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讓十三找我來有何事啊?”冰冷的聲音打斷了老者的沉思,走進房間的正是當初的那個沉穩男子。
“姜承,爲師讓你爲此人把脈。”老者指着歐陽辰說道。姜承,沉穩男子,也就是十三的大師兄,他走到牀前,看了眼躺在牀上昏迷的兩人,轉身對老者說道:“師傅,您是知道徒兒不能行醫,爲何還要徒兒來爲此人診病呢?”姜承爲難的說道。
“你就不好奇爲師爲何單單讓你爲此人診病嗎?”老者咄咄逼人,他自然知道姜承每次都用不能診病的藉口,以此逃避現實,可是即使再大的傷害,也該有癒合的時候,否則,姜承的醫術就毀了。
“爲何?”姜承也是十分好奇。
“姜承,師傅不會害你,等你爲此人把脈後,如果你還堅持己見,那師傅以後再也不會逼你了。”老者退了一步,姜承雖說是他的徒弟,但在老者的心中他早已將姜承當成他的兒子了,故他有責任將姜承從往日的痛苦中拉出來。
姜承聽了老者的話,一副懷疑的表情盯着老者,當初師傅可是爲了讓他再次爲人診病,可是煞費苦心,此時怎會放棄呢?他將目光從師傅的身上,移至歐陽辰,心中道:此人究竟是誰?爲何師傅會如此輕易妥協呢?姜承將手放在歐陽辰的脈搏上,不到片刻,原本沉穩的面容頓時喪失光澤,姜承不可置信的放開歐陽辰的手,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幾步,嘴裡嘟囔道:“這怎麼可能?不會的,一定是我弄錯了。”說完,姜承再次走到牀前爲歐陽辰把脈,只是結果依舊如此,姜承一副身重打擊的樣子,只聽見‘咚’的一聲,姜承全身癱軟的坐在了地上,倏地,姜承猛地站起身來,奔到老者的面前,緊緊抓住老者的肩膀,嘴裡說道:“師傅,您告訴徒兒,是徒兒診錯了,師傅,徒兒求你了,告訴徒兒是徒兒診錯了。”
“承兒,你沒有診錯。”老者的話音剛落,姜承再次失魂落魄的癱軟到地上,門口的十三從未見過師傅和大師兄如此嚴肅,他不知道牀上的病人究竟有何不對?爲何師傅和大師兄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在十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癱軟在地的大師兄發狂了般的跑了出去,嘴裡依舊喊着“不可能,不會的,不會的。”十三疑惑的看向師傅,只見師傅穩坐在桌子旁,目光緊緊的盯着牀上昏迷的兩人,十三擔心大師兄,便開口道:“師傅,我去找大師兄吧!”
“不用了,你讓你大師兄靜一靜,等會師傅爲此二人開一藥方,你爲二人熬藥去吧!”老者平靜的說道,他雖說表面平靜,內心卻早已洶涌澎湃,老者知曉姜承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是沒有想到姜承會如此不堪打擊,當年究竟發生了何事,使得他最得意的弟子頹廢?老者認爲他是時候和姜承好好的談一談了。
“師傅,可是大師兄。”十三焦急的對着老者說道,他還是不放心大師兄,畢竟自他認識大師兄以來大師兄一直都是沉穩冷靜的樣子,何時見過今日這樣驚慌失措的神情,十三認爲他有必要去找大師兄。
“怎麼,連你小十三都不聽師傅的話了嗎?快去抓藥,然後將藥餵給二人,不出一個時辰,這二人便可醒來。”老者在十三擔心姜承的同時將藥方寫好,遞向十三,吩咐道:“白色的是男子的藥方,紅色的是女子的藥方,切莫混淆了,記住了嗎?”
十三不情願的接過藥方,滿臉不屑的說道:“都是此二人,才使得大師兄如此,哼。”
老者見十三不情不願的樣子,立馬站起身,走到十三身邊,十三頓時覺得他大禍臨頭,果然,老者朝着十三的屁股狠狠的踢了一腳,生氣的說道:“十三,你是不是要氣死老頭子我啊?”
十三摸摸被踹疼的屁股,委屈的說道:“師傅,十三沒有。”
“十三,你也別覺得委屈,師傅現在明確的告訴你,如果二人出了什麼事,你就等着你大師兄扒你的皮,哼。”老者戳了戳十三的額頭後,甩甩長袖,離開了房間。
十三見自家師傅離開了房間,走到牀前,本打算趁着歐陽辰昏迷之際,好好的報復一場,怎奈十三膽小如鼠,手快要伸到歐陽辰的臉上時,他想到師傅的警告,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大師兄的怒火,他自認還沒有那個承受能力,故十三隻能在心中臭罵歐陽辰,後悻悻的離開房間認命的爲二人抓藥熬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