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疼痛從陳威腿上傳來。陳威額頭上豆大的汗直往下滴,大腿骨折斷,疾風步無法使出,而那野水牛領仍然繼續瘋狂地踏動着四蹄。似乎要把陳威在它身下活活踩死。
幸好陳威對疼痛有着強的忍耐力,終於,他在身體即將倒地之前。伸出一隻手死死地抓進了他剛纔在野水牛領肚皮上劃開的那道傷口上,另一隻手則取過背後的影石短刀,奮力向那級野牛的肚皮上刺了上去,並且把自己受傷的身體懸掛在了野水牛領的肚子下面,讓它那瘋狂的四隻蹄子無法踩踢到自己。
陳威用影石短刀在野水牛領肚皮上的扎刺,並不能利破野水牛領的肚皮,但卻讓它變得異常狂燥起來,它原地亂踩亂踏了一番之後,突然撒開四蹄,縱身跳入了旁邊的湖泊之中。
陳威被野水牛領的肚皮給壓在了水底下,他憋着一口氣,忍着大腿骨折斷的劇痛,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那隻抓在野水牛領傷口處的手,奮力向它肚子裡面抓了進去。
雖然這傷口很小,但畢竟有了一個口子。陳威的手臂伸進去之後。裡面的內臟可沒那麼結實了,陳威好在裡面好一陣亂掏亂攪,疼得那野水牛領在水中瘋狂地亂踢亂滾。整個湖水在它的亂踢亂滾之中。就象沸騰了一樣,沖天水柱達到幾十米高!
很顯然,這頭野水牛領的級別。遠陳威的想象,如果不是因爲抓在了它的肚皮上,讓它攻擊不到。陳威估計早就一命嗚呼了。
不過野水牛領這樣一陣翻滾之後,倒是給了陳威偶爾幾次浮上水面喘氣的機會。
陳威有隻手臂完全探入了級大水牛的肚子裡,另一隻手臂還找機會使出烈擊,在野水牛領肚皮上又開出了一道小口子。
雖然受傷很嚴重,但是陳威並不想放棄這個弄死野水牛領的機會。
很快陳威再次被野水牛領給壓到了水下面,但他仍然繼續在野水牛領的肚子裡狂攪亂掏着,而且現在他的整隻手臂都已經沒入了野水牛領的肚腹之中。
這樣的亂掏亂抓,無意中陳威在野水牛領的肚子裡,抓到了一個。極堅硬的圓東西,大約有棗子大小,陳威心念一動。難道這是那野水牛領的磺晶?
要知道一般的水牛磺晶,可都只有棗核大小,但這隻野水牛領的磺晶,居然有棗子那麼大!
心念一動,陳威立刻死死地抓住那硬物,猛力向外拉扯着,這種拉扯。讓野水牛領無比疼痛,它也再次暴跳如雷,在水中瘋狂翻滾起來。
秦玲站在湖岸上,親眼看着那野水牛領逐漸翻滾着遊向了湖中央。她連忙繞着湖四處走着,想看看那野水牛和陳威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卻慢慢失去了他們兩個的蹤影。這讓秦玲不由得心急如焚。
陳威和那野水牛領一直來到湖水中央,情況是異常的危急,終於。陳威把那棗子大小的硬圓球從野水牛領的肚子裡掏了出來,他的另一隻手繼續抓住野水牛的傷口,這隻手則就着湖水,把從野水牛領身上掏出的那枚棗狀圓物洗淨拿到眼前看了看。
普通的磺晶是淡黃色的,只有棗核大小,表面粗糙無光,但這枚“磺晶,卻是金黃色的,表面光滑圓潤。而且有棗子大小!
野水牛領再次瘋狂翻滾起來,陳威一隻手抓它不住,他連忙把棗子樣的磺晶含在了口中,騰出那隻手來,再次抓住了野水牛領的另一個傷口。
這枚磺晶放入口中之後,有股子很怪異的苦味,但是野水牛領這會兒翻騰得實在太厲害,陳威根本顧不上管口中的磺晶,他繼續用網才那隻手在野水牛肚子裡亂攪亂掏着。另一隻手也試圖從另一個傷口伸入野水牛領的肚腹之中。
這畢竟是一隻野水牛領,生命力也強,儘管陳威已經把它肚子裡的內臟給抓掏得亂七八糟了,但是它身上的力氣卻象是絲毫未減,繼續不停地掙扎着,試圖把陳威從肚皮上甩下去。
陳威現在努力不讓自己被野水牛領給甩開,好在他有一隻手臂已經探入了野水牛的肚皮之中,加上他本身力氣不小,野水牛想就這麼甩開他,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人一牛繼續在湖面上翻滾着。搏鬥着,半個小時之後,野水牛領終於象是因爲內臟出血過多,傷勢過重,而減緩了身體翻滾的頻率,慢慢開始進入了瀕死狀態。
不過這樣以來,陳威倒是沒太多機會浮出水面透氣了,他又不敢鬆開自己的兩隻手,怕一旦鬆手之後。這野水牛重新起狂來,抓不住它的肚皮,在這湖水之中,自己和它戰鬥起來將沒有任何優勢。
在繼續憋氣的時候,某一瞬間,陳威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半小時前”含在口中的那枚金黃色的磺晶呢?
不會是吞到肚子裡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