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佬孫工功和烏魁關係本來就很好,見楚羽媣說是要去看烏魁,也很樂意的,趕忙開口對楚羽媣說道:“好啊,好啊,我現在去安排下,您也先收拾下東西,一會兒,我來找您,咱們一起去,聽說蛇王這回,還封了烏魁一套院子呢,正好藉着這次機會好好看看,也正好出宮轉轉。”楚羽媣笑了笑,點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
蛇佬孫工功向楚羽媣說了一聲,就退出了屋子。楚羽媣上前關好屋門,回頭看看自己的新居,屋子全是陽面朝向,也比之前秀女宮的屋子強了不少,就算是楚府的屋子,那跟這比起來,那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楚羽媣來到衣櫃前,簡單的收拾了下屋子,又來到桌前,給自己倒上杯茶,楚羽媣喝着茶,等着蛇佬孫工功來叫自己。
沒過多大會,蛇佬孫工功就來到楚羽媣的屋門口,輕輕敲了敲門,輕聲說道:“楚羽媣姑娘,收拾好了嗎,我們現在走吧?”
楚羽媣輕聲答應了一聲,放下茶杯,連忙上前打開屋門,和蛇佬孫工功一同離開了理蛇殿,找靈婉兒和烏魁去了。
靈婉兒和烏魁離開理蛇殿,就向秀女宮走去。不過,一路上,兩人都紅着臉,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烏魁的手,時不時的碰碰靈婉兒。靈婉兒倒是沒有躲閃,只是臉蛋紅的像是熟透的蘋果。兩人一路來到秀女宮,烏魁本來想着和靈婉兒一同進屋收拾的,可是烏魁在門邊憂鬱了半天,就是沒好意思進屋子。雖然有了蛇王親口封賞,可是這未到洞房花燭之夜,烏魁臉皮薄,實在是不好意思進去幫靈婉兒的忙。
靈婉兒不像楚羽媣,楚羽媣滿共也沒有幾套衣服,一隻手指頭就數過來了。可是靈婉兒不同,本來就是大小姐,這光是衣服就帶了不少,還不算那些首飾胭脂呢。
烏魁在門外走來走去,沒過多大會兒,靈婉兒沒出來,楚羽媣和蛇佬孫工功倒是來了。見到烏魁在門外晃來晃去,蛇佬孫工功和烏魁打趣的說道:“怎麼,這蛇王,蛇後孃娘纔給你們指了婚,你就被靈婉兒姑,哦不,是溪婷公主給趕出來了?”
烏魁本來見到楚羽媣和蛇佬孫工功就很是害羞,這會兒讓蛇佬孫工功這麼一調侃,烏魁的臉更紅了,不好意思的對蛇佬孫工功說道:“去去去,一別鬧去。”
蛇佬孫工功掩着嘴哧哧的笑了,烏魁嗔怒的看來蛇佬孫工功一眼,也沒在說話。楚羽媣在一旁看着烏魁和蛇佬孫工功,也笑了笑,開口說道:“靈婉兒在收拾東西嗎,要不我去幫幫靈婉兒?”烏魁點點頭,也沒開口。楚羽媣輕輕的笑了笑,邁步走進了屋子。
楚羽媣走進屋子,只見靈婉兒忙碌的搬着東西,見楚羽媣進來了,也沒有停下手裡的活,頭也不回的對楚羽媣說道:“別跟沒事人似的站那兒了,快來幫把手,沒看我這忙嗎?”
