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蕙姬似乎是不死心突然說了句,“梓默姐姐的確是性子好,哦,對了,昨個兒見了細姝妹妹,她做的女紅可好了,簡直令我這做姐姐的都覺着慚愧”
“細姝阿,這孩子的確是樣樣都挺不錯的,只是…只是這心性不如梓默沉穩阿。喲,你瞧我今兒是怎麼了,竟然說了這麼多話,呵呵。”
白蕙姬聽着這個也算是回過味兒來了,這是嫌棄那白細姝心性不沉穩。
不過這白細姝的確不是個好的,不然怎麼連下個毒的事兒都做得這麼蹩手蹩腳。
在老夫人那兒請了安,喝了杯茶,隨意聊了幾句白蕙姬便就準備起身離開,口風也探明白了,老夫人是個什麼意思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但是就算老夫人是這麼個意思,白梓默都沒有資格去做王妃!
白蕙姬的這個計策因爲老夫人的摻和也算是失敗了,不過卻不算是完全失敗,至少沒有解藥,即便是有了太醫院的藥膏也不能完全解毒。
不過如今形勢也不算是特別樂觀,這次等於是沒有害成白梓默,反而因爲此刻的失敗處於被動了。這樣的話,這個計策就算是徹底失敗了,她不由的心中懊惱,這真是非常讓人煩惱的事情啊,燒腦啊燒腦。
白蕙姬一邊在腦海中考慮形勢,一邊又在想辦法看什麼時候能瞅準時機能一舉將白梓默打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曾翻身。
這邊白蕙姬一路上都在想着這些,但是一時間卻想不出用什麼辦法才能成功,反倒是弄得自個兒心裡不大舒坦。而另一邊的白恪早已是怒火難耐,直接找上了門來。
白蕙姬心想着乾脆再讓白細姝動手,就算是沒有成功,只要白細殊要緊牙關,怎麼也不會查到她這兒來,畢竟動了手的人不是她白蕙姬,而是她白細姝。
只不過這白細姝瞧着不是什麼蠢笨的人,但是做起事兒來卻是不怎麼靠得住。讓她直接買兇殺人?
不行,按照白細姝那個腦子,說不定事兒沒做成,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若是行事太過於明顯,一旦被查出來是白細殊乾的,這小賤人若是一下子推到我這兒,我白蕙姬即便長了八張嘴一時也是說不清楚,畢竟這也是人命官司。
此番計策未成,想必是要下一劑猛藥才行,最好是用個什麼計策,直接讓那白梓默沒有機會再出現在老夫人眼前,正當白蕙姬腦子裡一直在想着用什麼辦法比較妥當時,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九曲橋上。
突然福至心靈,白蕙姬頓了步子,站在橋上,心想這女子一生之中最爲重要的莫過於名節,乾脆讓白細殊從這個方向下手,這女子名節一旦毀了,哪裡還有什麼機會搶王妃的位置,此計若是成了這白細殊想必還要好好來謝我一番。
不過似乎還是有些什麼不妥當的地方,這究竟該怎麼做呢?白蕙姬站在橋上正想得出神,突然面前站了一個人,直接將白蕙姬攔在了九曲橋上,待白蕙姬回過神來細細瞧了眼前
之人,口中不免嘖嘖,原來竟是白恪。
真的是斷了一條腿還那麼的不安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白蕙姬不免覺得有些奇怪。
白蕙姬內心不滿的哼了一聲,雖說這白恪與白蕙姬都是二房的人,同條血脈的骨肉至親,但是卻一直百般偏袒那白梓默。
要知道白恪的腿會斷也是白梓默給克的。
但是他卻一點都不記恨白梓默,反而還對白梓默這麼好,似乎有點太不科學了的樣子啊。
白蕙姬時常抱怨道,也不知誰是她親身兄弟姊妹,自己一直和白梓默不對盤,別人不知道,但是作爲自己的兄長他一定是知道的。
但是即使自己和白宓月都是和白梓默不對盤的,但是白恪依舊是我行我素的樣子,聽小道消息說白梓默之所以沒有被二夫人的毒藥弄死都得感謝白恪。
白蕙姬心道,今天被攔在這裡,想必也是爲了白梓默這事兒來的。
得,打不過我還躲不過麼?
