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夏荷從**轉出來,肩周如同活動的一般,頭完全扭過來了,胳膊卻依舊連動都沒動,心裡隱隱感覺不大對。
“這是活骨。”何必壯湊在耳邊,輕聲道:“蛇骨可以靈活轉動,她既然要做人蛻,骨就得如蛇般靈活。”
夏荷轉過一次後,並沒有再動,依舊閉着眼睛泡在人血浴桶中。
更奇怪的是,那人血居然不沾她身體分毫,她轉動時,身上半點血水都不帶。
“膚滑而不帶水,這點連蛇都做不到,她這人蛻只怕快成了。昨晚她翻時還有血水滑落,今天卻連一絲血水都不帶了。”何必壯又解釋道。
我聽着還有昨晚?
有點納悶的回頭瞄了瞄何必壯,難不成這貨每晚都趴這裡偷看夏荷泡澡。
這念頭一起,我才猛的想起,夏荷泡澡,渾身不留縷絲,而且還有大動作,那豈不是被何必壯看光了。
“活骨後,她會閉氣到天亮。”何必壯見我瞄着他,以爲是等解說。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正想再攀回去,一扭頭,卻見不遠處的窗臺口,秦姑婆正站在空調架上面,十分淡然的盯着房間裡面。
見我瞄過去,她還朝我點了點頭。
敢情這院子裡住的四個人,就我一個晚上好好睡覺?
其他仨,一個泡澡,兩個偷看。
我就說現在白天秦姑婆和何必壯怎麼不出門呢,原來晚上都來偷看夏荷泡澡,這兩人比渾身油膩的雲易生更油膩啊。
這下口更幹了,我在樓下連喝了兩大杯水,卻見秦姑婆和何必壯下來,兩個臉色都十分平淡。
我給秦姑婆倒了水,然後把雲易生用翼蛇骨當酬勞的事情說了。
夢蛇吞人的事情,我是摸不着半點頭腦,能接下這筆單子,完全是因爲後面還有秦姑婆和白水這兩尊大神。
可對秦姑婆而言,如果用翼蛇骨當酬勞的話,她是半點好處都沒有的。
“明天我們一塊去。”秦姑婆聽了,卻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見我有點不好意思,還摸了摸我的頭道:“我原本答應你解決了何必壯的事情後,想法子解決阿得的毒,可最近我查了很多書,看了很多方子才知道,屍蛇混毒對於普通人也許好解,可對於阿得這種人蛇共種,這毒深入骨髓,所以一直沒有跟你明說。”
“謝謝師父!”我也一直沒好意思直接問秦姑婆,這次見她提起,這才醒悟。
屍蛇混毒出自人蛇共種,阿得再中這個毒,蛇性只怕更難控制。
說開後,心結突然就鬆了一下,我正想問秦姑婆有沒有法子治白水的傷,可話到了嘴邊,卻又吞了回去,上次秦姑婆跟我說用人血洗符陣的傷口,結果我就跟白水結了血肉相纏的約,雖說也算福禍相依,但秦姑婆卻根本沒有提及這一點。
不知道她是沒有猜到我問的意思,還是有意隱瞞。
“沒事就早點睡,明天還是得去開店。”秦姑婆瞟了我一眼,喝完水就回房間了。
我卻不敢再回房睡了,如果早知道夏荷每晚在對面房間泡人血澡,做那些事的話,打死我都不會回房間睡覺的。
天剛亮,我就熬了湯做了早餐,然後就去店裡了。
結果剛開店門,一臉疲憊的帥哥居然就進來了,一屁股坐下:“快給我來兩碗湯,累死老子了。”
“晚上作賊去了?”我端了碗湯過去,又給他下了點餛飩,起撈後放進他湯裡。
他囫圇的吞着,嘴都張不開了,卻不住的擺手,眼裡閃過又驚又怪的神色。
“慢點吃!”我打開風扇給他吹着。
這貨一口氣將一碗餛飩連湯一塊吃完後,又灌了兩杯子水,這才道:“你還記得春姐嗎?就是畢麗紅那後媽。”
“你又去給她接送客了?”據說春姐是那種一日可以接好幾個男人的那種。
“一晚上,我接送了三。”帥哥這時才緩過勁來,拍了拍錢包:“一個是市裡過來的,一個是清水鎮的,還是有一個是隔壁鎮的。”
“路上我還聽說,人家去還得排隊,前面還有好幾個等着。”帥哥一臉稀奇的模樣,咂着嘴道:“這春姐據說現在他們圈內是出了名的大姐頭,活好得離譜,用個文詞怎麼講來着?”
“我明白就行,那個詞會被禁!”我拍着帥哥的肩膀,帶着疑惑地道:“那也就一天到晚不停的接客?而那些男人不差錢,寧願排隊也要等着她?”
“人家還大老遠的聞名而來呢!”帥哥一臉的稀奇,眼帶疑惑地道:“你說女人脫了衣服熄了燈不是一個樣嗎?怎麼這春姐就這麼有味?”
“你天天給她接送客,就沒試試!”我好笑的將碗收走。
“不敢!我掙錢就行。”帥哥這會子倒是一臉實誠,湊到我面前朝我道:“我沒見過她人,但聽說她前面接的客,在回去後三天,都大病了一場。”
“大病了一場?什麼病?”我轉眼卻更奇怪的看着帥哥,詫異地道:“這消息連你都知道了,那其他客人在一個圈子裡,也應該知道纔對啊?他們還去?”
“要不怎麼叫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呢?據說現在他們圈子裡面,沒睡過春姐的,都不算圈子裡人,大家都上趕着大老遠的跑過來睡她!爲了睡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也真是怪事。”帥哥拍着錢包,一臉得意,正要朝我吹他一晚掙了多少,手機突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