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天長地久(二合一)

歐陽鋒回到驛站的時候,驛站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原來在奴娘和歐陽鋒倆人都出去後,樑子翁便與彭連虎、靈智上人等人將他們那日所見所聞說給了完顏洪烈聽。

完顏洪烈是不信什麼江湖道義的,雖然不知奴娘等人與蒙古人合作後爲何沒爲難自己,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現在自己與南宋朝廷未談攏,沒有庇佑,還不知會面臨怎樣危險呢,所以完顏洪烈當即決定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樑子翁估計是想不到這一次對完顏洪烈善意的提醒,讓自己多活了一段時間。

出了嘉興城的完顏洪烈並沒有選擇走水路,而是鬼使神差的選擇走陸路經臨安北上。

蒙古人緊隨其後便得到了陌離送過去的關於完顏洪烈出城的消息。

奴娘雖然不知完顏洪烈的去向,但丐幫弟子消息靈通,尤其是在嶽子然接手後,丐幫對於完顏洪烈這些人的動向時刻注意着,因此洪七公輕易便打聽到了他們的去向。

倒是跟在奴娘他們後面回來的歐陽鋒有些不知所措了。奪取《九陰真經》估計是不成了,就這樣回白駝山莊他又極爲的不甘心。

歐陽鋒聽白駝山莊僕從說歐陽克陪裘千尺出去閒逛去了,因此決定找到歐陽克後再做定奪,只是他出去找遍了整個嘉興城也不見歐陽克的身影,倒是遇見了裘千丈。

原來裘千丈擔心懷有身孕的裘千尺,準備在城內尋到她以後,再與奴娘會合。

倆人隨後又分頭尋找。在城內又轉了一圈之後。歐陽鋒的臉色陰沉下來。原來丐幫將歐陽克是其私生子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嘉興城了。

幾乎走到整個江湖人聚集的地方都在議論這件事,自詡正道的那羣人不斷地用任何鄙夷的詞句來譴責歐陽鋒,剛開始歐陽鋒還想出手教育這些人,但奈何這實在不是光彩的事情,他人本不認識自己,若站出去了只能是自取其辱。

“你怎麼了?”裘千丈專心找裘千尺,顯然沒去理會和注意那些關於歐陽鋒的閒言碎語,因此見到歐陽鋒臉色奇差後。隨口問了一句。

歐陽鋒搖了搖頭,問:“有他們的蹤跡沒?”

“他們可能北上了。”裘千丈與歐陽鋒探聽到的消息不同,他得到了有關丐幫寶藏藏在絕情谷的消息,現在這個消息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裘千丈本來是不信的,但也無從辯駁,實在是那些人傳的太有板有眼了。

“北上?”歐陽鋒疑惑。

當下,裘千丈把他聽到的消息告訴了歐陽鋒。

“武學秘籍?”歐陽鋒經略西域多年,白駝山莊也是略有薄財,對這等身外之物不感興趣,但無數的武學秘籍卻是讓他動心了。

“你確定他們北上了?”歐陽鋒臉色不再陰沉。不動聲色的問。

裘千丈點了點頭,道:“絕情谷對於千尺來說有與衆不同的意義。若她知道絕情谷面臨着被別人掘地三尺危險的話,她一定會回去的。”

歐陽鋒故作沉思,道:“以克兒的性格,他一定會護送公孫夫人前去的。”他頓了一頓,又疑惑的問:“你知道絕情谷在哪兒嗎?我可從未聽說過這個地方。”

“我去過。”裘千丈點頭,道:“那裡有曲折隱秘的溪流、幽深的竹林、質樸無華的石頭房舍還有與世無爭的居民,若被他們毀去的話,當真是非常可惜。”

“走吧。”歐陽鋒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說道:“我們北上尋他們去,公孫夫人懷有身孕,可不是隻會三腳貓功夫的克兒能夠保護的了的。”

