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真是不好意思,爲妻委屈你了!不然,爲妻再補償你老人家一下?”
筱多多微笑着咬牙切齒道,小拳頭緊緊地捏着,心裡不斷地安慰自己:淡定!淡定!你得稍微讓着點兒!
“補償?!好耶!可是,老婆娘子,你笑得好猥瑣哦!”南宮昱一聽補償,高興地直拍手掌,忽然發現筱多多的不同,皺着眉頭學着平時筱多多調侃南宮純的話說道。
嗷嗷嗷——筱多多真的忍不住了,他說、說她、她猥瑣?!
我忍!我忍!叔可忍,嬸子都忍不了了!忍不住,我、我…我上廁所還不成嗎?
“看吧看吧,老婆娘子,你剛剛的笑容很猥瑣,你現在的表情很…”
南宮昱指着筱多多臉上的表情急於表達,可是想不到什麼好的形容詞,皺着眉頭仔細思考自己娘子經常說的那些詞,終於豁然開朗:“老婆娘子,你剛剛的笑容很猥瑣,現在的表情很蛋疼!”
說完,還不忘肯定讚許地對着筱多多點點頭。
“噗——”筱多多彷彿聽見自己吐血的聲音,這孩子是怎麼了啊?蛋疼?!他說她蛋疼?!南宮昱——南宮昱——姐姐滅了你丫丫的!
“呵呵,相公大人沒有看錯,爲妻剛剛很——猥——瑣,現在,很——蛋——疼
!那麼相公大人,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出來混的,總有一天要還的’,相公大人介不介意爲妻繼續猥瑣下去呢?”
筱多多怒極反笑,瞅着南宮昱陰陽怪氣地問道。
“唉,老婆娘子,你已經無藥可救了!”南宮昱撫額搖頭嘆息道。那樣子,像極了南宮純。
我忍!“相公大人,我們親親吧?”
筱多多咬着嘴脣笑眯眯地問,可是眼裡卻滿含邪惡。
“好哇好哇!我們親親咯!”某傻蛋不知道自己已經得罪了孔子都害怕的兩種人之一——女人!還在那裡高興地直拍手掌。
其實還有句話說: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果然,在拍手聲剛剛停下不到幾秒鐘,一聲慘叫便劃破星空:“唔——痛!老婆娘子,痛!”
“你個混蛋,知道疼了?怎麼?不說姐姐我蛋疼了?叫你說我猥瑣。叫你說我蛋疼,我咬死你!咬死你!蛋疼?!我讓你一整窩的蛋都疼!”
筱多多使勁兒地咬着南宮昱的脣。然後轉移陣地,在脖頸和肩膀上留下不深不淺的齒痕,一邊咬一邊惡狠狠地說,那樣子,像極了午夜的小惡魔。
只是。正在實施懲罰的小惡魔沒有發現,被自己騎着壓在身下挨咬的人眼裡漸漸溢滿寵溺和精光。
將近亥時。淺淺的呼吸聲迴旋在寢室的空氣中,滿室的寧靜與馨香。、
南宮昱從牀上翻身坐起,熟練地點下筱多多的睡穴,然後看着筱多多嘴角彎起的得意笑容。
“主子,你今天好像醒的早了些!”
夜從暗處走出來,平時都是過了亥時主子才醒的,可是今天竟然還不到亥時主子就醒過來了。這無疑是一件令人意外和興奮的事情。
“嗯!我其實已經清醒半個時辰了!”南宮昱摩挲着下巴,心裡也充滿疑惑
。
“半個時辰?”夜也不敢相信,主子就算以前偶爾使用玉露丸,也未曾出現這種情況。
“嗯,你回去問一下怪老頭。這是怎麼回事?”
“是!”
夜留下手裡的攝像機就匆忙消失在黑暗中,獨留下南宮昱一個人摸着自己被咬傷的嘴巴和脖頸一個勁兒的傻笑。就像還沒有清醒一樣!
不過沒有一會兒,南宮昱就笑不出來了,盯着攝像機裡的畫面恨鐵不成鋼地嘆息道:“沒出息啊沒出息!白天怎麼不多討點兒好處呢?真是不會抓住機會啊,笨死了!”
懊惱的聲音不斷迴盪,看吧,某人不僅腹黑,好像還是一隻超大號的色狼呢!
……
夜是在子時纔回來的,手裡還提着喝得雲裡霧裡的怪老頭:“主子,怪老頭說要親自來看看!”
南宮昱一見怪老頭就想上去揍他!他可沒有忘記上次是誰“煞費苦心”地改良軟筋散來對付他,讓他躺在牀上一動不能動。
“哎呦呦,南宮小子,你過得不錯嘛!嗝——聽說你清醒的時間提前了?看來你小子還真是動情了,還不淺哦!說吧,那個小丫頭對你做什麼了,讓你都能提前清醒,比老頭子我的玉露丸效果都好!”
