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說了一半小花的媽媽突然感覺一陣陣的疼痛。
“夫人,你怎麼了?”小花的父親見到此景突然間慌亂了。
“產婆,你快來看看,我的夫人怎麼了。”小花的父親急忙大喊。
“老爺,這……”產婆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她看了一眼馬上就冒出了冷汗。
“說,到底怎麼了?”
“我……,這個……,那個……”產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把話說的婉轉一點。
“快說。”小花的父親着急的大喊出聲。
“老爺,夫人是……是雙胞胎啊。”產婆顫抖着聲音把話說了。
“哈哈!沒想到居然是雙胞胎。”小花的父親聽到喜訊馬上開心的大笑了。
“可是……,老爺這……第二個恐怕要難產了。”產婆咬牙把剛剛的話說完了。
“我不管難不難產,你必須救活我的夫人,還有我的孩子。”
“我會努力的,但是……我不敢保證啊,老爺。”
“別說廢話了,快點給我救人。”
產婆顫抖着手開始準備接生,這一胎足足生了兩個時辰。
“哇啊……哇啊……”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這個是男孩。”產婆見母子均安立刻笑了開來。
“哈哈,太好了,我們家有後了。”小花的父親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花的母親聽到之後微微一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本來小花會很幸福的,但是由於她的弟弟是難產兒,出生之後身體非常的虛弱,每天都需要人照顧,她的母親也一樣身體虛弱,所以她父親每天都忙着照顧她的母親和弟弟,而忽略了她,把她交給保姆來照顧。
由於難產的關係小花的弟弟剛出生半年就去世了,她的母親本來已經好轉的病情更加的惡化了,沒多久她的母親也過世了。
小花的父親非常傷心難過,在承受了喪子之痛後又要承受喪妻之痛,經過沉痛的打擊她的父親消沉了很久,很久。
經過了兩年的時光歲月,小花的父親從新振作了起來,他在姐姐妹妹的壓力下重新娶了兩方妻妾,就是爲了開枝散葉。
由於小花長的越來越像她的母親,而他的父親又怕再次想起傷心的往事所以漸漸疏遠了小花,任憑妻妾和下人欺負小花不聞不問。
開始的時候小花的兩個後母是因爲爭風吃醋而拿她撒氣,哪個人受氣了就去找小花數了一頓,可是時間久了兩個人居然同一陣線一起來找小花出氣了。
“都是你那該死的孃親不好,從小就體弱多病她好好的養身體就好,幹嘛硬要生孩子啊。”大娘氣哄哄的站到了小花的面前掐着腰,伸出手指着她的鼻子就開罵。
“就是啊,就是啊,都是你孃親不好,死了就死了吧,還把老爺的心也帶走了,也不想想我們這些添房的心情。”二孃也衝了過來對着她的腦後勺就拍了下去。
“哼!她把自己和孩子賠進去就算了,還要把我們賠進去嗎?”說到這大娘的
氣就不打一出來,她用手戳着小花的額頭。
大娘本來很喜歡小花的父親,這次又是媒婆天花亂墜的胡說一通,媒婆說小花的父親已經捱過了喪氣之痛,現在想找個人一起過後半輩子,可是爲了開枝散葉他不得不在娶一房小妾。
大娘本以爲媒婆說的都是實話,而她又爲了自己的那點心願選擇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她本以爲老爺會疼愛她的,那麼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也是她可以忍受的。
“如果老爺真的對我們兩個好也就算了,可是我們也是嫁進來才知道他的心裡只有你孃親一個人,這樣對我們公平嗎?”二孃也是被媒婆忽悠進門的。
媒婆說老爺是個好人,心地很善良,等她嫁進來的時候肯定會對她疼愛有加的,雖然她不是大房,但是待遇肯定不會比大房差。
二孃的家境不是很好,她本想借着這次的機會得到老爺的疼愛從此平步青雲,可是沒有想到媒婆說的都是假的。
她的願望落空了,再加上嫁進來之後承受的痛苦,爲了發泄她把所有的仇恨都加到了小花的身上。
“都是你那該死的孃親的錯,死就死,死了還不乾脆,讓我們這些活着的人去替他承受後果,你娘死了怎麼不把你也帶着。”大娘覺得戳人已經不能滿足她了,她啪啪啪的甩了小花幾個耳光。
小花小小的年紀就已經懂得了人情世故了,她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大娘和二孃沒有任何的反抗,因爲她知道只要她不反抗忍忍就過去了。