奴娘他們途徑臨安北上勢必要經過襄陽,因此裘千丈略一思索便答應了。倆人回到驛站,歐陽鋒吩咐白駝山莊僕從在後面慢行,爾後與裘千丈騎了快馬便向北而去。

………………

嶽子然並不知道他自導的一齣戲此時在江湖中掀起了超乎他想象的波瀾,只是沒事與黃蓉在嘉興城閒逛時,明顯感覺到嘉興城內的江湖客少了許多。

一天一罈好酒購買的與醉仙樓掌櫃混熟後,醉仙樓掌櫃還興致勃勃的對嶽子然說,最近在醉仙樓砸桌子摔板凳以至於像丘處機那般扛着大鼎砸穿房板的人明顯減少了。

在知道嶽子然與丘處機是老相識之後,掌櫃的還託嶽子然再見丘處機時幫他問問,能否把他當初修補房板的錢能否給付了,他這牌匾當初可是蘇東坡給題的,因此店鋪內也是按照相同的規格建造的,修補一次費用還是很大的。

洛川的功力還未恢復,尤其近幾日是最虛弱的時候,因此嶽子然想要北上西夏,也只能捱過這幾日後再做打算。至於他與黃蓉的婚期卻是再要延後了。

對於這件事,黃蓉是不在意的,她知道嶽子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嶽子然雖心存愧疚,卻也無可奈何,明年春天木華黎進攻受阻是他所知的對付蒙古人最好的機會了。

耕叔的住處很好找,幾乎不用丐幫弟子打探,嶽子然只是隨口問了鏢局門外的攤販,便知道他住在哪裡了。

顯然耕叔很習慣這裡,已經居住很久了。

秋雨綿綿,在下了三天三夜之後終於轉晴,讓潮溼的嘉興城在秋風中變的乾爽起來。

選擇了一個明媚的午後,嶽子然拉着黃蓉出了鏢局,提着兩壇醉仙居掌櫃送的好酒,穿過青石板鋪成的街道,經過一座搗衣聲不斷傳來的的碼頭,登船向嘉興城另一端的西塘而去。

嘉興城內的水網很是密集,尤其是西塘,嶽子然前世曾多次遊玩此地。因此深有體會。

不過此時的西塘與嶽子然曾經遊玩時見到的又有不同。西塘自唐開元年間漸漸興起。人們沿河建屋。依水而居,到了南宋逐漸形成了市集,現在是行販走卒做生意和休息的地方,顯然並不適合遊玩。

而也正爲大量攤販和市集的聚集,住在西塘的居民都惜土如金,此時的西塘無論是民居、館舍還是瓦肆,在建造時都對面積寸寸計較,房屋之間的空距縮小到最小範圍。由此形成了許多“一線天”的弄堂。

淫雨霏霏後天氣晴朗的江南水鄉,居民像蟄伏許久的穴居生物,在明媚的陽光下活動起來,將潮溼的萎靡與晦氣驅散,因此隨處可見搭在石階、杏樹上洗的泛白的衣物和晾曬的潮溼的被褥。

一路行船,浣衣女在臨河的青石板上敲打衣物,衣角帶起的水紋逐漸與船槳蕩起的波浪交集在一起,攪出了江南的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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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彩虹似的石頭拱橋,周圍的景色在緩慢的後退,對面有船划過來。船家彼此之間認識的還會互相打個招呼,約某日喝茶飲酒。爾後擦身而過。

還有賣花女划着一舟的菊花在烏篷船間穿行。見到嶽子然與黃蓉站在船頭,停下來操着吳儂軟語說道:“官人,給夫人買枝菊花吧。”

古人常有采菊送心上人的習俗,因爲菊花開在秋季,古人把九月稱爲“菊月”,而菊與據同音,九又與久同音,所以菊花在古人心目中象徵天長地久。

嶽子然買了一枝插在黃姑娘的髮髻上,也不知花美還是人美,牽着黃姑娘的手竟有了如沐春風的感覺。

西塘多廊橋,廊棚有的瀕河,有的居中,沿河一側有的還設有靠背長凳,上面有老人端坐着歇息,旁邊放着精緻的茶壺,偶爾飲上一杯,在陽光下感受着秋日的慵懶。還有的老人子孫繞膝,盡享天倫之樂,悠然閒適,惹人豔羨。

下了烏篷船上了碼頭,倆人拐進了一條小巷。

巷道寬窄僅供農民挑擔換肩。

由於臨街房屋二樓以上常常還有屋檐延伸,倆倆相對的樓屋近在咫尺,擱起竹竿就可以涼衣曬被,打開窗戶就可以倚窗談天。

揚起頭,可以看到屋檐將天空切成了逼仄的豆腐塊,偶爾有陽光照進來,讓人感到很是驚奇。

青石板光滑可照人,銘刻着腳步滑過的痕跡,縫隙間有青苔,訴說着歲月的匆匆。

站在低矮的門前,嶽子然輕輕地扣響門扉。

“來了。”門內的人說道。

稍等片刻,“吱呀”一聲,門被打了開來,耕叔見是嶽子然,轉身走了回去,說道:“進來的時候把門關上。”

