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條白蛇與白水的蛇身看上去一模一樣,只不過並不是實體,它們似乎與華胥十分親近,就算感應到華胥腹中的胎兒並不是它們自己,依舊順着華胥的蛇身攀轉,將她纏住。
華胥那張或聖潔或端莊或楚楚可憐的臉上,這時全是媚意,半昂瓊首,玉臂輕擡,看上去嫵媚無比。連一邊因爲長期受到折磨怨氣極重的紀墨洗都咂嘴讚歎,臉帶潮紅涌出薄汗。
蛇相交纏,有許多方法,隨着三條白蛇和華胥慢慢的扭成一根大麻花在陰河裡沉沉浮浮,華胥的聲音也開始高低起伏。
我轉眼四顧,卻並沒有發現白思和那十道神蛇魂。
按白水所說,白思應當和看守華胥,與她形影不離纔是,看樣子讓白思看守華胥就是一個笑話。
問紀墨池有沒有看到白思,她也只是搖頭。說一來就看到這麼勁爆的畫面,她留下來等,讓紀墨洗回去叫我。
她說這句話時,十分興奮,好像是個十分新奇的東西,不讓我看一下都對不起她自己。
正要讓她帶我去找白思,陰河裡的華胥卻發出了沉嘆的聲音,跟着一條跟她扭動在一塊的白蛇慢慢鑽入了她的體內,消失不見了。
紀墨洗看到這裡,神色一緊。死死的摳住了我的胳膊,卻連大氣都不敢喘。
一條白蛇入體,華胥似乎神清氣爽,七彩的蛇尾還主動纏住了另外兩條,沒過多久,這兩條白蛇也鑽入了華胥的體內。
她原本中是微微隆起的小腹似乎大了幾分,惹得紀墨池朝我咬着耳朵道:";她那裡得有多大啊?裝了三條蛇?";
我卻顧不得回她,只是緊緊的盯着華胥,她是被綠腰從白龍潭放出來的,腹中的孩子也是師月落的,大概她和師月落也是你情我願的吧,畢竟師月落也是神蛇血脈,她想依舊做她的始祖母,懷着神蛇血脈,纔是最好的選擇。
華胥仰躺在水中,臉上的嫵媚褪去,帶着怡然的神情撫着小腹,似乎在想什麼。
正在我想離開時,她卻突然開口道:";小白體內的神魂是帝俊,若想壓過他,就只能拜託你了。";
她手還撫在小腹之上,陰河裡一個人都沒有,似乎是和腹中的胎兒說話。
但我依舊感覺到不對勁,可過了半晌,華胥都沒有再開口,陰河裡除了水聲也沒有其他聲音傳來。
跟着就在我以爲華胥只是在進行胎教之時,她身子一轉,蛇尾慢慢抽長,跟着好像十分難耐一般憑空纏住了什麼。
紀家姐妹是被貳負神魂化影纏過的,立馬明白了是什麼問題。姐妹倆緊緊的扯着我,讓我先離開。
都說蛇性淫,華胥先與三條蛇相交,這會卻又與空氣中什麼東西相交,我不確定是不是那個藉着人頭蛇皮隱形的隱形人,卻也知道最好看到最後。
可隨着華胥蛇尾擺動,她蛇尾的鱗片下面有什麼東西冒了出來。
紀家姐妹雙眼轉動,臉露驚色。
我卻猛然想起了生下人頭蛇的那些人,華胥是聖女,神話傳說她是踩雷神腳印而受孕的……
或許……
隨着華胥身子扭動着越發的厲害,她自己蛇尾纏轉成一團,在水裡嘩嘩作響。
紀家姐妹抓着我的胳膊火辣辣的痛,可我們都震驚於陰河裡的這一幕,誰也沒有發出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華胥突然拉長了身子發出一聲亢奮的叫聲。一股白色的東西涌入水中,跟着化成無數條小白蛇順着陰河水朝下流去。
華胥臉帶歡喜,雙眼目送那些小白蛇順水而去。
我雖然不明白爲什麼華胥會這樣,但一看到那些化形的小白蛇,立馬明白。那些孕婦懷的孩子真的不是白水的,也不是武羅所說的時間上的混亂。
伸手一引,魂植飛快的卷下去,如同篩子一般將整個陰河水都擋住,跟着根鬚纏轉,化成無數藤蛇,追趕吞食着水裡化形的小白蛇。
";雲舍。";華胥臉色一沉,也不穿那件虹衣,自顧的轉眼尋找。
陰河下面藤蛇追食,化蛇之術可以萬千魂植爲蛇,華胥就算再多子孫跑出來,也會被擋住慢慢吞食掉。
紀家姐妹有點難爲情的看了一眼我,瞄了一眼華胥那姣好的身材,紀墨池掐着腰扭了扭,挺着胸朝我道:";比身材我還沒輸過,會會這自給自足的主吧。";
見我從陰路了出來,華胥轉眼看着紀家姐妹:";來了有一會了吧?好看嗎?";
說着,她一條蛇尾化成雙腿,只不過腿間再也沒有女性的象徵,而是男性的。
";不要臉!";紀墨洗畢竟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看着華胥沉喝道:";你這個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