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辰並未理會姜承的話,他心疼的望着蘇詩云眼下的青黑,心中知曉蘇詩云昨夜並未休息好,他讓蘇詩云靠在他的懷中,低聲輕柔的說:"雲兒,你先休息一會兒,下一個城鎮,我叫你。
蘇詩云也正有此意,她緩緩的靠在歐陽辰的懷中,雙手環上歐陽辰的窄腰,對歐陽辰說:"你也休息一會兒,到了血一會叫我們。"她昨夜未休息好,也因所需的解藥的難尋,心中疲憊不堪,歐陽辰亦和她一樣。
"我不累,你安心的睡吧!"歐陽辰輕輕的摟着蘇詩云,讓她舒服的入睡,後擡起頭,冷聲對姜承說:"姜承,你剛纔說什麼?"語氣中略能聽出威脅之意。
雨聽此,暗暗的戳戳姜承的胳膊,以此提示他,哪知姜承好不自知,他不解的問:"雨,怎麼了?難道你昨晚也沒有休息好?來,靠在我的肩膀上,休息一會兒。"說着還豪氣的拍拍自己的肩膀,將雨的腦袋強行壓到自己的肩膀,順便輕拂雨的臉頰,說:"乖乖睡吧!"
雨被姜承看似粗魯,實則溫柔的動作弄得咬牙切齒,見他不知死活,誤會他之意,他也懶得再提醒姜承,於是他無奈搖搖頭,閉目養神。
姜承絲毫沒有和雨心有靈犀,更不知雨先前的提醒,他依舊不知死活的對歐陽辰說:"我要一輛馬車。"
"你先前的一句是什麼?"歐陽辰問道。
"先前?"姜承疑惑的問道,歐陽辰點點頭,姜承思考片刻,他又道:"看在我們沾親帶故,我爲你賣命六年,和我是蘇詩云的救命恩人的份上。"
"第一沾親帶故,本王和雨沾親帶故,和你無關;第二你爲本王賣命六年,全是你自願,和本王無關;第三你是蘇詩云的救命恩人,當年要不是你,本王也不會和蘇詩云分別六年,你認爲本王會把你當救命恩人嗎?拋開那六年不說,本王記得當年蘇詩云的救命恩人不是你吧?再說了你已經把蘇詩云的親弟弟拐走了,本王還沒有和你算賬,你反倒和本王討恩情?姜承,本王是不是太軟弱了呢?"歐陽辰雲淡風輕的說道,說着不時爲蘇詩云捋捋銀髮,他每次見到蘇詩云的銀髮,眼中是無法掩藏的疼痛,花樣年華,一頭銀髮,雖她不在乎,可總歸有那些異樣眼光,讓歐陽辰心底不舒服,甚至是對自己的滔滔恨意。
姜承不服,他面紅耳赤的低吼:"拋去後兩條不說,先說第一條,我怎麼和你不沾親帶故?你可別忘了雨現在是我的人。"後他鄙視的望着歐陽辰,說:"歐陽辰,虧你還是堂堂的王爺,連一輛馬車都贈不起,簡直虧了你王爺的名聲。"
歐陽辰挑挑眉,看也沒有看姜承,低聲道:"雨並沒有告訴本王他是你的人,所以你和本王毫無關係,至於王爺名聲,再差也差不過傻王,最後,本王告訴你,要是雨開口,別說是一輛馬車,就算他要鬼獄,本王毫不猶豫拱手相送,但你,本王連一兩銀子都嫌多。"
姜承咬牙切齒,"歐陽辰,你狠,你等着回來之後,你的鬼獄易主吧。"要不是因爲雨捨不得和蘇詩云分開,這輛馬車的安全性,再加上長途跋涉,不捨騎馬受罪,他早就帶着雨和沐雨澤他們一樣騎馬奔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