要是自己跑的話,白恪又怎麼能追的上呢。
自己這個哥哥雖然省得不錯,可惜是個瘸子,可惜可惜,真是可惜啊。
想着便就往白恪身旁那一邊走去,那裡知道這白恪今日是吃錯了什麼藥,竟然攔得自己無處可走。
見白恪那般模樣,白蕙姬心道,這事兒不是我做的,全部是白細殊下的手,我頂多是出個謀劃格策,就算是你怎麼問我,我也只能打死說是不知道了,畢竟不是我動手的嘛。
想到這兒,白蕙姬斜了他一眼。
沒好氣的說道,“哥!你做什麼阿,幹什麼攔着我的路,我還有事兒呢。快別擋着了,你愛幹嘛幹嘛去,爹爹說不準回來還要考量你的功課呢。”
話說這邊這個白恪雖是白蕙姬的親兄長,但是卻一直不喜這個妹子,甚至是有些厭惡。
在白恪的眼裡,白蕙姬就是個性子惡毒,什麼陰謀詭計都想得出來的小人,而白梓默便是那一直無端受到欺負的人。
在白可內心裡,只覺得梓默那般好的心性向來知道與人爲善,想必是這白蕙姬故意挑釁,一直與他作對。
這種不喜與厭惡尤其是在得知白蕙姬散佈散佈了白梓默不孕的謠言,致使白梓默一直收人指指點點時膨脹到了一個極點。
這樣的人竟然是自個兒的親妹妹,白恪覺得這簡直就是個笑話。
白恪這些日子因爲公務不得不出了趟遠門,而剛剛回復,就從私下裡得知白梓默中了毒,不禁面容被毀更是見不得陽光。
剛聽到這個消息是白恪的內心很是不舒服,至於這下毒的人幾乎是下意識的,沒有絲毫質疑的便就想到了自己的那個親妹子,好似這麼陰毒的事兒也只有她白蕙姬才能做的出。
既然梓默是中毒,那麼勢必是有解藥的,想着這些日子,梓默的日子一定不好過,白恪立馬去白蕙姬住的院子尋那個所謂的親妹子要解藥,
誰知去了竟然找不到人,只見一個小丫頭倒在地上哭的悽慘。
白恪心裡疑道,難不成又是白蕙姬做的好事?
於是溫聲出言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你家小姐呢?怎麼在這兒哭?”那個小丫頭聽到聲音立馬抖了一下,用手胡亂在臉上擦了才眼淚,搖一搖頭。
白恪幾乎毫不懷疑的確定這就是白蕙姬的傑作,白恪緩聲安撫道,“究竟是怎麼了?你且慢慢說來。”
似乎是安撫起了作用,只見那小丫頭一邊抽泣,一邊說着自己的委屈。“小姐晨起的時候,要水洗臉,但是這熱水碰巧用完,所以不得已跑到廚房找熱水,哪裡知道回來晚了便就被打了。”
白恪看了看那丫頭胸前衣衫上的腳印,心裡的火氣又升上來了些,看了一眼眼前抽噎的小丫頭,語氣略緩,似乎是不想嚇到已經哭得這般慘的丫頭。
“不要再哭了,你家小姐那兒我自會告訴她的,下次你做事緊着心些,免得再遭皮肉之苦。”
說完白恪似乎纔想起來到這兒來是爲了尋白蕙姬,遂跟了句“對了,你家小姐呢,怎麼不見人影?”
本來抽泣的小丫頭看到眼前這人這般溫和的安慰她,似乎情緒也穩定了些,遂一頓一頓的說道,“剛去給老夫人請安去了。”
白恪正準備起身去老夫人那兒尋白蕙姬,突然覺得衣襟被抓住,回身看那小丫頭一眼,不由問道“怎麼了?”只聽得那小丫頭說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小姐你剛纔看到我的事兒,我….我怕…..”
白恪見她那般瑟縮的樣子,心裡也明白這丫頭平日裡應是受了這白蕙姬不少的打。於是伸手拍了拍她的頭,笑着說了句。“莫要怕,我不會告訴你家小姐的。”
說話停頓了下,瞧了她一眼,接了一句。“下次若有事兒,直接去我院裡找我罷。爺想來還能護一護你。”
見那丫頭點了點頭,白恪隨即轉身出了這院子,往老夫人那兒走去。這還沒到老夫人的院落,便在九曲橋那兒看到了那個心如蛇蠍的女子。
白恪立馬疾步上前,站在白蕙姬面前,攔住其去路,見她擡頭時那般不屑的神情,也不欲再給面子,冷着聲兒道“我攔着你,你不知道爲什麼?”
白蕙姬聞言一點異樣也沒有,似乎老早就預料到如今的情景就該是這般一樣。
白蕙姬見白恪是鐵了心思不準備給她過去,眼刀掃了那白恪一眼,心頭火起回了句。“我怎麼知道你爲什麼攔着我,我又不是那諸葛孔明,連東風否能算算。
我不過一個小女子,也不知哪裡惹到哥哥您了,憑白攔着我的去路。”白恪聽到這話,一把抓住其柔荑,用了幾分氣力,狠了狠說道。“你不知道?我瞧着你比誰都清楚。你也別比什麼諸葛孔明,我怕賢聖噁心,你知道麼。你也不要狡辯了,給我老實交代了,乖乖把東西給我也就罷了,否則,你也別怪我不念咱們兄妹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