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刀一直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反正遊昊說我用沉吟刀的法子不對,刀在我手裡他也不會告訴我怎麼用,我就按自己的法子用。
魂植和那些枯萎的花草樹木一般消失不見,螣蛇好像被無形的東西困住,反正是個情敵,我下手也就不軟了。
沉吟刀迎着狂風,帶着刺眼的光芒,發出尖悅的聲音,蛇影護着我,瞬間到了螣蛇旁邊,沉呤刀對着螣蛇身上重重的劃拉下去。
下刀就碰到一股堅硬的東西,順着沉吟刀朝下劃拉,涌出細細的火光。
蛇影飛快的變大,直接將我和螣蛇困在裡面,隨着沉吟刀劃出的火光越發的大,螣蛇猛的朝我大叫道:“快退開!”
可已然慢了,似乎有着一股強大的吸力,在吸食着我,只感覺全身的血肉都在離體而去,背上綁着的帥哥差點就直接被吸走了。
我急忙引着魂植將自己全身纏住,對於背上的帥哥更是多繞了三圈,同時跟着反手對着自己刺來,果然還沒刺到身體,就又是那火光四射。
嘴裡開始巫唱,我瞄着手裡的沉吟刀用力的朝自己胸口劃下,螣蛇也跟着迴轉而來,對着我身邊的那無形的東西重重的就是一抓,雷光跟着劈在我身上。
我不只一次被雷劈了,可明顯這次最厲害啊,螣蛇估計也有着想一塊弄死我的想法吧。
但那雷劈下來,魂植反倒迎雷而長,我以化蛇之術變出無數的細蛇,趁着那東西吞食,瞄了一眼盤身伸抓的螣蛇,看着自己的手腕,只見隨着白思那道蛇骨處,青銅色的鱗片飛快的涌出,背後傳來了痛感,估計是那背刺長了出來。
那東西還在吞食着細蛇,螣蛇對着消失的地方就是一通狂轟,我變成利爪的左手也跟着撲了過去,然後沉吟刀一晃,跟着腦中巫唱之聲起,那兩條鎖螣蛇的鐵鏈居然從沉吟刀中飛了出來,瞬間纏住了那團東西,我心中一喜,麻利的用魂植引着沉吟刀將兩條鐵鏈的斷口鐵環給鎖住。
“快噴血!”螣蛇臉帶喜色,朝我大喝道:“這可是你們遊家的東西。”
她話還沒說完,卻猛的身形一晃,只見鱗片寸寸剝落,骨翅瞬間斷裂,雙爪直接被什麼扯下,蛇身似乎被巨大的力量從中打斷,似乎就在那片刻,身體四處都受到了重擊。
眼看着這麼大一條蛇朝下落,我背上還揹着個帥哥,那鐵鏈裡的東西雖然被鎖住,可沉吟刀也跟着卡在了鐵鏈的兩頭鐵環之中,要不兩條鏈子晃動,怎麼困得住那東西。
一邊用魂植將螣蛇巨大的蛇身拉住,一邊引着蛇影朝那團東西嘶吼着撲了過去,可蛇影似乎根本不是那東西的對手,我依舊感覺到巨大的吸力傳來,小腹中的蛇胎越發的不安。
我只得咬破舌尖對着鐵鏈上重重的就是一口血,可血水剛落,鐵鏈之中的東西似乎極大的憤怒,一股狂風猛的朝我撲了過來。
想到螣蛇那好像生生被折斷的蛇身,我想我這細胳膊細腿就要完了時,卻聽到一聲沉嘯傳來,聲音像極了白水,我心中大喜,轉眼看去卻見一道小小的蛇影夾着嘶吼之聲從我小腹之中呲牙咧嘴猛的撲了出來,飛快的在鐵鏈之間遊走,鎖住鐵環的沉吟刀劃過他細細的蛇身,居然有着淡淡的血絲涌出。
可隨着血絲涌入鐵鏈之上,那被鎖住的東西居然慢慢的露出了形貌。
只見那鐵鏈之中,一隻巨大的白色蟲子,除了白得跟透光的紙一樣薄的皮,身體內部依舊是一團透明的顏色,這東西跟蠶一般又胖又白,可身上卻有着無數張漆黑的嘴,長着一排排的白牙,無聲的朝裡吸着氣。
小白蛇不停的在鐵鏈之上轉動,腦中閃出那八百巫師的巫唱之聲。
我靜靜的看着那細細的蛇影,緩緩閉上了眼,隨着腦中的聲音低低巫唱。
那隻胖大的蟲子發出不甘心的低吼,陣陣狂風將我們朝跟它那無數的嘴裡吸去,蛇影卻緊緊將我纏住。
小白蛇終究還只是道化影,引出身形之後,飛快的回到了我體內。
隨着巫唱,鐵鏈叮咚作響,沉吟刀發出刺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等我睜開眼時,卻見鐵鏈上的符號慢慢的移動,似乎跟活了一下,慢慢的游到了那大胖蟲的身上,隨着符號越移越多,胖蟲似乎極爲痛苦,突然有一個地方跟破了水的塑料袋一般,一股子清水樣的東西從大胖蟲的身體泄落,原本巨大白得透明的胖蟲,瞬間跟戳破了的氣球一般,一泄而下,瞬間消失不見,連那張薄薄的皮都好像融化了。
巨大的水浪衝刷着蟲崖以及四周枯黃的山頭,落在被熔岩烘熱的地上,化爲蒸汽慢慢騰起水霧。
那兩條鐵鏈和沉吟刀沒了支撐跟着就朝地下落去,我忙驅使着蛇影接住它們,可身體涌出的魂植終究受不住螣蛇那巨大的蛇身了,也跟着朝下落去。
不過有螣蛇這麼大條蛇墊着,除了摔得頭暈外,倒也沒什麼,就是全身痛得厲害,畢竟被吞了這麼從魂植。
我沒給蛇把過脈,更不知道蛇該把哪裡,只是用魂植順着螣蛇巨大的蛇身摸了摸,感覺她除了骨頭斷得比較多,鱗片全沒了,翅膀又斷了,身上氣血被吸掉一些之外,反正也死不了,當初她被囚禁在那深坑裡,血肉都沒了,還不是活了這麼久。
看着自己身上的鱗片慢慢褪去,我將帥哥放下來,下面的水有腐蝕性,螣蛇身上沒皮,又大個,當個肉墊什麼的再好不過了,怎麼說我也救了她一命。
伸手撫了撫小腹,我想起它在鐵鏈上游走時的樣子,這小傢伙還沒出生就幫了我這麼大忙,估計也是因爲白水那條神蛇的血脈,所以我體內的遊家血脈纔會變得更純粹吧,所以他才能引動鐵鏈上的符紋。
小傢伙似乎感覺到我,挨着肚皮蹭了蹭,似乎極爲得意。
我摸了摸它,脫力的躺在螣蛇身上,只動了動手指摸了摸帥哥的脈,確認他也死不了後,這才放心的癱在螣蛇沒鱗的蛇身上,還別說,挺舒服的。
等休息一會喘過氣來後,我試着用魂植探了探旁邊,話說物極必反,那條胖得連皮都撐得看不見的胖蠶最後一泄千里,那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它吸來沒消化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跟神話傳說中,觀音娘娘的淨水瓶一樣是雨露甘霖,灑上一點,枯木逢春,焦土生植。
所以當魂植紮在地上,傳來尖悅的痛意時,我感覺特別的頹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