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識破我所有的計謀,那又如何呢?”白楊桀驁不馴的說道,識破計謀又如何?他們始終不知道他是如何在寒城內生存,這便是他的優勢。“你們以爲我真的會那麼傻嗎?我在寒城數年,遇到的情況多不勝數,識破我,也曾發生過,而我此時站在這裡,便證明我纔是那個笑到最後的人,你們以爲我會告訴你們你們想知道的事情嗎?”白楊不屑一顧。
“好,你可以不告訴我們你是如何生存,那你告訴我們,寒城城牆前的記載是否屬實?”蘇詩云對於白楊是如何在寒城生存下去的事情,一點都不在意,或者說那對於她來說毫無用處,寒城,她不會永遠待在這裡,知道如何生存又如何呢?
“不知道,因爲沒有人能走出寒城,所以對於那城牆上的記載,我也不清楚。”白楊如實的說道,在這一點上,他沒有必要騙他們。
“那你見過寒靈草嗎?”蘇詩云再一次問道。
“見過。”白楊道,可是見到又有什麼用呢?他還是拿不到寒靈草,走不出這座死城,說來這便是寒城人的悲哀,他們只是寒靈草的守護者而已,而守護者沒有資格得到寒靈草。
蘇詩云似乎有點明白了,炎城的炎百里,寒城的白楊,他們都是以守護者的身份,來守護着寒靈草和火靈草,“你是寒靈草的守護者?你只是見過寒靈草卻不得寒靈草,是嗎?”
蘇詩云連續拋出幾個問題,讓白楊詫異萬分,他張口結舌,道:“你是如何知道?”
蘇詩云莞爾一笑,“你眼中的嘲諷說明一切,不是嗎?寒城城牆上所記載的你不知道是否屬實,那便說明那是百年前,或者千年前所遺留下來,你又說你見過寒靈草,可你卻不知道那記載是否屬實,一則是記載虛假,你得到寒靈草,卻並沒有離開寒城,二則是你根本就得不到寒靈草,所以你不知記載是否屬實,再加上我之前所說的你眼中的嘲諷,那不是對我們的嘲諷,而是你的自嘲,故此,我推斷,你,白楊,只是寒靈草的守護者,而非擁有者,你說我分析的對嗎?”
“你是誰?爲何能知道這些?僅憑我眼中的嘲諷便知我是寒靈草的守護者,這一點未免也太牽強了吧!”白楊眼中顯露一絲驚慌失措,然白楊終究還是白楊,那個在寒城面對任何人都能鎮定自若的人,僅是那麼一瞬,他眼中的驚慌失措便被掩飾起來,白楊再一次恢復淡定自信。
蘇詩云擡腳想要走到白楊的身邊,然卻被歐陽辰阻止,歐陽辰道:“雲兒,不可。”
蘇詩云搖搖頭,對歐陽辰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相信我,白楊不會對我出手。”蘇詩云自信滿滿,或許是因爲在炎城的經歷,讓她相信寒靈草的守護者亦如火靈草的守護者,不會傷害她。
歐陽辰只能退後,警惕的看着白楊,在蘇詩云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將蘇詩云護在身後。
蘇詩云緩緩走向白楊,不知白楊是心中恐懼這個知道他秘密的人還是被蘇詩云的膽大給震懾了,他戒備的看着蘇詩云,一步一步的後退,直至無路可退,被蘇詩云給逼到了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