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鶯歌跪在下面,聲淚俱下,就是要楚莫離給她一個公道。
江鶯歌就因爲出去一趟,回來之後,便是這般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楚莫離看着江鶯歌,心中不得不懷疑幾分。
“起來,朕給你公道。”
江鶯歌站了起來,低着頭,沒有看楚莫離,楚莫離卻緊緊盯着江鶯歌,希望從這個女人臉上,看出一絲破綻。但是沒有,江鶯歌哭哭啼啼,全是悲傷與失去春雨的痛。
“你要朕怎麼給你一個公道?”
“審理此案。”
“你是覺得,朕堂堂皇帝,要爲你的丫鬟做主?”
“丫鬟也是父母生養,難道說,天下人命,便是那般不值錢的嗎?”
“江鶯歌!”楚莫離差點沒被江鶯歌一句話氣得咽不下氣,好伶牙俐齒的女人,他怎麼不知道,江鶯歌原來是這般咄咄逼人的女人。“朕,就給你這個機會!”
“還請皇上移架至江婕妤住處。”江鶯歌說完,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楚莫離站起身,沒有看江鶯歌一眼,徑直往外而去,江鶯歌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楚莫離,隨着楚莫離,跟在身後,一同往江鶯歌住處而去。
江燕舞聽到皇上駕到兩個字時,頓時心中一沉,本來楚莫離的到來是一件喜事,但是聽到後面貴妃娘娘四個字時,江燕舞知道,開始了!
“臣妾參見皇上,貴妃娘娘。”
“平身。”
“謝萬歲。”江燕舞站起身,楚莫離走到主位之上,看着下面站着的兩個女人。
“說吧,你將朕帶來這裡幹什麼?”
“皇上,將春雨滅口的,就是臣妾的妹妹,江燕舞。”江燕舞聽完,識趣的跪了下去,大氣不敢出,楚莫離看着那跪下去的女人,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既然你這樣說,便是已經有了證據,既然如此,直接瞭解了就是,是因爲自己親妹妹,所以下不去手?”楚莫離問,倒是將下面的江燕舞嚇破了膽。
就因爲江鶯歌一句話,皇上便可不問緣由,查也不查,便直接要江鶯歌下決定?不要原因,不要解釋?就連證據也不需要呈上來?到底江鶯歌在楚莫離心中是怎樣一個地位?還是在後宮中,皇上眼中,只有江鶯歌一個女人。
可是明顯的,這個女人,根本生在福中不知福!頓時心中,滿滿的全是怨恨。
“可是皇上,如果只是我妹妹的話,怕是還沒有那個膽量敢傷害我的丫鬟。”楚莫離擡眼看着江鶯歌,基本知道江鶯歌在想什麼,心中有什麼打算了。
是誰,倒是無所謂,但是最好,不要是上官淼淼,至少現在不要是。
“還是皇上請自聽江婕妤說吧。”
“不用說了,來人,將其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慢着!”江鶯歌喝住了準備上前的侍衛,楚莫離看着江鶯歌,冷冷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江鶯歌,適可而止!”
可是江鶯歌跟沒有聽見一樣,開口道:“皇上,還是請皇上聽完江婕妤的話。”
“皇上,皇上饒命,是德妃娘娘,是德妃娘娘要我害死春雨的,因爲她想要害貴妃娘娘,被春雨聽到了,無奈之下,只好除掉了春雨,臣妾是無辜的啊皇上,臣妾被逼無奈,求皇上明斷!”
“放肆!你可知你在說什麼!來人,將其帶下去!”
“皇上!既然江婕妤已經說出實話,皇上是不是應該多加重視?”
江鶯歌一句話,楚莫離原本要抓人的命令,被硬生生逼了回去,江鶯歌此舉,分明就是在逼楚莫離徹查此事,若是楚莫離此時爲了不傷害德妃,而不分青紅皁白直接將江燕舞打入天牢,於情於理,都是說不通的。
“江鶯歌,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
“臣妾知道,而且很清楚。”江鶯歌回答,毫不示弱。
很清楚!好!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江鶯歌,你倒是回答的乾脆,你這女人,爲何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做個女人!我爲你經營一片天,你便在我身邊,好好的帶着,不吵不鬧,便就是最好的!你可知,你趟的,可是一灘渾水!
“好!既然如此,那朕便允你!”
“謝皇上恩典!”江鶯歌回答道,楚莫離冷冷的看着江鶯歌。江鶯歌不爲所動,低頭謝恩。
楚莫離派人將德妃帶來,上官淼淼在順儀宮中,見到侍衛來勢洶洶說皇上有請,上官淼淼還未搞清楚狀況,上官淼淼便已經被帶到了楚莫離的面前,看着滿屋子的人,不明所以,這情況,上官淼淼自然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原由。
難道說……父親出了什麼事?但是不可能被帶到這裡來,況且,楚莫離此時滿臉的生氣,似乎並不是衝着自來,而江鶯歌站在一邊,看着自己,這情況,多了幾分詭異,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德妃!江婕妤說你指使她殺了春雨,這可是事實?”上官淼淼一聽,頓時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屋子中人的面色,春雨的死她聽說了,但是,這件事情怎麼會扯到自己頭上來?
“皇上……臣妾不知道這件事爲何會與臣妾扯上關係,但是臣妾可以肯定的說,這件事情,與臣妾無關。”上官淼淼道,剛剛說完,江鶯歌冷哼一聲。
“德妃娘娘自然不會說自己殺了人,難道說殺人犯,還會承認自己犯了殺頭大罪?”
“皇上明鑑,臣妾,確實不知道貴妃娘娘這話中所說殺人犯是誰。”
“夠了……”楚莫離打斷了這兩人準備爭吵的苗頭,冷着聲音。
“那爲何江婕妤卻會指證與你?”
“臣妾不知。”
“皇上……是德妃娘娘要臣妾陷害自己的姐姐,臣妾不答應,是臣妾一時迷了心竅,德妃娘娘說,若是臣妾幫助了她,待德妃娘娘當上皇后,便尋機會,與皇上多相處。”江燕舞跪趴在地,誠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