楚羽媣笑了笑,也沒開口,走上前,幫着靈婉兒收拾東西。靈婉兒雖然東西很多,但是楚羽媣和靈婉兒手腳倒是很快,沒多大會兒就收拾好了。楚羽媣和靈婉兒一人提溜着一個大包走出了屋子。烏魁和蛇佬孫工功站在屋門外說着話,見楚羽媣和靈婉兒出來了,蛇佬孫工功連忙上前接過楚羽媣手裡的包裹。而烏魁只是傻傻的笑着,看着靈婉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靈婉兒被烏魁看得不好意思了,紅着臉嗔怒的對烏魁說道:“傻樣,看什麼看,幫忙啊。”烏魁這才反映過來,連忙上前接過靈婉兒手裡包。四人回頭剛走出院子,只見屋門外,侍衛整齊的站在路邊,見到烏魁他們出來,連忙涌了過來,把楚羽媣他們圍在中間。
來的不是別人這是原來烏魁手下的那一隊侍衛,聽說烏魁升了官,蛇王還給烏魁和靈婉兒賜了婚,這剛忙完,就跑來看烏魁了。正好烏魁和靈婉兒他們這還沒離開呢,一羣人圍着烏魁他們,七嘴八舌的跟烏魁他們說着話。
靈婉兒大紅着臉,什麼話也不說,烏魁這會呵呵笑着,倒是滿面春光的跟大家說笑。蛇佬孫工功和楚羽媣在一旁看着他們的,心裡有是開心,又是無奈,這本想着楚羽媣一起去看看烏魁的新居的,現在卻只能呆在這兒,聽大家瞎白話。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了老大會兒功夫,這才讓烏魁他們離開。四人一路出了宮,就是蛇王宮旁邊的一所小院子,四人沒一會兒就到了地方。烏魁站在院門前,看着院門,傻傻的笑着,自言自語道:“這就是我的家,我的家就是這兒了,呵呵,好啊,我烏魁終於有家了,好啊,好啊。”
烏魁說着笑着,突然扭臉一把抓住靈婉兒的說,推門進了院子。看着烏魁興奮的樣子,靈婉兒也很開心的樣子,任憑烏魁拉着自己在院子裡跑來跑去。真要說起來,這院子比起自己之前的府邸,那差距可真是大了去了。不過,這可是自己和烏大哥以後生活的地方,這纔是自己幸福的小窩啊。
楚羽媣和蛇佬孫工功在一旁看着靈婉兒和烏魁幸福的樣子,心裡也是很開心的。蛇佬孫工功算是沒什麼指望了,只求在宮裡順利平安就好。不過楚羽媣心裡倒是感慨頗多,看着靈婉兒和烏魁幸福的樣子,楚羽媣也在暗自盤算着自己的未來,自己的幸福生活。
楚羽媣也不過十六歲的少女,就算是在未來的社會,楚羽媣也不過二十歲,對於生活,對於愛情,楚羽媣都有着一套自己的衡量標準。在未來的世界,楚羽媣還夢想着能遇見什麼白馬王子,能有一場純美的王子與美女的愛戀。楚羽媣現在算是有機會了,可是這後宮的事情,真的讓楚羽媣害怕了。芙蓉的事情,算是徹底打破了楚羽媣白馬王子的夢想。眼前的靈婉兒和烏魁,眼前的這一場幸福,也就成了楚羽媣此時最大的夢想。
看着靈婉兒和烏魁幸福的樣子,楚羽媣和蛇佬孫工功心裡也開心。不過,話說回來,這幸福說到底也只是屬於靈婉兒和烏魁兩個人的。這楚羽媣和蛇佬孫工功加進去可就等於畫蛇添足了,所以楚羽媣和蛇佬孫工功也沒想着要打招呼什麼的,笑着着了看兩人輕輕的走出了院子,回宮去了。
靈婉兒和烏魁興奮的在
院子裡看着,跑着,設想着自己的未來生活。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吧,靈婉兒和烏魁才慢慢靜下一些,但還是滿臉的笑意。靈婉兒這會兒纔想起來楚羽媣和蛇佬孫工功,回頭想找楚羽媣他們的,一回頭,見院子裡沒人了,也明白楚羽媣他們的意思,也沒再多說什麼。輕輕拉了拉身邊的烏魁,輕聲說道:“咱們回去吧,東西該拿的都拿過來了,等大婚的時候咱們就能正式搬進來了。走吧,我肚子都餓了,這一上午可是滴水未進啊。
烏魁這會也餓了,輕輕點點頭,幫着靈婉兒把東西簡單收拾了下,就和靈婉兒離開了。回到宮裡,靈婉兒和烏魁正趕上飯點。烏魁回到侍衛房去了,靈婉兒則回到秀女宮。剛進院子,正好趕上蛇婆姑領着大家去飯廳吃飯。蛇婆姑見到靈婉兒進了院子,連忙向靈婉兒矮身說道:“給溪婷公主請安。”
