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詩云颳了刮鳳凰小巧玲瓏的鼻子,故作生氣,“再有下次,定不饒你。她沒有想到鳳凰居然會進到那間密室,看到她在閒暇時爲歐陽辰作的畫,知曉了歐陽辰的身份。
“鳳凰知曉了。”說着趴在蘇詩云的身子,撒嬌得安撫。
“那你認他嗎?”這纔是蘇詩云的目的,她不想鳳凰因爲她和歐陽辰分別的六年,而怨恨歐陽辰。
“認,爹爹是個好爹爹,他對鳳凰很好。”鳳凰堅定的說道,後從蘇詩云的身體上爬起,走到歐陽辰的身邊,鄭重其事的叫道:“爹爹。”雖說鳳凰曾叫過歐陽辰‘爹爹’,但當時的鳳凰帶有爲蘇詩云討公道的想法,所以叫出的‘爹爹’有些虛假,雖然鳳凰不知什麼是虛假。
而一向鎮定自若的歐陽辰被鳳凰的那一聲‘爹爹’給叫蒙了。
鳳凰見此,抓住歐陽辰的手,往上爬,歐陽辰下意識的托住鳳凰的身子,將鳳凰安然的抱在懷中,鳳凰則是小手輕掐歐陽辰的臉頰,左右揉着,嘴裡輕快的叫着,“爹爹,爹爹..”
被鳳凰這麼一鬧,歐陽辰很快便恢復神色,他激動的應道,後緊緊摟着鳳凰,頭埋在鳳凰的脖頸,喜極而泣,那是他的女兒,引以爲豪的女兒,是他和蘇詩云生命的延續。
“爹爹。”
“爹爹的寶貝女兒。”歐陽辰擡起頭,寵愛的親親鳳凰的額頭,而後哈哈大笑,那笑聲中帶有幸福,快樂。“鳳凰,能告訴爹爹,那間密室中有什麼嗎?”笑過之後的歐陽辰,眼角帶笑,迫不及待的低聲問道,剛纔他將母女倆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原來當初在酒樓,鳳凰之所以放心的和他一起逛街,全是因爲她早就知曉自己是她的爹爹,而且之後的懵懂,裝糊塗,甚至是叫他‘蘇叔叔’,全是爲了替蘇詩云討回公道,說實話,那聲‘蘇叔叔’非常刺耳。不過此後,歐陽辰不止一次心驚膽戰,如若當初他沒有耐心,或者怎麼樣,鳳凰是不是永遠都不會認他,叫他‘蘇叔叔’呢?一向冷靜淡漠的歐陽辰居然毫無反抗之力的敗在了年僅五歲的鳳凰手中。
鳳凰趴在歐陽辰的耳邊,道:“密室內全是爹爹的畫像。”當初她進去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整個密室,全是一人的畫像,而畫像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畫中之人那一頭的金髮,也正是那獨一無二的金髮,才讓鳳凰更加的肯定歐陽辰的身份。
“全部畫像嗎?”歐陽辰呆滯的望着蘇詩云,情不自禁的問道,語氣顫抖,愧疚及其一身。
蘇詩云最怕看到歐陽辰此時的表情,自責,愧疚,她着急的說:“我那是無聊,並不都是你,還有我,鳳凰的畫像。”可那間密室內,全是你的畫像,蘇詩云未說出口的話,那間密室中有着她六年的思念,對歐陽辰無止境的思念,即便當初知道他娶親的消息,也不曾停止。
歐陽辰瞭解蘇詩云,知道她的話是在安慰他,可如此善解人意,爲他着想的蘇詩云,更讓他心生愧疚,愧疚難當,他知道此時無論說什麼話,都顯得蒼白無力,他只能緊緊的抱住蘇詩云,不讓她再傷心離開。