可如果她要是反抗了,那後果會嚴重到很多。
“你瞪什麼瞪啊!眼睛大啊,越長大越像你娘,難怪老爺不喜歡你了,每看到你一次他就傷心一次。”
“如果你服氣就去地獄找你孃親訴苦去啊,誰讓她走的時候只帶着你弟弟了,現在好,把你自己留下讓你受苦,你這個孃親對你好的沒話說啊。”二孃也是很生氣,她擡起腳衝着小花踢了過去。
小花在地上滾了一圈之後才停了下來,她咬着牙默默無語的低垂着頭。
大娘、二孃見小花沒有說過一句話,本來還想罵罵她,可是又突然覺得很無趣,兩人生氣的各自又踢了一腳相繼離開了。
隔了幾天大娘和二孃又來了,小花停下了手邊的事情蹲了下來。
“呦,妹妹你看,這個死丫頭都學會保護自己了。”大娘語氣刻薄。
“姐姐,既然老爺這麼喜歡妓院裡的那個小蕩婦,不如……”二孃賊賊一笑。
“嗯,妹妹說的有理,就因爲那個狐狸精像她的孃親,老爺沒事就去那做做,他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一個月也沒有來我們這幾天,這樣我們還穿什麼宗接什麼代啊。”大娘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
“姐姐莫急,現在她還不值得賣,我們在拿出氣兩年,然後賣到妓院裡不是更好。”二孃不懷好意的衝着小花一笑。
那笑容裡的陰狠和怨恨讓小花背脊發涼。
小花怎麼說也是個小孩子,雖然小小年紀就早熟了,但是還是有些小孩的心性。
聰明的小花自從聽到了大娘和二孃說要把她賣去青樓的時候,就開始留意下人們的說話了。
從下人的口中小花聽了個大概,她的腦海裡已經勾勒出青樓的大框了,同時也知道了青樓是幹嘛的。
小花知道自己進去了可能這輩子也出不來了,爲了自己着想小花決定計劃一條逃跑的路線。
雖然她的大娘和二孃說兩年之後在賣她,但是她怕她們會提前,所以小花準備了一年的時間,在某個靜靜悄悄的夜晚她離開了家裡。
離開家裡之後,小花突然覺得輕鬆了,她一直嚮往外面的世界,七歲的小花露出了從出生以來第一個笑容。
那天真燦爛的笑容中帶着一絲絲的苦澀和一絲絲的開懷。
小花走在人羣中,想着以後的去處,她是逃出來了,可是她的年紀太小工作很不好找。
小花的城裡晃悠了兩天也沒找到工作,就在這時一個看似忠厚老實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這位小妹妹,我看你在這轉悠了有一段時間了,你家的大人呢,怎麼沒跟你在一起。”
小花防備的盯着中年男人沒有說話。
“小妹妹,叔叔是怕你被壞人拐走了,如果你害怕叔叔可以帶你去衙門,讓那裡的叔叔帶你去找父母。”
小花搖了搖頭:“我知道回家的路,不用叔叔費心了。”
“小妹妹早點回家比較好,否則很容易碰到壞人。”中年人提醒完小花就離開了。
“謝謝叔叔。”小花轉身向着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第二天、第三天小花還是沒有找到工作,她又累又餓已經沒有力氣了。
這時,那個中年人又來了。
“小妹妹,這幾天都能看到你,你是不是有什麼困擾啊。”
“我沒事,謝謝叔叔關心。”小花的聲音很虛弱。
“小妹妹,叔叔我在那邊開了一個客棧,現在正好沒什麼人,叔叔請你吃碗麪吧。”
“我娘說了,不能白吃的東西。”
“叔叔請客啊怎麼能算白吃呢,是不是啊小妹妹。”
“我……”小花剛剛說了一個字肚子就餓的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小妹妹,你放心,叔叔不是壞人,你看到前面的客棧了嗎?你吃完就可以走了,光天化日之下叔叔就算想使壞在那麼多人面前也不敢啊。”
小花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了。
來到客棧裡,中年叔叔笑眯眯的給小花端出了一碗麪條。
“來,快吃吧。”
小花看到麪條吞了一口水,聽到中年人的話馬上拿起了筷子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沒多久小花就吃完了一碗,中年人看到小花那不解饞的模樣,又給她端出來一碗。
小花連續吃了三碗麪才擡起頭看向中年人。
“謝謝叔叔,我吃的很飽了,今天的恩情,小花以後會還的。”
“小妹妹可別這麼說,這是叔叔請你吃的。”
“謝謝叔叔,小花該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