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新的出現時機太過巧合,郭家父子本以爲對她知根知底,並不會有什麼危險,卻沒成想,人家對他們纔是知根知底。
因爲怕郭懷雄露出馬腳,由陳起語送她回去,探探她的底,我們這些這些人去齊首公司附近打探一下。
齊首是陳無靈所有私生子女中,唯一得陳無靈重用的,可好像重用得太過。齊首直接跳過了陳無靈,和蘇家、紀家、宋棲桐以及巫狼都有聯繫,現在她那座公司的大樓就成了巫狼他們的總部。
香港的靈異事情,比內陸更多,可能是地方小,而人多的原故,或者說是各種各樣的人匯聚在一塊,人心繁雜所以滋生的東西也就多了吧。
齊首的公司帥哥來過,我們裝作遊客,以符紋遮擋了氣息。戴着大墨鏡,舔着大號冰淇淋,由帥哥學着蹩腳的港臺腔給我們當導遊,路過的香港人都以看鄉巴佬的眼神看我們,搞得郭大少有點不大爽。
帥哥自顧的介紹着,就在要帶我們進公司大門時,一股陰冷的氣息立馬涌了出來,讓人渾身打了個寒顫。
我瞬間聽到了許多陰魂呼嘯的聲音,卻只是一眨眼就過了,因爲帥哥一把將我拉了出去。朝我搖了搖頭,誇張地道:";這是人家大公司,你怎麼能隨便進。";
裡面的保安裝着統一的制服,冷冷的看着我,我握了握右手腕上的沉吟刀,讓兩個蛇頭不要涌動,可以確定這兩個保安就是紀家的人,就算沒有戴青面獠牙的面具,可那一身陰沉沉的氣息,依舊遮擋不住,讓陰魂所化的蛇頭感覺到了危險。
有人看門,我們就不大好進去了,就算要進去,也不能打草驚蛇。
郭家父子先回去幫我們去查寧新的事,能借重瞳子打入我們內部的,也就只有巫狼這些人了,查寧新的底總能查出點什麼。
我和帥哥在附近找了個商場,準備換個裝再混進去,帥哥試了套休閒的西裝,我由導購引着換了一套初夏的森系長裙,爲了增加業務量,人家還十分熱情的幫我盤了頭髮,我看着有不合適,人家還硬要幫我畫妝,說化個妝就合適了。
剛換了衣服的帥哥先是詫異的看着我,跟着雙眼閃了閃,扭過頭咂了咂舌頭,朝我猥瑣的眨眼道:";不錯,買了吧。也別化妝了,哥帶你去隔壁整容公司整一下吧。這張臉太土了。";
一邊原本熱情的給我推薦配套鞋子包包的導購臉上閃過驚恐,立馬朝我道:";你這樣不用整了,還是我給你化個妝吧,只要上點妝,氣質什麼的都會很好,換個妝容還可以換種氣場,根本不用刻意的整,動了刀子,對身體總歸沒有好處。";
我似乎猶豫,帥哥卻一臉嫌棄的看着我:";土裡土氣,哥花這麼多錢將你從山窩窩裡帶出來,總得包裝一下,你看現在的明星有幾個不動刀子的,再怎麼說原裝的也至少微整過了。整大氣點,要不怎麼帶得出去。";
導購似乎有點急了。左右瞄了瞄,趁着帥哥選包包,立馬拉着我到一邊,假意幫我整理肩帶,朝我輕聲道:";女人最好別整。只要動了刀子就難免留下後遺症了。就算你那個老闆硬要整,也別在旁邊那間大公司整,那裡光是今年就出了好幾次人命了,傳說那間公司就是吃人的公司,現在香港人都不在那裡整,進去的都是不知情的內陸人,和一些沒錢的小妹。";
我心中立馬有了底,忙託她幫我化個妝,想了想剛纔寧新溫婉的氣質,就讓她幫我畫了個溫婉點的。
導購手巧,加上衣服價錢並不便宜,又配上鞋子包包,好大一筆了,立馬十分用心的幫我打理好了。
只是當我畫好妝時,選好包包的帥哥眼裡有什麼一蕩,卻又立馬扭過頭去,低低的咳了兩聲,似乎不爽地道:";這麼清純做什麼,現在男人都喜歡熱情如火的,你看剛纔人家寧新,五官深邃,雙脣火紅,如同一縷火,看得人嗓子發乾。恨不得直接壓在身下……";
導購似乎聽多了這種話並沒有什麼,我卻感覺帥哥這是演戲演上癮了,瞪了他一眼,但卻感覺有點不對勁。
對着鏡子看了看,妝容確實溫婉得和寧新差不多啊,寧新那樣子哪有熱情如火得讓人看着想壓下?
轉眼看着帥哥:";你說寧新熱情如火?是什麼樣的?我也畫個一樣的妝吧,大氣一點。";
導購也跟着附合。說她們這裡包化妝的,如果呆會有晚會,還可以幫我們租首飾。
帥哥立馬四處看了看,最後指着一個雜誌封面性感無比的女郎朝導購道:";這樣的,丹鳳眼微微上挑。眉濃密而不散微微拉長,鼻子高挺,雙脣豐厚得好像隨時都要嘟起來讓人親吻,當真是尤物啊!";
我看着雜誌上性感無比的照片,再看看鏡中自己的溫婉的妝容。掏出的手機給郭懷雄打了個電話,我說我想裝成寧新混進公司,問他記得剛纔寧新什麼樣的。
";你自己不是見到她了嗎!";郭大少對自己看走眼,有點膈應,有點不耐煩的道:";寧新一直就是這樣,陽光少女的模樣,活力十足,又俏皮可愛,誰見了都喜歡,你沒法子裝。";
陽光少女啊……
我又問了陳起語。他卻說和夏荷差不多點,看上去明媚,其實心裡藏了許多事情,有點小憂鬱,而且長得和夏荷有點像,就是眼睛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