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霄灼從牀上爬起來,把小小的三室一廳遊蕩完畢之後,一頭趴在沙發上,家還是這麼冷清,天知道他有多久沒見父母了?以前那個衆人捧在手心裡的大少爺如今要學會自己做飯燒菜,否則就整天餓肚子。
經不住肚子的肌餓,他起身泡了一包泡麪,電話響起,他懶懶地接過電話,“兒子啊,媽媽可能要過一陣子才能回去,公司資金週轉不過來,爸爸每天到處奔波,媽媽也得出一份力,你在家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史霄灼把電話一掛,整個人橫到沙發上,又是資金週轉不過來,再這樣下去恐怕連這個三房一廳的家都得買掉!他連吃泡麪的心情都沒有了,他連繼吃了好多天的泡麪,吃得都想吐了。
他是王子,他擁有着顯赫的家世,他怎麼可能是落魄的王子呢?他什麼時候跟女生約會竟然讓另一個女生來付賬了?他痛苦地把頭埋進沙發裡,哭起來,今晚又是該死的約會,天知道那個矮冬瓜來不來當電燈泡,他連請美女喝水的錢都沒有!矮冬瓜,只有那個傻里傻氣的女孩肯爲男生掏錢!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想她了,這些日子她不再來找他,他連早餐都沒得吃,甚至連約會都變得心不在焉了,美女們難伺候啊,又是渴想喝水又是愛虛榮想要花。
他不能因爲沒錢就改變以往的作風,他要約盡全校的美女,讓她們對他死心踏地,可是他不能愛她們,女人就是賤,一旦你愛上她們,她們便會無理取鬧,要這要那,他沒那份閒心。
路燈早已亮起,霓虹燈閃爍不斷,街上熱鬧非凡,漓原公園更是一片歡騰,這裡到處都充滿歡笑與甜蜜,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談戀愛的談愛……歡樂抖落在每一棵小草上,每一朵花上,每一片樹葉上,甚至每一寸土地上。
蘇曉亦早就在公園的大門等候王子多時了,爲了今天晚上的約會,她可量花盡了一天的時間來打扮自己,她前不久把頭髮燙成中波浪式,還染了棕黃色,光是這頭髮就讓她顯示格外洋氣,她身穿一件黑紅交叉的冬裙,裙子特別的短,略蓋過屁股,腳上穿的是一雙棕色長靴,那緊身靴褲把她的雙腿襯托得細長漂亮。
史霄灼看到蘇曉亦不由得眼睛一亮,一等尤物啊,膚似雪,眉如柳,鼻微翹,脣如櫻,細細的腰不盈一握,真不愧被列爲校園十大校花之一,實在是當之無愧,他真弄不明白爲何這一等一的校花周帥今天才安排給自己。
“灼,你來了?”蘇曉亦迎上去,嬌滴滴地挽着史霄灼的手,今天的史霄灼褪去校服,一身正式的西裝打扮,更顯得帥氣煥發。史霄灼任由蘇曉亦挽着手,他邊走邊看了看四周,沒發現亦筠,知道她沒來不由一股怒氣直衝上心頭。
“你們班那個矮冬瓜沒來?”史霄灼微怒道。
“她?”蘇曉亦櫻桃小嘴一癟,語氣中略帶輕蔑道,“她有自知知明,知道自己配不上王子,所以沒有臉來,我也是叫她好久了呢,不敢忘記王子那天對她的邀約。”
史霄灼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有這等美女陪着,去想那個矮冬瓜幹什麼呢?好好的約會不能因爲她而破壞了,大不了不請美女喝水。
“哎喲!”蘇曉亦發出一聲痛叫,身子往前一倒,故作要倒狀,史霄灼本能地伸出手去扶住她,她卻用力往後倒到他的懷裡,史霄灼看穿了她的技倆也不揭穿她,順水推舟摟着她的腰。
“剛纔拌到了,我真是笨。”蘇曉亦抱歉地望着史霄灼笑,史霄灼很敷衍地笑了笑,沒發表什麼。
“灼,我們去那邊!”那邊正有一大羣少男少女正在跳街舞,一彈一跳,酷到極點。
與此同時,亦筠正在許醜醜家接受着酷刑,許醜醜還真狠,一整天都在逼她讀書,除了吃飯時間偶爾休息那麼一下下就被他趕豬上架似的架進書房來惡補。
“醜醜,人家好累嘛,休息一下。”
“不行,今天跟明天要把這周全落下的功課補上。”許醜醜一副沒得商量的認真樣。
亦筠快被他的書呆子氣給氣死了,她可憐的小說沒有更新啊,本想借用一下他的電腦他卻授課完畢之後便去玩什麼“傳奇”去了,只剩下她孤零零地面對一大推練習題,他一個小時過來檢查一次,她的腦袋快爆炸了,她是人又不是神,一天灌這麼多怎麼可能消化得了呢?
“許醜醜!”她衝出書房,撞進許醜醜的房間,把自在玩傳奇的許醜醜嚇了一跳,嘿嘿,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病貓了!
“傻丫頭,你幹嘛呢?回去做練習去。”
“練習,練習,你就知道玩讓我在那兒殺那些無聊的練習題,我是來跟你談戀愛的,不是跟你來談練習的!”
“戀愛先放一邊,把學習先提上去。”許醜醜一本正經道,“丫頭乖,去做練習!”
“我做了一整天了,我腦袋快崩潰了,我受不了了,你要是不陪我玩,我就回去了,至少回宿舍還能玩下電腦!”亦筠說完就轉身,那樣子彷彿就要離去一般。
“好了,”許醜醜投降了,伸出手把她整個人一拉,她嬌小的身子便穩穩地落在他懷中了,“想玩什麼?我陪你玩。”
“哼!”亦筠故意把頭扭過一邊,許醜醜就吻着她雪白的脖子,“想不到咱家的傻丫頭還挺有個性的嘛。”
他的吻又是讓亦筠整個人身心激盪,她臉紅道,“誰是你家的?”
許醜醜也不說話,一路從她的脖子往上吻,吻着她的耳朵,吻着她的下巴,她的臉,她的鼻子,最後吻在她的脣上。
長長一串吻過後,許醜醜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似的,“我去拿衣服來,換上衣服咱們趕去看第二場電影。”
“這還不錯。”亦筠咯咯直笑。
蘇曉亦與史霄灼先是看着別人跳,後來也被感染了,就加入他們當中,瘋狂地扭轉身體,兩人直到累得氣喘兮兮才肯走到一角落裡的椅子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