嶽子然應了一聲,關上門扉後拉着黃蓉緊跟在耕叔身後,空間狹小,光線很暗,嶽子然只能摸索着跟在耕叔的身後,不時的回身拉緊黃姑娘。

院子很小,只有一狹小天井,三間房和靠門的一間二層閣樓。閣樓一層擺着平日裡餛飩攤子需要的一應物事,

上了二層的閣樓,天窗開着,陽光順勢爬了進來,讓空間亮堂了許多。

“自己找地方坐。”耕叔隨口說,找了兩隻白色瓷碗,給他們倒了兩碗涼茶。

“你找我什麼事情?”耕叔開門見山的問。

嶽子然乾咳一聲,先關心問道:“耕叔最近還好吧?”

“還可以。”耕叔拿起篾匠常用的竹刀,將一截竹子劈成編竹筐等物什用的竹條,慢悠悠地說道:“人們常說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現在我算是明白了,只要心中了無牽掛,隱在哪兒都一樣。”

見他能放下心結,嶽子然心中放心許多,隨口問道:“耕叔,最近有可兒姑娘的消息嗎?”

耕叔擡頭,略有些渾濁的眼瞟了嶽子然一眼,說道:“丐幫的消息可比我靈通多了,怎麼你反倒問我了?”

嶽子然語氣一滯,苦笑道:“您現在對她們姐妹倆倒是挺放心的。”

耕叔冷哼一聲,說道:“她們倆個不傻,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倒是你,即使現在成了丐幫幫主,恐怕也讓洛川放不下心吧?”

嶽子然挑眉,自信的說道:“還好吧,有一些事情前輩都爲你鋪好了路,那你就只能沿着走下去了。”頓了一頓,又問:“黑教的人請可兒姑娘做什麼?”

“無非是推演些什麼東西,吹吹牛皮罷了。”耕叔不耐煩起來,問:“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嶽子然這纔開口問道:“聽說耕叔對我靈鷲宮在西夏的關係多有了解?”

“沒錯。”耕叔手中將竹篾歸置好,結滿老繭的手絲毫不懼篾條的鋒利,說道:“不過現在已經被承天寺收拾的差不多了,估計也只有幾個老奸巨猾的,見時機不對就趁機隱退的老夥計活下來了。”

“耕叔與他們還有聯繫?”嶽子然緊接着問。

“當然。”耕叔將手中的竹條折在一起,編成一種圖案,說道:“當年靈鷲宮在西夏的老熟人都是我聯繫的,後來靈鷲宮分崩離析後,唐公子與西夏也是我在幫着聯繫。”

“現在這些關係我們靈鷲宮還可以動用嗎?”嶽子然聽耕叔如此一說,心中感覺有譜。

耕叔渾濁的眼睛看着嶽子然,問:“你不是在對付大金國和蒙古人嗎?怎麼把主意打到西夏身上去了?”

嶽子然笑道:“這次可是西夏皇子要與我合作,我可沒打他們的主意。”

“哦?”耕叔停下了手中動作,聽嶽子然下文。

嶽子然當下將現任西夏太子的打算說給耕叔聽。

耕叔聽罷沉吟一番,說道:“這件事並不難,你只要與西夏太子把承天寺拔去就可以了,又何必動用靈鷲宮那些老人的力量?”

嶽子然笑:“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我還想向西夏借一些人呢。”

“借人?”耕叔疑惑,問:“你要借什麼人?”

“西夏精兵十萬。”嶽子然豎起一根手指。

耕叔愣住了,上下打量了嶽子然一番,說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嶽子然謙虛:“過獎。”

“不僅是洛川,你師父洪七公也應該時刻擔心你纔是。”耕叔沒好氣的說:“借什麼東西的我都聽過,但向君王借十萬精兵的事情,我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了。”

“這件事也並非不可能。”嶽子然說:“明年西夏便要出兵十萬幫助蒙古人一起攻打鳳翔府,我覺着這對於西夏、大金以及漢家兒女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機會,否則到時候所有人都只能做蒙古騎兵案板上的魚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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