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建木根涌動,我心跳都停止了,小白現在正是蛻皮的關鍵時期,一旦引動建木根,小白的情況怕就不穩。
急忙引動我今天特意在整個泰龍村佈下的符紋,朝着建木根壓去。
何必壯幫我一塊引動符紋壓制建木根,我一邊巫唱一邊藉着魂植飛快的衝入泰龍村。
卻見綠腰半垂着眼,眼裡帶着死灰,一臉失魂落魄的看着帥哥,一邊宋棲桐和蘇撫都露出古怪的笑意。也全部看着帥哥。
可帥哥卻只是迷茫的看着涌動的建木根,有幾條已然纏到了他劃破的手腕上,瘋狂的吸着他的血,他卻全然不知道。
";帶他出去。";我據着沉吟刀,一刀劃開纏捲住帥哥的建木根,光以符紋已然壓不住了,我掏出巫面覆在臉上,鐵鏈叮鈴作響,符紋閃動,月光之下沉吟刀帶着刺眼的亮光。我順着腦中的聲音高聲巫唱。
那粒媧祖蛇丹的殘影慢慢涌起,原本發狂的建木根如同一條條不甘心的蛇,失望的朝着原本的密室涌去。
只是當它們全部退回去時,卻並沒有組成密室,而是胡亂的癱在地上,那粒媧祖蛇丹依舊漂浮在半空之中,藏於建木根下的石棺緩緩打開,裡面的那具屍婆屍體,緩緩坐了起來,她睜着雙眼遠遠的與我對視。朝我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隨着她笑,她臉上的鱗片慢慢消失不見了,除了身後的蛇尾,和帶着吸盤的觸角,完全變得跟我一模一樣。
我腦海中似乎閃過一道道畫面,可速度太快,如同快進的電影,我完全看不清楚,卻依舊感覺到裡面有自己的面容,本能的想想凝神細看,卻感覺心口一痛,跟着熟悉的力度將我拉入懷裡,巫面被強行取下。
被取下時,巫面好像長在了我臉上,帶着生生撕裂的痛意。
";閉眼!";白水一手摟着我,一手將我朝懷裡一摁,跟着一聲嘶吼,強大的雷光劃破黑夜,就算我閉着眼,依舊可以感覺到那種刺眼的強光。
所有的聲音都停了下來,白水才緩緩鬆開我:";知道我爲什麼不打開石棺了吧?有些東西你一旦知道,總會潛意識的去想,可如若不想你知道,你就會更好奇,想得更厲害,這就是屍婆誘人心智的厲害之處,心神所念,就能被它所控。";
我擡頭苦苦一笑,卻見烏雲已然遮住了月光,建木密室完全恢復了。無論是石棺也好,媧祖蛇丹的殘影也好,都沒了蹤跡。
白水直接擡手,將釘在建木根上的三位全部弄暈。
";你看好帥哥,讓他別發瘋。";白水嘆了口氣,親了親我的臉,跟着就奔井口去了。
我本來想跟他一塊去看小白的,但帥哥的情況也不樂觀,他當初被綠腰獻祭了建木都沒這麼失魂落魄。
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綠腰,我想了想,引動魂植,將青衡給召了出來。
這位恆山的山鬼,從第一次見白水,就想跟他生娃;第二次要離開時,還刻意過來想借了種再走;接連兩次被拒。她跟武羅一回來,第一時間又是問白水肯不肯,這毅力十分執着啊。
青衡坐在赤豹上出來,臉色不大好的看着我道:";想跟我秀恩愛啊?我剛纔看到了,有什麼事快說。別以爲我跟你一閒。";
她守在附近的山裡,一直關注着這裡,發現什麼她自然都知道。
";你們山鬼會喜歡上人類嗎?";我想了想,委婉地道。
青衡冷冷的看着我:";你是想問帥哥他爹是誰吧?";
只要不是跟白水生娃的事情,青衡還是很冷靜很聰明的,我忙不迭的點頭,反正白水不會跟她生娃,她想也沒用,反倒讓我有點開心,至少山鬼都長得美貌無比,白水能堅決的拒絕,着實讓我高興。
";肯定不是人。";青衡聳了聳肩膀,自顧的編着一條短裙:";但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綠腰當年爲了生帥哥吃了很多苦,東躲西藏,武羅發動了許多山鬼山魈找她,都沒找到。直到生下帥哥,她後直接去了青要山,以死相逼將帥哥留給了武羅,跳了白龍潭。";
";你也不想想,山鬼傳承後代只是爲了生下孩子延續血脈,又不需要組建家庭,怎麼會看上人。你們歷史不是有記載楚襄王在雲夢臺遇到山鬼,可求愛被拒絕絕嗎,人家還是個王呢。";青衡編着短裙,朝我道:";不過你也別問武羅,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