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月的緊張選拔,終於決出前三名,江鶯歌正抱着暖壺坐在房中看書,許久沒有靜心,只是幾日前發現了一本較爲感興趣的書,見到後,江鶯歌便愛不釋手的看了好幾日,由於太入神,沒有發現身邊的春雨異樣。
春雨站在那裡,左右爲難,看着認真看書的江鶯歌,猶豫許久,終於還是鼓起勇氣,跪在了地上,江鶯歌掃了一眼,以爲是哪個宮女,眼睛從新返回書上,突然定住,是春雨?
“怎麼了?”沒見過春雨這般反常過,江鶯歌問,春雨跪在地上,猶豫片刻道:“娘娘,奴婢……”
春雨自稱奴婢,這讓江鶯歌驚訝了一下,從來,她都沒有要這丫頭自稱奴婢,如今卻如此,當是有事求自己,在一看面露難色,江鶯歌更加肯定,定然是有何難言之隱!
“何必自稱奴婢如此嚴重,你有什麼難事,小姐自然會幫你。”江鶯歌扶起春雨,這丫頭未免太把自己當做外人了。
“娘娘,春雨,不敢說。”春雨不願意起來,江鶯歌見春雨如此固執,便也不再強求,任由她跪着告訴自己。
“前朝,招賢,李青彥也在其中。”
“如此。”江鶯歌聽明白了。“但皆該順其自然纔是,不可做些傷了讀書人心的事情。”
“娘娘,本朝讀書人,從來無法與前朝做官,皇上英明,改制度,扶人心,但總有不道德人,做些徇私舞弊事情,他,是受害者,若是其他,春雨,也不會來求娘娘。”春雨說的句句誠懇,江鶯歌一見這丫頭模樣,笑着道:“就爲此事?”
“是。”春雨回答道。
“若是這樣,我便替你問問皇上。”
“多謝娘娘。”
“那就快快起來吧,我說過,若是我能幫的,我自然會幫你。”江鶯歌再次扶起春雨,春雨站起來,心中感激之情,不言而喻。
夜幕降臨,江鶯歌已經許久沒有主動去見過楚莫離,楚莫離因爲在忙前朝事情,也不常來後宮,江鶯歌生性淡漠,況且,對楚莫離,心中是有怨恨的。
“皇上,娘娘求見。”騰雲在楚莫離耳邊道,楚莫離擡起頭,此時已經過了晚膳時間,飯菜放在偏殿中,怕是都已經涼了。
“江鶯歌?”楚莫離問。
騰雲知道楚莫離的意思,若是還是皇后娘娘的話,便準備打發她走。
“是。”
“讓她進來。”楚莫離面色稍微緩和了些,江鶯歌站在門口,等着通傳,是騰雲親自來的,請江鶯歌進去。
江鶯歌走進去,楚莫離還在批閱奏摺,驀然心中一疼,人人都羨慕皇帝,坐擁江山,生殺大權掌握其中,卻不知,皇帝背後辛酸,可悲可嘆。
江鶯歌站在殿下,楚莫離還在批閱奏摺,江鶯歌靜靜的站在那裡,不想打擾這個男人。
也許真的是太入神,江鶯歌站在下面已經三刻,楚莫離居然都沒有發現。江鶯歌也沒有出聲,心想,等着楚莫離處理完了,再說不遲。
只是自己這樣打量着楚莫離,居然覺得,這一個坐在龍椅上的男人,俊美異常,男兒陽剛,那張臉,居然讓江鶯歌放不下,只是癡癡的看着,看得入了神,若是,這張臉,深情的看着你,深情的看着自己的話,該有多麼的讓人陶醉?
江鶯歌緊緊的看着,只怪自己出神,居然沒有注意到,這個人也在看着自己,並且一步步靠近自己,江鶯歌看着這雙眼睛。
原來,深情的看着自己,便是如此?當真,迷了人心。
楚莫離一步步靠近江鶯歌,這女人,那樣癡迷的看着自己,到底是有多讓人慾罷不能?那雙緊緊追隨自己的眼睛,那眼中的迷戀,簡直,會讓人失了理智。走到江鶯歌面前,沒想到,這女人居然伸出手,撫上了自己的臉。
驀然一顫,心中一動,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吻上了這個女人,江鶯歌還未反應過來,便覺,溼溼軟軟的觸感,在自己脣上蔓開,自己似乎置身在一片花海中,自己就站在花蕊上,花綻開,花蕊中的自己,如沐浴般。
江鶯歌不知自己是怎麼撫上楚莫離的臉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抱緊了楚莫離的腰,只是在這一吻中,迷失了自己。
大殿中伺候的所有人,悄無聲息的離開,江鶯歌沒有放開楚莫離,楚莫離亦加深了這個吻。
江鶯歌覺得自己似乎踩在雲朵之上,有一瞬間的忘我與迷離,被這一吻,喪失了理智,江鶯歌呆呆的任由楚莫離帶着,一步步,往偏殿而去,只是,這時候,門口一個女聲想起。
“放我進去!我爲什麼不能進去!”聲音有些尖銳還有些不耐煩。
“娘娘,您不能進去!”這是騰雲的聲音,看樣子,已經是攔不住了,因爲這聲音已經在門口。
“什麼時候,我都不能見皇上了?”這不滿的聲音,驚醒了江鶯歌,迅速的拉回理智時,居然發現自己衣衫有些凌亂,江鶯歌一驚,忙跳出了楚莫離的禁錮,楚莫離懷中一空,不滿的看了看門口,門被打開,是柳輕絮。
江鶯歌衣衫還未整理好,略微有些慌張,楚莫離看出江鶯歌的無措來,攬過了江鶯歌,看着柳輕絮道:“何事?”
柳輕絮已經被面前的一切驚呆了,但是很快,轉爲嫉妒。
好你個江鶯歌,狐媚手段倒是可以啊,居然能讓皇上在這裡便寵幸與你,若不是我今日來撞破你的好事,是不是今日,你便成了?
“臣妾,是想來看看,皇上可有用膳,莫要只記得國事,忘了自己身體。”
“朕沒事。”楚莫離回道,江鶯歌還在楚莫離懷裡整理衣服。扭扭身子,卻不知道,這姿勢在外人看來,真的是曖昧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