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蛇這麼緊張,嚇得我以爲自己身上又出了什麼古怪,卻見一淡金光從我體內衝出來,一對五趾金爪一把摁住小翼蛇。
那小龍種還得意的回頭瞄着我,嘴邊的龍鬚都飄起來了。
翼蛇原本嚇得瑟瑟發抖,結果回頭一比對,兩條身子差不多大,立馬就不怕了,撲騰着翅膀想逃,卻怎麼都動不了。
“別欺負它!”白水一把將小龍種拎起來,朝外面一扔:“去把水給退了,要不你就等着被放血吧。”
龍爲瑞獸,能趨吉避凶,呆在我體內自然也是知道白水護得住它,當初在神龍村就是被白水打敗纔給我吞下的,對白水有着本能的懼意。
扁着嘴巴想瞪白水,卻又有點怕,瞄了瞄我的肚子,似乎又想縮回去,白水卻沉聲道:“我知道你喝了那嬰兒的臍帶血,算是孵化了,只是那枚石卵裡的精氣未吸收完,但你還想躲着偷懶,我就抽了你的懶筋!”
小龍鹿眼裡全是氣憤的瞪着白水,鬆開被它抓着的翼蛇,龍鬚在它眼前晃了晃,嘶嘶的也不知道說什麼。
原本氣得差點鼓起來的翼蛇立馬也同仇敵愾的瞪了一眼白水,然後屁顛屁顛的跟着小龍跑了。
雲空他們見翼蛇飛出去,急得大叫,想追出去,卻又瞄了瞄我。
好像從頭到尾雲空他們都沒有看到那條金光閃閃得瑟得龍尾都要翹上天的小龍!
“龍可大可小,可隱可現,所以難尋。大者不可估量,小者細不可尋。它不想讓他們看到,自然就看不到,就算我們看到的,也不過是我們腦中所想折射出來的。”白水看着雲空他們走進來,慢慢轉身避開。
對於雲家人,他心裡有點彆扭吧。
從種下魂植後,雲空對我的態度大改,一邊瞄着翼蛇消失的方向,一邊跟我解釋了他們來的意圖。
下這麼大的雨,院子方向天雷滾滾,這麼大的動靜就算是個瞎子看不到也聽到了,雲空他們去院子看過了,整個院子真的是被大水衝過,只有魂植撐着,並沒有人,翼蛇就帶他們來這裡找我們了。
蛇天生方向感強,翼蛇是在這裡出生的,自然能感應得到。
剛好我們沒有地方去,雲家村離蛇山大坑也近,最近暗波涌動,去那裡也算不錯,只是白水?
正擔憂着,白水一手拎着兩病號朝我道:“走吧。”
帥哥朝我眨了眨眼,抱起何必壯,等白水率先出了洞口,才朝我嘿嘿笑道:“你們這是婦唱夫隨啊。”
我瞪了他一眼,帶着雲家急急的出去了。
只是當路過泰龍村時,卻見所有房子都被大水沖垮,我心生感慨的看着,腹中的蛇胎卻有點不舒服,猛烈的遊動着,似乎有害怕什麼。
我伸手撫着小腹安撫它,卻突然發現路邊一戶倒塌的房子地基裡露出一小塊長滿鱗片的石雕,因爲被遮着只露出一點點看不真切,我忙叫住白水,跟着讓雲空他們引魂植將三個病號送到車上去,然後大步的朝着那石雕的地方走去。
從大火後,這房子就燒得差不多了,只是磚瓦結構就算燒完了也能剩個架子,大水衝倒才露出地基,洪水退去將泥土帶走,下面的東西纔看得真切。
我用魂植將倒塌的磚瓦纏走,等那一截石雕露出來時,卻發現這東西只是一小部分,露出來的地方鱗片雕得十分傳神,連鱗片上的紋路都雕出來了,就好像不是雕的,是活的一樣。
可卻不見頭不見尾,而且連整個有多大都看不出來。
帥哥急忙一引手,佈下符陣,跟着朝我擺手,示意我用魂植接着挖。
“我來!”白水將我拉到身後,輕輕一擺手,與我血肉交纏,他自然也能引控魂植。
只見地底無數根鬚翻轉,跟着殘磚斷瓦紛紛滾落。
雲空他們將病號送到車上後,跟着大人都來看熱鬧。
一邊好奇的看着隨着整個房子上面被掀開的露出的石雕,一邊感慨白水引魂植的厲害。
可整個院子所在的地方全部掀了出來,依舊只見斑駁的鱗片石雕,不見全景。
“全部退出去!”白水猛的沉喝一聲,魂植根鬚順着石雕旋轉,蜿蜒而下。
我朝雲空他們點了點頭,被白水摟住瞬間退到村口的大樹之上。
雲空他們也都好奇的引着魂植搭起高臺,跟大人一塊立馬高臺之上,看着。
“這麼大的石雕,當初龍三他們做地質檢測時並沒有發現。”帥哥站在我旁邊的大樹上,看着整個泰龍村涌起魂植,跟着藤蔓隨着根鬚全部扎入地底,沉聲道:“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那東西只是表面石化,還活着!”可問題是我們一直進進出出泰龍村,卻從未感覺到腳底下有這麼大一個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