靈婉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連忙說道:“蛇婆姑,你就不要取笑靈婉兒了,我這不也是蛇婆姑教導出來的嗎,蛇婆姑就不要笑話靈婉兒了。”
蛇婆姑笑了笑,也沒說什麼,轉頭帶着大家離開了院子。一幫秀女倒是都不認生,見蛇婆姑轉過身,呼啦一聲兒圍到靈婉兒的身邊,嬉鬧開了。
蛇婆姑回頭看了看,淡淡的一笑,也沒再張嘴。這小姑娘們嬉戲說笑,也不便打擾。一衆秀女有說有笑的,很快就到了飯廳。飯吃的倒是很舒心,蛇婆姑也放開了對大家的要求。大夥你一句,我一句的,氣氛很是活躍,還時不時的有些許的笑聲。
很快,大家就吃完了飯,蛇婆姑便帶着大家又回到了院子。到了院子,大家又寒暄了一會,也就各自回屋了。
靈婉兒進了屋,轉身關上屋門。行禮都收拾到新屋子去了,這會兒靈婉兒的房裡也就剩下一牀簡單的被褥了。靈婉兒輕身來到牀前,抱着腿坐在牀上。
這些日子的事情,這些日子的經歷,真的讓靈婉兒很是不可思議,但也是很開心的。自從遇見了楚羽媣,靈婉兒不單單有了姐妹,有了知己,有了烏魁,有了愛情。蛇王和蛇後孃娘還給了靈婉兒一個很很高,很榮譽的頭銜。這一切的一切,靈婉兒真的很知足了。之前的靈婉兒,爲了給自己的親人,家族換取一份榮耀,隻身進入了這深宮大院,本來做好打算的了,靜靜的呆在這後宮了此一生的。可是現在,自打靈婉兒遇見了楚羽媣,靈婉兒見到的一切,獲得的一切,真的讓靈婉兒很是知足了。
靈婉兒靜靜的坐在牀上,臉上還帶着甜甜的笑容,還不時靜靜的環顧着屋子的四周。這是靈婉兒和楚羽媣相視相知,相隨相伴的地方,這是靈婉兒一切幸福的來源。說真的,靈婉兒現在還真的不願意搬出這屋子了,這裡真的有靈婉兒太多的回憶了。
想着想着,靈婉兒不禁睏意上來了,沒多大會兒,靈婉兒就進入了夢鄉。夢裡,靈婉兒還夢見了,自己和楚羽媣策馬在茫茫的草原之上。陽光普照之地,青青草原之上,駿馬飛馳,策馬揚鞭。靈婉兒這睡覺,臉上還掛着甜甜的微笑。
靈婉兒這一覺,整整睡了兩個時辰。也許靈婉兒是真的累了,蘇小翠的事情,從開始到現在,靈婉兒終於能鬆口氣了。人輕鬆了,這睡覺也是格外的香甜。蛇婆姑在門外喊了好幾聲,靈婉兒這才慢慢醒了過來,揉着惺忪的睡眼,慵懶的直起身子,還不忘回想着剛纔的夢境。
靈婉兒正在牀上傻笑着發呆呢,就聽門外有人喊道:“溪婷公主您醒了嗎?”
靈婉兒也沒多想,開口應承道:“醒了,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哦,溪亭公主,蛇後孃娘宣您覲見,您收拾一下,和奴才一起過去?”
靈婉兒一聽是蛇後孃娘找自己,也不想什麼夢境了,一咕嚕翻下牀,很快的收拾好衣着,開門跟着來人,奔理蛇殿去了。
蛇後孃娘和楚羽媣正在理蛇殿說着話呢,見靈婉兒進來了。楚羽媣趕忙上前矮身向靈婉兒說道:“奴婢見過公主殿下。”
靈婉兒不好意思的看看蛇後孃娘,小聲對楚羽媣說道:“你討厭了,楚羽媣,咱們姐妹,你跟我這見什麼外呢?“
楚羽媣還真不是礙於身份什麼的,蛇後孃娘對於她們的關係,自是清楚的很,就算是楚羽媣沒有這些禮節,蛇後孃娘也會死斷然不會對楚羽媣如何的。這不,蛇後孃娘,輕笑着,看着兩人低聲的搗鼓呢。
楚羽媣聽見靈婉兒嗔怒的話語,擡起頭,一臉嬉笑的小聲說道:“你個見色忘友的傢伙,剛纔我去看你,你就光顧着和烏大哥甜蜜,都不搭理我,這會兒,跟我說見外啊?“
靈婉兒臉一紅,輕輕的白了楚羽媣一眼,上前一步,向蛇後孃娘行禮道:”見過蛇後孃娘。“
蛇後孃娘倒是沒有怪罪靈婉兒的失禮。本來靈婉兒覲見應該是先向蛇後孃娘請安的,可是靈婉兒倒好,先和楚羽媣嬉鬧去了。不過,蛇後也清楚,兩個丫頭絕對是知書達理的人,這也是一時開心過了頭,也沒必要和追究了。
蛇後見靈婉兒跪在地上請安,笑吟吟的對靈婉兒說道:“好了,起來吧,起來說話。”靈婉兒謝過蛇後,慢慢的直起身子。蛇後孃娘接着說道:“怎麼樣,靈婉兒,去看過你和烏魁的新居了嗎?”