怪老頭打着酒嗝,上前好奇地八卦道,手指卻漫不經心地落在南宮昱的手腕上,然後瞭然一笑:
“真命天女還真是不同呢!南宮小子,好好把握哦!這樣下去,你清醒的時辰會越來越早,時間會越來越長。”
怪老頭喜上眉梢,這簡直就是一件好事情,這個彆扭的臭小子終於恢復有望了,這麼多年了,自己不就剛好喝醉了,又剛好在路邊不小心撿到他麼?看看,自己就被他賴上了,等治好了他,老頭子他可要去遊山玩水去嘍!
“怪老頭,你說主子主子很快就可以康復了?”
即使平時再怎麼冷靜,此時聽到這個消息,夜也無法不激動,這麼多年了,主子真的要好起來了
!
“老頭子我可沒說,我是說時間會延長。
現在南宮小子的身體還是會像存在兩個靈魂一樣,在亥時之前,就算清醒也是存在兩個靈魂,互相爭奪,不能融合,畢竟,白天的靈魂也愛上了那小丫頭,所以要想徹底地好起來,將兩個融合,就得拿到藥引。
我說南宮小子,真命天女已經出現,你還在等什麼?”你知不知道你耽誤老頭子我去遊山玩水了?
“我不想勉強她!我願意等!”南宮昱深情地望着筱多多,是的,他願意等,他尊重她!
“唉,完蛋了!南宮小子,你中毒了,而且還很深!”
怪老頭撫額嘆息,大有“你已經無藥可醫,只能準備後事”的樣子。
“怎麼可能?主子怎麼可能中毒?”夜不相信了,他們都有貼身隨時保護主子,怎麼主子中毒自己一點兒都不知道?
“怎麼不可能!南宮小子這次中的毒真的是無藥可救嘍!”怪老頭故弄玄虛地說着,可是南宮昱卻不爲所動,他當然知道怪老頭不是說真的。
可是有人卻當真了,夜筆直地跪在地上,雙手捧着軟劍請罪道:“屬下保護主子不周,讓主子中毒,屬下願以死謝罪!”
說着,將軟劍往脖子上一橫,就抹了下去。
“碰——”一聲,軟劍落在了地上,夜詫異地擡頭。
“哎呦呦,現在的年輕人,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的!讓我這個老不死的老頭子情何以堪啊?幸虧老頭子我的酒葫蘆跑得快,不然這脖子就兩半了,老頭子可是接不上去的!”
怪老頭搖頭晃腦地開始數落,然後一招手——隔空取物,將酒葫蘆收回手中,咕咚喝了一大口酒:“你個小子,就不能像南宮小子一樣,這麼性急,老頭子我都沒有說完呢!南宮小子中的毒叫情毒,看看他那個樣子,還真是中毒不淺呢!哈哈哈——今朝有酒今朝醉…”
話落,人已經消失在眼前,獨留下空氣中的酒香,還有沒有來得及散去的尾聲
。
“夜,你先退下吧!”
“是!”
夜哪能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主子這是叫自己遠一點兒,自己要和王妃說話。
待夜離開了寢室,蹲在了昱王府大院的某一個角落,南宮昱才激動地抱着筱多多:“娘子,我好開心,以後我會早早地清醒,那樣我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和你相處,我好高興!我真的好高興!”
堂堂宮剎的宮主,南宮王朝的昱王爺,竟然高興地像一個孩子。
是的,他太高興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有和她好好相處的時間。一直都以爲自己只能像是見不得光的老鼠,在黑暗孤獨的夜晚,看着她白天的一切,沒辦法參與,好像一切與他無關。
可是,現在不同了,現在他有了希望,只要自己再努力一點點兒,自己就會有更多的時間與她相處,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他高興的!
“娘子,等我清醒的時間長了,我就可以在白天告訴你所有的事情,那樣就不用耽誤你這個小懶豬晚上睡覺的時間嘍!小懶豬!可愛的小懶豬!”
南宮昱心情超好地不停地捏筱多多的鼻頭,就像白天筱多多捏他的一樣,現在,他忽然想起了白天他的小娘子說的一句話——出來混的,總有一天是要還的!
那現在,她和他是不是就是這樣呢?白天她捏他,晚上他再捏回來?
又想起上次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告訴她一切,這個小傢伙,竟然以爲自己要上廁所,不止這樣,她還閉着眼睛穿鞋子衣服,然後閉着眼睛就要往外走,最後當自己開口要說的時候,她竟然睡得像只小豬一樣。
想想這些,南宮昱的心情更加好了,壓抑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他的小王妃這樣,能夠打開自己的心扉,讓自己也跟着放鬆下來,快樂起來。
“娘子,有你,真好!”
南宮昱在筱多多額頭上印下一個深情的吻,然後抱着筱多多也不睡覺,只是癡癡地看着,好像永遠也看不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