變得神智不清了。
白水現在本身就分不清自我,一旦下去,又瘋了,那就真沒法子治了。
";呵。";白水冷哼一聲,那塊白布再次變成了一身白袍,滴水不沾的從潭裡起來:";來奪你魂魄的,你也應當知道是什麼了。";
";對你也有好處。";我轉眼看着他,沉聲道:";你把巫刀還我,我告訴你那東西是什麼。";
可轉念一想,這完全又是耍賴啊,但白水卻二話不說,將巫刀還給了我,冷聲道:";別弄壞了白水那張皮,自己護着點。";
雙頭蛇親熱的纏着我,兩把沉吟刀低吟着,我輕輕的撫着蛇頭,朝白水道:";是遊媚那隻本命蠱。";
當那尖悅的叫聲傳來時,我就知道了,那種熟悉得可以如同針扎的叫聲,和母蠱一模一樣。
只是不想到在罐子裡聽上去只不過尖悅了一點,到了外面,就這麼厲害。
蠱本能護主,那隻本命蠱想奪我魂魄去喚醒遊媚,情有可原。但能從白龍潭裡出來,至少證明有人將它放出來了。
白水低笑了一聲:";遊媚啊……";
他似乎在沉思什麼。我撫着雙頭蛇,想了想纔是將巫刀收好,朝他道:";既然來了,就幫我去看一下帥哥吧。";
";你自己性命難保,卻記得他。";白水冷笑一聲,但卻擡腳朝着洞口走去。
他習慣性的來摟我,但在手伸出來的時候,卻又僵硬的縮了回去,自顧的抓了抓衣袖,大步的離開。
急急的跟上去,到了洞裡,妙虛一見白水,臉色變化了兩下。
我引着白水看帥哥,跟着朝妙虛何必壯眨了眨眼,卻見何必壯對着小白阿媧各掐了一把,小白從夢中驚醒,看到白水十分歡喜,直接飛過去抱住了他,連帶阿媧都歡喜異常,摟着白水不停的喚爹爹。
白水一手摟一個。也臉露歡喜之色,只不過面對阿媧時,卻依舊有點神色不正常。
妙虛抱着那具佛相轉到洞口,何必壯似乎感覺壓力有點大,朝我憋了憋嘴。
";被燭陰毒氣所傷。我並未治過,但龍血浴體可以試試,那條小龍種放點血就成,不過它未成年,估計還得養養,養龍之術,你自然就知道該去找誰了。不過他這樣殘着也沒什麼不好!";白水抱着兩個娃娃,瞄了一眼血蛇鼎裡的帥哥。
然後轉眼看着妙虛道:";你擋不住我的。";
跟着將小白阿媧放下,冷冷的看着我道:";你要回巫刀,就是準備對付我?你困住我,準備做什麼?";
建木一縷殘魂就可以讓蠱寨十幾個妹紙同時懷上,這可是正主,藉着白水的身體,誰知道會惹出什麼事來,現在沒了建木本體,放回養在白虹體內的蛇心,怎麼也能控制一下,至於拘魂的事情,只怕得晚點了。
";果然不是白水,待遇就差這麼多。";他低低的笑着。伸手摸了摸小白的頭,朝我沉聲道:";蚩尤現身,遊媚將醒,輪迴不穩……這些都跟你有關,你也別光顧着救帥哥,想想自己吧。";
";你看到了什麼?";我乾脆直接站在他面前,看着他道:";建木通無象,遊媚可觀過去未來,你也可以的,到底如何?";
他臉上突然帶着傷感的看着我。卻又沉聲道:";你想看到什麼?";
";你我……";我遲疑了一下,才沉聲道:";白水和我最終如何?";
白水眼神閃了閃,嘲諷地道:";白水都不在了,你還想要什麼結果?";
我突然一恍醒,猛的伸手抓着他的衣袖。沉沉的看着他道:";可你……你……";
";我不是!";他一點點的掰開我的手,冷冷的道:";或許白水對我有影響,但你也不是認爲我不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