“去過了,母后。靈婉兒謝過父皇母后的疼愛。”說着靈婉兒想蛇後孃娘矮身行禮。
蛇後孃娘輕輕笑了笑,點點頭,接着問道:“那你對烏魁可還滿意?”
聽着蛇後孃娘調侃的問話,靈婉兒倒是很不好意思了。連忙低下頭,臉蛋早就紅透了。看着靈婉兒害羞的樣子,還有嘴邊幸福的笑容,蛇後孃娘也沒再追問,停了好一會兒,纔開口道:“靈婉兒啊,叫你來,是有兩件事情想和你,還有楚羽媣商量下的。”
靈婉兒和楚羽媣聽蛇後孃娘要說正事了,連忙收起了笑容,聽蛇後孃娘問話。蛇後孃娘見兩人收起了笑容,開口說道:“這第一件事情嘛,就是關於芙蓉和白綾兒的,她們的案子查清了,處罰也定好了。但是,本宮念在你們終究是姐妹一場,所以想問問你們,對於這二人行刑的日子,該怎麼定呢?你們這最後一面是見還是不見呢?”
楚羽媣和靈婉兒聽見是芙蓉的事情,都不出聲兒了。靈婉兒對於芙蓉,自大認識起就心存疑問,也沒什麼大交情,什麼時候,見不見,那都不是什麼大事。但是這些對於楚羽媣,那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自打楚羽媣來到這個世界,芙蓉的身影就遍佈在
楚羽媣的生活裡。蘇小翠的事情,雖然讓楚羽媣真的對芙蓉很失望,但是,生死的面前,楚羽媣對於芙蓉,還是很重視的。
楚羽媣聽完蛇後孃孃的話,低頭不語了,心裡很不是滋味。蛇後孃娘看着楚羽媣的樣子,也很是心疼,但這蛇後孃娘清楚的知道,不論現在自己說什麼,給楚羽媣帶來的,最多也只是壓力罷了。所以蛇後孃娘什麼的沒有說。
楚羽媣低着頭,本來還算平靜的心,又泛起了漣漪心裡好像過電影一般。芙蓉與自己一起度過的一天一天,一分一秒。楚羽媣真的很是傷心,蘇小翠的事情,已近告一段落了,但是現在面臨芙蓉的事情,楚羽媣真的不知道。芙蓉判的是死刑,難道自己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芙蓉走上刑臺?
楚羽媣默默的低着頭,眼淚順着臉頰緩緩的留下,想了好半天,什麼都想明白。時間過去了很久,蛇後孃娘和芙蓉也都沒有開口,靜靜的看着楚羽媣。
一旁的蛇佬孫工功呆不住了,大家這麼靜靜的一聲不吭,氣氛真的很是壓抑,再者,大家就這麼呆呆的站着,那今天什麼都不用再幹了。於是蘇公公開口說道:“楚羽媣姑娘,我們知道你很傷心,但是事實終究是事實,該面對的,是永遠多不過去的,事情到了這一步,是我們誰也不想的。“
蛇佬孫工功的話打斷了楚羽媣的思路,是啊,該面對的總要面對,難受歸難受,但總要面對。
楚羽媣擡起頭,看了看大家,輕聲開口說道:“啓稟蛇後孃娘,楚羽媣想明白了,芙蓉的案子雖然是我查出來的,但是我們曾今終究還是好姐妹,這樣的場面,我怕自己會受不了。“
蛇後孃娘輕輕點了點頭,也沒在說什麼。楚羽媣這會兒心裡難受的緊,開口對蛇後孃娘說道:“蛇後孃娘,如果沒什麼事兒,楚羽媣想先下去了,剛把行囊搬過來,還得多和蛇佬孫工功學學這今後理蛇殿的事物。”
蛇後孃娘知道楚羽媣心裡難受,也沒再多爲難楚羽媣,輕輕點點頭。楚羽媣謝過蛇後孃娘,退着就要往外走。靈婉兒輕輕的上前,拉過楚羽媣的手,衝着楚羽媣輕輕點了點頭,以示安慰。楚羽媣輕輕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蛇後孃娘和靈婉兒,目送着楚羽媣離開了,心裡都很是心疼。看着楚羽媣離開了理蛇殿。蛇後孃娘回頭與問靈婉兒道:“那你怎麼樣啊,靈婉兒?”
