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白水那一身白衣在我面前化爲漆黑的顏色,我心慢慢抽緊,想退開,他卻緊緊拉着我的胳膊,冷哼道:";你以爲你是誰?遊媚?所以你有什麼事情,都會找蚩尤,知道他會無條件的幫你,你還藉着那一縷以蚩尤神魂抽離出的遊媚記憶,用這點聯繫和蚩尤共謀?";
他越說臉上的笑就越發的冷,握着我肩膀就越發的用力:";還有那金色曼陀羅。代表什麼你知道嗎?這本是輪迴之花,怎麼可能有金色,你想過嗎?你卻任由他戴在你耳邊!";
";你爲了救何必壯,連九嶷山都敢來,鬼崽嶺都肯進,甚至爲了護住帥哥,你甘願以身相護。可白水呢?";他一字一句越發的咬得深,沉沉地道:";剜心未死,你跟着四處找情夫結盟,封天絕地。巫刀入體,就是要殺了他?雲舍,就算我是白水,你認爲他還會和以前一樣嗎?你現在又認爲自己是雲舍了?";
他一身黑袍,連同臉色都變得晦暗不明,那雙眼睛一直半瞼,盯着我那條受傷的胳膊。我知道不能解釋,既然活了下來,那一步步的計劃,建木他肯定多少能猜到一點,卻依舊在強調是我殺了白水,就是想擊破他的心防。
看着白水的眉頭輕輕皺起,我猛的撲了過去,摟着他的頭,對着他的脣重重的就是一口。
微涼的血入嘴,白水悶哼一聲,將我推開,伸手擦過嘴角冷笑道:";怎麼,就算我不是白水,你依舊下得了嘴嗎?就是因爲這張臉?";
他眼裡閃過痛色,抿着嘴角被我咬出的傷口,似乎在吸吮着上面的血跡。
我一時脫困,正要引出符紋召陳起語借救何必壯的名義帶人過來,可剛一引手,卻發現符紋還是引不動,而且右手麻麻的發痛。
原本吸吮着嘴脣的白水,冷哼一聲,一把扯着我,飛快的朝着我們養傷的小村子而去。
這會已然是深夜,可最前那戶人家卻依舊亮着燈,白水一把將的摟在懷裡,跟着黑袍之上根鬚纏轉,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裡。
白水那身白袍,似乎就是鱗片成化,所以白思和白虹的衣服都是一樣的;華胥一身虹衣,雖然也是白色,但也是七彩融合後的顏色,純潔的白。
所以建木化出的黑袍就是根鬚本身的顏色,只是我不明白,明明建木還有樹幹和樹冠啊。爲什麼只剩根鬚的黑色了?
正想着,卻感覺背後的體溫慢慢升高,復又變成了那熟悉的溫度,我扭頭去看白水,可他依舊冷着臉,一臉黑線。
";你不該動手抓蛇的,那兩個年輕娃子明顯就是有本事的,你動手了,惹怒了蛇,自己差點就沒命了。兩個外地娃娃,死了就死了嗎,還多兩具屍體養盒子,現在山裡人少,偷屍體也越來越難了!";鄰屋的老劉頭看着前屋的老爺子,沉嘆氣道:";這蛇是祖上一代代傳下來的,我們靠着這個吃飯,現在死了一條,只得從盒子裡再拿出一條養着。";
";那妹佗被咬了,也活不下來了。";前屋的老婆婆唉了口氣,默默的擦了把淚:";我們現在也不要靠那蛇吃飯。何必再養,禍害人啊。那妹佗也是爲了救老頭子,卻搭上了命。連同那伢子……我們別養了吧!";
";爲什麼不養!";老劉頭立馬站了起來,朝老婆婆吼道:";你說不養就不養,我老伴死了。你還活着就不想養了!";
老婆婆臉神沉嘆,她老伴卻沉嘆了口氣道:";一次只養一條,將盒子裡的能養的養完,換了錢讓娃們都在外頭落了根,我們這些老骨頭誰撐到最後,就連同盒子和蛇一塊送到鬼崽嶺去,斷了根吧。";
老劉頭瞪着老婆婆,卷着紙菸冷哼着,然後蹲在桌邊的連櫃上嗒吧嗒吧的抽着煙。
一屋子八位老人,沉默對視後,爲了娃娃們有錢在外面落根,他們明知道怪黑蛇又毒又怪,卻依舊要養。
商量完成,八位老人默默的拿着手電朝後屋走去。
白水依舊將我裹在黑袍裡,隱身跟了上去。
我不大明白他爲什麼到了這裡,而且夏天衣服薄不說,剛纔在地底我衣服溼透了,也沒幹,這會和他將我裹在黑袍裡,與他緊緊貼在一塊。難免有點曖昧,甚至我都能感覺到後腰處有什麼炙熱而挺的東西抵着我。
這會說不準他是白水還是建木,我努力將身子朝前湊了湊,可包裹着的黑袍一緊,立馬將我拉了回去。
建木以繁殖爲重任,到處**,這會說不定就是想**了,我有點抗拒,反倒惹得他雙手緊緊摳着我,更是惡趣味的動了動。讓後腰的觸感更加明顯。
我扭頭正要說話,原本被我吻卻直接推開他的,作勢就要吻了上來,嚇得我又只得扭回頭。
可在扭頭的片刻,卻見他舌頭舔過被我咬的那道小傷口。
明明以他的癒合力。別說這點傷口,連剜心的傷,都好了,他卻一直留着,更顯得";猥瑣";。
正想着。卻見八位老人已經到了後面的木屋,昏暗的電燈被打開,老劉頭率先打開了木板蓋着的地下室,一股昏暗潮溼的氣息就涌了出來。
老人們一個個握着手電順着梯子朝下走,白水緊摟着我跟在後面。
這梯子就是那種竹梯,踩上去咯吱作響,梯子還會懸上幾懸,這些老人年紀大的都近八十了,身體雖然還算好,在這樣的情況下,卻也顯得危險,可他們卻還是一個個順梯而下。
竹梯以三階接成,按算入地直少二三十米後纔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