靈婉兒回過頭,輕聲對蛇後孃娘說道:“啓稟蛇後孃娘,靈婉兒也不想去刑場了,芙蓉和靈婉兒本就沒有什麼過硬的交情,要是沒有楚羽媣,靈婉兒壓根不會和芙蓉又什麼關係,所以也就沒有意義去了,再說了,父皇和母后也給靈婉兒賜婚了,靈婉兒可不想看見這種場面。”相比於楚羽媣,靈婉兒就顯的輕鬆 自在的多了。說話也不像楚羽媣那般拘謹。
蛇後孃娘看着靈婉兒的樣子,假裝嗔怪的看了靈婉兒一眼,笑了笑,也沒再多說什麼,點點頭。靈婉兒笑了笑矮身向蛇後孃娘道謝,退出了理蛇殿。看着靈婉兒也下去了,蛇後孃孃的嘴角露出了笑容。楚羽媣和靈婉兒,蛇後孃娘還是很喜歡這兩個丫頭的。
楚羽媣回到屋裡,無力地坐在了牀上,剛剛擦乾的眼淚,又順着臉頰流了出來。楚羽媣也說不上爲什麼,心裡總是感覺很痛很痛,像被針扎一樣。也許,楚羽媣和芙蓉感情真摯吧,畢竟楚羽媣來到這個世界,芙蓉是她第一個真心的姐妹。
至於芙蓉。天牢之內,兩件相鄰的牢房。靠左側的一間裡,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蹲坐在牆角,雙目無神的看着自己的腳。此人正是芙蓉。在這監牢裡的這些日子,芙蓉除了一天吃飯什麼的,基本都在牆角發呆。
芙蓉落到了這一步,她真的誰都不怨,只願自己被迷住了心竅。這一樁樁,一件件,芙蓉心裡很是悔恨。但芙蓉知道,一切都於事無補了,木已成舟的事情,自己出了等死,什麼辦法都沒有了。可是奇怪的是,芙蓉心裡難過,傷心,卻對自己被判死刑的事情,沒有多大的感觸,只是腦海裡像過電影的一般,不斷閃現着自己和楚羽媣的過去,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
在芙蓉隔壁的監牢裡,自然關押的就是白綾兒了,此時的她,已經瘋了,長長的頭髮遮住了臉,衣衫不破,只是已經很是邋遢了,白綾兒不停的在監牢裡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嘴裡還不停的嘟囔道:“我是娘娘,我是娘娘……”
楚羽媣在屋裡,很是難過,腦海裡,不停的回想着,自己和芙蓉的過去。正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驚醒了楚羽媣。楚羽媣趕忙擡手擦拭了下臉上的淚水,快步來到門前,打開門。
只見,蛇佬孫工功站在門前,見到楚羽媣,很有禮貌的彎腰向楚羽媣行李。現在的楚羽媣可算是蛇後孃娘身邊的紅人了,就連蛇王都說了,這楚羽媣可是這後宮裡宮女侍衛的頭頭了。
見蛇佬孫工功行禮,楚羽媣趕忙上前,扶起蛇佬孫工功,連聲說道:“蛇佬孫工功這是幹什麼啊,快起來,快起來。”見蛇佬孫工功慢慢直起身子,楚羽媣接着說道:“蛇佬孫工功,有什麼事情嗎?”
蛇佬孫工功笑了笑,對楚羽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蛇後孃娘讓我來,告訴姑娘一聲,蛇後孃娘把芙蓉和白綾兒的行刑的日子定下了,就在後天,特地讓我來給您說一聲。哦,對了,蛇後孃娘還說了,那天,您啊,要是想去,就去看一眼,要是不想去,就算了,保重身體要緊啊。”
楚羽媣聞言輕輕點了點頭,並沒有出聲。蛇佬孫工功也清楚楚羽媣的感受,也沒再多嘴,矮身向楚羽媣行了禮,就退了出去。楚羽媣輕輕關上門,靜靜的靠在門上,一臉的沮喪。
由於芙蓉和白綾兒緣故,蛇後孃娘並沒有給楚羽媣安排任何事情,就算是楚羽媣主動找蛇後孃娘,蛇後孃娘也只是讓楚羽媣先學習學習,至於學什麼,那就不知道了。楚羽媣無奈,又找到了蛇佬孫工功,蛇佬孫工功知道了楚羽媣的來意,只是輕聲笑了笑,帶式學着蛇後孃孃的口吻說道:“楚羽媣姑娘,還是先學習學習吧,過些日子,會有事情安排給你的。”說完,蛇佬孫工功扭臉走了。
楚羽媣無奈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索性扭頭回屋去了。其實楚羽媣也明白,蛇後孃娘是心疼自己,是害怕芙蓉的事情,會影響到我,所以想讓我好好休息的。只是,蛇後孃娘不知道的是,這人閒下來了,無所事事的,就只會胡思亂想了,倒是容易想些事情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